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咆着,吻着她,狠狠地冲撞着。
她宛如水生藻类一样纠缠着他的身体,那是最柔软也是最不可抗拒的依俯,他揉着她的身体,每
每用力,只想将她揉嵌入自己身体中一般……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像是极粘腻的麦芽糖一样,那样的香甜的牯人。他脑中找不到任何的理智,
也完全无法思考,身体开始有种触电般的麻痹感,从神经末梢迅速地传导而来,比起燎原的野火更为
迅猛。
他的动作越发地凌厉凶猛,她的手指在他的颈后纠成一个无法打开的结……
然,悲剧,总是在不经意问找上门来。
正当他抵着她进行最后一刻的释放时,伴随着他们的激颤的声音响起的,还有一声极脆的断裂
声。
这声音太响脆也太突兀了。
这对男女还未及反应,床铺这么一沉,他们的身子便随着往左一翻,像是在沙漠中遇到流沙的旅
人一般缓缓地斜滑下来。
他大眼瞪着她,她也大眼瞪着他。
两人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
满头黑线。
“床塌了么?”
“……可能吧。”
“好衰气哦!”
“.…..”
“夔夔,你受伤了么?”
“……”
“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两个囧男髁女各自整理好后看看渗烈的“战场”,她的脸血红到快爆掉,指着地板上陷下去的一
个洞讷不成言,“不是床塌了,是地板塌了。”要死了,太丢脸了,做到地板都塌掉,这让人知道她
还要不要做人了?
他的脸几乎是黑得分不清五官,好半天才踏步上前往那陷下床脚的洞口大力跺了下去,“混蛋,
什么质量的破地板!”
她赶紧拉住他,“这是原生态的小木屋,又不是水泥地!”
她偷偷瞄他几眼,嘀咕道,“还好没出什么事。”
“谁说没事!我———”他的脸乌黑的,话说一半打住,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气得不轻。
她狐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一下转,又鬼鬼祟祟地往下看去,“……难道,折到了?”她一下子
就往最邪恶的方向想去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她缩缩脖子,吐吐舌头。
他见她一双眼还贼溜溜地瞄来瞄去,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蜜月旅行去哪儿不好,非要来这种
破地方!还住的这么次!”说起来真是让他咯血,多少女人想去马尔代夫渡蜜月,枕着海水入眠。她
倒好,兴冲冲地拉着他跑未南边的小岛上捡椰子。
她呶呶嘴,心想你这完垒是迁怒,就是为了遮掩自己做错事的心虚1不过,他发完脾气也就算
了,可这地板上的大洞怎么办呢?这种赤果果的破坏是不可忽视的,不是生产出来的垃圾,可以随时
随地的毁灭证据。这么个大大的涧,张着嘴吞着一条床腿儿,可不是说看不见就看不见的。
她咬着手指,苦恼地绕着那个大洞转起圈未,“夔夔,这个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拭他们经理过来,什么破房子烂地板!”他一说就来气,受惊后的精神状态还不
稳定,随时一点就爆。
她惊得跳起,就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还要找旅馆经理来?这么大刺刺的‘犯罪现场’他还要让人
未观摩?
忒丢脸了!
“不行,绝对不行!”她一把按下电话。
他莫名奇妙地看她,“为什么不行?旅店提供的房间有质量问题为什么不能反映!”
她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脸上血红一片,“总之就是不行!”
他见她固执,也就没坚持,可到底是赌着一口气,再见她瞅着那破洞愁眉苦脸的,更是郁闷。气
哼哼到小阳台抽烟解闷,一根烟才抽到一半,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他叼着烟回头,“你干什
么?”
“培洞啊!”她理直气壮,手里抓着几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木片。“夔,过来帮忙。”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堵?怎么堵?”她难道不知道这种小木屋离地至少有半米,填多少东西都
没用么?
“咳,猪头,补啊~!”她扬扬木板,“你来抬床脚,我来垫。”好歹补救一下,不会一眼被人
看穿。
他一口回绝。
晨间运动因为旅馆提供的硬件设施出问题而极不愉快地结束已经够让他郁闷的事,现在还要帮人
家补地板!
极不爽!
心理不平衡,他不干!
她见他扁着嘴迟迟不上前来,手上越发吃力,开始着急,“过来帮忙嘛!”
他扭头哼了一声,“不要!”
她咬牙,“沈夔!”
这一声吼得是怒意十足,他不得不承认,这小东西正经生气时,还是不能和她拧着来的。于是把
烟屁股一丢,慢吞吞地走过去,蹲下,“这么费劲干什么?拉床单挡一下不就行了?”反正这个洞只
堪堪吞了半条床腿,又不是裂成血盆大口。
“头脑简单,这边高这边低一眼就看得出来了!”她恨得牙痒,“过来抬着!”
被她这么一抢白,他无语,只好乖乖地抬着半边床身:看她小心翼翼地把两块结实的木板并排垫在
床腿下。
好在裂的缝不大,周边的木料还算结实,这么一垫居然也算补得成功。再把床单拉下来点,几乎
是天衣无缝。
她还试着小心地坐上去动了几下,咧嘴笑了,“很好耶!”
