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离婚以后,冯振阳安慰我的同时也鄙视我,他现在就十分鄙视我。
对上他鄙视的眼神,我立马回击:“别说的你很了解我似的,我告诉你我很聪明的!我还能不知道赵一承那点儿心思,丫想利用我挽回他的名声!搞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没门儿!我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哎,我现在头疼的是,过年回家怎么应付我爸妈!”这事儿的确是让我头疼,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够烦了。
人家说常回家看看,我是想常回家看看,但我爸妈的态度实在让我无法接受。当初赵一承一脚给我踢了,他们没安慰安慰我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让我和赵一承和好,说什么过年让赵一承一起回家,他们好好说说。
听起来像是要倚老卖老,生拉硬拽把我和赵一承拽到一起。现在赵一承闲的慌,又要来掺和一脚说什么还爱我的肉麻鬼话。
我花了半年时间,好不容易走出那段令我遍体鳞伤的感情,如今又要将自己卷进去再伤一次吗?我早已经过了憧憬爱情的年纪,也怕了,我再爱赵一承又如何,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这有什么不好应付的,我陪你回去,就告诉你爸妈说我是你新男朋友,咱俩要结婚了,再不行你就说你已经怀了我孩子!”冯振阳站着说话不腰疼,馊主意一箩筐,这种不知羞耻的话说出来竟也没有半分害臊。
他兴致勃勃:“我这主意好吧?一箭三雕!既应付了你爸妈,又让赵一承死心,同时还为你免去了被迫相亲的烦恼!”
冯振阳越说越起劲儿,脑袋凑了过来,兴奋不已:“你看看,这主意多好!快表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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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微妙变化
问完这句话,我当时就后悔了,这下恐怕是更加尴尬了。…小…说…
“我……我没干什么啊……”冯振阳装模作样的去拉开厚实的窗帘,继而尴尬消散,浮上无耻:“这不是你昨晚一直不舒服,夜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哭得像个女鬼似的,吵得我都睡不着,我就过来……嗯,打算堵住你的嘴……”
堵住我的嘴?能有那样堵的!分明就是想非礼我!不对!是已经非礼过了!我好像被冯振阳偷亲了,不太可能吧,会不会是我的错觉?
上次他是故意做个赵一承看的,断了我的念头,省得我没出息的和赵一承藕断丝连。他的担心并不多余,好了伤疤忘了疼,极容易发生在我身上。
窗外冬阳照耀,透过第二层白色蕾丝花纹的窗帘,以及玻璃窗户的相映衬,照射在墙上的光影色彩斑斓。冯振阳身上穿着浅灰色家居服,他身姿挺拔,容貌出众,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奈何我早已经看习惯了,此刻又是尴尬得很,压根没有心情欣赏他多次夸耀的绝世美貌。
随着他的装模作样,我也装模作样。事实上,我内心也是无比紧张,紧张到甚至都忘记问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我不是应该在酒店吗?
心中风起云涌,我脸上故作镇定,从善如流的接过他的话茬:“额,那真对不起啊,吵着你了,现在你可以去睡了……”
情绪一旦紧张,就极容易语无伦次。胡言乱语,倒还不如不说。在冯振阳面前,我一向牙尖嘴利,从昨晚欺骗开始,我的口才仿佛就退步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话当着是没说错,昨晚我利用了冯振阳。这事儿若是放在过去,我铁定一嘴巴子就抽过去打的丫连冯妈妈也不认识。
然而,今天我却没有。我发觉自己说错话以后,又赶紧补救,岔开话题:“你是不是有事啊?你今天不去片场吗?”
冯振阳满脸不悦,两手一摊:“昨天夜里本来是最后一场戏的,全让你给搅和了!所以今天晚上得去重拍,白天倒是没什么事儿。”
他顿了顿,上下打量着我:“我说沈佳瑛,你大半夜的和你前夫赌气打乱了我工作计划,鬼哭狼嚎的折腾得我一夜未眠,怎么连点儿表示都没有?”
“表示?什么表示?”我迷茫的望着他:“昨儿个晚上,你不都原谅我了吗?”
说这话时,我感觉自己仿佛有点儿无耻,于是立马加了一句:“你如果还生气,大不了下次我也让你骗一回,你要是半夜突然得了急性脑膜炎什么的打电话叫我,我肯定马上到!”
我说的信誓旦旦,冯振阳面若菜色:“你这是在咒我吗?”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先把药吃了!”冯振阳无奈的同时,又不忘损我,阴阳怪气满嘴酸水:“我看你倒像是脑袋烧坏了,整个一脑残,好端端的让赵一承进屋做什么?可真是越来越犯贱了!再不吃药赶明儿恐怕主动上门向赵一承献身去了!”
“喂!冯振阳!别以为你帮了我就可以胡说八道!我哪里犯贱了!”被冯振阳这样一激,我顿时忘记尴尬,蹭的坐起来,愤愤解释:“是赵一承!他自己进去的!他不是那什么……有钥匙吗?”
我……为什么要和冯振阳解释这个问题,我和他仅仅只是朋友,好像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这话我说的怪怪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其实自从上次醉的不省人事,被冯振阳带回家以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似乎就有了变化。如果非要我说,我也不知该如何去形容,总之那种变化很微妙。后来在片场又被他强吻,那种感觉就更加……,反正和以前不要一样就对了。
再加之这半年以来,每当我受到父母施加的压力,以及赵一承妈妈没完没了的指责,还有赵一承粉丝铺天盖地的唾骂时,冯振阳一直在身边安慰我。对于冯振阳的关怀与安慰,我不愿意多想,我觉得,那仅仅是对朋友关心,并未夹杂其他的情感在其中。
我在这里胡思乱想,作为始作俑者的冯振阳却若无其事,冷哼着继续嘲讽我:“离婚半年多都不换锁,沈佳瑛,我发现你离婚以后智商在直线下降!”
