因为抽筋疼起来好几次,小脸上的血色那次中道之后更是一只都没恢复过来,心顿时偏向了无病那一边,“决你乖,无病说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挑能吃下去的吃一点,你真的是太瘦了。”
沐决拧眉,抬起头看着钟万霆和无病道:“我我,我要是吃多了,这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更大了吗,所以我不吃,我吃的少的时候,小家伙都能吸收的这么好,我要是吃的多了,这小子长的更壮了,到时候不是更难生,我不吃。”
无病似乎早料到了沐决会这么说,勾唇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这找到了一副秘方,这东西一天喝一次,就能适当的抑制孩子的吸收养分,把更多的养分供给母体。”
“你哪弄来的这种东西?”沐决和钟万霆同时惊讶出声。无病自信满满的仰起头,“这是我师傅留下的笔记里的,李叔前几天派人给我送来的,很有用哦。”
钟万霆和沐决都听无病说过,李逸他们那一辈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个以男子之身产子的人,所以看到这东西并不吃惊,钟万霆放下了心,夹了一块看起来不那么油腻的烤鸡肉,撕开了鸡皮放到了清粥里,催着沐决快吃,沐决揉着自己的肚子,迟迟没有动筷,抬头看着无病道:“你那个药方吃了,会不会影响孩子,要是会,我可不吃。”
“不会不会,会的话我怎么敢给你吃,我师傅的药方有附注,这个是胎儿六个月之后才可以开始吃的,六个月之前你就是想吃我都不会给你吃。”
沐决会意的点点头,但是看着眼前的东西,依旧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他这也是那些日子被魆捣蛋,留下来的后遗症,已经好久都不怎么吃纯粹荤菜,钟万霆见状端起碗,开始喂沐决,沐决别开脸,“我自己吃。”
“不行,你自己吃你又该挑食了汤不吃,你多吃点肉。”
钟万霆说着不管沐决的的再次抗议,把吃的往沐决送打破了沐决嘴边,沐决无可奈何只能就着钟万霆的手吃了起来。
无病得到那本笔记之后,照顾起沐决越来越得心应手,除了那个抑制胎儿洗手影响的药方之外,还有甚么柔软皮肤腹部的药膏,和增强食欲的汤药,都逐一出炉,才三四天的功夫,沐决身丄虽然看不到明显的变化,但是的脸色已经开始红润起来了。钟万霆对无病和无病的那个师傅,赞不绝口,同时无论是钟万霆沐决还是无病,都对当初那个怀孕的男人感兴趣极了,他们都想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当时的天下第一神医,那样大费心思的照料,但是这件事知情的长辈除了神医就只有李逸了,李逸不愿说,神医不见踪影,想知道真相可是难了。
那天沐决的事情一打岔,钟万霆就把故友来探望的事情给忘了,直到地四天后的傍晚接到魏殃的密信,那些人已经到了天洛城,才把这事想起来,夜里沐决半睡半醒之间钟万霆把那件事和沐决说了,还问了沐决一句,要不要见见这位故人,沐决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居然应了声好。
钟万霆听了之后不但没有醋意大发,反而高兴的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这厮为什么会这样呢,一定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正午十分,钟万霆端坐在朝堂上看着下方的商国使臣,嘴角挂着微笑,让众人免礼之后,目光着重的落在了唯一一个成鞠躬礼而不是跪礼的人,和蔼的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云国蓬荜生辉。”
“陛下严重了,商岚此次前来是为了领略云国的大好河山,父王还叮嘱我要多向陛下请教治国之道。”殿下穿着一身商国朝服的俊美男子,语气恭敬谦卑却不失自己的身份。
钟万霆哈哈一笑,道:“咱们兄弟平辈而论哪有什么学习不学习的,半年未见,太子殿下还是风采依旧啊。”
商岚微笑,迎上钟万霆的视线,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陛下也是,风采依旧。”
朝堂上的众云国大臣门,和商国的使臣们,看着这两位主子,聊得如此热络都面露吃惊,他们都没听说过这两人居然交集,看起来还交情匪浅的样子。
钟万霆起身道:“朕在永和殿准备了宴席,宴请太子殿下和众位使臣,宴席过后,朕再邀太子殿下共叙往事。”
