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知道是谁付的吗?”傅悦皱着眉头,她不记得自己那么多个电话打过去是有人愿意给钱的,如果不是那些人,那还会有谁呢?
“不知道。”护士白了傅悦一眼,有些不悦的继续干自己的活去了。
傅悦满腹狐疑的回到田清清的病房,却看见了两个人。
一个站在旁边,一个坐在床边。
司青衫抬眼,看了一眼走进来呆愣住的傅悦,又继续看着田清清。
“请问你们是谁?和清清有什么关系吗?”虽然看他们没有什么恶意,可傅悦还是警惕的看着他们。
站在一边的王叔立马站出来,“傅小姐你好,我们是……”
说到一半,王叔忽然没有再说下去了,他看了眼司青衫,冷汗从额头滴下,少爷,你还没告诉我,我们和田清清小姐是什么关系呢……
一号巷口:双城吻【8】
傅悦对司青衫没有好感,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每当傅悦想起那个似笑非笑的司青衫,便冷汗涔涔。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和田清清纠缠在了一起。
田清清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傅悦,而是司青衫。她对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没有什么印象,一定要揪出点什么熟悉的东西,应该就是他的气质了。
冷冰冰的,不喜言笑,这和薛宿逸一点儿也不像。
“你醒了?”司青衫的声音是田清清意料之中的毫无起伏。
“废话。”田清清瞄了一眼没有任何神色变化的司青衫,还是觉得离他远点儿要好。
她住院三天,司青衫在她的身边待了三天,那个叫王叔也在这里待了三天,他顺便就把一些公司的文件带了过来,司青衫更顺便了,直接把这里当作办公室了。
本该拥有单人间病房主权的田清清很憋屈,她被禁止下床;她被禁止碰电脑;她被禁止碰电视,连遥控器都不让碰;更没有天理的是,她被禁止和傅悦见面。
虽然田清清很想反抗,但一想到自己住院用的是司青衫的钱,她就有些心虚,她可没钱还给司青衫。
“那个,可以给我去买一个信封和信纸吗?”田清清想起自己已经有三天没有给薛宿逸写信了,这个可怕的习惯烦扰着田清清。
司青衫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量词错误。”
“呵呵……”田清清干干的笑着,“请问可以……”
“不可以。”司青衫合上书,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田清清,“你现在什么事情也不能干。”
司青衫的话语,配上他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成功的激怒了田清清。
“司青衫,你以为你是我谁!”
关上房门,司青衫还是能听到里面尖锐的反抗声,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
“这病房的隔音太差了,联系一下院长。”司青衫对王叔说道。
王叔点头答应下来,心里直泛苦水,少爷啊,这三天里面你已经联系了三家看护,四家私家菜馆,再加上今天的院长,您真的不累吗?
司青衫不知道王叔的内心想法,一如田清清不知道司青衫的内心想法一样。
她还是偷偷的下了床,打开门的时候,她看见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
那种小说里经常描写成黑衣黑裤,带着墨镜,满身肌肉的保镖。
田清清吞了吞口水,衡量了一下自己和那个保镖的差距,她很用力的甩了门。
再次回到那个没有人的高级病房里,田清清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她忽然想起就是这样一个夜晚,她对薛宿逸心动了。
粗心的图书馆管理员把她遗忘了,被关在黑乎乎的图书馆,田清清以往看过的恐怖片画面一下子涌了上来,她靠在木椅上哆哆嗦嗦。
“原来还有人和我一样啊。”
听到声音,田清清马上跳了起来,她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我、我、我不鬼的!”
那个时候,薛宿逸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有些莫名其妙,“嗯,你不怕。”
“你不怕,你什么也不怕。”大概是怕田清清不相信,薛宿逸又重复了一遍。
“嘎吱——”
打开门后,司青衫看见缩在地上成了一团的田清清。
他轻叹一声,抱起田清清。
“这样睡会感冒的。”
一号巷口:双城吻【9】
田清清恢复好了,但是她不愿意出院了。
有人好声好气的供养着她,她很不幸的被养的娇气了。
“叫她起来。”司青衫站在一边,指挥着看护掀起被单。
“……不!”田清清死拽着被单,脸上通红,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司青衫,我告诉你,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司青衫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反而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那姿势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看护姓李,是个中年妇女,她在这一行干了十多年,也就是因为经验丰富才被司青衫雇来的,可她比较纳闷,这姑娘没什么大病,可这男却要她像照顾濒死的人那样仔细耐心。
李阿姨看田清清一脸不愿意的样子,苦口婆心,“大姑娘啊,你就赶快起来吧。”
田清清看了看虎背熊腰的李阿姨,心里内流满面,阿姨啊,不是我不想起来,而是……女人总有那么几天的!
“司青衫,你能不能先出去。”田清清咬牙,“你不出去的话,我不起来!”
