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学说:不- 第7节

　　经理端了一个大茶缸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投飞标项目场子前，仔啦仔啦喝着茶水，时不时冲那两个女生点点头，有几次还笑笑，以示已经认可她们两个工作认真。两个女孩也冲他笑笑，低声说：操，天天盯着，害的我们都不能偷懒歇会。色逼经理说要给我加工资，也是因为我让他的收入增加。我说：工资的事先不提，我们枪的准心是不是该调回来了。该出多少奖就出多少吧。说这话之前可能正派人物已经把反面人物一枪打死了。不然我怎么能说这话呢。经理说：你丫有病吧，不这么干行吗，谁给你发工资啊。我不干了行吗，我给你打工是为了挣钱，可是你总是挣这样的黑钱良心过的去吗。把我工资节了吧，我要回学校了。不干够一个月没有工资，经理点了一根烟。你到底给不给，我脱了工作服。他说就是不给，狠抽了一口烟。好，不给是吧，我让你没生意，我把工作服扔到一边。我走到一个正在打枪的游客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说：你中不了，准心是歪的，这场子就是我负责的。游客抓起刚扔在桌子上的游戏代币愤怒的离去。经理把烟扔到地上，好小子，你有种。甩给我200块钱转身钻进他那豪华轿车里飞驰而去，出门的时候差点撞了墙，死吧，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一个赚黑钱的*。我把工资掖到屁兜里，拿起背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哪里，背包里平静的躺着我走时候顺过来的两个中奖，青蛙王子。

我哥们真牛逼
我既然能上大学，这足以说明我还不傻，至少智商还够用。所以我要找一份正当的兼职工作。。老驴在某电器公司做促销工作已经很久了，都是在周六日工作，正合我意。老驴说寒暑假还能干呢，我问老驴在促销什么，老驴说是在卖彩电，就是咱们家看的那个出画面的，我说我知道，不用说那么明白。我又问，这个东西怎么促销啊，是不是促进销售的意思。他说：你丫这部挺聪明的吗，大体就是把卖场里的电视机卖给来卖场买电视的顾客，要给他们讲电视的功能和各种参数，他们觉得好就会买了，你的工作就算做到位了。我说：这很简单，我吹牛逼在咱们班也是数一数二的，能不能给我介绍这份工作。老驴说：那没问题，谁让咱们是同学是好哥们呢。老驴这孙子认识这么久了和我说了最好听的一句话，我心想。

　　老驴是我刚入学时2班的班长，我是1班的，因为这孙子长的很黑，像驴一样，所以我们班同学一致认为黑驴这个绰号非他莫属，后来黑驴叫腻了，便改为老驴，就像我一直叫老牛一样，前面加个老字，以示尊敬。大一下半学期班级为了便于管理，1班和2班就合二为一了，班长由1班原班长连任，老驴和我们一样做了群众。老驴做了群众有这好多的版本，有的说是和班主任关系不好被拿去了顶戴；有的说1班班长给班主任送礼了，这种说法在后来我们对班主任进一步了解后统统枪毙。班主任不会因为个人原因对谁下过黑手，也从不会收贵重的礼品，我们毕业时候还老请我们喝酒吃饭唱歌，他不是那样的人。后来才知道原因，是和一个女的在宿舍睡觉被某同学看见并揭发，不知道这同学是不是和老驴有过节，还是丫当班长的时候管的他太严厉了。

