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首席:霸宠秘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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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首席:霸宠秘密情人-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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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玉明也曾和若溪说过,若溪这种近乎被害妄想的心理,总有一天会恶化成神经病,最后也逃不过自杀的命运。

对此,若溪只是莞尔一笑。如果活着这么痛苦,那么她倒是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坐在二楼的咖啡厅,若溪透过落地窗,看着街道上的繁华。

北京,那个繁华到拥挤的城市。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各样的表情,形色匆匆。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来看看这午后的阳光,刺眼得有些眩晕。

身旁,不远处的一桌,一个男人拿着公文包,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手中的资料。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想,他一定是个物品推销员,要么就是个卖保险的。看他眉宇间都带着匆匆的急色感。丝毫不像在品尝下午茶的样子。

再看看我身后的一桌,一位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女人。可能还在读大学也说不一定。她一只手搅动着咖啡,一只手拿着电话,嬉笑着“讨厌啦。人家晚上是必须回家的。怎么能陪你去那种地方啊。……哈哈哈。真的啊。那好吧,那我等你晚上开着你新买的奔驰来接我。……哈哈哈,不用带什么礼物啦。你上次送我钻石项链人家都不舍得带……不是,不是,怎么敢嫌弃那个钻石小呢。你别多想了啦。……真的?送更大的是多大啊……哇啊啊,你真的要给人家吗?太谢谢你了,亲爱的。恩,就这样了。恩,好。晚上见。恩。”

刚挂电话。楼梯口走上来一位青涩的青年,穿的带着学生气息的主流风汗衫,头发上喷得满是发胶,远远的走过来都能闻见那一股子甜得发腻的香味儿。

第6卷 第447节:心理治疗3

他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故作潇洒的单腿跪地送给刚刚还在打电话的女孩。

“亲爱的。送给你。你人比这花更美。”

女孩低头看了看那寒酸的一支独秀。哼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随便扔在玻璃茶桌上。

“你让我等你这么久,不会就只送我这一支玫瑰花吧。”女孩把一支强调得格外的重,有种酸溜溜的气息。

男孩急于表现般的甩了甩头“当然不是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你最爱的香奈儿香水。正品哦!很贵的。”

女孩眼睛一亮“真的啊?亲爱的,你最好了。快让我看看。”

男孩得意的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瓶子。很漂亮,是天空的蓝色。里面装着香如毒药的液体。

女孩接过香水,不屑的哼笑“才五十毫升啊。还没有我剩的多呢。”

说着扔进自己的包包里。

若溪莞尔一笑。这种学生的把戏,早就被演绎的大同小异了。

无论再怎么变,都是那样的手段。

男人靠钱,女人靠相。

男人有了钱,也就得到了女人色相的出卖,激情的摩擦,也就有了那可笑的爱情。

若溪轻抿了口咖啡。正想接着听下去。

“若溪。”

若溪转过头,循声望去。

楼梯口□□澈正优雅的走过来。他身着一袭白色的休闲西装。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腕上的高档手表。时间正好指向午后一点整。

男人稳稳的坐在若溪对面。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白色的衬衫反射出苍莽的光,迷了若溪的眼睛。

若溪指着他腕上的手表,撇了撇嘴“迟到五分钟零二十一秒。许医生,你还真是让我好等啊。”

□□澈歉意的笑着,指着手表“真是抱歉,飞机晚点了。我刚落地,就来见你了。”

若溪笑了,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问他要喝什么。

“一杯冰水。谢谢。”

若溪一挑眉,嗲了口咖啡“国内的咖啡虽然不如国外的纯正,不过还算能入口。不尝尝?”

□□澈摇了摇头,严肃的看着若溪,慢慢的说“喝咖啡对身体不好的。尤其是女性,容易患不孕症,增加心梗危险,引起骨质疏松症,糖尿病。我建议你,也少喝一点,最好能戒掉。这样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若溪怔了怔,然后扑哧一笑“和医生聊天都是这样的吗?!”

□□澈也笑了,捧着自己手中的水杯,水雾化作水珠,滚落在他葱白的手指上,这么美丽的手也不知拿手术刀时会是怎么个样子。

他喝了口冰水,缓了缓口气,看着若溪说“时隔数年,真没想到还能有再见到你的机会。”

若溪一怔,接着虚无的一笑“这话可就严重了。时隔数年倒是没错,但是,该见的总会见到,就像今天。哪怕现在你不是我的大姐夫,我们也依然坐在一起喝下午茶。”

“是啊。若溪,你比几年前更加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了。”他打趣的说着。

若溪也附和着微笑“那真是难为许医生了。咱们不过只短短见过几面,你还能认出我来。真是有心了。”

第6卷 第448节:不易察觉的悲伤1

“美丽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过目不忘。”他笑了,笑得几分恶质“何况是我呢?”

若溪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和他扯了会儿闲,开始回归正题。

“姐夫,不,还是叫你明澈哥吧。”若溪尴尬的抚了抚额角的碎发,又说“我上次给你传真过去的那份体检报告单你看了没有,那上面有没有写诊断结果什么的?”

□□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从裤子口袋里拿出若溪给传过去的饶旭尧体检报告单的复印份,推到若溪面前,然后很认真的看着若溪:“这份体检报告,是你的?”

若溪摇摇头“是我一位朋友的。”

“那么你的那位朋友,现在……”

“他……死了。”死这个字从若溪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是如此的空灵。毫无感情。可她的心还是为此一震。

□□澈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若溪,然后慢慢的说“我想,你的朋友应该死了很久了。”

若溪微微一怔,惊怪的问“你怎么知道?”

