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那个备胎,那个只能做我替补的人。哈哈哈,你可真让人同情!陈觅。”林锦浣笑了,充满了得意。
“呵呵,你不要开心太早了,现在还不知道谁同情谁呢!”
“你杀了我吧!”林锦浣冷静的看着她。
“呵呵,不想活了吗?是因为你的酒吧小情人吗?上次的新闻还够精彩吧!真搞不懂那样也不能搓掉你的光芒。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宝贝,我只是要让你不能做事而已。”
“你说什么,上次的新闻是你搞的鬼。”林锦浣挣扎着,眼神迸发出光芒,好像要把眼前的人吞没。
“呵呵,这么单纯,在这个圈子怎么混啊!姐姐我只是教教你罢了。别傻了,你还真以为我把你当朋友啊,借条项链就掏心掏肺啊!”
“你混蛋,陈觅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答应你一切都不再追究了。”
“呵呵,你真是天真,你不知道我不能回头了吗?”她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脸。然后站起来,转身站在一旁。
旁边的两个男的,拿着刀子和棍子走过来,越靠越近。
林锦浣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子,但是绳子勒的她很紧,越挣扎就越痛,“她给你们多少钱,我答应给你们双倍。”
两个男人停下来,开始犹豫了一下。
“你们两个干什么,还不动手。你们拿了我的好处难道还少吗?”陈觅朝他们吼。
“你们听我说,你们没必要为她搭上你们的生命,只要现在住手还来的及。”林锦浣试图向说服他们。
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眼睛里充满了矛盾,然后迟疑了。
陈觅看见他们迟迟不动手,威胁的说,“你们以前干的事情可全在我手里,只要我不安全,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两个人似乎认识到自己横竖都是死,只好冒险最后一搏了。一个人抓起地上的林锦浣,拿起她的手,一棍子就要下去。
林锦浣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对不起,妈妈,我以后再也不能弹琴了。
“想要动她,先来问我同不同意。”柳瑟琦站在她前面,她的一手用力握住了那根棍子。另外一个男人,拿着刀就要扫过来,她轻盈的转身,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她手上的刀子,锋利的刀刃刺穿了她的手,一滴滴的血,从上面流下来,滴在肮脏的水泥地地上,染成了一点一点的鲜红。
“你们楞着干什么,我们没有退路了,现在不是她们两个死就是我们死。”陈觅继续朝着他们喊,两个男人才反应过来。
柳瑟琦等着他们两个反应的空挡,一手夺过男人手里的刀,用刀刃指着他们,示意他们退后。
男人躲着刀子,只好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两步。柳瑟琦慢慢的朝林锦浣移动,边快速的用刀子割断了林锦浣手脚上的绳子,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在这里拖着他们,记住出去要马上报警。”说完她一把抓起地上的林锦浣,绕过他们,把她用力的往门口推出去。
林锦浣还没有反映过来,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门口。她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柳瑟琦用刀子对着两个男人比划着。
“走啊!林锦浣,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快,快走。”柳瑟琦大声的喊着,那声音久久的回荡在空旷的旧车场里面,强有力的一下下撞击着林锦浣的心。
林锦浣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跑出去很远以后,她摸了摸口袋里,手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定是被他们拿走了。她拦着一个路人,泣不成声的说:“借·····手机·····要出人命了····快···快···求你了···”
那路人用疑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但是并没有要拿出手机的意思。
林锦浣用力的拉着她的手,跪了下来,“求求你了····行行好吧!救救瑟琦····她就快死了····我求求你了····”她就这样,无力的跪在路上,穿的衣服都已经破了,脏兮兮的少了一个袖子。头发脏乱的散在面前,挂满泪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就那样狼狈的跪在陌生人面前,一遍一遍的乞求着。
路人终于有所动容,迟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她。
林锦浣接过手机,但是手抖的她根本无法按下号码,“帮我报警好吗?快····快没时间了。”
路人犹豫着帮她拨通了电话,报了警。
林锦浣从地上站起来,她飞快的往废旧的车厂里跑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狂奔而去,“瑟琦,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
废旧的车厂里,安静的出奇,里面好像没有一丝的动静。林锦浣跑到门口,里面静悄悄的,柳瑟琦安静的躺在地上,地上开出一朵朵的血花,鲜红的刺眼的,像一朵朵火红的玫瑰,肆意的摊在地上。林锦浣飞快的跑过去,扶起地上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背着她就往外走。她走的很快,“瑟琦,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你要撑住······”
走了不远,她的脚开始不听使唤,她的体力就快消耗殆尽了。脚下的石头突兀的从路中间冒出来,她失去了重心连着背上的柳瑟琦她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锦浣,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柳瑟琦吃力的睁开眼。
“柳瑟琦,你一定要撑下去,拿出你平时的那股狠劲来啊!听到没不准睡。”林锦浣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
“不要管我了,就这样吧。”
林锦浣泣不成声,那些奔腾的泪水好像卡住了喉咙,憋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锦浣,去找筠泽吧····他···一直很爱你,一直····都没有变过。”柳瑟琦断断续续的说,“他···没有对不起你,。coM电子书是那个记者···用你的消息···威胁他···那天他为了你···到处凑钱···”
林锦浣颤抖着,抓着她肩膀的手握的更紧了。
“锦浣····帮我····照顾妈妈···还有···我一直都想对你说···就是···姐姐···祝你幸福···”
林锦浣抱起地上的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留住她·····
“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好想··听妈妈唱的···虫儿飞···”
林锦浣的眼泪不断的涌涌出来,她哽咽的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唱着:“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米姐严肃的看着林锦浣。
“是的,我决定了。”林锦浣肯定的回答。
“其实那件事情不是你的错,况且陈觅也被判了死刑,那些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林锦浣有些释然。
“那你也放弃音乐了吗?”
