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郡主一看陈嬷嬷,就十分恼火,道:“陈嬷嬷,本妃不是吩咐过,丫鬟嬷嬷们都各自回院去,你来做什么?”
陈嬷嬷有些气喘说:“奴婢回到如意楼,忽然想起有事要请示侧妃,所以才冒失跑来问问。”
乐郡主知道这是借口,就冷哼一声,看向金管家,意思交她处理。
金管家说:“哦?原来陈嬷嬷有事啊,正好王妃这也有事呢,王妃的绣帕刚刚落入池中,想烦龙侧妃取,龙侧妃正不肯呢,要不陈嬷嬷劝一劝你的主子?”
陈嬷嬷知道她们已经不安好心,就说:“侧妃不会水,不如奴婢去为王妃取吧。”
云妙晴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只是个奴才,几时轮得到你出头露脸?”
陈嬷嬷冷声道:“奴婢虽算不得什么东西,但奴婢是王爷的乳娘,王爷从来都不曾教训过奴婢,想必晴侧妃也不敢开这个先例吧?”
云妙晴没想到陈嬷嬷抬出王爷镇她,就一时语塞,没说出话来,看乐郡主。
乐郡主说话了,“陈嬷嬷,王爷不曾教训过你,不代表我这个镜王府出身的王妃不会教训你。来人!”
乐郡主一叫来人,金管家和玉梅马上凶神恶煞的到位。
“去,带她到池子边好好洗洗脸,把她那一脸的横丝肉给本妃洗开!”乐郡主吩咐道。
金管家和玉梅忙答是,然后就撸胳膊挽袖子一左一右上去拉扯陈嬷嬷。
陈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老嬷嬷,什么阵势没见过,早把提前准备好的银针捏在手里。
金管家和玉梅一上手,在撕扯中陈嬷嬷就用银针暗暗狠狠的扎了她们,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见金管家和玉梅疼的嗷嗷叫。
乐郡主吃惊,命金管家和玉梅继续动手,金管家和玉梅只好忍住疼继续拉拽陈嬷嬷,而且因为刚被扎了所以下手就更狠了。
金管家和玉梅连掐带咬,陈嬷嬷一个对付她们两个,龙爱雅看陈嬷嬷要吃亏,就也过去和金管家和玉梅撕扯在一起。
四个人打起来,只有龙爱雅吃亏,龙爱雅体力比她们弱,金管家和玉梅真正要除的又是她,所以她一过来,金管家和玉梅马上主要攻击她,一时间龙爱雅吃了很多亏,身上很快就青一块紫一块了。
乐郡主一边看笑话,心里解恨。云妙晴和应悠华还有其他侧妃们也都过来围看。
陈嬷嬷就边撕扯着边喊侧妃快跑,可一是跑不出去,二是龙爱雅不肯扔下陈嬷嬷一个人受欺负。
情况十分危险,龙爱雅全身伤痕累累。
金管家心眼多,恐再出岔头,就告诉玉梅把龙爱雅往池塘里拖。
陈嬷嬷拼力拦也拦不住了,跟着被金管家和玉梅扯打到池塘边。金管家和玉梅暂时放弃陈嬷嬷全力往池塘里推龙爱雅,陈嬷嬷死死拽住龙爱雅往反方向带,金管家和玉梅索性一个继续连推带踹已经没了力气的龙爱雅,一个去掰开陈嬷嬷的手。
最后金管家干脆狠狠的对着陈嬷嬷拽住龙爱雅的手咬下去,就听——噗通一声!龙爱雅掉进池塘。
乐郡主一看龙爱雅终于掉了进去,马上回头命令在场所有侧妃道:“捡石头,给我往里砸!”
