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郡主顿感颜面扫地,只好站去下面,金管家和玉梅一左一右。
赫连追月手放在桌面上,指击桌面,看着下面的乐郡主和一众人等,对身边站着的小蜻蜓说:“叫陈嬷嬷出来。”
不一会正在里面照看龙爱雅的陈嬷嬷出来,手上还缠着纱布。
赫连追月说:“陈嬷嬷,把那天花园里发生的事跟本王学说一遍。”这几天赫连追月一直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并没详细问过,当然不问他也清楚怎么回事。”
陈嬷嬷就当众把那天在池塘所见所受讲述了一遍。
她说完,赫连追月点头,问向乐郡主:“王妃,你就是这样跟侧妃们亲切共处培养感情的?乐儿,怎么本王以前没看出来你心肠如此歹毒呢?你真的觉得你配做本王的正妃么?”
这几句话问的可太重了,一向娇惯的乐郡主怎么受得了,眼泪顿时围着眼圈儿转着。
赫连追月不容她说话,又问云妙晴:“晴妃,你素日温柔婉约,原来都是装的?煽风点火恶意使坏和一个恶奴有什么区别?!”
又问应悠华:“华妃也为王妃出力了?你倒是也会趋炎附势呢!……都给本王跪下!”
赫连追月一声怒吼,除了乐郡主所有侧妃丫鬟嬷嬷们都跪下了。
赫连追月指向金管家和玉梅,“看来本王上次饶你们是饶错了,不但未见你们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来人!”
金管家和玉梅一见王爷叫来人,吓得赶紧一左一右抱住乐郡主的腿哭道:“王妃救命啊,王妃救命啊!”
可乐郡主现在还敢说什么,她心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盼母妃快来。
赫连追月一叫来人,早有王府侍卫过来听命,赫连追月指着金嬷嬷和玉梅道:“先给本王掌她们的嘴!本王倒看看这能咬人的嘴有多硬!”
侍卫听命就要把金管家和玉梅拖下去,赫连追月又说:“就在这儿,让所有人都看着!给本王狠狠的打!”心里想:也要我的雅儿听着,若是解气了醒来就好。
于是侍卫就在原地分别抓住金管家和玉梅左右开弓,侍卫的手得有多重啊,尤其王爷还命狠狠的打。于是金管家和玉梅惨叫的连求饶的功夫都不再有,直打的满嘴淌血,牙也喷出来了。吓得乐郡主和侧妃们瑟瑟发抖……
几十巴掌下去,金管家和玉梅早已被打懵,赫连追月喊停,金管家和玉梅缩成一团痛苦呻/吟呜咽着捂住肿的跟猪头似的脸。
赫连追月再命侍卫:“给本王剁了她们的手脚!”
第六十六章 激怒镜王妃 至尊父子情
乐郡主一听王爷还要剁掉金管家和玉梅的手脚,就更是惊慌失色,金管家她可以不管,可玉梅毕竟和她朝夕相处服侍她多年,她顾不得看赫连追月此时凶狠的脸色了,急忙喊:“不要啊王爷!”又上前紧拉住赫连追月求道:“王爷,求你看在乐儿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玉梅,求你了王爷!”一时间骄傲不可一世的乐郡主声泪俱下十分可怜。
侍卫们就愣住了,看向赫连追月,赫连追月看看哭着的乐郡主,想想昏迷中的雅儿,狠一拂袖甩开乐郡主喝令侍卫道:“还不动手?”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金管家和玉梅的手脚被齐齐砍断,惨叫声刺耳惊心……
一院子的血腥之气,吓得很多侧妃都堆了甚至有的当场昏厥过去。
乐郡主从没看过这么可怕的画面:金管家和玉梅在血泊中嚎叫着挣扎着滚动着,完完全全成了两个血人,扭动片刻两人皆昏死过去。
乐郡主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连连后退,可此时身边一个丫鬟嬷嬷都没有,也没人敢上来扶。
赫连追月冷冷问道:“乐儿,本王的王妃你可还想当下去么?”言下之意他要废了王妃。
乐郡主只是摇头,不知如何答他。她想不到自己从小深爱非君不嫁的王爷竟然会为了一个龙爱雅如此绝情待她,甚至还要废掉她!她是恨是怨是不甘心更是痛心,可她仍舍不得,她不是舍不得北义王妃这个位置,她是舍不得赫连追月这个王爷。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好像都在等着听她的回答……
——“不当了!”突然一声中年女子怒极霸气的断喝传来,与此同时是一声丫鬟的高声传报:镜王妃到!
所有人都吃惊非小,包括赫连追月,这镜王妃是镜王爷的正妃,乐郡主的亲娘,为人强势处事果断是出了名的。
镜王妃只亲生乐郡主这么一个,爱女如命,可老王妃万万没想到,眼前竟会是这样血腥的一幕。
玉兰回王府见她说乐儿想她了,她就知道出事了。不然乐儿欢天喜地的才嫁去几天怎么可能想她?
