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溪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目光阴沉而冷冽:“出事?呵呵早就出了多少回了,你要保护什么呢?鸡吗?我全身上下还有哪一点是值得保护的?晚了,已经太晚了!”
现在的我是什么呢?灵魂都已经腐朽了,这样的我有什么在救的意义呢?如行尸走肉的活着,这算什么生活?
若溪不想看他的表情,或许不看也知道,那是错愕,是受伤。
她继续往前走,继续往前方那个黑暗的大洞走去,她觉得可能自己的世界没有天明了。
身后没有脚步声,她知道绕旭尧并没有跟来。
只是那淡淡的,落寞的声音,还在回荡。
就算她不回头,都能想象,那纯粹的悲伤的目光在如何流淌。
“紫藤。”他在身后喊着。
他大声的说:“你知道吗?是你自己将自己的身份看的太重,是你感觉到自己肮脏所以才肮脏,其实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
绕旭尧转身,神色有些落寞,他知道自己无法拯救这个美丽的女人。
但是黑暗中,一双手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谢谢!”
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知道,天亮了。
就在那个晚上,叶若溪抱住了那个叫做绕旭尧的男鸭。
他们上了床。
但是并没有做什么。
赤裸的抱在一起,紧紧的相拥。
她能感受到他跳跃的心脏,感觉到他带着温暖的体温。
第一次那是第一次,第一次她和一个男人躺着,什么都没做。
那些肮脏的欲望,在此刻是那么的单纯分明。
他们犹如两个婴儿,用身体取暖,抱着活下去。
可是,即便她拥有这个美丽的男人。
她还是那么的孤单。
“抱着我吧,抱紧我吧!”
叶若溪身体里冷的吓人,紧紧的凑在他的身上。
即便是那么小的动作,依旧吵到了他。
孤单的孩子永远都是浅眠,微小的动作都会吵醒他。
他狠狠的抱着她,肌肤相碰,没有任何布料遮挡。
炙热如火,寒冷若冰。
可是即便身体如何相撞,那心永远隔着胸腔,怎么也无法碰触。
若溪翻来覆去的折腾,怎么睡也睡不着。
果然啊,就算是身处男人的怀抱,她也无法真正的睡过去。
灵魂在疲倦,永远都在暴躁,在咆哮。
第1卷 第12节:竟然是同行5
她觉得就算是她死了,也无法安眠吧。
从那温暖的怀抱中逃了出来,她想要下床,却被一只手拽住。
“抱歉,吵到你了。”
他浓密的睫毛还没有睁开,萎靡的看着她,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下巴轮廓分明,俊美如可爱的孩子。
她为他盖好了被子,下床找衣服的时候,身体凉凉的因为她赤。裸如一条鱼。
“你要去哪?”绕旭尧掀开被子,那个身体白皙而修长,说不出的性感而美丽。
叶若溪淡淡道:“傍晚了,是我工作的时候了。”
夕阳马上要下山了,或许夜晚才是属于她的吧,她的世界里怎么会有阳光呢。
绕旭尧沉默着,他明白她说的意思。
叶若溪没有理会他的表情,她也没有理由去在意,上。床不过是个美丽的意外。
她从没有将他当做成为我的男人。
他裹着被子清醒了起来:“你,你一定要走?能留下来吗?”
叶若溪淡淡的笑着,看着他俊美的脸,似笑非笑:“留下来能做什么呢?我是个奢侈品。”
绕旭尧还是抱着我,轻声道:“留下来,陪我吧!最起码是今晚。”
她拍着他的脸,笑的暧昧:“这么想让我陪你,莫非真的上。床吗?”
