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出了西冈家,一直走了将近50公尺才发现自己忘了穿上鞋子。这次回去找就铁定不会找不到,可是他好马不吃回头草。哼!一双鞋没啥大不了的!于是就这样只穿著袜子走过这一大排西冈家盖的洋楼。不断从脚底泛上来的寒意,让烈每走一步就更恨一分。(我要跟他一刀两断!)可恶!居然一天到晚骗我什么”我心里只有烈儿一个人”!我猜的果然没错!那家伙每天在那间邪恶的诊所里尽干些色情勾当!只要对方长得还可以就上,色情狂!他算哪棵葱!竟敢耍我!再也不要理他了!想我新条烈,千百万人为我疯狂,只为见我一笑,他是什么东西!见人就流口水的变态老头,我现在就甩了你!哼!其实我早就把他看穿了,那家伙每天嘴上挂著”烈儿好可爱”,”我被你迷得团团转”,”我爱你”,根本就是编来骗人的!用力把路边的空罐踢飞出去。喀隆喀隆的声响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烈继续寻找下一个空罐泄愤,不巧这罐里面还残留一些饮料,弄得袜子一片凉湿。
“***。。。。”“烈!”忽然有人从背後扶住他削瘦的肩。烈回头一看,青白的路灯下映出背泉那张充满惊讶的脸孔。”你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没有啦!”“你。。。。。。。。。”只见北泉将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条烫得整整齐齐的白手帕,递到烈的面前。烈一脸不解的望著他,北泉神情有些复杂的说:”脸上。。。。。”“脸。。。。。。。?”烈慌忙抬手摸了一下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一时窘得满脸通红,拍开北泉的手调头就走。
“烈,烈!等一下,你这样光著脚会受伤的!我们先上车去,好不好?”居然被人看到哭泣的狼狈像,烈闷不吭声一直往前走。可恶!都是他害的!忿恨的咬著唇诅咒西冈。
(该死的贱猪。。。。。我跟你一刀两断!)车子还停在刚才他下车的地方,引擎空转的声音回汤在住宅区宁静的街道上。
正要上车时,北泉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是,之前我就已经送他回去了。电话没人接?可能是在洗澡吧?好,再见。”烈疑惑的皱眉。”南原小姐打来的?聪,他不在家里吗?”“不是的。”北泉打开後座车门,催烈快上车。”她在找你。”“什么?”一脚刚跨上车的烈,忽然被他从背後一把推进车里。烈一时没防备,额头撞到车窗坚硬的下缘,在他喊痛反射性的抬起右手要去扶头的时候,却被北泉趁隙捉住拷上手拷。
“你。。。。。。。”这一连串突发的状况,让烈一时连头上撞到的疼痛都忘了,只是茫然的看著他。拉拉手上的玩具手拷,居然越扯越紧,这才警觉事情不对了。
“你!你这什么意思!”“乖乖不可以吵哦。”北泉拿出刚才的白手帕,细细的卷成布条。
天上明亮的月光,斜斜的透过车窗照了进来。只见烈那双平常迷死人的勾魂大眼,此时瞳孔上竟映出北泉那苍白削瘦,挂著奸邪浅笑的脸孔,缓缓的靠了过来。
车子连续开了将近二个小时才终于停下来。
大概是担心被跟踪,北泉避开高速公路改走国道连夜北上。烈从车窗缝隙看到窗外景物越来越荒凉,由于手脚都被拷住,牙关也被手帕紧紧缚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静静躺在座位上瞪著外面。
口中的水份都被手帕吸收,令烈口中干得想吐,十分难受。但脑中片断画面不断涌进来,终于可以把这几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脉络。
先是玛利亚被除草剂灼伤的那天,由于烈他们三个是各自从自己家里到舞蹈教室集合,所以都没有用到这部车。那个舞蹈教室是TRASH经常出入的地方,所以北泉对那栋建筑物的结构非常清楚。而且,TRASH的司机在那里出现,大家也都会视为理所当然,不会特别去注意。
而要在便当里下泻药那就更容易了。当时所有的人都专注在烈他们身上,只要在便当里做点手脚,然后再随便编个什么肠胃不舒服的理由,就可以不用吃问题便当了。
接著把南原从楼梯上推下去,然后再伪装成第一个发现者好心上前搀扶她,她大概做梦都想不到把自己推下楼的人就在自己身边。现在回想起来,南原背上被人贴了纸条,一路搀扶她的北泉居然会没发现,根本就不合逻辑。
然后寄炸弹去给濑良明日香的也是他‘新大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钱吗?这家伙既然来我们公司打工,应该知道公司今年春天刚买了新办公室,到现在还在缴贷款哩!而且就算公司有钱好了,南原小姐那只守财奴大概连一毛钱都不会给他。难道,是想向我家勒索?那怎么行!要我欠那二个的人情,我宁愿现在就跳下去给车子辗死!可恶!正当烈在脑中拼命咒骂的时候,车子在一个大型建筑物前面停了下来。
入口处的大灯让昏暗的车内登时亮了许多,北泉下车去把栅门拉开,烈可以听到一阵卡啦卡啦的声音。
由于车窗上挂著窗廉所以看不清楚,只能从缝隙中隐约看出那似乎是一座大仓库。
北泉回到车上把车子开进去之後,再度下车去将栅门拉上,然后打开後座车门。
看到烈乖乖的躺在狭窄的座位上,北泉似乎松了一口气,把手伸到他背後,打算帮他解开手拷,让他下车。烈逮住这个机会,抬起双脚用力往他的肚子上踹。
“哇。。。。。。。!”可惜被他闪过去,烈这一下踢空,反而自己的脚背去撞到椅角。
“你。。。。。你没事吧?”北泉见状连忙上前,慌张的帮他揉撞到的痛脚。少在那里猫哭耗子!。。。。。虽然烈很想如此破口大骂,可是是由于靴子忘在西冈家,脚上只有一双薄袜子,刚才那一下痛得他眼泪都快流下来,已经没力气骂他了。