“陛下盛情,商岚自然却之不恭。”钟万霆从龙椅的高位走下来,和商岚一起往外走,商岚有意让了钟万霆半步,虽然日后他必定是商国的一国之主,但是现在他只是太子而已。
这个商国太子商岚,是谁呢,钟万霆的故友,又有半年未见,恐怕除了那人之外,不做他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十一抢货神马的,亲们有没有掺一脚,辰辰又掺,
但是掺的比较悲催,辰辰的鼠标牺牲了,坑爹了……
不过辰辰也庆幸幸好牺牲的不是键盘……
☆、第47章 宴客
商国皇宫;五十七岁年近六旬的商国皇帝商治凯因为自小习武;身体十分硬朗,容貌也十分年轻看起来不过四十岁上下;此时正蹲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皇帝面容硬朗;阳光;不同于他太子儿子的柔美;他那儿子唯一和他相像的;就只有有肉鼻头跟挺拔的鼻梁,只有腰杆挺直;目光锐利,已经批阅了一个时辰的奏章了;精神依旧矍铄一点都没有疲态,跟随了半生的近身护卫,送上了一张小纸条,商治凯放下手上的毛笔,拿起纸条细看。
这纸条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可是信鸽刚刚送来的密信,看完纸条之后,商治凯把纸条丢到了眼前燃着香的炉鼎里,刚毅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呆滞,转而是呆滞化作怅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拿着信纸走到窗前望着御花园依旧入夏般的景色绿草白云飞鸟鲜花,商治凯已经五十七岁他的那些老兄弟们,不少都已经长眠在了黄土之下,也有几人教出了能独当一面的继承人,卸下了手上的重任独自逍遥去了,未有他和李逸两个还依旧搀和在这繁杂的尘世中难以T身,他那个散漫的儿子,不知道合适才愿意肩负起这重任,让他也能好好逍遥几年,去找那个人共叙往日的……
想到这商治凯不禁心下愁苦,他那个儿子,虽然才智超过他,若是接位定能让商国的国运走上另一个高度,但是那小子却任性的很,偏生他却管不了这个儿子,或许该说是不忍心关吧,毕竟因为那件事和那个人,他对他们母子俩一直于心有愧,平日里那孩子虽然散漫洒T的很,却也自律的很,他连句重话都很少说,那小子不说接受,也还真的无法硬要那孩子接替他的位置。商治凯想到这念头一转,抬头看向蔚蓝一片的天际,他为儿子儿哭闹,而那个人连孙子都快有了,却还不知自己有个儿子,其中的又有多少呢,但再一转念,垂头自嘲,那个人年轻向来自顾自己自在便可,哪里会再付孙子儿子和他呢……
商治凯站在床前感慨了许久,走回到桌边,拿出一张和之前烧毁的纸条一样大小的纸,和一根最细的毛笔,写了几行字,最后不忘印上了自己的私印,把纸条叠好递给了一直等在下手的老部下低声嘱咐了几句,拿起自己的笔继续批阅奏折,御书房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收回云国皇宫,钟万霆在永和殿,摆下了宴席,三品上的云国和来使的官员统统在座,宴席中间的空地上,歌姬舞姬正在表演,舞姬门穿着薄纱,身子窈窕,每一个动作都充斥着所有男人都向往的美,但是系上站在权利顶端的两个人却一点心思都没放在上面,钟万霆端坐在上位,他一向不爱美色爱蓝颜,而且独爱沐决那一朵,如果是沐决穿着那样在下面跳舞,钟万霆肯定会目不转睛,而另一位对眼前美景不削一顾的就是坐在钟万霆下手位的商岚,钟万霆盯着魂不守舍的商岚,暗暗咬了两下牙,他很清楚这厮惦记的是谁,他早听说了,这厮被抓回老家之后,居然画了一副沐决的话挂在床头,不用想也知道这厮没安什么好心,轻咳一声,钟万霆冲商岚道:“太子殿下对朕的舞姬的技艺不满意吗,怎么看的一点兴致都没有?”钟万霆此话一出,乐声戛然而止,满堂的舞姬都停止了动作,跪地请罪,大臣们也都把目光移了过来。
“云国的舞姬技艺比我们商国的还要精湛,不过商岚心中思念故友,惦记故友此时的近况,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哦,是这样啊,”钟万霆抿了抿唇,朝太监总管孙然使了个手势,音乐奏起,舞姬再次翩翩而舞,众大臣的视线也从这两位身丄移开了,唯有李逸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两个晚辈。
钟万霆笑望着商岚,“不知太子殿下惦念的是谁,该是一位倾城佳人吧,否则怎么能让殿下如此魂牵梦萦?”