“呵呵,我们还用上。床吗,不就在床。上?”他翻身而下,狠狠的吻住她,目光深情而投入。那吻,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一路往下。
绕旭尧继续用它那娴熟的技巧诱惑她,但是她只是似有若无的笑着,身体上没有什么回应,感觉自己像一个尸体,绝情而冰冷。
天花板,细碎而繁琐的花纹,迷惑了她的眼睛。
叶若溪留着泪,淡淡道:“旭尧,停止吧,不要成为我的猎物。”
他抱着叶若溪,深情而忧伤:“紫藤,你还不明白吗,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是你的猎物了。但是我心甘情愿。”
他继续吻着,比之前浓烈了,仿佛一个孩子,急于证明着什么。
她依旧没有回应,嘴角微微勾起,讥讽的笑着。
“你真的想继续下去吗?真的要成为我的猎物吗?”
他吻着她的耳朵,灼热炽烈的气息,烧灼着她;不肯停下。
叶若溪淡淡道:“还不明白吗,我不想跟你上。床,是因为不想让你成为我的猎物。”
上了我床的人,如何能看到我的心呢?
想要我的身体和碰触我的灵魂,你选哪一种呢?
真的要成为我的污点吗?
或许你想要的只是我的肉体。
饶旭尧明白了若溪的感受,没有继续下去,深深的抱住了她。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脖子里,喘息中带着沙哑:“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她感受到他焦灼的心,淡淡的笑了,不回应也不抵抗。
时间淡淡的游走。
过了很久,他终于起身,在她的旁边,眉头深深的皱着,汗水滴入了他的眼睛。
他在隐忍他的欲。望。
若溪帮他盖好被子,笑的凄美而惨淡。
“旭尧,你知道我的真名吗?”
“我叫叶若溪,记住这才是我的名字。”
第1卷 第13节:竟然是同行6
从公寓中走出来的时候,叶若溪直接去了“夜夜笙歌。”
之所以不回家,是因为害怕那个所谓的家。
冰冷,孤独只有她一个人。
那是她噩梦的惊醒地,是个时常让她无法睡眠的地方。
在那里,即便是窗边在美的风景,在她看来都不过是灰暗。
在进入夜总会的时候,旁边有人叫了她一声。
叶若溪一看是罂粟。
她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的像她走来。
大波浪长发在腰际飘散,艳红的长裙将她整个人包裹的完美无瑕,美艳逼人。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若溪淡笑的跟她走入了化妆室,疑惑道:“你男人竟然舍得你从床。上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啊。”
罂粟被包养了,是被个富商包养的,正是众人唾弃的小。三。
也是挺奇怪的,明明是个色老头,却被罂粟靠上了。不但买了别墅,还买了跑车,一包就是数年。
其实若溪对罂粟说过,希望她能从良。因为财神爷都有了,何必下海做这些事呢?
可是人都是现实的,罂粟玩笑着说:“钱不是我的,是他的。喜欢我所以给我花钱,哪天不喜欢我了呢,一脚踢开我,我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那种大街上讨饭的滋味我不想要。”
罂粟其实和她相同,不,是和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一样,现实到绝望,现实到残酷。
她们像个傻子似的,逼自己到绝路,她们从不会善待自己,是因为都是傻子,一群傻子。
梳妆镜上的若溪,面色惨淡而妖娆,她是如此的陌生。
“那老头儿去外地了,和他老婆去的。”罂粟点燃了一支烟,红唇吞吐,迷蒙而妖娆。
叶若溪讪讪的笑笑:“怎么去外地呢?业务不都在北京吗?”
罂粟拨弄一下长发,继续道:“应该是参加婚礼去了,具体不太清楚,问多了也没意思。”
若溪点头,不在答话。
罂粟掸了掸烟头,挑眉一笑:“怎么?昨晚很开心吧,莫非你从他那里直接过来的?瞧衣服都没换。”
罂粟看着若溪没换的衣服,摸样猥琐的要命。
叶若溪瞪了她一眼,对着镜子化妆,大眼睛眨巴眨巴,笑道:“你问的问题还真多,你想让我回答你哪个?”