“哎呦,这身边要没个人,你该把自己都给丢了吧?”冯振阳十分嫌弃的说道。走到门口却又转身走回来,一本正经的盯着我说:“沈佳瑛,你应该找个男朋友,有助于走出离婚的阴影。”
冯振阳刚刚靠近,我下意识的伸手拉被子遮挡住本来也穿了衣服身体,甩给他一记白眼:“你以为找男朋友是菜市场挑白菜呢?说找就找的?”
我话语将落,冯振阳忽然凑过来,一手搭在我肩上,脑袋靠的出奇的近,近到我几乎能感受他温热的鼻息。
“沈佳瑛,你觉得我怎么样?”他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语气和平常大不相同,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硬生生将我的脸转过去正对着他。明亮的眼眸紧紧凝视我:“我怎么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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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心知肚明
结果和我预料的不太一样,冯振阳没有当场拆穿我,只是脸色不大好看。伸手将我揽入怀中,仿佛不曾看到站在我身后的赵一承。
终究,他还是没有拆穿我,一路上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倒让我心里多了几分愧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多,我的脑袋还是隐隐作痛。只是比起刚开始,已经好了许多。
一路无言的冯振阳,上车之后才说话,他很不高兴:“沈佳瑛,你是吃饱了撑得是不是?”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依着冯振阳的性子,他跟我发火是迟早的事儿。
这火儿比我预料的要来的晚一些,我满腹心虚,局促不安:“冯振阳对不起啊,我当时我就是气不过,赵一承说的话太难听,我就想让他知道,我不是没人在乎,我……”
我一向口齿伶俐,此时却不知该如何继续解释下去。三十岁的人,因为前夫几句话,做出这种坑朋友的幼稚举动,换谁都会生气。大半夜的,没出事儿倒还好,万一冯振阳出了车祸,又或者被打劫了,诸如此类,岂非悲剧。
我抬眸定定凝望冯振阳,小心翼翼的打量他,心里琢磨他该不会太生气打算和我绝交吧。可能真的是脑袋被烧坏了,我的嘴巴与大脑同步,脱口而出问他:“你不会要跟我绝交吧?”
人生哪有不作死,我发誓在和赵一承离婚以前,我是很正常的。自从和他离婚以后,我整个人似乎都有点儿神经兮兮,我想了想,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求得冯振阳谅解。
“冯振阳,你也知道,自从被赵一承伤害之后,我深受打击,导致脑袋都不太正常!我是病人,你不能责怪病人的!”这一番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鄙视自己,什么鬼理由啊,分明就是狡辩!
我自己都知道这是在狡辩,冯振阳自然也一眼洞穿,他斜睨我,阴阳怪气,面色沉沉:“我看出来了,你这脑袋的确是不太正常!大姐,你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发烧吗?要是再晚几个小时,我看你不烧成脑残也会烧成脑膜炎,您倒好,还有心思和赵一承赌气!呵……你可真行!你俩都挺行!你经纪人和你助理也够可以!”
狭窄的车里,冯振阳富有磁性的声音清晰入耳,他的声音一向好听,以前班里去ktv唱歌,就属他唱的最好听。于是他那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听上去便不像是在责怪,反倒像是变相的关心。
倘若他对我一顿痛骂,并且扬言要与我绝交。我这心里还舒坦一点儿,现在他却像是在关心,于是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冯振阳不喜欢人家利用他,即便是我发烧,他也一定会生气,送我来医院以后,绝对是要痛骂我的。
难不成他是……太生气!气出毛病了!绝对是气出毛病了!
我只能这样想,因为冯振阳是不可能喜欢我的,虽然他的反应看起来特别像是喜欢我的样子。
但我压根就不是他喜欢的那款,他喜欢清纯的娃娃脸。我算不上老成,但也不能和娃娃脸比。只能说可塑性强,演什么像什么,能演古装能演现代,看起来都还过得去,不至于遭观众痛骂。
反正,绝对不是冯振阳喜欢的那一类就对了。纵使我最近有那么一丁点儿缺爱,也还至于丧心病狂的自恋到误认为人家冯振阳喜欢我。他要喜欢我,早在高中时期就该喜欢了,干嘛要等我离婚才喜欢我,除非他就喜欢离婚的女人。
难道他真有那种特殊癖好,我沉浸在自己无边无际的奇葩遐想中,不觉将目光投放在正在开车的冯振阳身上,接了他的话茬说:“对,我们都有病,所以你要原谅我,毕竟我是个受过伤害的女人,做点儿超乎常人的事儿是在所难免的。作为我的朋友,你应该理解我,关爱我,不能责怪我……”
说完这话,我顿时心安理得,小心翼翼的问冯振阳:“老冯,你不会因为这事儿要和我绝交吧!”
冯振阳捏着方向盘的手稍微顿了顿,侧头甩给我一记白眼:“沈佳瑛,病了就别说那么多话,睡觉,到了我叫你。”
到,到哪儿去?经冯振阳这么一提醒,我方才想起今夜身归何处,也不知道赵一承走没走,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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