商岚知道钟万霆是故意这么问自己的,心下不由惊诧,随后是担心,怕沐决真像传闻一样糟了这人的毒手,眼光闪烁了一下,继续和钟万霆套词,“陛下莫纳商岚开玩笑了,商岚真是在四年一位故人,此人对商岚有救命照顾之恩,此番前来云国原也是想和这位故人叙旧一番的,但是听闻这位友人,外出公干了不在京城了,次一番算是空来了一场。”
钟万霆总算是把商岚的实话给逼出来了,这厮果然是为了见沐决才来的,真真是居心叵测,钟万霆明知故问低声道:“哦,竟有这样的事,听着像是我朝中人,不知太子殿下说的这人究竟是谁?”
岚在心里冷笑,都是千年的狐狸,你钟万霆跟我玩什么聊斋,你以为这大庭广众我就真的不敢说,“这人是沐王爷,沐决。”
“哦”钟万霆佯装恍然大悟,故作思量的沉默了一会,转头看向身边的孙然,“小王爷是不是前阵子是不是有封信送来,要给一位故人?”
“是,现在正放在陛下的书房呢。”虽然那没提前对好,但是跟了陛下这么多年,这戏这么接着眼就对了。
钟万霆暗自点头,这小子真是顺了他的心了,回头再给他赏重重的赏,转而冲听了他这话惊喜不已的商岚,心里又是一暗,你小子现在喜现在乐,等会有你哭的时候,“太子殿下等会吃得了,就随朕去取。”
知道沐决给他留了信,他怎么还等得了,直接说去未免太唐突了,拐了个弯子道:“商岚已经吃好了,商岚在这儿等陛下吃好就是。”
钟万霆笑道:“太子殿下倒是心急,得朕也吃好了,朕带你到御书房,正好游游朕的御花园,看看朕的皇宫和商国的比起来,哪儿的风景好。”
商岚跟着点头起身,钟万霆带着商岚走出永和殿,永和殿走到御膳房正好是横穿,此时的御花园花草树木都没有了原本的颜色,因着昨晚的雪今早的武器,枝头上都挂着银条,地上虽然没有绿草茵茵,满地的白雪别有一番风情,商岚从小生活在南方,从小习武却不像一般南方人那样畏寒,看着眼前这美景,虽然心急沐决的音讯,却还是被眼前的美景绕去了一些。
沐决穿着一声厚实的皮雕坐在回廊尽头的凉亭里,云国的京城地处北边,每年冷得早暖的晚,这才刚刚过秋立冬,就已经下了两场雪了,钟万霆为了让沐决多出来走走,在外的回廊上挂上了整排的棉褂,每隔三米放一个炉子,五米放一个灯笼,暖的不得了,常人只要穿单衣便可,沐决置身的这个凉亭更是被特别的加工,简直就是奢华,凉亭的八面都用云国特产的银丝免布置的,这银丝棉透光度极好,很轻却十分的挡风,在里面丝毫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