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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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笫之私-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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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心晴懵了,十五万,现在让她去哪里拿?原本的业务提成分五次给完,上个月权总大发善心,一次给她结清了,她所有的钱都投入了公司。而现在公司财务紧张,钱都垫付给厂家了,流动资金少得可怜。 
 
    李萍忍不住了,“照我说,老人年纪也大了,这病干脆就保守治疗,能活一天算一天。实在要治,让你哥把房子卖了,那么多钱治几次都行。” 
 
    “你胡说什么。”郝志强喝道。 
 
    郝心晴苦笑着,“爸,我手头现在实在没钱,要不我去想想办法再给你消息。” 
 
    晚饭都没吃,郝心晴就走了,她不知天大地大该向谁去求救。她个性看似随和,其实是最不愿向别人开口的。这世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一旦染上了金钱的痕迹,就会变得污浊不堪。她不过是想保持一种纯洁的关系。 
 
    此时她想到苏莫,她和他又是一种什么关系呢?法律上的定义是夫妻,而在她内心,却难以定义。似恋非恋,似友非友,似夫非夫。 
 
    她不想求人,可事态紧急,第二天爷爷就被送去医院了,父亲在医院给她打了个电话,“心晴,钱的事怎么样了?算爸爸借你的,以后每个月发工资我就还你。” 
 
    父亲如此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郝心晴眼睛酸了,“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 
 
    她去了章妍的办公室,就见她正在打电话,低声细语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你来了。”章妍满脸春风,“告诉你一件好事,上次托苏莫帮忙的事情已经落实了,国资委同意过户了,永年说那家药厂年底就要上市,他准备划百分之五的股权给你。” 
 
    上市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岂不是天文数字?郝心晴摇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你傻呀,你知道多少钱,你一辈子都赚不到。” 
 
    “章妍,我是看你的面子去和苏莫说的,我冲的不是钱。” 
 
    章妍无奈,“你呀,我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郝心晴双手撑在桌沿,咬牙开口道,“章妍,问你借点钱。” 
 
    “多少?” 
 
    “十五万。” 
 
    章妍瞪大眼,“我的经济状况你还不知道?手边的活钱也就三五千。” 
 
    章妍说的是实情,平常翟永年给她一张信用卡,很少给现金给她的,她手边有点钱还要接济母亲,手里的确没钱。郝心晴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才向她开口的。 
 
    “算我没说。” 
 
    “要不我帮你问永年要一笔,就算这次事情的公关费。” 
 
    郝心晴摇头,“不必了。” 
 
    回到家,只剩母亲一人,父亲在医院照看爷爷,郝心晴也没什么和母亲说的,正打算走,李萍喊住她,“心晴,你别傻了,你爷爷的医药费还轮不到你出头。” 
 
    郝心晴苦笑着离开。母亲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只是身为女儿,实在是不忍心看到父亲苦苦哀求。 
 
    下楼后,她目光迷惘,不知该如何是好。从小在厂区长大,除了厂里的领导,大家条件相差不大,她也从不觉得自己家里穷。然而爷爷生病,巨额的医疗费让她明白,她的确是个穷人。 
 
    现在,或许只有有钱人才生的起病,才敢生病,郝心晴从心底冒出悲凉。 
 
    再走几步,就可以到苏莫家了。这几天,苏莫都没有来小公寓,应该是年底事多繁忙。 
 
    郝心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翘翘板边,仰头看着三楼,直到脖子都酸了,才低头,心底叹息,该回去了。 
 
    “心晴,怎么到家了都不上去?”苏庭生从入口过来,一眼就瞅到她。 
 
    眼见被逮到,郝心晴无奈只好跟在苏庭生的身后。 
 
    “听苏莫说,你现在公司事多,住在小公寓,不过也不能光顾着工作,家里还是经常要回的。”苏庭生满脸慈爱。 
 
    郝心晴很不好意思,作为长辈苏庭生为人相当可亲,从不摆架子,也从未亏待过她。 
 
    “好的,我以后会多回来。” 
 
    晚饭的时候,赵秀枚淡淡的,不过也没责骂她,言语上很是客气。洗完碗,郝心晴就溜进了房间。屋内的一切都没改变,就连细小的变化都没有。站在房间中间,她还是感到些许的陌生,或许变得只是她的心境。 
 
    苏莫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书桌前低头看书的郝心晴,灯光下的她眼眸微垂,马尾辫下的颈脖露出大半,白的晶莹剔透,苏莫的手扶住门框,抿住嘴唇。 
 
    这几天,他没去看她,一则是忙于工作,二则是想搁一搁。欲擒故纵,看似老套的手段,往往是最有效的。 
 
    几天过去,未曾接到她的电话,心底涌上浅浅的失落,这种失落感每当闲暇时,就像是潮水涌来,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因此,他工作更忙碌了。 
 
    苏莫是提着脚步走近她的,他怕声音重了,吓跑了她,或是惊醒了梦。 
 
    走至桌前,苏莫的手撑在桌沿,俯身对着她耳朵低喃,“你来了。”温热的气息吹拂起她耳边的绒毛,很痒,郝心晴强自镇定轻声道,“嗯。” 
 
    苏莫盯着圆润白皙的耳垂,心神激荡,不由亲亲印上一吻。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郝心晴,她嘴里低声惊叫,“你干嘛?” 
 
