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晚冒失的女管理员呢,她……如何?”伯纳德摇晃了昏昏的脑袋,吃力地站了起来。
“死了,尸体被发现在走廊的尽头,被撕裂得支离破碎,大量鲜血溅落在满地上。”威尔伯神父惋惜地说道。
“我已经报警了,相信附近的警察局很快会派人接手这件事情。”威尔伯神父说道。
“警察会相信这么诡异的事件吗?”伯纳德不解地问道。
听见伯纳德的疑问,威尔伯神父无奈地说道:“发生命案了,别无它法,只有报警一途了。”
“你还好吧,还可以走路吗?”威尔伯神父扶着伯纳德,关心地问道。
伯纳德点了点头,疲惫地说道:“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威尔伯神父仔细地检查伯纳德的神色,确定伯纳德状态还好后说道:“那你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拉尔夫老人刚才致电给我,说有重要的事情,我必须离开了。”
说完,威尔伯神父搀扶伯纳德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告别了伯纳德,就从藏书阁的大门离开了,留下伯纳德一人独处藏书阁里。
伯纳德独自一人坐在这冷清清的藏书阁里,见着阴暗的角落处正躺着胖妇女撕裂破碎的尸体,和支离的血肉碎屑,整座藏书阁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处身在这样的环境,一股恶心的感觉冲击着伯纳德的喉咙,伯纳德只感觉相当的不舒服和不适。
看来这里并不是一个好休养的地方,伯纳德心道,况且经过一番憩息,他的体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伯纳德决定尽快离开这鬼地方。
正当他欲想从这让人感觉不舒适的藏书房起身离开时,却意外的发现错落并列的书橱的阴暗尽头若隐若现的映射一个小女孩的身躯。
伯纳德初时以为自己眼花,但是当他仔细地定睛一望,确实是一位年龄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伫立在灰暗的暗影之中。
借着微弱的阳光隐约照耀下,小女孩绽放出恬淡可爱的笑容,却又隐隐约约透露一丝虚伪狡黠的完美笑容,有如狡猾的狐狸正细数着自己的猎物掉进陷阱里,成为它的囊中物。
伯纳德睁大眼眸仔细地观察远处的小女孩,突然忆起了她就是鬼别墅外花园里所见到的神秘迷离的小女孩。
他突然觉得,这神秘的小女孩也许是整件事中关键的一子。
虽然伯纳德无法完全确定这神秘小女孩的真正身份,但是,除了薇拉的祖母的线索之外,他猛然想起另一条重要的线索则联系着这诡异的小女孩。
也许与眼前的小女孩和这一切有着密切的关联,伯纳德的脑海里浮现着这个念头。
赫然,远处的小女孩似乎发现了伯纳德正在注视着她,犹如脚不着地般轻逸蹿入书橱柜里,从伯纳德的眼底彻底消逝了。
在这么疑惑重重的时刻,和机不可失的情况下,伯纳德立身直起追逐着消逝在他眼底的迷离小女孩。
伯纳德在书橱丛中急窜上下,在书橱丛里徘徊奔驰,从并列的书橱中穿插驰骋,很快的也同样消逝在书橱丛里。
伫立在这书海浩瀚的林立书橱丛里,伯纳德有点紧张地在书橱小道中穿插行走,高耸的屋檐垂挂着一盏盏摇曳的青灯,映射在地面显得昏黄黯淡。
这座死寂的图书馆此时甚至异常谧静,仿佛一切生命都告竭了活力一般,一丝轻微的声音都闻不见。
唯有的声响,大概只有伯纳德那沉重的步伐声,和剧烈的心脏蹦跳声。
伯纳德尝试放轻脚步,借着头顶上的青黄灯光,在四面八方都是同样相似的耸立书橱丛中谨慎地步行。
赫然,一丝毛骨悚然的感觉袭击着伯纳德的脊椎骨,皆因他发现了一丝的不妥当。
