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的性格那般倔强,怎么会回来?何况她现在恐怕顾不得这里的这几件破衣服吧?
那就是天娇,他直接想到了自己那个让人头疼的妹妹,她总是这样,跟雪雁关系好,就看她不顺眼,现在她不在了,她就连她的衣服都要来糟蹋一翻。
他摇摇头,看来要把这房间门的锁再换一次,然后锁起来,就是天娇,他也不能让她随便进来。
把散落在地上她的衣服用衣架一件一件的挂起来,然后挂进衣柜里,来到洗手间,却看见地上也是衣服和裤子。
皱紧眉头捡起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那天她和雪雁打架时穿的衣服,这些衣服上还有白灰。
白灰?
那天他打电话给她,她居然说在素锦鲜,而最该死的是,她说完这三个字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然后还关机了。
得,他迅速的往素锦鲜赶,幸亏旋转餐厅离素锦鲜不是很远,他赶过去,却被告知没有这么个人,然后又告诉他,素锦鲜还有新开的分店。
他再次玩命的往分店赶,那时狂风暴雨,根本不适宜开快车,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因为是他耽误了时间。
可是,他赶到时看见的是什么?
是服务员告诉他两个小姐在打架,是一帮记者在追着她们,他跟着追过去,最后看见的是秦子心不停的朝雪雁脸上撒石灰……
那天晚上,他把雪雁送到了医院,只是,因为雪雁不停的用手揉眼睛的缘故,石灰全部的钻进了眼睛里,然后眼角膜烧坏了。
他记得雪雁抱着他,不停的给她求情:“天敖,不是子心的错,都是我,我不该替你去见她,因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我也不记得她的手机号码,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看你的手机短信,不该一不小心把手机掉茶水里,我用吹风把你的手机吹干想要开机却徒劳无益,我不该去跟子心说你在我家里睡觉,我不该忘记在脖子上系上一条纱巾,不过把那些吻痕都露出来,总之,天敖,都是我的错,不要怪子心,是我不好,不该回国来,不过贪恋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不该……
他不知道雪雁说了多少的不该,只知道,她永远那么善良,永远都在为别人考虑,永远都把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一个女人,为他付出了多少?他其实早就还不清了,可是,他和秦子心结婚几个月,居然又鬼迷心窍,还想和她一起过到老了。
他真是笨猪一个蠢猪一条,以前的教训居然能这么快的就忘记,现在好了,让她把雪雁伤到双目失明的地步,他才方知自己又糊涂了。
秦子心那个女人,她就有那样的本事,总是让男人不知不觉的迷糊了心智,让男人不知不觉的想要靠近,想要永远的留在身边。
他不能再和她继续过下去了,雪雁的双目失明提醒了他,和秦子心必须断得干干净净,既然这也是她渴盼的,他就成全她。
离婚时不是没想过要给她财产,可是,她一向清高,他拍下价值千万的钻石给她,她都不要,又怎么会要他的财产?
好,他也成全她的清高,既然她不要,他也懒得给,秦市长的女儿,也不缺他那一点东西。
把这身带着白灰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转身,走出了浴室,再次来到衣帽间。
拉开旁边空闲的衣柜,意外的,他发现了一件男士的外套,仔细看,却是自己的。
他没有在这间房间里过夜过,按说,这房间里应该没有自己的衣服才对的,然而
他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然后回家来,迷迷糊糊的走进了这个房间,然后倒在她的床上睡过去了。
那天早上醒过来,看见她裹着一床毯子蜷缩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而他却把她那洁白无瑕的床弄得脏脏的,皱巴巴的。
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守七,她的房间那个时候冷得跟停尸房差不多,都不知道那时她每晚是怎么睡着的。
伸手,把这间外套连着衣架一起取出来,准备提到楼上去。
这时,他才发现,这件外套不仅洗的干干净净熨烫得平平整整的,而且外套里面,居然套着一件女士的衬衣,整个衬衣缩在外套里,就好像……
就好像他曾经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轻轻的给她许愿……
他生气的把这外套连着衬衣一起从衣架上取下来,然后胡乱的找了个袋子,再胡乱的塞进袋子来,迅速的来到门口,拉开门,把这个袋子扔进了楼梯口的垃圾桶里。
终于,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发狠的一脚踢开门,再次走了进去,房间里红色的一片,真是刺眼,刺得他的眼睛都睁不开。
他跌坐在沙发上,今天没有喝酒,为什么这么烦躁?这么头疼,头涨?甚至,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坐了半响,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因为,这房间里,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都没有
他的心再次慌乱起来,她和他的新房,怎么能没有他一点点东西?
猛地起身,拉开门,迅速的来到垃圾桶旁边,再次把垃圾桶里的袋子找出来,然后提着袋子走进房间里去。
找出衣架,把两件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她的衬衣挂里面,他的外套挂外面,再次挂在旁边那个原本属于他的衣柜里。
靠在墙壁上,看着衣柜里的那个衣架,他的外套把她的衬衣全部的包裹着,好似他把她整个的抱在怀里一样……去年在美国,李安的《断背山》全球公映,刚好他有时间,雪雁嚷着要去看,于是,他就陪她去看了这部电影。
只是,雪雁看着看着就不喜欢了,说变/态,不好看,可是,他却觉得好看,雪雁后来睡着了,他还一直在看。
当最后,看到Ennis抱着Jack的衣服时,他的眼眶其实湿润了。
后来冷明锐来美国,给他说了个笑话,说秦子心在滨海看碟片《断背山》,哭了个稀里哗啦,他当时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就被旁边的人给岔开了。
Ennis用如此卑微的如此谨慎的方式,来表达他对Jack的那份爱,而秦子心呢?