　　我曾亲口听那亲眼所见的同学说老驴睡觉的过程。那天是星期天的中午，这位同学洗头的时候才发现没有洗发水了，而这时候已经把头发全弄湿了，没办法只好到水房旁边的宿舍去借，敲敲门无人应答，以为宿舍没人便推门而入打算自己去找，进去以后发现老驴盖着被子睡觉呢，此同学掀老驴被子打算问问他洗发水放那了，刚掀起来一小角就看见一乳罩掉了出来，紧接着一女生从被子里窜了起来，啊的大叫了一声，吓的此同学差点摔倒，当时此同学还给我们比划那女生用被子包裹身体的样子，好像老驴就是和他睡觉被别人撞见一样，特形象。后来问老驴，他说当时大意了，没插好门就急着上床睡觉了。原来真有这事，我还以为那同学虚构呢。不知道对于老驴来说这事传的满城风雨是丢人还是骄傲。但对于我来说有这么一个同学，后来还成了我的好哥们，脸上还真挂的住，17岁就和女生睡觉我觉得挺牛逼的，学校很多人都说他很牛逼。而有的人不认识老驴却也听说老驴的事迹，这个朋友还不是我们学校的，我想这社会太他们信息时代了，这的知道。他是我的一个校外朋友，家就在我们学校附近住，有一次路过我们学校突然肚子痛，一路小跑到宿舍楼厕所大解，这时候正有两个同学蹲着坑抽着烟聊天，反正拉屎和听聊天不冲突，都是可以同时进行的。刚听了一点皮毛那两个同学就陆续完事走人，不讲就不讲吧，拉完了还不冲水就走人，不知道丫吃了什么发哮的如此好，臭气熏天的，苍蝇一个劲的在空中打转儿，要是他们的屎用作沼气炉的材料的话，肯定特旺。你们学校的孩子素质真低，我说那是个别的，我拉完了就冲，有一点屎星都不行。他说：快，你接着那两个同学的话接着讲。我不厌其烦的把老驴的光荣事迹讲给这校外的朋友听，其实我真不愿意给他讲，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听完后直夸我这位同学牛逼，还说自己现在还是处男呢，惭愧的直摇头，好像处男是多么丢人的事似的。不知道这个社会是怎么了，开放到如此地步。有些人竟然把*当成了头等大事，以为破了处就是大人了，其实还是*孩一个，也许他们某些部位都还没发育全呢，几根*毛都跟跟可数。不光我班同学这操行，大概如今青春期的孩子们都这操行。

闯荡江湖
在我去老驴给我介绍的电器公司打工之前，他就给我上了岗前培训课，唯一一个不花钱的课程。他说形象要好，衣着整齐，不能像学校这样一个月不洗一回衣服了，我说那是自然了，个人形象嘛。

　　为了这份工作我跑去学校附近的一个大集贸市场买了一件10块钱的白衬衣和20块钱一双的黑皮鞋，看似便宜，穿上倒还板正，白领却没有白领待遇，打算挣点钱以后在重新包装一下自己。老驴就是那样，干了半学期后就穿上了花花公子的衬衣和老人头的皮鞋了，真的假的我就不知道了。他那鞋走起路来咣咣只响，就像打了掌的驴在公路上一样的响声。每当楼道里想起悦耳的鞋跟与水泥地接触的声音，我们就会在宿舍里大喊几声：老驴，老驴。。。。。。老驴推开门问，干吗啊，谁叫我。我们就会说：没事，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回来了。