    苏莫目光幽亮,转过她的脸,凝神注视,突然堵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吻比以往更火热,更滚烫,郝心晴都快呼吸不过来了,她的手撑在椅子上,头微微往后仰。 
 
    这个角度的她,看起来比以往更柔美,苏莫顺势往下吻住颈脖,双手也不老实地伸进她的内衣里,隔着胸*罩抚弄她的柔软。 
 
    郝心晴大口的喘气,心不受控制地要跳了出来,直至苏莫的手往下摸索到腹部时,握住他的手,“苏莫,我来大姨妈了。” 
 
    苏莫停住,头还埋在她的胸前,就算隔着厚厚的睡衣,她也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苏莫抬头时,眼里还氤氲着热烈的□,不知多久,才恢复清明。他沙哑着声音,“来的可真是时候。” 
 
    睡觉的时候,依然是一人一被,不过总是做不到像以前那么冷静了。郝心晴能感知自己的体温比以往更高,“苏莫,能关了电热毯吗?” 
 
    苏莫看着天花板,长臂一探,就拔掉了插头。 
 
    郝心晴了无睡意,心里转了几道弯,“苏莫,你新家购置齐全大概要不少钱吧?” 
 
    苏莫转头审视她,“还没预算,你要有兴趣,可以造个计划。” 
 
    郝心晴呵呵笑,“我就随便问问。” 
 
    苏莫很快就睡着了,郝心晴翻来覆去却睡不着,她气自己刚才怎么就问不出口,她可以向任何人开口借钱,唯独对苏莫,她无法开口,一字都说不出。 
 
    早晨去公司,路上就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是爷爷今天就要动手术,钱必须到账,大伯和姑姑都凑齐了钱,就差他的分子了。 
 
    郝心晴的头嗡嗡嗡直响,最后安慰父亲,她一定会想办法的。她下了公交车,独自走在街头,只感到浑身无力,心里责怪自己:叫你昨晚不开口,现在好了吧。 
 
    冥思苦想之后,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郝心晴拿出手机,手指微颤,拨下电话,“封大哥,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找你。” 
 
    对方似有诧异,停顿片刻才答,“来我办公室吧。” 
 
    封远华在市区黄金地段租了一层写字楼,开办了一家名为惠安的贸易公司,做进口业务,就是将国外的东西倒腾到国内,因开办不久,出口这块还没展开。 
 
    郝心晴还未来到他办公室,就接到章妍的电话,说是翟永年愿意无偿赞助十五万,如果是昨天,她肯定义正言辞地就拒绝了。可今天,她只是含糊回答等她到了公司再说。 
 
    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给自己留条退路,尽管有时,退路满是泥巴石头,可也总比无路可走要好。 
 
    郝心晴一路想好了说辞,来到封远华办公室时,心情已然平静。 
 
    封远华的秘书泡好了两杯咖啡递进来,搁在茶几,而郝心晴站在他桌前,纹丝未动。 
 
    “坐下说。”封远华靠在椅子上,面带微笑。 
 
    郝心晴坚持站在桌前,“封大哥,就几句话,我们公司最近周转比较困难,我想请大哥再给支付百分之五的预付款。” 
 
    像封远华这样的大贸易商,和国内外贸公司合作,一般只象征性的付点订金,上单货给郝心晴预付了百分之十的货款,已经是大大的照顾了。此时她再次提出要求,委实有点不合理。 
 
    封远华微微错愕,眼眸垂下,令人看不到表情。 
 
    郝心晴顿时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失眠,头晕,码字也慢,这章晚了一天,给大家道个歉。

28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到呼吸声。封远华依旧垂眸,若有所思。 
 
    郝心晴平复紧张的心情,打破了寂静。 
 
    “封大哥,我知道这样你很为难,下单货的订金你可以只付百分之五,就当是你提前付了下单货的订金。”郝心晴的声音很轻柔。 
 
    封远华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抬眸玩味地看了她半天,微笑道,“何必算得那么清。” 
 
    他打开抽屉,取出支票,刷拉拉写出一组数字。支票撕下发出的声音在她听来简直是世间最美的声音,郝心晴满心感激,接过后才发现数字远超她的预期。 
 
    “心晴,我看好你,别让我失望。”封远华端起咖啡,朝她示意。 
 
    郝心晴急着送钱给父亲,不敢耽搁就此辞别的封远华。 
 
    坐在的士车上,看着街上穿行的车辆,郝心晴回想刚才的一幕,如果封远华拒绝了她,那她该怎么办?她真的会去要翟永年给的支票吗? 
 
    她很迷惘,自己也给不出答案。明知道不该的事情,真的事到临头,竟然难以抉择。 
 
    封远华答应的这么轻易,数目还远超她的预期,郝心晴感激的同时,还有点不安。 
 
    来之前,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在商言商,就算封远华说过视她如妹,也许是一句戏言,谁知道呢?可他对她这么好,是真的只把她当妹妹,还是对她有好感,不管哪种自己都自觉抑或不自觉的利用了他。 
 
    郝心晴有点沮丧,原来她也并不像自己所认为的那样坦荡,转眼她就二十七,早就没资格单纯了,可是成人的世界就是算计利用,尔虞我诈吗? 
 
    没待她想明白,车子就来到了医院。 
 
    郝志强满脸焦虑地守在大门口,见她来了,大步上前,“快,我们去交费。” 
 
    郝心晴来之前就打了电话,知道医院等钱交齐了才动手术,心里满心愤慨,却无从发泄。 
 
    这就是社会现实,没有钱,连命都不是自己的。 
 
    走到收费处,郝心晴并没有急着交钱,她拉着父亲走到走廊的窗口,很郑重地对父亲说:“爸,这钱我是借的。” 
 
    郝志强怔愣之下答,“我会还的。” 
 
    郝心晴摇头,“钱是要还,不过不是你还,是大伯还。” 
 
    郝志强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儿。 
 
    “爸爸,爷爷有事,我们的确应该出力,可是做人要公平,爷爷如果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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