只见镜王妃一身暗红锦缎印花长裙,头戴五凤朝阳金叉斜插金步摇,五官和乐郡主七分相似,只是同样细长的丹凤眼里流露着的不止是傲气更有不容忽视的威严。
乐郡主一见是母妃来了,顿时哭奔镜王妃。镜王妃心疼的抱住乐郡主,此时赫连追月已起坐离身,丫鬟们也早搬来座位服侍镜王妃坐下。
赫连追月见礼道:“母妃,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月儿正在处理家事,望母妃见谅。”赫连追月知道必定是乐郡主派人前去镜王府通知了,不过来了又怎么样,难道我北义王府的事还由得镜王府插手?所以这么说言下之意就是不要镜王妃干涉。
镜王妃冷笑道:“哼!你的家事?想不到北义王府就是这样处理家务事的?”镜王妃指指满地的鲜血和躺在血泊中醒来昏去昏去又醒来的金管家和玉梅,尤其指到玉梅时更是气的手直发抖。
赫连追月道:“母妃,恶奴欺主必须重罚。本王上次已经绕过她们一次,可她们变本加厉害本王侧妃至今昏迷不醒……”
“够了,王爷,你倒是给本妃说说谁才是皇上指婚的王妃?谁才是这北义王府的正主儿?玉梅从小服侍乐儿,怎么可能欺主?你为了一个小小的侧妃砍杀奴婢,刁难乐儿,你不觉得于法制祖礼不合吗?”镜王妃打断赫连追月的话厉声责问道。
赫连追月说:“母妃,父皇指给本王的的确是乐儿。但本王如今觉得,一个心肠歹毒之人不配做本王的王妃。在我北义王府,本王才是主子,侧妃怎么样?本王如果连自己一个侧妃都保护不了,才是于法制祖礼不合!”
他们二人这么一说一争论就谈僵了,镜王妃想不到北义王态度如此强硬,心下十分气恼。
镜王妃道:“好!本妃不管你北义王府的事,但是今天我便带走乐儿,去求皇上主持个公道!”说完红袖一甩,气呼呼领着乐郡主带着丫鬟嬷嬷们离去。
赫连追月也不送,只回头看看一地的血和侧妃们,道了个滚字然后转身进去看龙爱雅。
陈嬷嬷看王爷回来了,连忙迎上去道:“王爷,刚才侧妃有醒的迹象。”
赫连追月一听喜出望外,心想莫不是雅儿真听见外面的惨叫解了气?就赶紧过去床边看。
一看果然雅儿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只是紧闭双目木然的昏迷,现在却昏迷中添了许多痛苦的神情。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偶尔还有泪珠滑落。可过了一会,忽然又全无表情了,甚至眉头都不再皱起,仿佛已经死去一样彻底没了生气,虽然一摸还有呼吸,但却呼吸微弱神态安然仿似已经放下一切的样子。
“请窦太医!”赫连追月大喊。
终于窦太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又把过脉,才对赫连追月说:“看来侧妃心结已开,不过醒不醒就看她自己了。正常来说既然心结已开不久便可清醒过来,不过……若她心结打开但却万念俱灰一心求死那王爷就只能节哀了。”
赫连追月点头,亲自送走了窦太医。
当夜,陈嬷嬷看赫连追月仍守在床前毫无睡意,就又劝,“王爷,休息吧,奴婢在这儿守着。”
赫连追月说:“嬷嬷,你去休息吧,今晚以后我都要和雅儿一起睡。”
陈嬷嬷只好退了出去,赫连追月上/床,轻轻搂过昏迷中无动于衷的龙爱雅。
“雅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也帮你报仇了。给我次机会好吗?雅儿,哪怕下次我再犯错你再不原谅我,这次原谅我好吗?别离开我雅儿,哪怕我娘的仇我不报了,皇位我不争了,我也不能失去你。雅儿,你不是最怕我生气的样子吗?你再不醒我真的生气了,我就不信你敢在本王的怀里离开,你敢吗雅儿……”
赫连追月轻轻的哄说着,泪水一点一滴滴到龙爱雅脸上,可龙爱雅仍是沉沉昏迷,没有死去更没有醒过来……
翌日天明,内太监总管徐公公来北义王府传旨说皇上召见北义王爷,赫连追月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徐公公一向看好这位北义王,他心里已经认定赫连追月必是继承大统的皇帝,所以徐公公传完皇上口谕,就悄悄对赫连追月说:“王爷,昨天镜王爷和镜王妃进宫找皇上告状了,尤其镜王妃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您欺负乐郡主,求皇上主持公道呢……”
赫连追月问:“徐公公,那父皇怎么说?”
徐公公低声说:“回王爷,皇上当时非常生气,说一定要找王爷问问清楚,还说要重重责罚王爷呢。”
赫连追月点头,“本王知道了,多谢徐公公。”于是赫连追月随徐公公进宫。
等到了皇宫太和殿,就看见相比以往气色渐佳的皇上赫连赢正一个人对着棋盘若有所思,待看见陈公公和赫连追月进来,便厉声道:“月儿,哼!你做的好事!”然后命殿内除了徐公公全外面侍候。
出乎赫连追月意料的是太监宫女们一退出去,赫连赢就换了脸色,对赫连追月道:“来,月儿,陪父皇下完这盘棋。”
赫连追月一边坐下一边问:“父皇最近身体可好些?月儿不孝,又十余日不曾来看望父皇了。”
赫连赢说:“无妨,月儿,你没见父皇现在比从前好多了么?”
“父皇安好就好,不知父皇今日唤月儿可是为了乐郡主的事么?”赫连追月问。
赫连赢笑道:“哈哈,好一个乐郡主,想不到都大婚了你竟不叫他做你的王妃,还叫乐郡主。”
“父皇,我……”
“月儿,父皇知道你喜欢龙将军府的……叫龙爱雅是吧?”
“是,父皇,而且雅儿出事了,我没保护好她。”赫连追月说,自责之情溢于言表。
赫连赢叹息,说:“那些事情父皇比谁都明白,宫里的女人就像这盘棋,棋虽然在你手里,怎么下也由得你,可若一个不留神,小小一个棋子都可能害你满盘皆输。所以下棋的时候一定要用心,果断。唉!父皇就是没下好这盘棋,害了柔儿,这皇帝做的也了无生趣……”
赫连追月知道,父皇口里的柔儿就是自己的亲娘,那个生了皇子却连名分都没留下的亲娘。此时赫连追月看着父皇一脸的哀伤和内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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