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收回了手。尴尬的轻咳了一下。
“其实我所经历过的,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没有所谓的开始,更没有结束。”
可言轻轻抬起头,从以诺的眼中可看出,他正在努力的从回忆的小匣子内努力的搜索着什么。
不久他开口了,风很轻,他的声音更轻:
“其实说来也可笑,我自己也还没弄懂对她是怎样一种感情。
她是我初中的同学,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女孩,总是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里面透露出的只有善良。我相信一个人的善恶是能从眼睛里表达出来的。
第一次和她说话是初一,她战战兢兢向我借新的作业本,我没怎么注意她只是掏出一本轻轻地递给她。而整个初一好像也就说过这一句话吧。
真正让我注意到她是初二时,一次她考试考的很糟糕,一个人伏在课桌上哭当时是午饭时间,大部分同学都吃午饭去了,我买了面包在教课室决了午餐。
课室就剩我们两个人,哦她哭得那样伤心,出于同学间的礼貌我过去安慰她:‘哎,别哭了,一次考不好算不了什么。’
她抬头望了望我,红红的眼睛让人看了心疼。也许是那次我考的比较好,她哭的更厉害了,而且就这么仰着脸哭。她是那种抿着嘴巴的抽泣,大大的眼睛不断涌出泪水,顺着她红烫的的脸颊流下来,令人看了更加难受。
我真的不知所措了,竟然就在她身旁坐下了。
她以泪眼望着我,我问:‘怎样你才不哭啊?’
她哽咽着,突然断断续续的说:‘唱歌给我听。’
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也许是将自己的委屈发泄在对别人的操纵上吧。
我也没多想,清了清喉咙,清唱了“you are not aloe”(可言眨了眨眼睛)我不敢说我唱的有多好,但她听着听着竟真的不哭了。
从此之后,每当她不开心时,她都会叫我:唱首歌给我听吧。我也会很乐意的坐在她身旁:‘唱什么呢?’‘上次那首吧。’‘好。’之后我们产生了一种默契,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我或许能察觉道,就会做到她的身边唱起‘you are not alone’。
直到初二下学期一次假期时叶之行突然打电话来说:‘哎,你的知音走了,去新西兰留学了。’那时我正看着一本书,轻轻把电话放下,我只是继续静静的看我的书。整个假期也没什么感觉。直到上学时,看到那空荡荡的座位时才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啊,再也没人需要我的歌声去安慰了。
后来我常常躺在床上想,有时眼睛会不由自主的湿润。我想其实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可以说是我第一次喜欢的女孩。不管我在她心中占了多大的地位,在我落下泪哪一刻我确定我是喜欢她的。虽然除了歌声,我对她说过的话也许还不足百字,只是希望哪天能再见到她,能亲口告诉她我喜欢她。”
讲到这儿,似乎该结束了。
以诺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可言的眼睛说:“你现在也知道为什么上次你唱‘you are not alone’时我会如此动容了吧。”
可言痴痴的点了点头,又用指节揉了揉鼻梁,轻轻道:“谢谢你能将你的回忆与我分享,我想这是作为朋友所能得到最大限度的信任了吧。也好羡慕你拥有如此美好有令人动容的回忆,很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得到,并能与你分享。”
以诺微微一笑:“你家到了,明天见。”
“明天见。”
可言打开家门时,爷爷着站在阳台仔细观察着什么。
可言“爷爷,看什么呢?”
“言言,快过来,你看,上次你埋下的果子冒芽了。
可言连忙凑过去,只见黑黄的泥里钻出了一颗幼小嫩绿的芽儿,在夕阳下奋力的舒展。
可言望着这芽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爷爷,照顾这小东西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爷爷敬了个礼:“遵命。”
可言很爱她的爷爷,小时候爷爷常常会带着小可言到草地上放风筝。那时候的草那么的绿,好放在手里轻轻一捏就会就会捏出鲜绿的汁液,那时候的天如此的蓝,像极了深邃的大海,浮云便是那一波波的浪,带着童年美丽的梦,向着希望的国度飘散。
通常是爷爷手里拽着风筝的线,线轴不断地旋转,任自由的的风,将并不自由的风筝带向远方。
这是他会对小可言说:“言言,快跑啊,快追上风筝,它就是你的梦想,追上它,才能将梦想紧紧的拽在自己手上!”小可言会抬起头,望着越飞越远的风筝,撒开脚丫子,欢快的追着风筝跑。
爷爷曾是个自由撰稿人,不时写一些小说投到报社,因此爷爷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小可言最爱听爷爷讲曾祖父当武警时的故事,因为这是最真实的。每每听到曾祖父与国民党特务搏斗殉职时,小可言就忍不住哭,原因是爷爷讲得太好了,每当他讲故事时总是倾注了充沛的情感,足以令听着动容。
