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顿了顿后,他看向夏方天,接着道:“既然你刚才没完成你答应的三件事,那就先欠着吧。”
夏方天一听,气得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他把牙咬得嘎嘣嘎嘣直响,浑身不住颤抖,极力压着欲想跟张煜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夏兄弟,节哀顺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发现夏方天异状的农马急忙走上前劝说道。一见农马,夏方天心中的那股怒火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比的冷静:“没错,要报仇就得夺取你的叩力,这个时候我要冷静下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想着,他转头看了看自己父亲的遗体,心中暗自发誓:“爹,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一番小波折过去,守龙一族进来的人进来的人全军覆没,而他们的死都是张煜一人所为,此刻,众人总算知道了张煜的心狠手辣。虽对张煜恨之入骨,但要动手,一切还得等张煜将解药交出来后再说。不管农马等人有着什么想法,张煜在意的始终是这一洞的难关,知道人一触到怪就会被冻僵,张煜拿着“鬼天衍”来到被冰层封着的下一个入口前,企图用魔气击碎怪冰。将大股魔气灌入“鬼天衍”之后,张煜挥手一甩“鬼天衍”遂一道魔气从“鬼天衍“迸射而出,扫在怪冰之上。“滋……“出人意料的是,这些怪冰硬得异常,魔气扫在上面,不但没有划破冰层,甚至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好古怪的玩意,这些冰到底是什么玩意?”
面对这一结果,张煜并没有露出太大的惊讶,能放在十二溶洞的玩意,他明白轻易破不得。任天慈沉思一想,提议道:“哥,用三昧真火烧烧看。”
空手放出三昧真火,这个本事在场的人都不具备。自丛翁羽化后,世间上便没有人能空手施展三昧真火,现今修道人要放出三昧真火,唯一的途径便是使用灵符。这个本事,在场之中就只有身为一派掌门的任天涛会使用。“三昧真火”既为木之火、石之火和空之火三者而成,也有称上为君火、中为臣火、下为民火。此火乃是人体三火凝聚而成,既目光之火、意念之火和气动之火三者合而一。因正道没落,传统能空手施放出此火的道术已经失传,不过修道之人又研发出一门能施放此火的道符,那就是“三昧火符”了。任天涛会这门道术,实际上还是因为当年在与“鬼巫”一族大战后,一些高人送他的礼物中得到的一门法术。这门法术也不难学,但施放出来的“三昧真火”能有多强,却还得看施放者的功力高低而定。经任天慈提醒,任天涛从怀中拿出一张红色的灵符,此符较之传统的黄符大为不同,一般黄符上所画的是符文是用调匀朱砂勾画而出,而“三昧火符”则是用五畜之血调匀勾画而出,且上面并没有符文,只画了一个“火”的图案。拿出灵符之后,任天涛将灵符折叠几番,折出一个小圆环后,接着他两掌合一,将小圆环套在两手拇指之上,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断将真气注入灵符之中。紧跟着,他一脚后踏,两臂前推时两掌顺势一开,一道灼热无比的红色火焰便从两掌之间迸射而出,直接扫在怪冰之上。张煜虽然不会放三昧真火,但对三昧真火层次高低他还是知道知道的,一看任天涛放出的只是红色火焰,他就只摇头:“火候不够,太弱了。”
果然,任天涛烧了好半天,也不见怪冰有何变化,只好住手停下,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已是大汗淋漓,功力损耗严重,“不行,这些冰实在太古怪了,怎么也烧不化。”
“那倒未必,任小子,你所掌握的三味真火层次太低,若能施放出黑色的三味真火,这些怪冰就是再怪,也未必能挡的住。”
张煜实话实说,可惜他不会,否则以他的功力,的确有可能掌握黑色的三味真火。道家中,三味真火层次依颜色而分高低,最低层次的就是浅红色,接着是红色,跟着是淡黑色,最后便是黑色,传说中,黑色的三味真火就连天都能烧破。任天涛虽然听着不舒服,但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争辩。“看来用火烧是行不通了,不如咱们用灵符攻击看看吧?”
任天慈也是抱着尝试心态提议,连三昧真火都奈何不得,一般的灵符攻击恐怕也起不了作用。就在兄妹欲想动手时,钢牙突然插口说道:“等一下,‘日月玉壶’好像有反应。”
“唔?”
众人闻言瞧望,只见钢牙一手拿着“日月玉壶”不断抖动着,样子似乎有点吃力。“怎么回事?”
张煜语气有些冷漠。“啊,玉壶自己再抖动,不知怎么回事?”
钢牙此刻也没工夫理会张煜冷漠的语气,玉壶的颤动,让他有点把持不住的感觉。一听他的话,任天慈忽然向前龙头嘴里祖师爷记下的话,在那段话中,曾经提到要入十三珠帘洞必须有“日月玉壶”和“鬼天衍”在手才行,闯到现在这一步,张煜的“鬼天衍”发挥了好几次效用,但“日月玉壶”却一次也没有,这多少有点说不通,难道“日月玉壶”的作用,是从这里才开始凸现出来的?想到这,她提醒钢牙道:“用玉壶收伏那些怪冰试试!”
“啊?”
钢牙有些懵然,自他得到“日月玉壶”以来,他就只知道“日月玉壶”只有吸取人的魂魄这样一个作用,吸实际物体,他连试都没试过,一时间脑筋有些转不过弯。“啊什么啊?叫你试就试,没长脑子吗?”
张煜何等聪明,任天慈一说他也明白过来,见钢牙还有些傻愣愣的,他这气就来了。“是,是。”
钢牙依然不知为何要用“日月玉壶”吸取怪冰,但他现在对张煜却越来越不满,背叛的种子,也开始在他心中发芽了。
第三卷 传说 第八十五章 最后一关
同一时间,阮秋章等人已来到五溶洞洞道里。一看到五溶洞里的情形,玄素真人眉毛一皱:“魔瘴之水啊,想不到世间上还存在这种东西。”
“魔瘴之水?莫非就是上古传说中那中能吞没世间万物的黑色魔水?”
