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从棋盘当中,手动制造一朵蘑菇云,击毙战场上的所有单位……”
王诩愣了两秒,忽然发现得知这种事也并未使他产生什么情绪,因为猫爷在他心目中的下限已经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了:“好吧……刚才说到哪儿了,什么叫该开打了?跟谁打?我刚刚和几十种反正不是人的东西打了几个小时好不好?”
(w)猫爷活动了一下筋骨:“那你接下来跟人打,一定会觉得很轻松了。”他完全不顾王诩的反应,立即对文森特道:“把这个空间瓦解掉吧,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r)文森特微笑着:“如你所愿。”他打了个响指,下一秒,昏得死死的理亚迪和艾伦突然就哼唧了两声,缓缓醒来。刚才还在旁边的棋盘,桌椅,全都消失了,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也开始播放广告片,人群的喧嚣、汽车喇叭,各种噪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逐渐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
(s)当猫爷和王诩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置身于拥挤的人潮。而理亚迪、艾伦,还有那两个魔鬼全都已经不在视线中了。
(h)“嗯……人数很多啊,海陆空立体式的包围呢……”猫爷双手插在裤袋里,抬头望天,神情慵懒,丝毫看不出是一个陷于重围当中的人。
(u)王诩不用灵识探查,也能知道哪些人是子夜成员,他现在已经有着更加精确细致的感应能力,所以他直接道:“要是不管不顾干脆就打,肯定有平民会牵涉进来,哪怕我们在军队介入以前解决问题,估计明天也得见报了。”
猫爷冷笑:“还明天?要真打起来,说不定记者比警察先到,然后从今天的晚间新闻到明天的‘早安美国’,你全都能亮相,而且他们还会专门挑几张把你照得非常难看的照片往上登。”
“嗯……这确实难办啊。”第三个声音响起。
他居然就这么站在王诩和猫爷的中间,摸着下巴,一副和他们一样苦恼的表情。
“哇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王诩望着突然出现的齐治,心中着实一惊,按说像这种高手,接近到方圆一公里以内,无论如何他都得察觉到了吧,结果人家走到身边了自己也没发现。
猫爷倒是处变不惊,“齐冰联络你了?”
齐治耸耸肩,并不否认:“其实我最近正好在东海岸这片办点事儿,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们的灵识在纽约消失后,我就把车扔在了洲际公路上,自己想办法迅速进城了。”
“正巧在东海岸办事?根据我的情报你是职业赌徒啊?这年头干这行也要出差啦?”猫爷问道。
“那叫博彩业!我是扑克教练兼经纪人,手下有很多牌手都拿过大比赛奖项的好吧。”
“哦……我明白了……东海岸,耶鲁大学,嗯……数学系就不错,充斥着头脑发热、具有天分、思想单纯的年轻人,如果再沾上贫困或是物质欲,那就是你下手的完美目标。”
“把我说得像拐卖人口一样啊……对了,话说你们和一群古怪的家伙们,灵识同时消失,足足过了一天一夜又突然出现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只有你们和子夜两兄弟的灵识出现了,其他人该不是被你们杀掉了吧?”
猫爷正要回答,王诩打断道:“两位讨论完了没有,那种事情什么时候说都行,现在有九个狙击手已经分别从各种角度瞄准了我们三个的脑袋,而且他们手上端的枪我只在星球大战里见过。”
齐治忽然给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建议:“我看不如逃跑吧,这种包围网,也并不是密不透风的,我对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呢。”他挠着头发,打了个哈欠,又点上了一支烟,看来是真的很有自信,因为正常人在得知自己被狙击枪瞄准以后不可能如此轻松。
王诩一听,立即搭腔:“好主意,我看以咱们仨的脚力,花上两个小时,越过墨西哥边境问题不大,到时候再作计较。”
猫爷却用不温不火的语气道:“你今天要是跑了,子夜这个超级庞大的犯罪组织,就会发动其在全球范围内的势力与影响力,对你展开追杀,这势必会殃及到你身边的人和物,说得再明确一点,比如你很在意的,钱和女人……”
一张无比阴霾的面孔突兀地闪现……
从狙击镜中瞄着王诩的几人都被吓了一跳,他们看到这个男人忽然露出了疯子一般的眼神,唇语显示,他说了一句话:“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
与此同时,曼哈顿上空的一架直升机中。
那飞行员戴着能够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露出胡子拉碴的下巴。他叼着雪茄,大声对旁边的瘦小男子道:“户部,我跟你打赌,第三战团会在十分钟内被干掉。”
户部显然是个日本人,他一身布衣,抱着把武士刀,脸色像在水里泡了几天的尸体,此人的眼睛里,居然没有瞳孔,只露出眼白,或许他是个瞎子?比起这些,更让人在意的是他的额头上,有一个月牙形的疤痕,和包黑子的疤正好是反方向。
“我还没吃饭呢……博伊卡,你能找家便利店停一下,给我买个三明治什么的吗……”户部说话的声音比当年的洛影还要虚弱,这绝对是饿得说不出话来的语气,但事实上,他只是一顿没吃罢了……看来这位户部先生和某些古装电视剧里边儿中气十足地大喊着“我三天没吃饭了”的乞丐明显不是一个级别。
机舱后边儿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理亚迪命令我们在空中盘旋待命,擅自行动的后果你们也该知道。”
博伊卡不爽道:“嘿!别用上头的命令来压我!”他用同样野蛮的语气对户部道:“还有你这小子!你听说过哪个便利店门口有直升机停机坪的吗?!”