“我不会放弃的,其实音乐有很多种,并不是在聚光灯下的音乐才是音乐。”
“那好吧!既然是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挽留了。”米姐无奈的看着她。
“呵呵,没有我米姐你一定也可以撑起这个世界。”林锦浣笑了笑,认真的说。
“别给我带高帽,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还不知道,随着心走吧!”
“锦浣,不管你在哪里,一定要让我知道你快快乐乐的生活着。”米姐的眼睛有些湿润,这是第一次林锦浣看着她红了眼眶。
林锦浣走过去,抱了抱她,“谢谢你,姐,还有···我爱你。”
浅水酒吧里依然人来人往,歌声酣厚,只是物是人非罢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它从来不顾人的情感,也从来不曾为谁停下脚步。
林锦浣环顾了一周,没看见那个身影。
“许筠泽,在吗?”她抓着柜台前的一个服务生。
那个服务生抬起头,懒懒的说:“不在,早辞职了。”
从浅水里出来,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的那头还是那个冰冷的声音。她收了线,拦了辆车。
巷子口的老房子门紧闭着,她轻轻的敲了敲那扇破旧的木门。
很快的打开了,一位中年妇女穿着很鲜艳的睡衣站在门前,好奇的打量着她,“你找谁?”
“请问许筠泽在吗?”林锦浣问到。
“不知道。你找错了。”女人显得很不耐烦。
“哦。”林锦浣好奇的往里面打量着,屋里的摆设都变了,那张吃饭的小桌子好像也不见了。
那个妇女转身走进去,啪的一声甩上了门。
巷子口的角落里,一张废旧的木桌子,肮脏的躺在垃圾堆里面。林锦浣走过去,蹲下来,捡起那张破旧的桌子,除去上面肮脏的东西。抱着桌子,她走出了巷子口。
许筠泽消失了,就那样毫无声息的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一张废旧的木桌子,陪着林锦浣走过漫长的等待时光。
终恋曲 野蔷薇
五月的天气,不冷不热的季节。院子里的野蔷薇开的正艳,一朵一朵的挂满了整个墙头,那些张扬的花瓣,一点点的落在五月的土地上,然后满地的繁花,落下一地的心碎。
“好了,今天老师就教到这里了,小朋友们下课了。”有个女孩站在台上,微笑的望着下面可爱的小孩子。
“林老师,再见。”小孩子们有礼貌的说。
小孩子们纷纷从门口涌出去。
林锦浣收拾完东西,锁上门,从教室里走出去。
五月的夕阳,是那种微微的黄,她穿着长裙走过门前长长的围墙小道。
围墙内怒放的蔷薇,露着半个脸,像是邻家青涩的妹子,好奇的窥探着墙外的世界。围墙下站着一个人,他有张轮廓鲜明的脸,头顶上一片蔷薇,摇摇曳曳的,那些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他的肩头上,额前的碎发上,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林锦浣停下了脚步,就这样看着他,忘了前进,忘了后退。世界好像在这里静止了。
他张开着双臂,迎接着她的拥抱。
林锦浣飞快的跑过去,撞进了他厚实的怀抱里。
爱情,还好我没有放弃。
蔷薇花海,一直蔓延到围墙的尽头,那是那年五月最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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