“病房我已经退掉了。”司青衫淡定的翻过杂志封面。
田清清愤怒了,接着就失去理智的喊了出来,“女人总有那么几天的——”
“更年期?”司青衫接上田清清的话,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表情,可以表述成惊讶。
“哎呀,司先生,您先出去吧。”李阿姨算是老有经验了,她算是听懂了田清清的话,“司先生,这女人每个月都是有特殊情况的。”
特殊情况?司青衫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关于女人的生理知识,最后,他选择默默的走出了病房。
看到司青衫一脸阴雨的表情,王叔有些担心,“少爷?”
司青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病房的门,脸上又没有了表情,“王叔你去买一些例假要用的。”
王叔觉得自己差点就吐出一口老血了,哎哟喂,少爷,这件事儿您能换个人吗?其实你王姨也可以去买的。
“大姑娘了,这期间不要吃什么冷的东西,知道了吗?”李阿姨将被子和被单换了下来,她边收拾边絮絮叨叨,“我告诉你呀,这以后要是留下点什么后遗症,就有的你受了,我有个同乡啊……”
田清清捂着小腹坐在沙发上,她低着头,李阿姨后来说了什么她也记不清楚了。
她不记得有谁是这样跟她说过,她的母亲走的早,奶奶早年伤了嗓子,多一句话就疼,疼的有时候连饭都不能咽下去。
“哎呀,怎么哭了?”李阿姨终于说完了她那个同乡的故事,她再看向田清清的时候,有些慌神,“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没,就是有些疼。”田清清勉强的笑了笑,有些疼,心疼的厉害。
李阿姨看田清清虚弱的样子,欲言又止。
买完东西的王叔黑着一张脸回来了,他欲哭无泪的把东西交给司青衫。
“加薪。”司青衫很满意王叔的速度,他的行动总是快于他的话语。
王叔觉得自己立马原地满血复活了,少爷!下次还有这样的事,继续给我做吧!
一号巷口:双城吻【10】
司青衫做任何事情都要求到最好,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重度完美主义者。
他的生命里不允许有任何在他意料之外的差错,他还有很强大的控制欲。
但这样的控制欲被他隐藏着,别人看不出来,他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出来。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司珊珊喝了一口咖啡,余味还是苦的,她又加了几勺糖,慢慢的搅拌着。
坐在她对面的司青衫挺直腰板,他理了理袖口,不咸不淡的说:“一直很忙。”
司珊珊轻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对她没有兴趣。”司青衫平淡的说着。
他走了开来,司珊珊在后面悠闲的品着咖啡,有些埋怨的说:“臭小子,我可是你姐啊!”
司青衫坐到自己的车上,他抿着唇,放在车钥匙上的有些发抖。
他从不允许有什么差错,一切都要在掌控之中。
明城江边。
或许每一个沿海城市都有一条母亲河吧,明城江就是明城的母亲河。
古时候的明城有一个规矩,每家娶亲的人都要经过明城江,明城江在城中心,不管是城西的娶亲还是城东的嫁人,都要在明城江便走一走。
这个民俗到了现在,已经慢慢的消失了,但在明城江边求婚的人还是很多。
田清清联系上了傅悦,才发现司青衫给傅悦和她提供了一个住所——城中心,明城小区。
这个败家子!田清清看到明城小区这四个大字的时候,她脑中只有这个想法,随随便便的出手就是明城小区,这里的房子每平米都要两万多呢……
还在大学里做着美美的梦的时候,田清清就和薛宿逸规划过未来的幸福的生活:首先要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然后贷个款买明城小区里的房,还清房贷后再去买辆车,最后生俩娃,最后是双胞胎,龙凤双胞胎就更棒了!最后的最后……
结局田清清还没有想好,那是她以为这样就够了,毕业后,薛宿逸要去做支教,她发现自己这些可能规划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真是……可笑。
晚上十点,傅悦回来了。
“桌上有热饭冷菜。”还在和电视剧奋斗的田清清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机,手里面的薯片撒落了一地。
看见这样的一副情景,傅悦心虽有不喜,却也不可奈何。她天天的公司和那些老职员斗来斗去,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其他的琐碎的事情了。
她盛了饭,看着菜上面蒙着一层白白的油,傅悦又没有了胃口。
她揉着太阳穴,嚼着白米饭,眼神飘渺。
当电视剧的片尾曲响起来的时候,田清清才把注意力放到傅悦的身上。
“怎么不吃菜?”田清清皱了皱眉,这些菜都是她辛辛苦苦做的。
“没胃口。”傅悦慢慢的咀嚼,味蕾感觉得都是甜味。
田清清看傅悦疲倦的面容,不知道该说什么。
“爱吃不吃。”最后,她闷闷的留下这样一句话回到自己的房间。
傅悦收拾好碗筷,把撒落在地上的薯片扫到起来。
路过田清清的门时,她顿了顿脚步。
“别和司青衫扯上关系。”
一号巷口:双城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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