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动,触目惊心。
“不是血光,是乌光,养尸!”陆非脑海中记起老头几乎咆哮的声音。“紫玉,是你阻挡阴尸,还是我来!”陆非淡淡的说道,双眼却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当然是你阻止那恶心的尸体!”紫玉皱了皱眉,像是随意的道。
“好,我杀尸的手段还真不少!”陆非微微一笑,看见阴尸猛然间大踏步的向他跨来,腐臭的味道很浓,尸气很重!这阴尸比开了血光的阴尸还可怕!他第一次遇到这种阴尸,匕首寒光一闪狠狠的落在阴尸的一边肩上,匕首如切豆腐一般划开一道裂口,尸水粘稠在匕首上,匕首从阴尸肩上带过,陆非向前跨一步收住自己的气势稳住自己的身体,尸体居然如此脆弱,匕首一刀下去,上面残留着浓烈的尸气,匕首被腐蚀!
这缓慢之间,幽绿色的阴尸指甲扫过他腹部,危机之间,陆非不敢在丝毫的大意,腹部向下倾斜,双手落地,往后一个回冲,总算躲过这一劫。
他一闪而退,距离阴尸几步距离,他猛然间迅速的向林丛跑去,阴尸空洞的眼睛乌光冷森森的亮堂起来,疯狂的追向陆非,陆非在一株树边停下脚步,手掌黏住两道符咒,冷静的等待阴尸的进攻。
突然,在距离树几步的距离阴尸轰然倒下,像一条诡异的蛇向陆非攻击,陆非大吃一惊,阴尸这刹那就转过树株,绝对给陆非一个出其不意,他本想引阴尸进入树林,然后伏击这头阴尸,现在弄巧成拙!
就在这一瞬间,阴尸竖起身体,乌光死死的锁定他!“陆非——”文乐心骤然发出惊叫,淡淡月色下,一条似有似无的影子追逐她!
“阴魂!”陆非冷冷一哼,向前看去,眼神冰冷异常,卑鄙的手段!这一瞬担心,陆非忘记了眼前可怕的阴尸,阴尸双抓狠狠的印在他身上,陆非身体一个踉跄。
“妈的,跟你拼了!”陆非伸出手一把抓住阴尸的头颅,匕首撬进阴尸口中,一道符咒塞了进去,一气呵成。他顾不得胸口的异常疼痛,解下背上的符坛!
“砰!”倏忽,一声枪声撕开沉重的夜色,文乐心手里拿着老式的手枪微微颤抖着开了一枪,倒入草丛中,草丛簌簌的迅速的拨动起来,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游走着,陆非惊异的看着草丛剧烈的拨开,冷冷一哼,一道符咒出现手中,青色的火焰跳跃手掌,他狠狠的射向向他冲来的簌簌拨动,一道人影手里的刀,一刀迅速的划下,雪亮的光芒刹那消失在夜色下,青色的火焰也就消失无踪,陆非后退几步,脸色苍白,距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色影子,然后他渐渐消失了,好强的傀儡术!谁?
陆非看着影子消失的方向,他脸色突然变化,目光凝聚起来,文乐心消失了。
紫玉娇喝一声,软剑突然出手,白蟒的速度依旧如巨蟒一般拨开草丛迅猛发出最后一轮攻击,将猎物彻底杀死,紫玉脸色极度苍白,等待蓝色的蛇牙咬下她的脖子,蓝色的光芒变得十分妖异,那一滴蓝色的液体滴在草丛上,精钢制造的蛇牙上挂着一滴液体,一如刚喷出毒液的蛇牙。
白蟒闷哼一声,突然摆动身体迅速的向草丛中冲去,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陆非牢牢抓紧匕首,匕首上残留着点点的血滴,草丛上一团鲜血是白蟒的!
