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那个廖主任我已经帮你找来了,现在就在北京惠民医院上班,我马上开车带你去见她。”云杉说话的同时,已经拉着子心的手朝自己的车边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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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漫漫21'VIP'
子心是在北京惠民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见到四年前为她做手术的廖主任的,只是四年前廖主任穿着白大褂戴着帽子口罩,而现在的她穿着普通平常的衣服,一眼看去,她还真没有认出她来。
这个廖主任大约40岁左右的样子,皮肤很白,也许是当医生的缘故,远远的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看她用纸巾擦那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座椅,就知道这人估计有些轻微的洁癖。
廖主任倒是一下子就认出了秦子心,看见她时礼貌的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的给她打招呼:“龙少夫人。”
子心听了她的称呼心里一惊,旁边的陆云杉的脸却已经黑沉了下来,当即冷着一张脸说了句:“这是陆少夫人,廖医生不要弄错了。”
廖医生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望着秦子心,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刻。
“不知者不怪,”子心拉了一下云杉的手,示意她坐下来,然后看着廖主任解释了一下:“我现在的老公姓陆,其实叫什么少夫人见外了,还是叫秦子心吧。”
“哦,”廖主任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赶紧道歉:“对不起,四年前,我在帮你做了那个手术后就在那家医院离职了,然后来了北京,我这人一向以工作为重,也没有兴趣去打听谁的小道消息,所以……”
“没关系,”子心淡淡的开口,然后看着廖医生,这才轻声的问了句:“四年前,是你帮我做的手术是吗?噱”
秦子心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不确定自己的手术究竟是谁做的,当时手术室里有两个医生,而这个廖主任当时来给她做了检查,吩咐护士给她挂了保胎针,所以她有印象。
“是,”廖主任说到这里看了秦子心旁边的陆云杉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的有话不好说出来。
陆云杉原本也是知趣的人,她其实对人家的**也没有多大兴趣,何况秦子心流产的事情已经过去四年多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可,即使是这样,要是平时她也会知趣的找个借口离开,偏刚刚这个廖医生开口叫秦子心龙少夫人,让她听了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于是假装什么都不明白,继续坐在那里不动。
“没事,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子心知道云杉的小性子来了,笑着对廖主任介绍道:“她是我妹。”
子心这么一开口,云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站了起来,看着子心说:“对了,嫂子,我台里还有点事情要忙,我先回去了,你等下打车回去吧。”
“那好,”子心点点头,对云杉挥挥手,目送她朝咖啡厅的大门口走去。
廖主任看陆云杉已经走出了咖啡厅,这才苦笑了一下说:“你这妹好像有些面熟,不过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她是节目主持人,”子心淡淡的开口,接着又说了句:“不过我也不知道她主持的是那档节目,估计你什么时候看过她主持的节目。”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有些面熟呢。”廖主任恍然大悟,然后看着秦子心说:“四年前是我帮你做的手术,你想知道什么?”
“四年前,我手术后据说不能生育了,当时我究竟是什么原因被判定为不能生育了?”子心终于问出了心底埋藏了很久的问题。
想当年,她从江雪雁手里拿到那本病例,当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生育而且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那种悲痛那种绝望……
“不能生育?”廖主任楞了楞,望着秦子心:“谁跟你说的啊?”
“江雪雁,她还拿了我的病例给我看,上面就是这么写的啊,”子心见廖主任那诧异的神色,赶紧解释了一下:“我当时看了病例的,上面写着什么很难怀孕什么的,只是那病例上医生的字迹太过潦草,我究竟是什么病我没有看明白,而那签名就更加潦草,所以我没有认出那医生的名字来。”
“江雪雁?就是那个先你送进手术室的江小姐吗?”廖主任想到这里追问了一句,“就是那个和你一样是B型RH阴性血的江小姐吗?”
“是啊,怎么了?”子心如实的回答。
“哦,我想起来了,”廖主任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接着说:“那天原本不是我在手术室的,当时我要下班了,可突然送来了两个小产流血的,于是蔡医生忙不过来,我就留下来帮她……”
那个江小姐因为吃了堕胎药,所以大出血,当时手术有些麻烦,蔡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给她做手术,可一直都做不好,我看不过去,想要帮忙,可蔡医生不让。
后来你又送来了,我记得你是有流产的征兆,不过到医院时血已经没有流了,而且据我在妇产科十年的经验,你虽然见红了,不过也许还能保得住,于是我就建议你先保胎。
这中间因为江小姐的手术进程很慢,最后因为蔡医生搞不定那个江小姐,还是把我叫了过去,让我给江小姐做手术,她来替我开保胎针的药给护士。
蔡医生比较年轻,做手术没有什么经验,江小姐的情况又特殊,所以我还真费了一点时间,好不容易把她的手术做了,然后回来再给你检查,却发现你挂了保胎针后身下的血居然越来越多了,我吓坏了,于是赶紧安排给你做手术。
你的手术非常成功,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当时还在病历上写了,让你回去注意休息,一个月内不能同房,如果想要孩子,至少要等半年之后,因为做了流产子宫内壁受到损伤需要一段时间来修复。
“什么?”秦子心听了廖医生的话大吃一惊,愣愣的望着她:“你的意思是,当时你并没有对护士说我以后不能生育这样的话?病历也不是这样写的?”