第六十五章 昏迷了雅儿 怒极了王爷
侧妃中有云妙晴和应悠华之类嫉恨龙爱雅的,有盲从讨好乐郡主的,更有起哄落井下石的,总之都是听王妃命令便随声附和了。一时间各自捡起身边或近处的石子或硬物就往池里砸。
龙爱雅本来经过一番撕打就已经伤痕累累没了力气,没等怎么挣扎就又被上面抛下的石子击打,顷刻功夫身子就往下沉去……
刚到假山的赫连追月看到的正好就是这揪心的一幕……
赫连追月早上出王府的时候就感到心绪不宁,可镜王府来人传的话是镜王爷身体不适,不过去情理不合。
尤其到了镜王府发现镜王爷根本安然无恙,只是一直拉着他闲话家常,赫连追月心下就越发不安。
果然不久小蜻蜓就拿着他的腰牌闯镜王府,赫连追月一看是神色慌张的小蜻蜓,就知道出事了。
赫连追月跟镜王爷说有事转身就走,就在镜王爷强烈不满的目光中离开了。
出了镜王府赫连追月只问了句在哪?小蜻蜓说在花园,便顾不得跟在后面哭泣着的小蜻蜓,骑马飞奔王府。
进了王府,一路施展轻功到花园假山,正看见被群妃抛石块砸着的已经在下沉的雅儿。
赫连追月刹那间心仿佛天崩地裂一样塌陷,飞身跳进池塘,去救龙爱雅。
来不及弄清怎么回事的侧妃们还在扔石头,当发现她们砸着突然出现的王爷时都吓得坐在了地上。
赫连追月抱着龙爱雅跃出水面,再次飞身直奔自己的远月轩。
经历了这一场惊心动魄,赫连追月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严重,本以为收拾了几个恶奴就能给雅儿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却不想这么快就发生了更严重的事情。
赫连追月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紧闭双目已经陷入昏迷的雅儿,心痛和自责无以复加。他不敢想雅儿这次还会不会原谅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否还能保护她!
陈嬷嬷也受了伤,尤其是手被金管家咬的都见了骨头,陈嬷嬷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着急的来看龙爱雅。
夏左夏右也来了,当看见才一会不见的小姐已经全身是伤的昏迷着,痛哭失声恨自己没跟着小姐。
直到日落龙爱雅都没有醒过来,远月轩里只有陈嬷嬷、小蜻蜓和夏左夏右的哭声伴着木雕泥塑般懊悔着的赫连追月。
直到外面丫鬟进来报说太医来了,哭声才暂变成抽噎,赫连追月才站起吩咐太医快进来诊治。
来的是窦太医,窦太医多年来一直专门服侍皇上赫连赢,这次龙爱雅情况危急,赫连追月特派人从宫里把他接出来。
窦太医详细的为龙爱雅把过脉,甚至观过气色,却是摇头叹息。
赫连追月就急问:“太医,本王的侧妃究竟怎样?怎么还不见醒?”
窦太医道:“不瞒王爷,侧妃是惊吓过度加上怒火郁结导致心绪低沉,所以昏迷。俗话说,怒伤肝、思伤脾、悲伤肺、恐伤肾、惊伤心胆。侧妃现在五脏俱损,醒来的可能……不大。”
“不——!”听了窦太医的话,赫连追月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救救她!窦太医,无论任何方法本王都要她醒过来!”