这时,驾驶席前的对讲机响起,里面传来了理亚迪的声音:“现在是公开通信,都听好了,第一战团继续在空中待命;第二战团可以离开海上了,限你们十五分钟内到达目标所在地;第三战团,全体立即对目标展开攻击。
听清楚了,此次行动不要去管平民的死活,不要担心暴露自己,更不需要你们保护什么建筑设施,记住,枪声就是最好的疏散手段,越是规模庞大的骚乱,越是难以找到目击者。
一会儿如果有警察来捣乱,就用重武器轰掉他们的警车和摩托,这样在SWAT赶来前他们就会保持安静。
我不管最后会惊动谁,FBI,CIA,特勤局……就算是NASA派一支外星雇佣军来,我也要目标死在我的面前。
以上,是我以领袖的身份,向你们所有战团,所有子夜成员下达的直接命令和战斗方针,现在……让我看看你们的执行能力吧。”
第三章 混乱
纽约,喧嚣的午后。
对这里的市民来说,这是一个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日子。但一阵凌乱的枪声,彻底地击碎了一切秩序。
惊讶和恐惧是最先出现在人们脸上的表情,下一秒,就是无法收拾的混乱。
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逃跑,可笑的是这些人里有九成都不知道枪声源自何处。于是问题来了,他们往哪儿跑呢?其实很简单,往家的方向跑,往工作地点跑,往熟悉的餐厅跑,如果是对这附近地理完全陌生的人,他们往哪个方向来,就会回头往哪个方向跑。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本能,人的第一反应,永远认为熟悉的地方,或者是曾经到过的地方,会相对更安全一点。
那么,势必就会出现更为有趣的一幕,人们跑的方向是不同的。所以推搡、冲撞、踩踏,很快就陆续出现,接着就能听到哭声、叫嚷、争吵。
还有些人遵循了另一种本能,就是躲藏,他们趴在车里瑟瑟发抖,盲目地跑进街边的建筑中,或只是抱头倒地不知所措。
总之,骚乱发生之时,该有的状况都有了,而在这种时刻,一些没有遵循本能行事的人便愈发显眼起来……
警察,受过训练的人,在危机时刻,会做出和普通市民不一样的反应。N。Y。P。D的警员们虽不如某国城管的战斗力那么强横,但他们好歹也是以效率著称的纪律部队。在纽约这地方,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曼哈顿街上的条子们个个都是腰里暗揣着红领巾的少先队员——那叫时刻准备着!
开警车穿制服的巡逻警察一般两人一组,当子夜的进攻打响时,王诩他们附近正好有两辆警车,一辆在巡逻,另一辆则正停在热狗摊边上。
遇到这样的情况,两组人做出了完全一致的行动,他们下车,掏出武器,以警车作为临时的掩体,其中一人大声表明自己的身份,并试图控制局面,而其搭档则用对讲机呼叫增援。
不过这种标准流程对现在情况是无用的……
只听得一声巨响,其中的一辆警车被炸得冲天而起,旁边的两名警员当场倒地,再也没有动弹半分。
这爆炸无疑又让骚动的级别再次提升,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驻扎在纽约市的反恐部队、FBI、消防医护人员、还有各大电视台的一线记者们就像猎犬嗅到猎物一样,发了疯似地赶来。子夜第一战团的直升机也被当成了是某电视台的采访直升机,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
猫爷的身影出现在了那刚刚爆炸过的警车旁边,他蹲下身子,双肩扛起那两个失去知觉的警员,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平静,还饶有兴致地看着那辆报废的警车:“远程定向的金属爆破仪吗……还真造得出来啊……”
齐治还是站在他们刚才说话的位置,叼着烟,百无聊赖地吐着烟圈,一副无所谓的摸样,连绵不绝的弹火竟没有一发能碰到他的身体,他就好似不撑伞站在大雨中,却也不湿衣襟。
枪声仍然在响,可齐治身边再也没出现一个弹孔,而时代广场周围建筑的天台上开始了新的枪战,爆炸在人们的视线以外此起彼伏地发生着,其中有几次掀起的气浪非常强烈,几条街以外大楼的外墙玻璃都被完全震碎。
乱战就这么持续了五六分钟,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几分钟就像几个世纪那么长。
枪声越来越稀疏,直至最后彻底消失时,王诩这厮倒是出现了,本来他就在寻剑世界中搞得浑身是脏兮兮的不明液体,现在干脆弄得从头到脚焦黑一片,像在煤地里打过滚一般。
“你……你究竟……”一个全副武装,活像星球大战中克隆人士兵一般的家伙已倒在了王诩背后。他,是子夜第三战团司令,加尔文。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王诩回过头朝他缓缓走去,表情是让人窒息般的冷酷,但那乌七八黑的脸庞又显得十分搞笑:“算了,跟你们老外也翻译不清楚。用猫爷的话来说,在你对着人群开枪之时,应该已有了……被在场任何一个潜在受害者所杀的觉悟了吧?”
加尔文喘息着,坐倒在地上奋力后退。他没有去尝试求饶,因为王诩的杀意已经昭然若揭。第三战团的狙击手九人,火力手十二人,爆破组六人,综合强袭手十人,就在刚才那短短几分钟里被王诩一人全部杀死。
第三战团,就这样被全灭了,而加尔文身为指挥官,完全没有搞明白王诩究竟是怎么干的,这无疑让他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王诩走到了加尔文面前,准备结束掉这个人的生命,但就在此时,王诩忽然又停下了。加尔文顿觉松了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仅仅是因为王诩的杀意转移到了别处。
“虽然是收到了待命的指示,而且他也从来没见过我,但毕竟同袍一场……哎,我不能坐视你对战团司令级别的人出手。”一个孱弱阴冷的声音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