□□澈喝了口冰水,打开放在桌上的体检报告,指着上面模糊不清的日期说:“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体检报告了。算算日子,他应该死了很久了。”

“算算日子是什么意思?这种病是有时间限制的吗?究竟是什么病,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人死亡。”看着报告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我困惑又恐惧。

若溪有些慌乱。不得不承认。当你真正接触死亡的时候,害怕和恐惧早已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感受。

□□澈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若溪良久,然后慢慢的说“AcquiredImmuneDeficiencySyndrome。医学上简称为艾滋病。”

若溪身体一僵。紧握咖啡杯的手不自觉用力。以至于那滚烫的杯壁烫伤了手指。那种灼痛抵不过心的震撼。

若溪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说什么?艾滋病?不,不会的,是不是弄错了,旭尧怎么会得这种病。他那么爱惜自己,怎么会……怎么会。”

□□澈拍拍若溪的肩膀,医生职业又冰冷的术语解释着若溪的疑问“虽然目前艾滋病是一种可控的慢性传染病,但在我国仍有较高的死亡率和致残率,患者也承受着很多痛苦和压力。目前传播途径以性行为为主,尤其是男X男性行为。感染HIV后,潜伏期平均为7至8年。因个体差异确切的存活年限不好一概而论。总体来说如果得到很好的治疗和控制,绝大多数人是可以存活很久的。”他顿了顿,又说“如果处理的不好,或者发现的不及时,以至于耽误了救治,引起了病发,那么短短六周内就会死亡。这样的先例还是有的。”

他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是若溪真的已经听不进去。

她感觉世界在离自己远去。

灵魂在与肉体剥离。

眼前全部是饶旭尧生前那纯粹温暖的微笑。

此刻,想起,竟然觉得他每一个笑容中都藏有不易察觉的悲伤。

第6卷 第449节:不易察觉的悲伤2

骨子里的那一点点忧郁,小心翼翼的被他藏在身后。每一次面对若溪他都是笑。甚至在被若溪看见他接客的样子之后都不曾哭过一次。

若溪想,那并不是坚强。而是逞强。

伤痕累累的人们,总会把伤口藏得很好,将自己唯一还完好的笑脸拿出来供给别人欣赏。独自将所有的伤痛藏在身后,在每个无眠的夜晚,独自抚慰。

若溪不敢去想,当饶旭尧知道自己得了这种近乎病毒的传染病之后是什么心情,是怎样的绝望。

若溪不敢去想,当他自己一个人面临死亡,是怎样的悲伤和苍凉。

若溪想,他闭上眼的时候一定没有流泪,因为他的眼泪只留在高兴的时候。

像他们这种将身体出卖给地狱的恶鬼,早该想过会被地狱的烈火反噬,只是没有想过,竟然会是这般的猛烈。

从前,饶旭尧就常常提醒我,要时刻注意身体,不要为了钱不要命,什么客人都接。

不要脏了身子,染上晦气的病菌。

若溪总是不以为然,但是此刻,当他真的被病魔夺走,当那双无形的手真的将她亲爱的朋友拉进地狱,若溪才了解,原来人,是最脆弱的动物。

若溪狠狠的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呼吸,如同一个溺水的人对空气的饥渴和索求。

□□澈向服务员要了杯冰水递给若溪,关切道:“若溪,你还好吧?”

若溪的双手忍不住颤抖,看着□□澈,干涩的嗓音带着难听的沙哑,道:“有烟吗?给我一支烟。”

痛苦的总是来得比伤要迟——受伤的人当时并不觉得怎么痛,但不久真正的痛就会□□。

而若溪,只能选择一个人慢慢咀嚼痛苦。

。。。。。。

这些在荒诞中走过来的拼拼凑凑跌跌撞撞的日子,那些所谓的苦楚、颓废和无奈似乎都已经淡去了。那些日子,对她来说,只不过是零零碎碎的没有对白的片段。不过感谢上苍,一切都还是过去了,时间冲淡了很多刻骨的伤痕,若溪依然活的很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

日复一日,如同墙上挂着的电子钟,一刻不停的旋转重复着。可每一天,都是不同的。

如同,日出,日落。花开,花落。

若溪每天都会听话的去谭玉明那里去做心理辅导。慕世钦也都会陪在她身边。

其余的时间就是呆着家里。什么都不做,只是懒散如失了魂魄的猫,缩成一团,躺在榻榻米上,懒懒的睡觉。

从天亮睡到天黑,然后在慕世钦幽蓝的注视下醒来,和他共进晚餐,然后相拥入眠。

渐渐的若溪也习惯了这种平淡如水的日子。没有激情,没有悲伤,没有涟漪,只是淡淡的,淡淡的生活,淡淡的微笑,淡淡的呼吸,淡淡的去享受活着的乐趣。

若溪常常觉得,流下一滴眼泪,需要很久很久。人越长大,就越习惯于压抑内心的真实感受,不再放声大哭放声大笑,什么都只是淡淡的点到为止。好像越来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人伤心到立刻落泪,最终,我们变成了不会哭的小孩。

第6卷 第450节:不易察觉的悲伤3

并不是把那些死去的人,和悲伤的事忘记了。只是不再将那种压力施压在自己的身上。

正如谭玉明曾说过的“有些故事,不一定要讲给所有人听;有些悲伤,不一定谁都会懂;有些伤口,时间久了就会慢慢长好;有些委屈,受过了想通了也就释然了;有些伤痛,忍过了疼久了也成习惯了;有些藏在心底的话,不想说也就没必要说了。其实,并不是所有的痛,都可以呐喊;不是所有的爱,都可以表白。”

若溪放下所有的悲痛,并不是不爱他们。而是更懂得爱了。

爱,应该是先知后行。

度过了少女懵懂的我,看到这句话,不仅感慨,也感到些许羞愧。

要学会爱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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