“喂,那么帅的帅哥,你到底上。床了吗?”罂粟凑过头来,表情越发猥琐。
若溪点头,看着她的摸样淡淡道:“上了。”
虽然什么都没做!
罂粟听了,笑的更深了,她暧昧的道:“怎么样?技术如何?是不是很爽啊?”
若溪摇头,只说:“不知道!”
虽然确实如此,但是罂粟却撇了撇嘴:“嘴硬的家伙,上。床了能不知道感受吗?”
她靠着梳妆台,又开始抽烟,烟瘾一旦有了,就难以戒掉。
叶若溪开始细致的涂抹自己的口红,突然间手机发出了空灵的响声。
她的手机,声音,悠长而寂寞。
来电显示上显示着某个人的名字,啪的一声口红花了,如血的痕迹。
竟然是家里!
多少年了,自从被家里赶出来多少年了,没有任何联系的他们,竟然给她打电话。
若溪突然沉默了,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心中说不出的悲哀。
第1卷 第14节:婚礼闹剧1
音乐响了一遍又一遍,宛若哀乐般凄凉,她轻轻的按下了接听。
“喂。。。。。。”她颤抖的发出声音,像一个孩子说不出的无助。
那头儿沉默了几秒,冷声道:“晚晴要结婚了,你回来吧!”
没等到她说什么,那边就挂断了。
叶若溪听着那机械的声音,泪水在眼睛里打旋,晶莹剔透,几乎要模糊自己的视线。
她无法看清镜中那个人的表情,不过她觉得是笑吧。
即便是流着泪在笑。
“妈,我一定回家!”双手握着电话,尽管那头早已挂断。
。。。。。。
巨蟹座,敏感缺乏亲情的星座。
叶若溪对家的渴望,有一种说不出的执着,就好像身处地狱的人,对于天堂的渴望。
尽管它束缚了她的灵魂,绑住了她的身体,她依旧贪恋家的温暖。
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吧,即便是她已经离开那个家四年,她依旧忍不住想要继续回去。
尽管她不知道那是天堂还是地狱,甚至说她离开家的时候,得到的不过是一顿毒打。
是天堂,还是地狱,她无法去界定。
更无法分清,只知道她给了我勇气,活下去的勇气。
天要黎明了,尽管还有些灰暗,可是她甘之如饴。
踏上火车要回到老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仲夏的清晨,依旧说不出的冷。
迎面吹来的风,像冰激凌一样,吹的她生疼。
空空的行李箱并没有多少东西,可是还是很重。
叶若溪走在回家的路上,熟悉而陌生的冲动。
那种想要泪流满面,那种激动无法言语的冲动。
或许表达,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灵魂回归了原地,漂泊的人找到了归宿。
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此刻她所期盼的会给自己浇上冷冷的水,将她伤的遍体鳞伤。
招招手,坐上了出租车。
叶若溪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还是压抑不住情绪。
那种快乐中夹杂的痛苦,那种愉悦中渗出的辛酸。
家乡还是原来的家乡,而她却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
抚摸着眼睛上宽大的墨镜,她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哭肿的眼睛。
窗外繁华闪烁,残缺的记忆一一涌上心头。
“师傅,开快点儿吧,我想回家!”若溪轻轻的说着,胸口泛着疼痛。
“好的!”司机笑笑,理解的点头。
她看到后车镜上的自己,妩媚而美艳。
突然间又想起了父亲的毒打,那些惨痛的回忆。于是继续道:“师傅,开慢点吧!”
叶若溪害怕那些不堪的过往,那些事不断的提醒着她,她的肮脏。
她突然间恐惧了。
师傅被她的反复无常弄的皱起了眉头,冷冷道:“到底是快还是慢,说清楚!”
她掏出点三张钞票,仍在了他烦躁不堪的脸上。
“慢点,我想看看窗外的景色。”
余光中,司机的牙齿泛着焦黄的色泽,张开嘴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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