“痛不痛?看起来没有破皮。。。。。拜托你乖乖的不要乱来,我不会害你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照顾?痛得泪眼迷蒙的烈,难以置信的看著北泉小心翼翼的检视自己全身上下是否受伤。什么意思?这家伙好像很怕弄伤我身体似的?(照顾?那又是什么意思?)他说不会害我。。。。。。。。。。?难道。。。。。。。他想要。。。。。。。!”嗯哼。。。。。。。!”烈使尽吃奶的力气,跳起来朝他的腹部撞去。
一旁戒护的警员看到烈的爸妈对遭到歹徒绑架监禁长达二天的独生爱子,见面第一句居然说这种话,个个目瞪口呆。但让烈惊讶的差点当场休克的是,这二个人,这二个人居然会坐在同一部车里,由爸爸开著车一起回家!从烈懂事以来,他们二人从来不曾同车过,就算是参加一些正式场会,重要宴会什么的,他们都是各自由司机开车送去,再各自回家,在亲戚朋友眼里,这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想不到今天居然会一起来接他回家!”人是会变的。”南原扭伤的脚踝裹著厚厚的绷带,看到这个场面,坐在椅子上语重心长的说:”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有各式各样的形式,今天这样,也许明天又是另外一种情况。。。。。。。。总之,这也算是好的改变。……好了,等明天再来拷问你为什么跷工,回家以后好好洗个热水澡,再睡上一觉。说实在的,你真的很臭耶。”他爸爸塞给他的信封袋里,装的是各大学的招生简章和入学申请书。
“你上次说不想靠你父亲送钱走後门,那就只剩考试了。以我们目前的工作量要兼顾考试恐怕有困难。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明年暂时退出演艺圈,去参加升学补习班?”在电视台的化妆室里,聪好心的对正在与参考书和各种讲义搏斗的烈建议说。
“你当初不是威胁南原小姐她老爸说,要兼顾学业才肯签约的吗?”“。。。。。。那算是一种威胁吗?”“好了啦,不要屁了,你来帮我看一下这题怎么解?东大高材生。”“嗯。。。。。。。我是十分想要帮助你的。。。。。。。。。”聪左手喜见达草莓冰淇淋,右手巧克力雪糕,十分困惑似的偏著头。
“但是真的很抱歉,因为我实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无法理解这么简单的题目?”“。。。。。真是一点屁用都没有!”“不准说聪聪的坏话!”正在认真做500下伏地挺身的陆太,咻……的一声挡在聪的面前,只是他是面对著聪,所以虽然他嘴上那么说,但实际上看起来应该是”陆太将烈护在身後”的态势。
“人家绝对不会让人欺负聪聪的喔!。。。。。聪聪你帮我告诉阿烈。”“被欺负的人是我耶!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聪你去告诉陆太。”“说人家笨蛋的人才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聪聪帮我跟阿烈说。”“骂别人三次笨蛋的人才是笨蛋加三级,去告诉陆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聪聪你跟他说。”“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聪告诉陆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猜我总共说几次!”“耶。。。。。。19次!”“20次啦!笨蛋!”聪从袋子里取出第二支雪糕,十分羡慕的看著他们二人说:”好好玩哦。。。。。。。。我也想绝交看看。。。。。。。。。”另一方面,被未智留寄去的包裹炸伤的濑良明日香住院三天之後(当初说是必须住院三周的重伤,后来证实是误传),已经康复出院,而且还和主治医生坠入爱河,前几天才在大饭店召开了记者会向媒体宣布闪电订婚。
“这就是赛翁失马焉知非福吧。。。。。我因为这次的意外受伤,才得以遇见我生命中的另一半,实在是太幸运了。”电视上明日香满脸幸福洋溢的看著身旁那位今天32岁,身高180公分的青年才俊,还不忘炫耀一下无名指上2克拉的大钻戒。烈看了吐吐舌头说:”领带一点都不搭,短腿兼O型腿,西装剪裁根本就不合身。真是什么人玩什么鸟,会挑上这种货色当老公也猜得出这女人的水准。不过话说回来,根据我的经验,很少有女人可以抗拒TIFFANY钻戒的吸引力。”各务还是裹著浴袍,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拿葛蕾的背当踏脚凳,一边喝著啤酒,一边接下去说:”那件和服花色真低级,她到底有没有长眼睛啊?喂,大明星,你不是和她挺熟的吗?下次碰到她的时候教训她一下,叫她换个像样点的造型去。”遥控器被各务拿去,烈只好自己站起来去按电视上的按键,把画面转到卫星实况的足球赛。”啊!记者正要问他们私下怎么称呼对方说!”“少罗嗦啦!白斩鸡!不想看你不会不要看啊!”烈回过头来,挑高眉毛居高临下不屑的看著沙发上的各务。
“我说啊,怎么有人这么厚脸皮,天天跑到人家家里洗白澡,还敢霸住遥控器不放,我要看中田英寿踢球啦!你要看八卦新闻不会滚回饭店去看到撑死啊!”“你这个寄人篱下的有什么资格说我。”各务骄傲的抬起下巴。
“葛蕾,去拿啤酒来。”“自己去拿啦!白斩阴阳鸡,你不怕你那二条腿退化成鸡爪啊!”“。。。。。。。。。。”正用毛巾擦著湿发的各务,抬起那张白晰秀丽的脸,瞪著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12岁,双手抱胸,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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