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这是那位地理学家的解释,而当时的我和杰克也正是这么以为的,所以我和他同时想到了一个计划,那就是我们可以找到那片所谓的巨大磁石的所在地,并且妄图尝试解释清楚那块磁石到底是如何形成的。那一次的行程,我们为了这块所谓的巨大磁石作了十分充分的准备,我出资让那位地理学家搬运了十分多的电磁仪器上了瑞文号,目的就是为了确认磁场的中心所在地。可是现实告诉我们,我们当初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了。我本不想轻易承认这句话,可是当我们已经在那片海域里迷失了整整两天之后,我才明白原来大海真的是我们最难以预料的对象。”
“最开始进入百慕大海域的那些天里,我们的心情无疑都是舒畅的。因为在最开始的几天里,天气十分良好,简直可以用晴空万里来形容,而且瑞文号上的所有仪器都处于正常的工作范围内,我们在那位地理学家的指引下一步步调整了自己船只的前进方向,向海域深处驶去。只是我们的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有一些变化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发生了。那个下午,当我还坐在瑞文号的餐厅内和我的老朋友杰克幻想着怎么一个星期后如何向世界宣布我们的证明的时候,我们的航海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告诉我天气突然转变了,一大片可见的积雨云已经在我们的瑞文号航行途中的正前方出现了。”
“得到了消息的我赶紧去确认了情况,但却是见到了一副异常奇怪的景象。”说到这里的时候,泰库克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还在回忆当时见到的情景:“航海员的报告没有任何错误,在我们轮船前进的正前方,的确笼罩着一片黑压压的积雨云,而那片积雨云的内部,甚至带有了肉眼可见的电流痕迹,那将会是一场可以预见的电闪雷鸣的暴风雨。但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积雨云的形状竟然呈现了一种规则的圆形,你绝对无法想像到当时我看到的情况,那片云的形状仿佛根本不是自然界里诞生出来的——怎么形容才好呢,就如同上帝之手随意勾勒出来一块人间禁地,那片可怕的积雨云分明就是他给出的禁止入内警告!那片积雨云,就好像在保护着那块地方不受人打扰一般。”
“规则的圆形?”我终于忍不住说出话来,泰库克所说的一切在我的脑子里迅速模拟了出来,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是让我大户荒诞,因为没有人能够控制天空中云层的样子。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云朵,它们可以被我用丰富的想象力幻想成为各种各样的事物,但是原谅我的孤陋寡闻,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朵呈现着完美的圆形规则的云朵!
那根本不应该是自然界的造物!
“没错,直到我从这场事故当中幸存下来以后,我才真正的明白了那层外围的积雨云所蕴含的含义,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泰库克点点头,神色颇为矛盾,我知道他又陷入了之前的那种心理挣扎当中。
只是他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也被我揣测了出来!
他竟然说那片诡异的积雨云不过是外围,也就是说他们最终冲入到了那片积雨云当中,然后在里面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景象!
“就在我看到了那片诡异的积雨云以后,直觉告诉我那里面一定潜伏着巨大的危险!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下令撤退离开那里,那位地理学家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是让我坚定了进入那片积雨云的决心!”
第七章 会飞的船
按照泰库克先生的说法,那片积雨云仿佛是突然降临在行驶的瑞文号前方的,它的出现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的铺垫。船上的航海员也并没有提前预计到它的凝聚,它就如同是在某个时间突然诞生在了那里。
最为重要的是,那片积雨云的范围看起来虽然不大,目视的直径大约只有数千米左右,按照轮船的航行速度,大约只要十分钟不到就能够彻底穿过那片积雨云的范围。可是那片积雨云的形状却是异常规则,呈现一个完美的圆形,用泰库克先生的话来说,那片云朵仿佛不是正常的自然景观,而是一块圆形的造物外包裹着一层灰黑色的云朵罢了。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有些荒诞的猜测,那片积雨云会不会只是某种伪装,在那片云层之中,是不是藏着一架巨大的圆形飞碟!
当然,猜测只是猜测,后面的故事仍然需要由泰库克先生讲出来。
“我和杰克都看到了那片积雨云,两个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赶紧撤离这块区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瑞文号所有人心头缠绕着,所有人都对笼罩在积雨云阴影里的那片海域充满了恐惧。可是就在两人下令准备转舵离开这里的时候,那位一直待在实验室里的地理学家却是突然从船舱实验室里冲了出来,对着我大声喊道‘前面,就在前面!有一大片不规则的磁场就在前面突然出现了!我们找到了那块磁石的所在地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惊呆了,他不停的做着上帝保佑的手势,仿佛也被那片诡异的积雨云所吓呆了。”
泰库克的话说到这里,却是有一些细细微微的声音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的想法。有一阵轻微的小声响从四周传来,仿佛什么东西滴落在了甲板上的声音。这种声音开始还很小,小到进入人的耳朵也不会有多大的感觉,可是到了后来竟然逐渐变得嘈杂并且反复起来。
“啪啪啪”,有什么液体撞在了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是啊,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这样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有那弄到仿佛化不开的白雾。”他突然叹了口气,仿佛又回到了话中的那个时代。
我站起身来,透过船舱的玻璃往外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外面竟然下起了小雨。雨水溅落在船舱玻璃上,带起几颗小小的水珠,模糊了我的视线。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就在几个小时前,我才和泰库克先生一起共同看完了今天的日落,可是为何到了现在竟然突然下起雨来?