阮秋章有些惊讶,关于魔瘴之水他了解的不多,在“归法经“中也谨是记载了只字片言。“不错,这魔瘴之水厉害之处,便在于能源源不断的自我衍生,所以一般的攻击根本不起作用。看样子这些魔瘴之水能乖乖待在溶洞之中,怕是四周下了厉害的禁锢法阵困住了它们,否则这十三珠帘洞早已被它们所充满了。”
“那。那咱们怎么办?”
苗南凤问道。玄素真人皱眉沉思片刻,说道:“要通过这里只有两个方法,一是使用魔气制造出一个防护罩,魔障之气对魔气会作出回避,人在护罩之中,便能安然通过。”
一个办法,众人同时摇头否认,自己这伙人都是正道中赫赫有名的修道高手,又有谁会魔气这邪门玩意了。“二嘛,就是用三昧真火烧了。”
玄素真人说着看了众人一眼,其实真正的问题就出在这点上,三味真火这门法术,他偏偏就不会,否则也不会皱眉了。会这门法术的,在场之中,会三昧真火一门法术的,有灵雾真人和被挑选出来的布衣道人王不一这两个高手会,至于其他人,要么没学,要么只学一点皮毛就放弃了。说到底,三昧真火这门法术其实并不怎么厉害,因为空手施放的传统法术已经失传,现在施展三昧真火时不但要使用灵符辅助,且念咒踏法时要浪费大量时间,要是跟人打斗时,这招根本就派不上用场。灵雾真人功力不弱,他所放出的三昧真火已能达到淡黑色境界,一听玄素真人说三昧真火能烧掉魔瘴之水,他立刻上前一步,自我推荐:“师兄,我会三昧真火。”
王不一也上前行礼道:“在下也会。”
玄素真人看了两人一眼,摇头说道:“布衣你不行,灵雾师弟还差一点,这才麻烦啊。”
“啊?我们两人都会三昧真火,怎么不行了?”
王不一有些不解,玄素真人刚说用三昧真火就能烧掉魔瘴之水,怎么现在又说他们不行了?“布衣啊,你的三昧真火只是到红色境界,不行。灵雾师弟也不行,他知道淡黑色境界,要烧掉这些魔障之水,除非能掌握黑色的三昧真火。”
“黑色的!”
众人皆是一怔,这才明白玄素真人为何说不行了。“可惜啊,太可惜了,我的功力就差一点就能掌握黑色层次的三昧真火了。”
灵雾真人摇头叹气,他并非是在自吹自擂,确实,以他的功力,只差一步就能掌握黑色的三昧真火了,不过这一步看似简单,实际上却相当超越,到了他这种境界的高手,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这时,苗南凤突然提议:“既然一个人达不到那种境界,那联手不就得了,布衣师兄和灵雾师兄两人联手,总能到达黑色层次吧?”
苗南凤因不是修道之人,对道术的并不了解,会这么想也很正常,但问题却不是她所想象那么简单。阮秋章解释道:“南凤,三昧真火是人的心念之火,虽跟本身的功力也关联,但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心念的修为,就算布衣兄和灵雾兄两人联手,那也只能延长三味真火的施展时间,并不能提高其层次的。”
“这么说咱们就拿这魔瘴之水没辙了?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了?”
“唔……也不是没办法,除非有人进去能探测到下一个入口所在地,然后带咱们进去。不过进去者若是迷失了方向,就会被溺死在里面。”
“唔,咱们可以找个人,然后绑着绳子进去,要是出了意外,里头的人一拉绳子,咱们不就可以将拉回来了,这个主意不坏吧?”
白老道提议道。这个办法,阮秋章跟玄素真人早就想到了,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进去的人看不到周遭环境,要是慢慢摸索,等到找到了入口,恐怕神龙封印也早就解了。想着,阮秋章把问题关键说了出来,众人这才知道这一道难关的的麻烦之处。就在众人思索着对策时,灵雾真人突然问玄素真人道:“玄素师兄,既然无法烧掉这些魔瘴之水,那把这些魔瘴之水搬掉怎样?”
此言一出,阮秋章和玄素真人同时醒悟阮秋章更是惊喜喊言:“对了,怎么把灵雾师兄那厉害的一招给忘,哈哈,此计行得通,行得通啊。”
众人开始有些闹不明白灵雾真人在和阮秋章打着什么哑谜,但稍微一沉思,他们也明白过来。“对了,用崂山‘搬动术’!把溶洞里的魔障之气给搬走!”
“嗯,没错,既不能净化这些魔障之气,那就只好搬走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要把魔瘴之水搬到哪里去?要是不小心落到了民间,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恍然时,苗南凤也想到这样做的后果。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确实啊,魔瘴之水具有自我衍生之能,要是落到不见光日的地方还好,这要是落到百姓生活的地方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还是阮秋章主意多,他想了想,忽然一拍手,说道:“对呀,非得把魔瘴之水搬出去,可以将这些玩意办到三溶洞里啊。”
“啊,好主意,这个办法好。”
众人一点即明,将魔瘴之水办搬到三溶洞之中,回来时再搬回去,就不怕这玩意会无限制膨胀下去了。想到办法,众人说做既做,比起当年搬动鬼尊,这搬动魔瘴之水要容易得多了,众人首先让到两旁,留出一条通道,好让灵雾真人施展“搬动术”将魔瘴之水搬出去。在一等高手的护法下,很快,灵雾真人就将溶洞中的魔瘴之水搬的一滴不剩,洞中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