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泪流,八重樱飞(通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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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泪流,八重樱飞(通灵王)-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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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深沉色的祭服再夜色与火光下,流转银质的光华。
  明明是同一个人……
  那时的女孩眼里只是冰霜,厚厚的冰层,仿佛永远也化不开。
  而现在她的眼里是淡淡的温柔,只是为了一个爱的人而绽放的温柔。
  尽管那时候她更加单纯,更加坦率……
  其实,留下这样一个爱叶王的人陪伴着他,才是我所希望的吧。
  因为我不想留他一人寂寞孤单。
  然而现在,心的位置会无缘无故的抽疼,然后仿佛丢失了什么一样的空虚……
  是否有这样爱他的女子在他身边,他会丢下我呢?
  我的心底不知不觉中冒出了这样的问题。
  抬头凝视着安睡着的叶王,似乎这样就可以获得我想要的答案。
  很快,我嘴角在不知不觉中扬起了灿烂、明亮的笑容。我确实获得了我想要的答案。
  “这么说,你是知道的。”温润的嗓音变得低沉,平静的仿佛带着怒意。
  “……”她愣住,似乎是被突然抓住她的叶王吓到,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叶王嘴角微扬,若隐若现的角度,如同嘲讽,“这种话有用?”
  “……”她只是微低下头,什么也没有说,浅蓝色的眼眸很平静的对视他。
  “呵……”叶王松开手,推开了她,轻笑出声,但是我却看见了他眼底不知为何的懊悔与满满的讽刺。“你走吧……”
  “……”她只是轻皱眉,还是沉默不语。
  “……”他望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平静的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再也揭不开的纱幕,再也看不见里面的情绪。
  寒川若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眼里意思清冷的光华,“不要忘了现在我不是寒川若,而是麻仓若……”
  “那又如何?”叶王春唇边是不变的浅笑,似乎在嘲笑她。
  寒川若紧锁眉头,最终只是转身离去。
  我不怪她,但是,这一位好像在怪她……
  我好笑的看着其实在耍小孩子脾气的家伙,半蹲下身,额头轻贴上他额头,仿若有还是能够碰到他。“不用怪她,也不用生气。其实一切只是因为我们太过弱小。”
  “落落,对不起……”我听见他很低很低的声音,散在空中。
  “没关系……”即使他听不见,他黑曜石般黑沉的眼里还是满满的懊悔……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没关系。
  没关系……
  我们只是还太过弱小,所以一直以来都做不到阻止什么……
  所以,不要怪什么。
  借口那种东西不是我们所需要的。
  叶王,你是强者,对么……
  所以我肯定会等到你,一定会的。
  叶王,即使你看不见我,但至少现在,我还未曾离开。
  我还是在这里,站在你的背后,看着你一路走下去,看着你成为大阴阳师。
  这个世界我最爱的人啊,请你向前行吧……
  或许未来模糊不清,但我会一直等待你……
  一直,一直……

  第73章 我会去前面等你

  〖不要悲伤,不要绝望,不要迷茫,我会在前面等你,一直一直。〗
  十里大道,枯槁荻草,黑雾笼罩,腥风热尘扑打在朱色城楼上,沙沙作响。这里是平安京。
  袅袅熏香、桧扇轻摇,贵族们极尽所能行风雅之道。这里是平安京北部皇都。
  然而即使是红梅挂衣、光鲜织锦也掩不住森森枯骨的悲叹。鬼神、妖魔、怨魂,一直都存在于这世上,驻留在每个人的心中……
  人心,总会存在黑暗的地方……
  这个时代,它孕育了无比华丽的灿烂文化,也隐藏着众多不为人所知的黑暗。
  平安京便不是所谓的乐土,魔影纵横、怨灵交错——妖魔鬼怪不是呆在山高水远的深山深林中,而是屏气敛息地与人类同居于平安京,甚至是同一个屋檐下。
  它们,喜爱人类的负面情绪。
  所以平安京被妖异蚕食着,成为魑魅魍魉的巢穴,但这也同时成为阴阳师活跃的舞台。
  为了消除天、地、人、鬼间的矛盾,这个舞台上的名为阴阳师的人类大显身手。
  他们借包罗万象的卦卜和神秘莫测的咒语,驱邪除魔、斩妖灭怪,成为上至皇族公卿、下至黎民百姓的有力庇护者。
  而大阴阳师麻仓叶王,精通五行之术,便是平安时代的国家专属占术师。
  精通五芒星的他,拥有强大的灵视,率领着连鬼都畏惧的式神,学会所有占术与巫术,已经是个为人熟知的大阴阳术师。
  ……
  “麻仓大人,辛苦您了……”一官员微微鞠躬,对前面穿着一身雪白狩衣,头顶乌帽子的青年男子道。
  他颔首,躬身,回了个礼,便离去了。
  在他转身后,那官员的嘴脸又是另一副样子……
  然而,这不是他所想要关心的。
  “成长得很快呢。叶王。”我习惯性跟上他的脚步,站在他的左边,那里是他以前习惯性为我空出的位置。“才一年而已。”
  即使知道他听不见,却还是会这样对他说着。好像不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是啊,才一年而已,他便已精通五行,凭靠着实力让天皇信任,在那个吃人的政治中,稳稳地扎根,踩实。
  一年前,他不过是一个受到麻仓家重视的阴阳师而已。
  因为只是重视,不受欢迎,所以没有实权。
  他的背后没有麻仓家做靠山,却就这样一步一步站在了平安京天皇的身边,站在了那尔虞我诈的宫廷上。