血腥味刺激着陆非的鼻子,他摇摇欲坠,但是凭着他刚强的毅力依旧站着,紫玉看着眼前的陆非,她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陆非等了一会儿,一缕白气从他鼻孔冒出,他苍白的脸色恢复一丝血气。
“我们走吧!心儿消失了!”陆非淡淡一句,一把抓住紫玉的手臂向前走去,紫玉身体微微一歪,倒入他怀中,她微微的喘着气,脸色依旧很苍白。
夜色还很深,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步的沿着草丛走去,浓烈的血腥味逐浓烈起来,拨开的草丛剧烈的挣扎过,陆非心弦像是猛烈被拉了一下,他强自镇定心神,一步步的走过去,双眼像是一头发狂的狼一般,露出血红的凶光,怀中的紫玉被他这种凶光吓得不敢大声出气。
陆非蹲下身体,轻轻的剥开被草丛掩盖的身体,腥烈的鲜血味道,这是刚刚流出的血液。文乐心安静的躺在草丛中,下面一条黑影死死的抓住她以免她逃走,鲜血浸润着野草。
陆非手微微颤抖,眼神一跳,她快速的报起文乐心的身体,一根手骨从下面的身体插出,一缕缕的鲜血染红着白色的手骨,陆非操起匕首削掉手骨,微微搬开尸体,赫然是一具雪白的人骨,月光下,一副完整的人骨沾满了鲜血,染红了整个骨架,草地上阴气猛然卷起来。
陆非倒吸一两口冷气,他抱着文乐心迅速的离开。
鲜血中起了变化,人骨刷的站起来,被鲜血染红的骨架看起来十分恐怖,空洞的双眼似乎有两团磷火丝丝闪烁着。人骨术,杀人的人骨术!
第十八节 地宫地图
黎明,灰色天空出现一团血红色的云团,开始淡淡的血红,渐渐的变得一块吸食了无数鲜血的纸巾一般,饱满的像是要裂开一般,在天空中妖异的紧!
周围静静的,山林中,清晨的空气有一股潮湿的腐朽味道,陆非双眼盯着不远的天空,只一会儿,这血红色的云团颜色变得淡红色,布满了天空,遮住了整个秦林上空。老树上的一只老鸦扑翅在陆非周围呱呱的聒噪着,声音凄惨,双眼紧紧的不离开他们,仿佛要吞吃他们的血肉一般!
陆非的内伤很重,即使用内视调息法运气一个时辰,他的内伤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一旁的紫玉脸色依旧很苍白,双手莫名的似乎颤抖着,一缕缕的鲜血从她口中流出来,居然是污血,她吐出这口污血,脸色因为极力运功而变得红彤彤的诡异!
“啊——”文乐心惊恐万分的从梦中惊醒过来,第一眼便看到陆非关切的眼神,文乐心哇的一声哭了进入陆非的怀中,紧紧抱着陆非,像一个突然在人群中找到妈妈的孩子放声大哭。一旁的树上听见这声哭声,“呱呱”的叫声更大了,一边扑着翅膀,一边豆大的眼珠闪烁着乌幽色光芒。
这是一处低凹的山谷,野兽的腥味很浓!陆非眉头皱了皱,这股腥味渐渐重了,哭够了,文乐心才从陆非的怀抱中支起身子,陆非一边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安慰道:“没事了,心儿,我们不会有事的!”
文乐心看着陆非坚毅的眼神,点了点头,然后恢复了女强人的一面,她不好意思的从陆非的怀抱走出,然后看了看四周,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微微一红通,但她强制压住内心的悸动,双手解开上身的衣服,然后将外套脱了下来,露出白藕般吹弹可破的肌肤。
虽然陆非只能看到她的背面,但是依旧能感受到水灵灵的肌肤闪动着迷人个光泽,然后文乐心不顾其他一般,也不在意后背的陆非,将身上套着的紧身白色小棉衣脱下来,她的上身只剩下内衣,陆非脸色微微变化,以为文乐心出了什么大事一般,他倏然站直身体,正想走过去。
紫玉伸出一只手拦住他道:“秀色可餐,走去坏了大事!”