　　老驴让我去六里桥那边的一个电器城上岗，给我发了一张工资签字単，我说：还他妈挺正规的。老驴说：不要拉倒，我扔了它。要，要，就靠它领钱呢。上完班就要电器直销员签字，别忘了，这可是关于你自己的利益。我说：忘不了。关于自己的利益，我想没有人会忘的了。第一天上班我就迟到了，原因很多。因为没去过六里桥，具体从学校到那用多久的时间却是一个未知数，老驴说要是堵车就3几个小时，平常好的话2个小时。当时我还以为自己走的挺早的呢，不到7点就从学校连早饭都没吃就直奔车站了。老驴告诉我977路直接到。上了车售票员就急着和我要车票钱，好像我赖账似的。我问到六里桥多少钱，她说三块，我问怎么这么贵啊，他说嫌贵下去坐别的车吧。我说，坐，肯定坐，你这车挺好。从裤兜摸出了5块钱给售票员，刺啦，撕下一张车票，连带两个大钢蹦，从新装回了裤兜。路过好多站，具体多少没有数，因为坐车就犯困。但是其中有几站我记得相当的清楚，果园西口、斑比店。。。。。。到果园西口的时候我透过窗口看到有好多的人，男人、女人、老男人、老女人、小男人、小女人，有买菜的，有着急上班提着背包追公交车的，有上学的，还有路边买书的。我清晰的看到书摊最中间摆着《*》和《*》等待出售，所以我牢牢的记住了这站的站名，等有时间过来买本看，早了好久了。到斑比店的时候我睡意正浓，但还是能听到旁边那帮人唠唠叨叨的。一个哥们和他另一个朋友说：快看，鸡窝真他妈多。我睁眼一看，原来是路边挂着各种颜色写着各种名字的招牌，但本质上都是属于一个行业的理发店，什么小鸟依人啊，难忘今宵的，不知道他们的店开到一起生意是不是不好做呢。里面坐着各种姿态的年轻女人，有翘着二郎腿的，还有像老爷们一样两腿大辟着的，*清晰可见，男人们两眼直勾勾的。公交车向前驶着，鸡窝向后倒退着，最后一个鸡窝里面不知道是不是鸡的女人在工作着，一个老男人躺靠在转椅上，脑袋下垫着那女人直挺的乳房，女人像是玩篮球一样左右吧啦着老男人的头正在为他干洗。大清早就出来洗头，老大爷还真有雅兴。泡沫不经意的粘在了女人露出的一半乳房上，老男人从镜子上看到后处于帮助的为她擦了擦，女人微微一笑，以示感谢。同时我也记住了这个站名，如果有机会的话也来干洗一下，才10块钱，真便宜。

　　到六里桥已经9：30分了，迟到半小时了，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得知电器商场就在马路对个不远处。

江湖险恶
我走进商场便分不清南北，更不用说东西了。商品多的就像茅坑里的蛆一样，大到冰箱彩电，小到炒菜铲子，螺丝钉子。保安告诉了我彩电销售区的具体位置，我看了看就在离我不远处，摇摇头对自己说这都找不找啊。我对某某品牌的彩电一点也不了解，站在要找的品牌还不知道呢，正好一个销售员送走一位顾客，我上前问：请问，某某彩电在那啊。他说：操，这不就是吗。他一说话便知晓丫就是一没素质的人，张口就操，操的。他以为我是买电视的顾客呢，怎么样，兄弟想买一什么样的，我给您好好介绍一下。这29吋的正促销呢，1599元，送个耳机在。我说：不是大哥，我不是买。。。。。没等我说完他又说：嫌小啊，这还有34的，2899元。还有42的等离子，不行就来背投。我说：大哥，我是临时促销员，不是买电视的。他听完一脸严肃的说：你丫真*操蛋，怎么不早说啊，浪费我口舌，中午的给我买瓶水啊。你怎么才来啊，都几点了。规定不是9点的吗。对不起，大哥，我第一次来这边摸不清道，所以迟到了，我下回肯定注意。销售员从电视后边取出了一大叠宣传单页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说：广场上发宣传单吧，别往垃圾桶扔啊，发现了不给你工资单上签字。你大爷的，威胁我呢，我心想。想买电视的人接过我手里的宣传单蹲在马路牙子上和老婆研究电视都有什么功能。不想买彩电的人要么不接要么接了在随手扔掉，这些人真他妈虚伪。电杆上贴着那些性病一针见效，还有什么吃了什么胶囊做真正的男人的那些黑白宣传单不知道接过多少张了，有的人还偷偷的跑到老胡同里看过病呢。而我发的这些宣传単不仅是正规的还是彩色的，拿回家给儿子孙子看画或是糊墙贴顶棚的多好啊。扔地上还害的我让扫大街的大婶骂了我好几次，你丫行不行啊，我说行什么啊，她说扔的满大街都是，你是诚心跟我过不去啊。我说那不是我扔的。大婶说：费什么话啊，你不给他们他们能扔吗，赶紧给我捡干净了，别废话。妈的，这年头发个宣传单都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