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王三媳妇被人劝走了,他原本以为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哪知道连芳洲又冒了出来不依不饶!
姑娘家的名声何其重要?张婶说的逼死人命的话并不是夸张。这一点众人心下都明白,忍不住又纷纷的议论起来。
连芳洲更是心中一阵黯然和同情:本尊可不就是被刘氏的话给逼死了吗?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她穿了过来,丢下连泽、连澈和连芳清三个不知道有多可怜!
从这一点上说,这个刘氏要她偿命都不为过!
只可惜这件事她根本没法说出口,也就只有便宜刘氏了。
“那么你想咋样?”花老五深深呼吸了一口,问连芳洲。
连芳洲冷冷道:“让她给我道歉,当着乡亲们的面把事情说清楚,说她自己是无中生有、胡说八道,并且保证今后再也不会做同样的事!”
“你凭什么!”刘氏还没有从跟王三媳妇打架的怒火中走出来,听说要自己道歉立刻又怒了。
“给老子闭嘴!”花老五一眼瞪过去喝斥,向连芳洲道:“我保证今后她再也不会胡说八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连芳洲盯着他淡淡说道:“如果我们姐弟妹四个不是没爹没娘的孤儿,你也敢这么说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
“就是,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唉,这没爹没娘的孩子,作孽呀!”
花老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终于领教了连芳洲的老辣和厉害。眼见含糊不过去,只得瞪着刘氏低喝道:“你还等啥?还不赶紧给人道歉?以后管好你那张嘴,少胡说八道!”
明明是婆婆的主意,为什么要她来背黑锅?刘氏心里头几百几千个不愿意和委屈,可她不敢说出来。
做儿媳妇的当着众人的面将责任推给婆婆,花老五不休了她才怪!
刘氏有苦说不出,怨恨的回瞪花老五。
花老五有些不耐烦起来,越待下去只会越丢脸,便又低喝道:“快点道歉,听到没有?”
刘氏眼前一阵发黑,气得差点儿厥过去。在丈夫的威逼下,只得不情不愿说了句:“对不住……”
连芳洲不说话,仍旧冷冷的盯着他们。
花老五有些真恼了,一把揪着刘氏令她转身面对着连芳洲,骂道:“你装死吗?刚才跟人打架的精神气哪儿去啦?叫你道了歉又不是杀了你!快点,别给老子丢脸!”
“你——花老五你这个没良心的!”刘氏委屈,一跺脚捂着脸哭骂起来。
“要哭要骂要算账你们两口子请回去再做,别再耽搁时间了!我们姐弟妹几个今儿干了一天的活要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连芳洲冷眼瞅着。
“你听见没有!”花老五实在听不下去众乡邻们的议论和指点,更明白刘氏的用意:她是觉得给连芳洲一个小丫头道歉失了颜面,妄想闹腾糊弄过去呢,可是连芳洲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众乡邻见了越发认定花家欺负人家满门孤儿,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你给我听着,再不好好道歉,连累了花家的名声有损,信不信我休了你!我说到做到,你自己看着办!”花老五凑近刘氏耳朵旁冷冷低声道。
刘氏心中一凛,抬眸看到花老五冷峻的神情,顿时灰了心意,只得向连芳洲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无中生有,我不该!以后——再也不会了!”
连芳洲淡淡道:“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但愿你能记住!若再有胡说八道坏我名声,无论是当着我面还是背地里,我爹娘在天之灵也不饶你!我这么说,你认吗?”
刘氏一惊,心头“突”的跳了跳。
“认不认!”连芳洲厉声喝道。
刘氏吓了一跳,对上连芳洲那冷厉如刀子般的眼神,竟没来由的从心底生上来一股惧意,下意识脱口道:“认!我认!”
“那就好!”连芳洲说着目光扫视过众乡邻,道:“众位乡邻都是见证,芳洲在此先行谢过!”
众人都道“应该”,张婶便笑道:“好了好了!原是一场误会!没事了大家都散去、散去吧!”
众人便都议论着散去。刘氏和花老五早就逃似的离开了现场。
“唉,真是难为你了,芳洲!这下子也安心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拿这事儿来胡说八道了!好了,这天也不早了,赶紧回去早点洗洗歇着吧!”张婶爱怜的抚了抚连芳洲的头,柔声说道。票啊妹纸们
“谢谢你,张婶,若没有你,只怕也没这么顺利!”连芳洲抬头望着张婶,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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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开荒也是要成本的
“呵呵,你这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谢什么呀,瞧你,又来了!”张婶呵呵一笑,又道:“往后别太累着了,有什么重活跟我们说一声,让你李叔和三合哥去就成!你一个姑娘家有多大力气呀?阿泽还小呢,那身子骨希嫩的,别弄坏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呐!”
“嗯,婶子放心,我会照顾好阿泽他们的!”连芳洲心中一暖,点头笑道。
张婶见她有意忽视了前半句话,不由轻叹,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又简单说了几句,便回去了。
“走吧!咱们也回家休息去!明天好起早!”连芳洲笑笑,一手牵着连芳清一手牵着连澈。
“姐,姐,咱们赢了对不对?刘氏那个坏蛋输了!”连芳清睁大圆溜溜的眼睛仰着头问道。
“……”连芳洲有点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瞧这小脸上的兴奋劲儿,她哪里知道这事的凶险。一个不好,受尽千夫所指、人人唾弃的就会是她!