他发现,他步行得太远了,图书馆里耸立的书橱丛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面积,伯纳德轻轻地回头望了一眼,赫然,悚然发现,他的背后的景色竟然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以高耸得像巨人的书橱壁立的墙壁,一直绵延至远处,湮没在一片漆黑的迷烟之中。
这并不是他之前走过的道路,记忆中他并没有走过这么一条笔直的长路。他记得,他一直转弯拐角地转换路线。
显然他已经陷入了另一个幻境,一个虚幻的魔鬼国度。
然而,当他慢慢地转回身时,在他的面前的景色却也骤变了模样,只见同样是一条长长得不见底的走廊,远处弥漫着青烟,隐约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瘫痪在地面。
伯纳德清楚知道他已经陷入险境,而且,除了继续往前走之外,别无它法了。
提着勇气,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脚步,赫然,一丝轻柔的歌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歌声柔柔软软,断断续续,却可以听见到是一个小女孩的童音歌声,乡下的儿歌唱得凄凉却不失童真,却让人不禁耸立起寒毛,颤栗起身子。
伯纳德注意得听着这儿歌,儿歌讲述着一个小女孩被祖母禁锢在地牢里,而在一个月光消逝的黑夜天,被恶魔引领到了炼狱。
循着这娇弱的歌声,伯纳德发现歌声源自前方瘫痪着的小女孩的方向传来。赫然,歌声仿佛断了风筝的线一般,歌声停止了下来,四周再次恢复一片死寂。
突然,隐隐约约望着前方,伯纳德发现一个穿着老土花衣的老妪,浑身湿潺潺,老妪的脸庞仿佛被一团黑光笼罩着,看不见清晰的面孔。
只见老妪举着一把匕首,伯纳德认得那柄不曾在历史留下痕迹的匕首——萨欧隶匕首,赫然,老妪僵硬的肢体动作打算将萨欧隶匕首戳入小女孩的胸膛。
“不!”伯纳德呐喊,他疾速地奔向前方的走廊,准备拯救这一场悲剧。
然而,这条走廊像是一条遥远的长廊,不管他如何的快速奔跑,使命的奔跑,前方的景色犹如会遥不可及,永远差那么一段不远距离。
伯纳德拼命的奔跑,但是,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空间仿佛有着隔阂一般,他永远到达不了小女孩的身边。
此时,远方的景色赫然出现两个老人,一胖一壮,同样是脸庞蒙着一团黑光。
那个硕壮的老人口中念念有词,阴森的咒语充斥着整片走廊,死亡的气息笼罩着这片黑暗的地狱。
急着奔跑的伯纳德赫然停止了驰骋的脚步,他发现,这把老壮浑厚的声音异常熟悉,仿佛曾经在那里听见过。
死亡咒语的声音相当威严,有一股王者的霸气,却搀杂着一丝的狡狯,和一丝的阴险。
随着冗长拗口的咒语的落下,那肥胖身材的老人和浑身湿潺潺的老妪同时攥着那把萨欧隶匕首,狠狠地将萨欧隶匕首戳入小女孩的胸膛。
小女孩的胸膛飞溅出大量的乌红色的鲜血,她的脸庞逐渐苍白无色,四肢渐渐发冷和颤栗。
然而,她怨恨发怒的眼神始终瞪着以匕首戳向她的老妪和胖老汉,泛红的眼眸流淌出两道血泪,由于太过吃力,脖子骤然曝露出大量蔓延的青筋血脉。
渐渐的,失血过多的小女孩失去了温度,她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就在此时,由始至终吟诵着咒语的健硕老人在小女孩的雪白娇柔的小手臂上划上了一倒十字架的倒耶稣标记。
赫然,伯纳德见到一朦胧的黑影出现在老妪的身上,在老妪的耳边轻声地叙说着悄悄话。
紧接着,老妪神色一怒,她狠狠地高高举起萨欧隶匕首,将尖锐的匕首戳入小女孩的天灵盖,清脆的喀嚓一声,小女孩的额头被裂开了。
一阵诡异的烟雾刮风而起,三人朦朦胧胧地消逝在一片弥漫的烟雾之内,留下小女孩的尸体在寒冷的地面。