窦太医叹气道:“王爷,微臣一定会尽力,不过心药还需心药医,最终能否醒来就凭侧妃自己的意志了。”
“那本王需要做些什么?”赫连追月问。
窦太医说:“王爷,微臣虽不知侧妃为何气至于此,但想必王爷知道,王爷可以试着开解于侧妃,侧妃有可能听得见。”
赫连追月道:“如此,本王记下了。”
窦太医开过药回了皇宫,小蜻蜓她们煎药,赫连追月亲自喂服。
一连三天过去,龙爱雅仍是未醒。赫连追月、小蜻蜓、夏左夏右、陈嬷嬷轮流在床边说话开解,可龙爱雅毫无反应。
“王爷,去歇歇吧,您三天都没好好睡过了。”陈嬷嬷劝着已经满眼充血的赫连追月。
赫连追月又看看床上毫无知觉的雅儿,自己恍恍惚惚的走了出去。
不知不觉竟走到如意楼就进了去,进去正看见雅儿那天用来审问他的桌椅还摆在那,还有那块雅儿敲了一次又一次的小木头。赫连追月心酸不已,眼泪掉下来。
还记得初相见时她从断崖摔落,再相见时她是挥拳一个打五个的胖妹妹,再相见时她在天下第一学堂差点被自己气哭,再相见时她还扇子还骂自己小气,再相见时她宛如脱胎换骨清纯美绝,那时雅儿数着手指跟自己说:“一夫一妻懂么?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个妻,这是最起码的。然后他要信任我、懂我、给我安全感、不许别人欺负我、就算我欺负了别人他也要偏向我。”一切还历历在目,雅儿却不愿再醒过来……
赫连追月坐在龙爱雅那天的位置上,手里拿着那块四四方方的小木头,眼前还是雅儿一幕幕任性执着的样子。
“雅儿,都是我的错,我一错再错。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以我一个堂堂的北义王爷一定能保护好你,可是却一天都未曾保护好。……”赫连追月自语着,手里攥着那块小木头,逐渐眼里现出狠戾之色,那抹狠戾随着微微收敛的双目凝聚成火……
“来人!”赫连追月喝令道:“把这桌子椅子搬到远月轩!叫那天所有在场的人滚到远月轩见我!”
凤仪院
乐郡主这几天都没出自己的凤仪院,多数时候都是听派去的丫鬟们不断汇报如意楼的情况。
龙爱雅昏迷这三四天,乐郡主也提心吊胆三四天,她当然不是关心龙爱雅,而是事发后的心虚。
此时她又唤来金嬷嬷和玉梅商量。
乐郡主眼神不定,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里流露着焦虑,直来来回回看了金管家和玉梅良久,才叹口气看向地面问道:“金管家,你觉得王爷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金管家心里也怕着,只是之前她觉得反正有王妃撑腰,出了事也没什么。可现在察言观色看王妃这神情倒已经先害怕起来,就不免心里没了底。
金管家说:“王妃,您可千万要稳住。您是王爷的正妃,王爷就是动怒也奈何不得您。且熬过这几天,龙侧妃一断气,王爷至多伤心些日子也就过去了。”
乐郡主摇摇头,“有那么容易?那天在池塘王爷奋不顾身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这几日却如此安静不是很蹊跷?本妃从小就经常和王爷一起玩耍,从没见过他拿什么为重,可他看那龙爱雅的眼神分明如珠如宝,这件事他岂会算了?”
见乐郡主没了主意,玉梅忽然眼前一亮道:“王妃,玉梅倒有个主意,不如请老王妃过来一趟,有老王妃在,王爷绝不会为难您。”
金管家也赶紧称玉梅这个主意好,镜王府的老王妃身份何其尊贵,就是当今皇上都会给几分薄面,何况王爷呢?
乐郡主想想也确实只有这样才最安全些,就对玉梅身旁的玉兰说:“玉兰,你快回王府,只告诉我母妃说乐儿想她了请她速来即可。”
乐郡主这才刚吩咐完,就有丫鬟来传话,说王爷让王妃过去远月轩见他。
乐郡主松口气,因为已经派了玉兰去请老王妃,心里便有了底,于是很从容的带着金管家和玉梅去了远月轩。
此时远月轩里跟近几日卯时众侧妃请安时一样,侧妃丫鬟嬷嬷们站了一院子。不同的是坐在正位上方的是王爷,而且只有一个位置,根本没有给王妃准备座位。
玉梅就要命丫鬟给王妃摆座,却听赫连追月冷声道:“下面站!”
乐郡主顿感颜面扫地,只好站去下面,金管家和玉梅一左一右。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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