他还郁闷着呢,脸臭臭的。
她拍拍手,上前挽他,软言软语,“好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回来换个旅馆住,好不
好?”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同意。
之所以她没有赶紧退房拉着男人跑路,唯一仅有的原因只是他们订的这个蜜月套房有赠送一份双
人海鲜大餐。
本来她是计划留到今晚再慢慢享受的,结果出了这种意外,临时决定中午把这个免费梅鲜餐吃了
再走。当然,时间点得掐好,不能过十二点,过十二点就另算一天的钱了。在这种细节问题上,她可
是非常注意的。
她坐在摇晃晃的海上竹排上一边剥着虾子一边看着时间,他抬手擦去她嘴角边上的沾酱, “慢慢
吃,不急。”
她剥好虾子塞到他嘴里,“我们十二点前要退房的。”转手就去掰青口,“尝尝这个。”滴着汁
水的手指就这么被他含到嘴里,轻轻地咬一口才放过。
她完全不以为意,继续着剥壳大业,“好肥的虾子,好吃……”
他缓缓地舔着唇。
其实,这虾子并不特别地肥美,烹调的方法更是简单,棍着梅水的梅鲜直接烹煮完是比较成的,
可他吃得却极香。
这样粗糙的食物能让他吃得身心愉悦,只能说是面前坐对了人。
无关原料,无关烹调技巧,有时美昧的并不是食物本身,而是和你一同享用这些食物一起打发时
问的这个人。
这么一来,他从一早开始就郁闷的心情已经抒发了很多,见她吃得高兴,他也有样学样地剔起鱼
骨,喂她鱼肉吃。
她吃得越发欢快起来。
待她终于饕足,桌子上的贝壳螺壳和鱼骨头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
幸福地一抹嘴巴,她看看时间,不由得意起来,“还有半小时啥!”扬手招来小渔船,“师傅,
我们要上岸!”
面色黝黑的渔民大伯面有难色地摇头,“恐怕不行啊!”
“为什么?”他皱眉,“刚才不是您送我们过来的么?”
“咳,我儿子刚才把我的大桨借走了,”渔民大伯有点不好意思,“我以为我有备用的桨就好
了。”
“然后呢?”他拧起眉毛,听出弦外之音。
渔民大伯很无奈地举起两根光溜溜的棍子,“也不晓得是哪个天寿的,把我的架叶子给拆起走
了,太缺德佬!”
0。O:不是吧,这么巧?!TOT……
…。…:让你缺德!
废柴之截杀
这边,一对阴险男+废柴女已经在天时地利人为推动的情况下住到一起开始发展JQ了。
那边,正有小人在酝酿着下一波的兴风作浪。
舒月在广益大厦楼下恨恨地跺跺脚,寒风吹过,她抱着身子抖了几下。纵然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可她的眼睛还是死盯着出口。
自从上次和那土包子打了一架后,从医院一回到家便被父母亲训斥。他们非但不听她的解释,不看她受的伤,还声色俱厉地要断了她的经济供给,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可从前夫那里分来少少的赡养费她早就败得精光,如果家里断供她岂不是要饿死?
父亲母亲口口声声说她丢了家里的人,可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做错了。就算她当年负了沈夔,让他们失望,可当年她毕竟年轻啊。年轻时谁不荒唐?现在她离婚回来,形单影支,沈夔也还是单身。想当年他对自己用情至深,极有可能是在等她回来。她想去和他重修旧好又有什么错?
只是,她没想到他的新女友竟然是如此地粗鲁无礼又其貌不扬,她固执地认定沈夔只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他心里其实还是在等她回来的。他只是还有些生气,一时无法原谅她罢了。她这么想着,心里难受。当年她是全家的小公主,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父宠母爱,衣食无忧,又有全心爱护她的男人。和现在对比,岂止是天上地下,有别云泥。
她恨恨地往广益大厦的出口扫了几万遍,却没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她也不敢进去找她,因为那个崔格格和易素都在里面。想到格格她不由想到那毫不留情面的一杯水,她暗暗咬牙。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冷淡又略带惊讶的声音让她精神为之一振,“夔。”
“你怎么在这里?”他重复了一遍,口气很冷淡。
她见他面色严肃,正眼也没多看她,更觉委屈,“我在这里怎么了,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了?”
沈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别找她麻烦。”转身便想走,不料被她拖住,“夔,我想和你谈谈。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好么?”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好想你。”
说着就往他身上靠,浓浓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他略退了一步,表情僵硬,“舒小姐,请自重。”
舒月美眸含泪,“夔,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退了几步,“舒小姐,该说的话我已经通过令尊向你转达了,我们没有继续沟通的必要了。”
“不,夔,”她拉住他,急切地想解释,“你……”
“舒女士,你光天化日的,拖着别人的男朋友,要干嘛?”不大不小的声音从她后面响起。
见珞诗满不高兴地走近,他眉皱得更紧了。想把手从舒月处抽回来,可那女人却是抓得紧紧地。
舒月看到珞诗的眼里有了几分诧异,什么时候那土气又遢塌的土包子变得这么神采飞扬,一身标准的OL打扮,还化着时下流行的裸妆系。
和先前所见简直是云泥之别。
珞诗的眼在舒月身上扫了不知几遍,眉宇间阴黑了几分。眼睛挤成三角形,恶狠狠的目光戳在沈夔被舒月紧揽的胳膊上。嘴角抽动几下,戾气四溢。
沈夔只是觉着一阵阴风刮过,缩了缩脖子,主动又坚决地要抽出被人扯得死紧的胳膊。可他越是暗使力,那女人就抱得越紧。见正牌女友阴得要滴水的脸蛋,他只差没有满头大汗了。
也亏得舒月厚脸皮,在这对楣男衰女间还能保持着淡定。
事实上,要对付这种厚脸皮的人,只能比她更加地BH才行。
“舒女士,可不可以松开我男朋友?”珞诗大拇指往外一比,“我们还要回家做饭呢。”
“做饭?”舒月的脸有点扭曲,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