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关头,好个张煜,一滚即起,也不跟巨石耗斗,只见他两掌横上一架,将巨石再次托起后,身子顺势向前一连三滚,在巨石完全落下时,他刚好扑了出来。洞道中,众人一脸异色,怔怔看着张煜。“任丫头,进洞之后,过了几个时辰?”
张煜连气都不喘一个,神闲气定,问一脸诧异的任天慈道。“啊……啊,应该过了六个时辰了,外边现在相比已入深夜。”
任天慈回神一想,急忙回答。“六个时辰?不过闯了四个溶洞就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行,时间宝贵,不能在拖延,快进下一个溶洞!”
这张煜也是心急,说着,他率先进入五个溶洞,连一点歇息的时间也不留给众人!
第三卷 传说 第六十五章 三个盗墓者
当众人踏进五个溶洞时,眼前的景象远出众人意料。与之前四个溶洞截然相反,五个溶洞,竟是漆黑一片,明亮的光线似乎被某些东西所吞噬,洞道依然还是明亮一片,但到了洞口,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奇怪,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任天涛点燃火把试着往溶洞抛去,结果火把却如扑入水中一般,瞬间熄灭而消失。见到如此怪异一幕,众人不由警惕心起。农马瞧了瞧众人一眼,试着将手臂向着溶洞里伸去。触及黑暗处时,农马清晰感觉,黑乎乎的溶洞竟有种莫名阻力,就仿似在水中一般。“这……这个溶洞,好像充满了水一样?真是不可思议。”
“什么?”
张煜闻言一皱眉,怀疑着伸手一探,果不其然,手臂触及处移动缓慢,就跟在深水之中一般。白晓婷好奇,跟着拿起一根火把一探,结果火把燃头一触及黑乎颜色部份即刻熄灭,再放手,火把竟缓缓落下,就跟沉入水中一般:“这黑乎乎的溶洞,该不会就是一潭黑水吧?你们看,里面看起来黑乎乎的,其实有实体存在,啊,还会动。”
“哎呀,这可麻烦了,如果这玩意真是一潭黑水的话,进去后岂不是不能呼吸?而且看不到下一个洞道入口,要是连出路也找不到的话,咱们不是会淹死在里面?”
陈文公老眉紧锁,这十三珠帘洞,当真一个比一个麻烦。经过四个溶洞的闯荡,农马对白晓婷和陈文公两人的安危已是担忧不已,瞧这势头,张煜一定会再让两人当“探路者”为免两人再出意外,他先下手为强:“我进去看看吧,文公,麻烦你拉着我,要是我扯动绳子,你马上将我拉扯出来。”
说着,农马就将一根绳子系在自个腰围上,紧跟着将一头丢给陈文公,趁众人尚未回神时,只身扑入了黑乎乎的溶洞里。“啊,领王……”
陈文公惊声大呼,却为时已晚。“混蛋,这个臭小子又自作主张,气死本圣主了!”
张煜拿农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小子身系解封关键,揍他吧,怕不小心打死了他,骂他吧,又显得自己幼稚。明明一伙人的性命都掌握他手中,却根本无法掌控这农马的行动,也难怪他会如此气愤了。再说农马,刚一进黑乎乎的溶洞之中,立感四周粘稠而黏身,感觉整个溶洞就像一锅浆糊一般,每动一步都是艰辛无比。试着走动几步,农马猛然又发现更为不妙的事,在这不知名的环境之中,他竟无法呼吸。“怎么回事?难道这里面真的是黑水?怎么可能,这些水是怎么停留在这个溶洞里的?”
再往四周巡视一圈,整个溶洞除了无边的黑暗外,什么光线也看到不到,就连身后只差几步之遥洞道里的光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这儿真是在水中的话,那么我应该可以浮在去才对,试试吧。”
想着,农马放松身体,往上一跃,果然,整个人立刻漂浮而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农马脑袋突然猛的撞到一硬物之上,“砰!”