可言还记得,小时候爷爷总实是会在夕阳西下,天空介乎与明暗临界的时候,坐在窗台前,取出一把铜皮口琴吹起一首不知明的曲子,永远都是那一首,那一首似乎能让一切安静下来的曲子。但不知何时起这把带着绿锈的口琴渐渐随着可言懵懂的童年一起消失了。
就像高尔基的外祖母,爷爷就是可言童年最忠实的朋友,是他的爱伴着可言度过了美好的童年。
如今可言常常会自责,因为当一个人渐趋成熟后,需要思考的东西一下子多了,与老人的感情也逐渐的淡化。现在可言几乎很少与爷爷坐下来好好的聊聊天了,可这并不说明自己不爱爷爷了。只能说有些东西经过时间的磨砺后已变得模糊不清,有时我们想要奋力的勾勒出原来的轮廓,最终还是力不从心,改变终究是改变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7)
(7)
周六下午的第二节课恐怕是没几个学生能安分的听的,可言就一直盯着窗外的棕榈树发呆。若不是树梢轻微的颤动,窗外的一切似乎是静止的。
化学老师是个近五十岁的老伯伯,讲话拖沓无力使原本枯燥的化学课更难以认识,有的同学在做英语啊数学什么的,有的同学干脆就趴在桌上打盹。这老伯也不管,自顾自的讲,似乎还挺享受的。
化学是周六最后一节课,离下课还有1分钟时,同学们都将书本收拾好了,打盹的也醒了,紧紧拽住书包准备百米冲刺。
叮~
化学老师还没说什,一大半早已冲出课室,就像监狱放监似的。老伯也没什么反应,慢慢的将书本叠在一起,缓缓的踱出了课室。有时候可言真的觉得他好可怜。
叶之行:“都回家换身衣服吧,这破校服,看着就别扭。”
(可言家楼下)
以诺随便找了套蓝灰色的休闲服换上就在这等了,也许女孩子打扮就是慢点。
“走吧。”可言穿着件纯白的棉质短袖T恤,配这一条蓝色七分仔裤,外面套了件浅灰的小吊带裙,细腻的长发自然的披在双肩,素色的美。换去了宽大的学校运动服,以诺觉得可言是太瘦了,硬朗的线条有点儿刺眼。
“欸,你家把你饿着了,瘦的,吃胖点才可爱嘛。”
“没办法,我妈也这样,怎么吃也不胖,遗传吧,你看我在学校什么时候停过嘴啊。”
这句话确实,可言的课桌里总是塞满各式各样的零食,什么饼干了,糖果,巧克力她最爱巧克力,德芙的老是没事就敲诈以诺给她买还不便宜啊。坐在她周围的人们就幸福了,叶之行吃的最多。可言上课乘老师不注意就往嘴里塞东西,不时也塞给同学吃,收买了不少人心。加之与同学们是一伙的,别说维持纪律有时还帮同学把风,自习课老穆从办公室下来,可言瞥到,马上做禁声状,一个个立刻坐好。因此可言这个班长从群众反应来看还是混的不错的。
叶之行家貌似比较富裕,买了层复式楼,高高的吊顶感觉空旷,装修到比较简单现代。
可言一进门就被大鱼缸里游来游去的热带鱼吸引,品种比较杂,色彩令人眩目。她一只手揉着鼻梁,一只手不断用手指轻轻敲打着鱼缸,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叶之行鄙夷道:“这位小朋友,没见过鱼啊?”
可言回瞪一眼:“就你见识多,老家伙!”
以诺:“呵呵,有趣。”
之晨迎出来穿着件桃色的T恤配小红披肩颇有寿星的味道:“呵呵,都来了,带了礼物吧。”
之行:“姐,你别显得那么市侩好不好。”
可言:“你懂什么,这叫亲切,之晨姐生日快乐!”说着递过一个海鸥台饰,水晶做的,剔透而生动。
“谢谢哦,好漂亮,正好书桌有一块空位不知道放什么。”
以诺递过一张《The Beatles…love》欧版精选版专辑:“生日快乐,这是我和之行一起送的。”
“哦,你俩小子挺有心嘛,怎么找到的,我可找了好久,呃,两人送一样,小气……呵呵。”之晨开心笑道。
之行:“世界上有网络这样东西的……呃,欧版的贵了点,体谅……体谅啦。”
可言:“咦?之晨姐喜欢披头士啊。”
叶之行不屑道:“有些人啊就是就是不细心,只要稍留心就看得出来的吧。”
可言:“……”
之晨:“你什么时候细心了,上次明知我对麝香过敏,还送麝香香水,害我打了半天喷嚏。”说着翻了翻白眼。
可言得意的向之行吐了吐舌头。之行却望向别处,似乎想着什么。
之晨:“两位,喝点什么吗?”
两人坐在沙发上都瞪着笑眼饶有兴趣的望着之行,之行却全然不知。可言答道:“谢谢,随便就好。”
之晨:“哪有让寿星端茶递水的道理,之行还不快去?”却发现之行却心不在焉的望着门口。不是拨弄着额前的一撮头发,又拽拽他那褐色衬衫的衣角,最终用牙轻咬了咬下唇,撇过头来。
“那个,桑梓月怎么还没来啊?”
两人大笑,叶之晨一头雾水:“哦,还有桑梓月来啊。”
可言:“叶情圣,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吧。”
之晨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搭着弟弟的肩膀:“我小老弟是看上人家姑娘了,有眼光,我看梓月这女孩还是不错的。”说完之行的脸竟红了。之晨惊异:“您还会脸红啊,这么多年你在学校惹着么多麻烦,没见你脸红过,看来这次是动真格的。”
可言:“不吊你胃口了,梓月说写完周末的作文再来,应该快到了吧。”
之行尴尬:“我去泡茶……”
少顷门铃响了。
梓月今天穿着条白色的休闲连衣裙,没什么花纹,裙角只有一些小褶皱修饰,配合她刚及肩的短发,清新而恬淡。
她双手向之晨递过一支精致的钢%
第一章(8)
(8)
依然是那个诱人的黑猫,但这次,它却慵懒的躺在爷爷的怀里,青蓝色的眼睛中间嵌着一条线般的瞳孔不断眨着,诱人而令人产生恐惧。
它那纯黑,泛着银光的毛发不安分的颤动着,一条黑色的尾巴如蛇般来回扭动着。
爷爷一支手托着他,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