她把她的衬衣挂在他的外套里,是不是一种最绝望的念想?
完胜和完败的对比4'VIP'
搜读阁小说阅读网滨海原市长现任市委副书记秦有为,滨海地税局副局长刘红梅夫妇贪污受贿一案开庭审理,因为不是公开开庭,所以外界的人不得进入。
整个审理的过程不得而知,最后的结果是滨海原市长现任市委副书记因为违规,违纪,贪污赃款600多万,职务疏忽等罪名成立,判有期徒刑8年,因为身体有病现急需救治,可以保外就医,缓期一年执行。
而原地税局局长刘红梅,贪污受贿800多万,违规操作令其滨海税收流失造成巨大损失,其情况恶劣,判有期徒刑10年,立即执行。
原市长秘书……
随着庭审的结束,临水桥夸了一案历经一个半个月的调查取证最后罪犯认罪伏法而全部落下了帷幕累。
子心是在办理了一切手续后把自己的父亲接出来的,已经近两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了,再看见时,她差点都没有认出来。
明明矫健的父亲现在佝偻着身子,50岁风华正茂的年龄,现在看上去像70岁的老头子,整个人憔悴得一点人形都没有了。
子心流着眼泪,扶住自己的父亲,来不及伤心难过,就在张明辉的提醒下即刻送的医院,当然是滨海法院指定的医院檬。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父亲患了尿毒症,需要换肾,而这手术费也是一笔昂贵的费用,手术前后的各种检查透析化疗等等全部合计下来,让她准备60万。
子心以前只知道父亲有肾炎,父亲平时忙,好像也没有住院治疗,一直都是自己吃药控制着,可没有想到居然已经到了尿毒症的地步去了。
60万,子心听到这个数字当时就懵了,她现在穷得身无分文,就是花的钱也都还是借张明辉的,借了都近五万块钱了。
而且,专家还说,这肾医院没有现成的,必须等有人捐赠,当然,专家背地里也说,可以去买,听说有国外有卖肾的。
国外有,当然国内也有,子心打了电话给莱雨晴,莱雨晴说发动她以前的同学一起帮忙联系,半个月后,终于有了回音,说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愿意卖肾,因为他的母亲急需钱救治,不过要价40万。
60万加40万,足足100万!
“子心,我这病,没得治了,你就别操心了,反正治好也是坐牢,就这么死了也就算了。”秦有为看着自己的女儿,叹着气说。
“爸,你今年才50岁,就是坐八年的牢,也许表现好还会减刑,你出来,也都很年轻,有大把的时光,怎么能说不治了呢?”子心坐在父亲的床边,看着自己的父亲,短短的两个月,父亲居然都有不少的白发了。
都是她不好,如果她不闹出那么多的事情来,父亲工作时是不是会专心一些,如果他专心,那临水大桥是不是就不会垮了?
“傻孩子,父母都活了一大把年级了,关键是你,你要好好的生活,不要像你妈妈一样,让人钻了空子……”秦有为拉着女儿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嘱着自己的女儿。
子心默默的听着,她知道妈妈其实不怎么爱钱,可是就爱贪小便宜,人家送茶叶,她就收,以至于,人家的茶叶越送越贵,她受贿的金额也就越多了。
母亲曾经好豪言壮语的说,她是清高的人,从来不收人家的金银珠宝,她就收茶叶,爱喝茶的人品行都高。
谁能想到,这品行高的茶叶,最终害了她,那顶尖的毛峰,武夷山的大红袍是真好喝,可是,也真贵啊,天价啊,都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喝下去的。
秦有为保外就医,子心想过要找份工作,可是,秦有为的病必须要做手术,而这一笔手术费,她又去哪里筹?
张明辉曾说,他把店面转出去,然后再把房子给卖了,这样加起来,足够60万,然后他再想办法找地下黑庄贷点高利贷,把肾买回来,先把手术做了再说。
子心摇头,坚决的拒绝了。
她对张明辉真的没做过什么,几年前,也就是打了个电话,绿林公司的老板都换了好几茬了,当初是谁给张明辉打的电话留给他的铺位都不知道了,她怎么好意思接受张明辉这样的帮助呢?
而且,还要张明辉倾家荡产的同时还要背负几十万的高利贷?她怎么忍心?又怎么敢接受。
于是,她对张明辉说,不用,她还认识几个朋友,现在案子结了,应该可以找以前的朋友借一点钱的。
张明辉夫妇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不过仔细想想,秦子心以前到底是市长千金,说不定还是有些官员的子女愿意帮忙的。
子心的确找过一些曾经的子弟,只是因为她曾经对子弟圈不是很热衷,所以现在去找人家,人家都不给好脸色。
何况现在她的父母已经全部的落马,她已经不是子弟了,而是罪犯的女儿,一点面子都没有,找人家,要不就说没有,要不就说行,我给你想办法弄一万。
子心听了他们话心里无比的凄凉,这些人,随便在外边包养个明星啥的,都是动辄10甚至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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