“是啊,”廖主任很诚实的回答,看着秦子心那惊愕的神情倒是觉得奇怪了:“我给护士交代过的啊,你的病历也是由护士交给住院部管床的医生的,其实一般小产不用住院,因为你情况特殊,当时龙先生要求住院,所以就让你住了。”
秦子心是完全的楞住了,她的病历护士交给了住院部的管床医生,可她只在那家医院住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下午龙天敖就把她转到仁和医院去了,转院的手续也是龙天敖去办的,她连自己的病历都没有见到过。后来江雪雁递给她的病历,她以为那就是自己的病历,因为那上面写着她的名字,还有她做了检查的一些单据等。
可现在这个廖医生却说出了南辕北辙的话来,那么,究竟是谁在说谎,谁的话才是真的?她又该相信谁?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廖主任见秦子心楞在那里,于是又追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下午还有个手术要做。”
“我现在又怀孕了,”子心终于咬牙说了出来,然后怔怔的望着廖医生。
“是吗?”廖医生听了她的话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微笑的看着她:“那恭喜啊,龙——陆少夫人!”
“可是,廖医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B型RH阴性血啊,我……”
子心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她这该死的血型,害死人的血型,她真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血都换了才好。
“我知道啊,”廖医生依然微笑的望着她,然后用手轻轻的拍了下她的手背说:“放心吧,当时你做了手术后,我给你打了RH(D)lgG的免疫球蛋白,你完全可以生孩子的。”
子心听了廖医生的话,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里,然后激动的抓住了廖医生的手,声音颤抖着的问:“真的吗?你肯定护士把这针药给我打了吗?”
“当然打了啊,”廖主任看她激动的样子,微笑着对她说:“放心吧,这针是我亲自给你打的,当时你的手术刚做完,护士忙着清理那些医疗器具,所以就我自己动手给你打的针,你不用再担心了。”
“谢谢!”子心激动得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语无伦次的说着:“谢谢廖医生,你真是一个医德高尚的医生,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廖医生笑着看着她,等她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了才招手让话务员过来买单,子心连忙拿出钱来抢着付账,却被廖医生抢先了。
“怎么能让你付账,”子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是我的大恩人,应该我帮你付账才对的。”
廖医生笑着摇摇头,等服务员把零钞找了才和秦子心一起走向餐厅门口,分手时还特地叮嘱她:“怀孕了要多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还有前三个月尽量不要同房,另外买一半孕妇书籍看看,有些该注意的事项自己都留意一下……”
子心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出租车来了,她又对廖医生说了谢谢,这才坐上出租车回医院去。
廖医生是等秦子心走了才回的医院,她想着刚才秦子心对她说谢谢,想着她说她是一个医德高尚的医生,心里不免愧疚起来。
她当然不会告诉秦子心,当年她流掉的那个孩子也许是保得住的,因为她的疏忽大意,居然让蔡医生去给她开保胎针药,她其实一直都觉得那药是有问题的。
还有秦子心说到当时有医生说她不能生育的事情,她想,那个人肯定就是蔡医生,至于蔡医生为什么那么做,她就不清楚了。
只是她做了那个手术后没有两天,却有一个她负责的产妇来医院闹事,说她做的破腹产伤口发炎什么的,她检查了一下,那产妇明明没什么问题,可那人偏偏大嚷大叫的,还在医院坏她的名声。
她稍微打听了一下,原来那个产妇居然是蔡医生的亲戚,刚好她在北京的丈夫让她回北京来,于是她就干脆辞职了,不想留在那是非之地。
子心回到医院时已经过了中午了,其实在餐厅里和廖医生说话时也没有吃东西,廖医生要了杯咖啡而她只要了杯白开水。
走得真匆忙,她是在出租车上埋怨自己的,真是的,人家廖医生对她多好,她都小气得连餐饭都没有请人家吃,哪怕是一餐便餐。
心里懊恼了一下,她随即又想,反正已经知道廖医生在惠民医院了,她有空再去感谢她好了,反正她现在又不上班,时间多的不是。
走进病房时,陆振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的今天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子心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他一扬眉:“你今天遇到开心的事情了?”
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在他身边坐下来,拉了他的手臂,挨着他,觉得从未有过的踏实:“东子,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度蜜月好不好?”
“好,”他应了一声,手臂拿起来穿过她的脖颈放在她的肩膀上,让她靠的更近:“子心,等我病好了,我们就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然后……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补起来。”
“噗……”子心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推了他一下,脸当即一红,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卫生球。
男人真是个色胚,在生病还想着洞房花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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