“好了小丫头,回去乖乖的睡觉吧!这件事不许再说了,以后见了花家的人绕道走,知道了么?”连芳洲笑嗔她说道。
连芳清眨了眨眼睛,乖乖的“哦”了一声,又小声嘀咕道:“我才不给她让路呢……都是坏人……
第二天吃过早饭,连芳洲和连泽便带着那对小双胞胎一块儿去围菜园。她和连泽打桩,将长长的树条子横着在桩木上捆紧三层,连芳清和连泽再将那枝枝桠桠递过来,密密的挨着竖插进去,彻底的将菜园重新围过。
张婶和赵氏原本要过来帮忙,连芳洲坚持这都是轻松活儿,坚决不用,张婶只好作罢。
原本满心不情愿的赵氏见状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善意的冲连芳洲笑了笑。
花一个上午的时间将菜园围好,中午歇了一个多时辰,下午连芳洲和连泽又将菜地整了整,将泥土弄细弄匀称,又从灶里运了些灰,和着从鸡笼里弄出来的鸡粪,拌匀了均匀的混在一块菜地上,浇上了水,等着明天好撒菜种——这是用来育苗的。
晚上,连芳洲便将本尊娘去年用黄纸包着的一包一包的菜种拿了出来。
家里头自然是没人识字的,这些黄纸面上便都用黑炭打上了记号,想必是本尊娘用来区分各种种子的。
连芳洲手中拿着这些黄纸包,想着斯人已去,不由暗暗伤感了一回。
她虽然并不认识这些黄纸包上的记号,但是农专出身的她对各种各样的蔬菜种子却并不陌生,拿在手里看一看便一清二楚了。
这些种子中有白萝卜、芹菜、大白菜、小白菜、青菜、菜花等好几种。
她一包一包的将种子打开,用铜钱大小的圆木棍轻轻来回碾压,将种子的表皮磨得更薄甚至微微开裂。
随后便找来三个粗浅的碟子,将这些种子全都放了进去。白萝卜和芹菜的种子分别放一个碟子,剩余的所有种子混合放一个碟中。各自加上了水,堪堪浸泡过种子表面。
这样浸泡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种子芽口便会开裂,撒下去发芽不但更快,发芽率也会更高。
连芳洲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连芳清坐在旁边两手托腮,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
连芳洲朝她一笑,也就随她。
她将三个碟子搁在桌上,第二天一早起来看,果然种子都裂开了一道缝隙,冒出了点点的白芽。
用过早饭,她便和连芳清一块儿上菜园里,将种子撒了下去,浇上了水。
要不了几天,就可以有鲜嫩的白菜苗吃了。
等菜苗长得有两指长,便可以捡那长得健康茁壮的进行移栽。
连芳洲又看了看前几天施了肥、稍稍修剪过的辣椒树,发现都已经返青,开出了不少的小白花,可见小小的果实,心中甚是欣喜。
连芳清也笑呵呵道:“姐姐真厉害!这辣椒又长起来了呢!”
连芳洲便笑道:“等辣椒长大了,姐姐摘了炒鸡蛋好不好?”
“嗯!嫩嫩的辣椒一点也不辣,我最喜欢吃了!”连芳清笑着点头,又道:“姐姐和二哥也吃!”
如今连芳洲真的每天都要煮一个或者两个鸡蛋给她和连澈吃,只是连芳洲和连泽自己不吃,所以连芳清这么说。
连芳洲不觉心中一暖,含笑随口说“好!”。
这几个小家伙,总是随时都让她感动。
姐妹俩关好了菜园的门回家,连泽和连澈去挖红薯去了。恐怕得中午才回来。
歇了一阵子,连芳洲不放心,便叫连芳清带路,两人也去了。
那一块红薯地在村子西北方向五六里处的马头坡,在坡底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去,那地在半山腰上。
大约有一亩左右,种了红薯的地方有三四分,还有两分多种的是芋头——得过一个月才收。
剩下的便种了豆角、黄豆、辣椒之类的,此时也已经过去了季节,地里尽是乱七八糟的枯黄的藤蔓枝叶。
靠近地的边沿还斜斜的长着两棵海碗口粗的梨树。连芳洲过去只瞧了瞧便说道:“这梨树是不结果子的,明年砍了吧!”
“开花可好看啦,姐姐留着好不好嘛!”连芳清立刻撒娇反对。
连澈挠挠头,说道:“娘每年都在树下种南瓜和冬瓜、白瓜,让它们爬上去结果,姐姐为什么要砍掉呢?”
连芳洲这才注意到那上边还挂着不少半枯半黄的藤藤蔓蔓,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就留着,不砍了!”
还可以看到藤蔓上边有不少瓜蒂,想必结的瓜早就因为没有菜吃摘走了。
连芳洲不由暗暗摇头:这个本尊,可真是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得过且过,十四五岁的人了,别的不说,连菜也种不上吃,就光指望着跟杨家的亲事了!也不知那杨淮山怎么就死心塌地的喜欢她呢……
连泽已经挖了不少的红薯,这儿的种法跟菜园里那一角一样,都不是现代见的那种藤蔓插芊法,而是一个红薯当一颗种子。这浪费可是不少啊!
连芳洲上前从连泽手中接过锄头笑道:“阿泽你歇一歇,我来!今儿咱们把这些都挖好,晚上我就去找孙猎户去,看看他什么时候去仙藤山!”“呵呵,你这丫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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