“什么意思?”陆非冷冷说一句。
“没什么意思!等一下你就会知道!”紫玉同样冷冷一句。
文乐心将自己的乳白色胸罩取了下来,然手迅速的穿好衣服,转过身来,脸上红扑扑的,她见陆非脸色虽然平常,但是那一种欣赏的眼光她捕捉到了,心波涟漪漾漾,虽然明白男人夸奖她的身材,但是她装作平常无事一般,甚至还用微笑掩饰她的悸动。
她将乳白色内衣用一把军用小刀撕开,里面居然塞着一条白绢,上面用墨线勾勒出细细的线条,有些地方还有用朱砂标出一个小圆点,细小的阴文注释,她将白绢递给陆非,脸色严肃道:“这只是一部分的地图,其他的两份图被另外两个小组保存,这是国家的机密,不能泄露给任何人,陆非,我希望你能做到这一点!”
陆非点了点头拿着这上面还残留着心儿温度的白绢,他惊讶的发现,这上面不仅将秦岭山脉骊山、咸阳这一带都清楚的标志出来,还标志出有可能进入骊山地宫的点,虽然细小,但是弥足珍贵!
并且上面还勾列出了骊山地宫中的一些构造,像是有人进入过地宫一般,如此精细的地图,难怪会那样保留。
“陆非,这是道门之士用了各种方法才做出的地图,虽然比较粗糙,但是两千年的时间足以可以毁灭一切!”陆非点了点头,他脑海同时剧烈的变换着,脑海中一幅山脉的走势图渐渐清晰,加之这白绢上的解释,他头脑中渐渐出现骊山地宫的构造,他心里无比的激动,脸色却十分凝重。
“陆非,你发现了什么?”紫玉冷冷的看他一眼道,陆非摇摇头,天色大亮了。
周围的一切清楚起来,老鸦呱呱的向老树上飞去,天边的只剩下微弱的淡红光芒。
“这是狼谷!”文乐心突然说道。
“狼谷?”陆非打量着距离他们仅有五十步远的山谷深处,野兽的腥烈味道很浓烈!
陆非解开身上的背包,拿出干粮,用过早餐,谷内丝丝的血腥味散发!
“据白绢所说,谷中有一个进入地宫的入口!”文乐心看着陆非说道。
陆非点了点头,他们吃完干粮,向谷中走去,山谷很狭长,草丛很深,狼骚的味渐渐重了,他们到了谷中,杂草十分深,每一处都有一米多高,上面有一些狼粪,一些茅草还抽穗,摇摆着沉甸甸的尾端。这里是狼族的禁地,外人进来会遭到猛烈的攻击!
微弱的喘息声在草丛中浮动,陆非抬头向前看去,深密的草丛喘息声越发清晰,他转过头示意两女不要轻易行动,他脚步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草丛中一具肉体缓缓蠕动着,在一处草丛中赫然躺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她穿一身红色上衣,胸口的心鲜血缓缓流淌,与红色的衣服构成诡异的红色。
“Help;help;help;pleasehelpme!(救命,救命,救命,求求你救救我!)”女人喘着大气道,眼神乞求着陆非,陆非不为所动,一个外国女人会无缘无故的来到秦岭深处?
他冷冷一哼:“你来自哪里?”女人看着陆非如狼一般的眼睛,张开口正想说话,“哇的”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她摇了摇头。
“Youcanspeakchinese!(你能说中文!)”陆非冷冷一哼,刚才一番试探,女人危急中本想回答陆非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就收住了,作势吐出一口鲜血,便泄露马脚。
“你少跟老子装蒜,你是来秦岭寻找长生之术吧!”陆非站了起来,突然,女人脸上惊恐万分,十分痛苦,“咔嚓”一声,女人的雪白硕大的胸脯裂开衣服,然后鲜红色的血液喷了出来,一根手骨尖利的从她胸脯插穿!
死状十分恐怖,陆非看了看尖利的手骨五指,他也不寒而栗!
“陆非……”文乐心和紫玉正走到陆非身边,他张开口脸色惊恐万分,然后尖叫一声,身体微微颤抖。
“心儿,不要害怕!这是人骨术,这外国女人触犯这人骨,我们没有必要救她!”陆非拿出一道符咒塞入女人的嘴里以免这女人尸体起尸。
“走吧,这女人死的时候距离我们很近!”陆非冷冷的扫一眼前方,这出山谷有些深,一座陡峭的山峰横插下来。
“这些外国狗死不足惜,我五千年的文化岂是你们可以堪破!”紫玉在后面冷冷一哼,软剑从腰间拔出,神经猛然间警惕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