一声闷响,差点没撞了个头破血流,往上一摸,原来自己是撞上了溶洞顶上的岩石。“可恶,看来整个溶洞都被这奇怪的液体充满了。”
寻求无果,农马只好拉扯一下绳子。不久,陈文公将他拉了回去。“怎么样?里面怎么样?”
农马一出黑色液体,众人立刻围上来焦急询问。“呼……呼……”
农马大口呼吸着空气,等气息稍微均匀一点后,他这才说道:“不行,里面不知充斥着什么奇怪的液体,进去后四周没有任何一点光线,也不能呼吸。”
“嘶……”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麻烦大了。“这样咱们如何过得去?不说洞道位处何处,这呼吸也是个大大的问题啊。”
任天涛大是焦急,比起法阵或是妖怪,这玩意远要麻烦的多。其他人都是无计可施,如何找到洞口所在是关键,问题是要怎么找到,却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这个时候,钢牙突然闪身上前,口中叫喝:“都走开,瞧老子的。”
话一落,他从怀中拿出“日月玉壶”念了一遍法咒后,弓步架手,竟用“日月玉壶”吸取黑色液体。霎时,大股大股的黑色液体不断被吸入玉壶之中。“哈,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将黑色液体吸个干净,还怕过不去吗?”
陈文公惊喜喊言,瞧着玉壶吸取速度,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这溶洞里的黑色液体就能被吸个一干二净了。然而,情况却不想他所想的那般乐观,一开始,众人也是满心期待,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黑色液体也一丝减少时,众人开始明白,这招怕是行不通了。“好了,停手吧,这玩意怕无穷无尽,别浪费功力了。”
张煜一瞧势头不对,立刻喊言喝止钢牙。“混蛋,这些玩意到底怎么回事?”
钢牙也不是傻,见黑色液体半天也不见少,明白再下去亦是徒劳无功。这时,张煜突然伸手推开钢牙,喝道:“让开,瞧为师的!”
说着,只见他手结一奇怪法印,口中喃喃念咒,身遭四周不断冒出黑色气劲,众人正看得出神。突然间,他两手急出,一一打在黑色液体之上!顿时,只听“咚咚!”
两声响,黑色液体遭击打之处,立时破开一条人高通道。“哈哈,这玩意受不了内劲击打!哈哈……啊……”
看着破开的通道,张煜刚嚣笑几声,却见通道瞬间又被黑色液体覆盖,一切又恢复了过来。“该死的,本圣主叫你合起来,给本圣主开!”
张煜恼羞成怒,喊言一声,他劲力又加多三分,这次连出六掌,如同暴雨般打在黑色液体上。“咚咚……”
六声,黑色液体霎时被一震而溃,六条通道立时显现了出来。趁着这一空隙,张煜急声大喊:“快走!”
任天涛与陈文公闻言,两人举步就想冲进通道里,却不想被农马跟任天慈伸手拦住:“慢着,不能去!”
两人话刚一落,只见六条通道四周黑色液体又翻滚而下,眨眼间吞没了六条通道。“他娘的,这些玩意到底是什么做的?竟不怕本圣主攻击!”
这一次就连张煜也束手无策了。众人无言以对,他们也跟张煜一样,面对如此怪异的黑色液体,谁也没有办法。“可恶,难道就没有办法可行了?”