泰库克仿佛知道了我心中的疑惑,他点点头道:“大海就是这样一位让人无法揣测的造物,在它的面前,所有的规律都成了可笑的约束。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可能就电闪雷鸣,狂风阵阵了。”好像是为了印证泰库克的话,在他话音刚刚落的时间点,一道光亮已经闪进了房间内,随后就是一声沉闷的声响。
闪电竟然也出现了!
我看见了一边的食人鲛眉头轻微的皱了皱,碰上不好的天气对于远距离航行来说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他作为凯尔号的船长的确是心情不佳,只不过现在的外面好像并没有起风,我在船舱内都没有感受到太大的震动,想必影响不大。
“那位地理学家告诉我,他本来一直都在实验室内监控着磁场的数据,最近几天却一无所获。所有现象都表明了,这块海域的磁场似乎跟其他地方的并无差别,可是就在他本来都要放弃监控数据好好休息一会的时候,磁场的数据却是突然间起了极大的变化。他用了一句让我能够理解的话来解释这种变化,这就仿佛是突然将一块直径数千米的强性磁铁放在了我们轮船的头顶上方!正当他要宣布这个发现的时候,他却是也看到了我们前方那片巨大的积雨云。”
“那片积雨云内,隐藏着巨大的磁性物质?”我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错。”泰库克眨了眨眼睛:“很不可思议不是么?明明只是一片普通的积雨云,为何能够让实验室内的那些一起统统超出了测量范围的极限,如果不是他们将实验室内的供电强制性关掉了,那些高端的精密测量仪器很有可能就会报废了!”
“那片云里,有着什么东西吧。”一直没有说话的食人鲛也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发音字字清楚。
“我们当时也是这么猜测的,如果没有这位地理学家的解释,或许我们会直接转舵离开,也许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了。只可惜——”泰库克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原本希望马上离开的心情立马被瓦解了,因为我们在这座海上漂泊了整整近一个星期,目的正是为了解开百慕大海域那么多失踪事故的谜题,而现在,可能的答案就放在我们面前,为何我们还要在它的面前逃走。”
“我承认,我犹豫了。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是更加坚定了我们想要进入其中一探究竟的想法。”泰库克的语气很慢,他的眼睛里慢慢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仿佛跟那天天气如出一辙。
后面还发生了什么?我吃了一惊,本来以为那片积雨云的特殊之处到此结束,没想到泰库克竟然仍然没有说完。
“当时的天气很是奇怪,外面下着小雨,我们披着雨衣在甲板上凝望着那片积雨云,却是被阴沉的雾气笼罩着,这让我们根本无法看清积雨云正下方里的情况。不过,我到现在还印象深刻,就在那片雾气茫茫的正前方,的确是有着什么东西存在着的。我还在犹豫是否需要撤退的想法,杰克的大声呼喊却是将我拉回了现实,他不停地高呼着上帝,让我猛然间抬头望向了他手指的指向。”
“接下来的一瞬间里,我也猛然间张大了嘴巴,心中一万个念头闪过!对于那天我看到的情况,我只能够用神迹来形容了。”泰库克的手又开始轻轻的颤抖:“就在我们的瑞文号停靠在积雨云前方数公里的位置时,有一道黑影却是从积雨云中缓缓出现了,它如同是一直躲藏在积雨云当中的一样物体,在白雾的笼罩下我们看不清它的样子。但是从模糊的黑影当中,我依旧能够一眼判断出来,那是一艘巨大的三桅帆船!因为在那黑影当中,三根长长的桅杆分外明显,身边的杰克也在此刻喊出声来,验证了我的猜测!”
“一艘体长超过五十米的三桅帆船,从数千米高的云层里缓缓降落而出,最终慢慢的落到了海面上,你能够想象到这样的情景么?”泰库克声音有些颤音,他一定是被当时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所震撼了:“你能够想象得到这种只会在电影里出现的情景么,一艘数十吨重的三桅帆船,它在飞!”
第八章 幽灵船
“一艘三桅帆船,它被白雾包裹着,缓缓的从数千米的高空中沉入了海面上,然后消失不见。我们的视线被那层浓雾所阻碍,只能够看清雾气里唏嘘的影子!但就是这样,我们所有人依旧惊呆了。还没有等我们开口,就已经有人大声喧哗起来,他们说,那是一艘幽灵船!”泰库克从一边的矮木圆桌上抓过一只铅笔和一张白纸,在纸上小心的涂写起来。
看得出,他大概受过一些绘画的教学,所以画出来的素描竟然颇为传神,十分清晰了表达了他当日所看到的画面。这个过程大约整整持续了十多分钟,在那十多分钟里,我和一边的食人鲛都安静得可怕,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画下的那只逐渐凸显出身影的轮船。
直到他最后一笔抬起,我才不由得贪婪的将他画出的整幅画收入眼底。这一艘帆船的样子并不太过明确,想必泰库克先生已经算是尽量照着自己看到的实际情况在画,有些地方很是模糊,但是简单来说,能够一眼看清楚这艘船的大概构造。所谓的三桅帆船,就是指那种甲板上竖着长长的桅杆而桅杆上挂着帆布的风动力帆船,当然,桅杆可以有多根,而最常见的当然就是三桅帆船了。
在航海学家和造船家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