只见,黑影渐渐地飘移到小女孩的尸体上,伸出舌尖舔噬着尸体的脑浆。
伯纳德诧异地见到了这诡异的情景,在身体上划上倒十字架的标记代表将灵魂奉献给魔鬼,这俨然是一场将无辜的小女孩祭奉给魔鬼的黑暗仪式。
急欲救小女孩的灵魂的他跨开脚步,向着小女孩的尸体飞驰而去,让伯纳德意外的是,他似乎不费吹灰的力气就趋近小女孩的尸体。
伯纳德扶起了小女孩的尸体,抡起手臂在尸体上挥舞驱逐上面游弋的黑影。只见,黑影渐渐地缩开到了阴森的潮湿之处,僵持竖立在黑暗之中觊觎着到来的伯纳德。
他见到小女孩冰冷的脸庞犹如一尊玉雕琢的艺术品,恬淡童真而又娴雅,惋惜却已然失去了性命。
赫然,小女孩猛然地睁开了眼睛,泛红的眼珠布满血丝,愤怒的眼瞳子骤变成橘黄色。
小女孩口中吐出言语,声音异常沙哑,嘶哑的并不似人类的词语。
惊吓一跳的伯纳德将小女孩的尸体推开,撤退了几步,与小女孩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知道,此时,小女孩已经化身成为邪恶的魔鬼了。
只见,小女孩呆滞的眼神望向伯纳德,嘴角的喉咙之处痴痴地发出寒冷的冷笑声。
“剩—下—最—后—一—个。”小女孩干涩的喉咙发出奇怪的语言,她呆滞地对着伯纳德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伯纳德诧异地望着可怖的小女孩的笑容,脑海里沉思小女孩的说话,什么是‘剩下最后一个’,他支支吾吾地急欲地询问小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还未等到伯纳德来得及问出口,四周黑暗的影子有了一丝诡异的变化,只见,远处窜来了大量的黝黑色蟑螂。
大量的蟑螂猛烈地扑爬上伯纳德的脚踝,几乎一瞬间,凶煞地爬上他的小腿,腹部,胸膛,甚至是脸庞和眼眸,数量惊人的蟑螂覆盖着伯纳德的雪肌白肤。
伯纳德摇晃地扫开脸庞上的蟑螂,隐隐约约中见到阴森处的黑影朦朦胧胧透露出原本的轮廓,
那黑影是他熟悉的轮廓!
虽然他并没有亲眼见到它的模样,但是,从它脖子上蔓延着的青筋,凶杀的眼神,秃皱皱的额头,和形式貌似那具胚胎魔像的形态,伯纳德可以肯定,黑影就是魔鬼之子萨尔拉斯。
大量的蟑螂又再次覆盖伯纳德的眼皮,遮挡他的视线,使得他的视线一片模糊。
仓储地步履蹒跚走动之间,伯纳德似乎踢到某些东西,随着激烈的砰一声,他狠狠地摔倒在僵硬的地面,激昂起大量的尘埃弥漫。
大量的蟑螂随着他的绊倒,从伯纳德的身体向着四周阴暗潮湿的墙壁和书橱角落四下散开,远离而去。
狠狠摔了一跤的伯纳德艰苦地睁开眼皮,透过弥漫的灰尘隐隐约约观看四周的景色,却被眼前的景色愣住了。
只见,四周是一片昏暗的青黛墙壁,一锈蚀的窗户坐落在青碧的墙壁上,木质地板上厚厚的覆盖着一层灰白的尘埃,房里家具零碎破残,焦黄的残丝绦零星地散落满地。
由于空气的潮湿和不流通,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死尸腥味。
黛砖的墙壁上被胡乱地涂鸦,而让伯纳德感到震惊的是,木质的地板上悚然干涸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迹。
伯纳德察勘这些血迹,仿佛是一条沾染着鲜血的青蛇爬行在地板上所残留下的痕迹,一个危险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现在处身的地点。
他竟然又回到了那所鬼别墅,而且身处鬼别墅的其中一间灰暗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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