“任师兄,别急,一定有对策可行,咱们再好好想想。”
农马说着,沉思回想,这道黑色液体,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众人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反正现在进又进不得,着急也没用,不如静下心来思索如何破解这古怪的黑色液体。就在他们被古怪的黑色液体挡住时,旁脉赶尸人驻扎地一座营帐里,阮秋章和玄素真人正与三个老者对话。这三个老者,坐在末端的是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老者,这老者年纪虽大,却给人一种硬朗的感觉。这位老者,名叫任明,同道中人一般都称呼他为“明道人”是旁脉赶尸人中一位传奇人物。他是在旁脉赶尸人与“圣主军”打了一仗后才赶到的,所以农马当初并没有遇到他。这位明道人与陈文公同一辈,本事跟陈文公不相上下,也是个了不起的高人,不过,阮秋章选中他,并非看上了他的本事,而是这明道人还有另一种混饭吃的本领。他的这个本领,在民间是令人深恨欲绝的下三烂勾当,说好听点,其实也跟赶尸一样,赚的都是死人钱,发的是死人财,也就是所谓的“盗墓”说不好听点,这盗墓勾当就叫“狗刨土”明道人平时是很少干这活儿,但有时生意不好时,他就联合一帮民间摸金倒斗之人,专干这不道德的勾当。在明道人身旁,则坐着一位皮包骨老头,年纪也不小,老儿一脸病怏怏,表面看起来就像快进棺材的人,实际上,这老儿是‘峨眉山’一隐世高人,他自称“水墨老人”向来不问世间之事,这一次来这里,还是因为接到玄素真人的请帖才动身来的。这个人的本事,实际上也没什么了不起,但这个人,于风水望脉一事可谓世间一人,平时,他也喜欢研究这玩意,所以有时碰到稀奇古怪的古墓或是风水宝穴什么的,他就忍不住手痒探墓破风水。这老儿,很多人一直以为他窝在峨眉山山上,却不知天底下有多少古墓风水穴都被他给废了。玄素真人找上他,也跟他这一本领有关。坐在水墨老人旁边的,则是一位颇有福相的老者,老者气色不错,一脸红润,即使静静坐着也是一副笑态,乍看之下,倒是像足了一位慈祥老人。但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这老头表面看起来慈眉善脸,实际上,在道界中,人送绰号“冷爷”这老头平时降妖除魔时,不管对方是否伤害过百姓,也不管对方是好是坏,一见着了,他连话都懒得说,不把对方打得灰飞烟灭绝不罢休,也因为他这种性子,平时也没有同道中人愿意跟他交往,有时路上遇上了,那是连躲都唯恐不及。这一次他来这里,也是受了玄素真人的邀请。这冷爷,本身本事不咋滴,但他厉害就厉害在擅使暗器这门功夫上,比如飞刀,他能百步外取人性命而无形。又如袖箭,别人使的袖箭大多是机关匣子弹射而出,可这老头与众不同,他的袖中箭,是用灵符法力射出来的,寻常人根本无法与之相比。本来用法力暗箭伤人是件令道中之人所不齿的事,但这老头却不以为意,反倒是怡然自得。冷爷除了暗器了得,还有另一个本事了不起,那就是破解机关,老头实际上出身于一个修墓世家,祖父辈都是赫赫有名的修墓者,他的家族鼎盛时期,许多在朝为官的达官贵人都曾请其修坟建墓。当然,为了防止盗墓贼,这机关暗道自是少不了。而他的祖父辈,就布置机关这一手最为厉害。世人常说盗墓贼破解机关最厉害,其实这是个谬论,破解机关最厉害的,应该是最擅长布置机关的人。凭着祖父辈留下的各种机关布置心得,这老头从小就学得一身惊人破解机关的本事,纵使改行赶尸混饭吃,他也本性难移,偶尔也会摸进一些大坟墓,捞几件贵重物品换点钱花。这三个人,平日里互不相识,但对对方名号都听说过,背地里干的勾当也互有所闻,当他们聚在一起时,不用想也知道,玄素真人找他们多半跟盗墓一事有关。
第三卷 传说 第六十六章 “四相法鼎”
正座上,玄素真人喝了一口茶,清清嘶哑的嗓喉,凌厉的扫了三人一眼后,这才说道:“三位,事前的前因后果老儿已在信函之中告诉你们,这儿废话就不多说了,这次召你们前来,一则为了前去阻止张煜偷取‘龙蛋’,二则想借助你们的看家本领,破了‘万藏神墓’!”
三人闻言就是一愣,在信函中,玄素真人说的仔细,于“六池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