  我只是站在他的身后,或是站在他的左边,看着他一点点的努力,看着他熟稔一切风雅事,和歌、汉诗、琵琶、笛、围棋,还有香道或者茶道,这些宫廷中的人样样都要涉猎的方面。
  叶王从来都是那样嘴角轻勾,疏离而温和的浅笑着,举手投足间的那种不屑,一言一行的那种的处事不惊,遇事泰然,他总是平淡。甚至那如嘲笑般的嘴角上扬,也是如此完美。不说自己的辛苦,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独自努力着。
  成为了安培家和麻仓家都在争夺着的,国家占卜师的位置。
  那个时候可是惊吓了麻仓家的家主大人呢……
  然后再天皇的旨意下,成为麻仓家的族长,虽然一开始只是挂名的,但他而后又只是用了半个月的的时间,清理了家族内已思想腐朽的老一辈。
  当然,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那些长老们饱满到只要再加一点点灵魂之力就会爆裂的灵魂,所以毫不犹豫的动手了……
  灵魂是脆弱的。
  当老化的身体已无法承受强大的灵魂时,就会死亡。灵魂与躯体是有一定限的契合度的,而这个限度,除了身体的强悍程度以外,主要看的是灵力的强弱。
  人类的灵魂,动物的灵魂,都是脆弱的,因为他们的灵力都太弱了。
  当年我没有巫力,只有纯粹可以强壮一个灵魂与身体的契合度的灵魂之力,所以他们要将我身上的灵魂之力转移到他们身上,就像吃补品一样。
  这是当年我被麻仓家收养的原因。
  为了让那群自私渺小的人类活得更久一些。
  但是,我早就说过了,吃多了,会吃撑的呢……
  过补了,会让补品变成毒药的……
  并不是灵魂之力越强大越好,必须要身体能够适应。
  所以那些长老的死亡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饱满到灵魂之力,是他们直接和世界道别的毒药。
  麻仓家的老一辈就这么被清理了。
  当然,叶王其实是少有的坏心让他们在病痛中呻吟了半个月,然后才和世界道别……
  那半个月,每天都要承受附加在灵魂之上的疼痛,仿佛将他们的灵魂灼烧一般的温度。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而小一辈……
  那个麻仓叶宏……
  现在还是活着的,只不过被软禁在他的院子里,每时每刻都受着病痛的折磨。
  这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咒术而已。
  然而他在这个简单的咒术里加了许多七七八八的杂乱无纲的东西,成为了一个循环,如果破除其中一个,就会使这个咒术的循环运转起来,是咒术变得更高级一个层次。
  不过,这只有三次升级而已,如果麻仓叶宏忍着痛将其中随便哪一个咒解开三次的话,其实就没问题了……
  不过,这种没有受过苦的,麻仓家的小少爷,自然是没敢解第三次。所以这个简单的咒术就一直在他身上了。
  不得不说,其实叶王有时候异常的孩子气,异常的会记仇。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灵视里所知道的真相,那些长老和那位小少爷,是直接让我死去的祸首……
  叶王的强大,带给了麻仓一族辉煌的历史时刻,让麻仓一族在这个时代中,在这个国家一直以来的历史中,最繁华昌盛。
  而现在,有着强大实力,掌握着麻仓家,又有着天皇给予的权利的他只是专心研究着具有阴阳道最高法术“泰山府君之际”的奥义。
  其实半个月前,他已经完全精通掌握,能够将自己的生命自由操控了吧。
  风很大,站在木质的地板走廊上,衣袖翻飞,长发飞扬。
  正对面,是西下的残阳,染得那天空富丽堂皇,华丽妖娆,天边的几缕流云在落日的映照下,转瞬间变成一道银灰、一道橘黄、一道血红、一道绛紫,就像是倾世的妖精,眸子里烟波婉转,三分妩媚三分痴情,艳若桃李,冷若冰霜,那瞳五色斑斓。
  夕阳下,他雪白的狩衣衬得他风华绝代,然而他只是站在那里一会,浅浅的勾起嘴角,然后快步向皇城外走去。
  坐上马车,摇摇晃晃的等待着这马车将他送回出云,麻仓宗家。
  日落夕阳,此刻,繁华缭乱,晚霞绯红。
  如同火焰燃烧着,绚丽着。
  他只是掀起一角的车窗帘子,望着出云本家的方向,很轻声、很小心的说,“落落,我回来看你了……”
  “嗯,我知道。”我微微偏过头,很认真很仔细的凝视着他,浅笑着说。
  纵使他平时怎样的寂寞疏离,怎样的温和冷漠,怎样的无奈嘲讽,他清凉的眼眸还是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温柔的看着大自然。
  或许是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或许是看着澄澈清凉的湖水,或许是看着静谧下落的雪花,又或许是……看着漫天飘洒的樱花……
  那些时候,他黑曜石般的眼底,是满满的温柔,就像他这个温润谦和如玉的人,一直都是真实而温柔的。
  ……
  夜幕终于降临,藏蓝的夜,月色渐渐清冷,碎了一地。
  他在夜色中走下马车,快步走上了那条熟悉的道道,走进了那个熟悉的樱花园。
  他的白皙纤细的手指抚摸上那棵融入了我的躯体的八重樱花树的树干,轻声低语:“落落,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我的手掌搭上了他的手背,转过头,正对着他,轻声笑笑,回答。
  明明知道他听不见,我却总是如此的执着……
  我只是执着着,而已……
  “辛苦了……”我踮起脚,摸摸他明明碰不到的头,仍是抹不去的浅笑。
  “不辛苦……”其实他看不到我,也不知道我存在,但是他总会有着和我一样的默契。像是回答我的话一样,其实他只是知道,如果我在这里的的话,这个时候会说什么……
  这一年,他过得很辛苦。我都知道。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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