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漫天星辰说:“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呢?”
“很久就是我也不知道多久了。”我说。
“你在想什么?”
“好像在想一个女人。”我说。
她叹了口气,说:“抱我。”
我揽住她的腰,说:“我可以吻你吗?”没有等她回答,我的嘴巴就封住了她的嘴巴,她的嘴唇柔软而潮湿。我贪婪的呼吸着她的气息,直到我们喘不过气来,才分开嘴唇。
我说:“我们走吧。”红红点了点头。
我带红红去了一家宾馆,一切都如预期的一样。
红红扔给我一个避孕套,说:“戴上。”我说:“有必要吗?”她回答:“有。”我贪婪的享受着红红的身体,有一刻,我甚至渴望与她交融在一起。
红红无力的趴在我的身上,身上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我说:“你真的是一个*吗?”她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脖子,忽然使劲咬了我一口,我痛得叫出声来。她说:“告诉你。从此你是我的男人。”
“那你是我的女人吗?”
她摇了摇头。
我说:“让我咬一口吧。”她挺了挺身体,将乳房放到我的嘴边,我盯着她的乳房看,好精致的*。
你真的愿意让她成为你的女人?你忽然说。
我迟疑了。我愿意对这个女人许下一个承诺吗?
“怎么了?”她期待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闭上了眼睛。
“你怕。”她嘲笑着我。
“我怕什么?”
“你怕肩负责任。”她说。
是的,你说。
我张嘴在她的胸口咬了一口,她轻声呻吟了一下,红润的齿痕印在雪白的肌肤上,好像是皑皑白雪中的一朵红梅。她看着齿痕说:“其实,我并不要你承诺什么,男人都是一样的嬗变。”
但这仅仅是*吗?你说。
难道我对这个女人动了心?这个女人对我动了情?
你故作深沉的意味深长的笑着,我讨厌这样的笑。
我搂着她柔软的肩膀很快入睡了。在梦里,我看见了维纳斯,我并不认识维纳斯,也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但是我一看见她,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并在瞬间确信,她就是美神。世界上再没有这么美丽的女人了。但余雪呢?梦中的女神岂不正是她啊!
别再想那个女人了,拥抱、亲吻怀里的红红吧。你说,那么的言不由衷。
你说的是那么不自信,你还想着那个女人,对吗?我说。
我恨她。你说,随即你蜷缩在了意识的深处。
我翻身压在熟睡的红红的身上,想要再次进入她的身体,红红推开了我。我说:“怎么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我说:“我累了。”
七
我没有勉强她,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说:“精品。”
她嗫嚅道:“什么?”
我说:“你是造物的老头创造的精品,她一定是在意淫了维纳斯几千次后才创造了你,然后又将你意淫了几千次。”
她转过身,直视着我的眼睛,冷冷的说:“你混蛋。”
我说:“想要了吗?”
她说:“不,你混蛋!为什么男人总是想这种事情。”
我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将烟雾朝着她吐去,她闭上了眼睛,那模样真可爱。她说:“给我。”我笑着说:“终于想要了吧!”她瞪了我一眼说:“烟。”
她吸了一口,又把烟递给了我。
我接过烟,仿佛是喃喃自语:“我一直在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我只能做到我能做的事情。我占有很多东西,可是我失去了更多东西,我以为自己是幸福的,但是我又不知道幸福究竟是什么。我找不到我所爱的人,可是我又觉得她总是在我的身边,只是我触摸不到她。我爱她,但也恨她,归根结底的说,我还是爱她的。我对你呢?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美貌,你的表情,你的身体,你的灵魂,喜欢你的令人心碎的伤悲。我渴望拥抱你,亲吻你,占有你。我并不想让你悲伤,痛苦,我渴望你幸福。”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你说。
红红冷冷的说:“那倒是谢谢你了。我只是一个*而已,你不需要怀疑。我并不需要你的怜悯,但我仍然谢谢你。”
我有点忧伤。我居然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徒增伤悲。我木讷的坐在床上,我看不到她的未来,也看不到我的未来。
不会有更好的结果的,你说,所有的人都是骗子,只是骗子,我们总是互相欺骗。
天已经亮了,红红穿好了衣服,离开的时候,她对我说了句奇怪的说:“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我问:“为什么。”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离去。我想叫住她问个清楚,可是她已经甩上了门离开了。一个个人从我身边消失,为什么会这样呢?有些人存在的价值就是被遗忘,你说。你常常说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乍听确实像是真理,但实际却毫无意义,和尚也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曰“禅”。我躺在床上,苦闷袭来,百无聊赖感令我全身发酸。
我终于耐不住寂寞,走上了街,我毫无目的的闲逛着,仅仅是为了摆脱内心没来由的强烈的空虚和没落。但这些感觉已经攫住了我,而我对此毫无办法。我对这种感觉充满了厌恶和憎恨,我希望这种可恶的感觉赶快下地狱去,否则,它们必然将我带进地狱。
很快,我发现有一个男人一直跟着我,他为什么要跟着我呢?难道我身上会有什么令他着迷的东西?为了钱?他并不像一个为了一点点钱要抢劫的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我又望了他一眼,他装作路人的样子从我身边走过,拙劣的伎俩,他可不是一个出色的演员。我走过两个街便摆脱了他。我不想被人跟着,有时候我还想摆脱自己的影子呢,可是对此我无能无力。所以,我只好就让我的影子一直跟着我,有时候它在我前面,有时候它在我后面,但我永远将它踩在脚下。 。。
八
我在一家名叫“梦境”的咖啡店门口停了下来,我喜欢这个名字,我一直在做一个梦,睡着的时候在做,醒着的时候也做。有时候现实比梦境更美丽,更多时候现实比梦境更残酷,所以梦境一直吸引着我,梦境使得现实变得真实可靠。
我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边,点了一杯炭烧咖啡。我一口喝光了咖啡,服务员惊讶的看着我,似乎告诉我咖啡不应该这样喝。我笑了笑说:不错。他点了点头说:是的,不错。他是一个可爱的小伙子,大概二十岁左右,我羡慕他的青春,他的朝气蓬勃,也许他有一个女朋友了吧。我的青春呢?它还没来得及燃烧就已经熄灭,我的青春缺少激情。我回忆着少年时代向路旁的少女吹口哨的情景,她嗔怒的看着我,骂我是痞子,而我与朋友哈哈大笑。她羞红了脸,快步走开,就像一只被我吓坏的惊恐的小鸟。她曾经是那么美丽。仅仅只有一次,为什么不多来一次呢?那些美丽的鸟儿,如今都变成臃肿的母鸡了吧。
正当我回味那些美好的往事的时候,我听见椅子挪动的声音,那个跟踪我的人坐在我的对面。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空杯子说:“炭烧咖啡?”
我讨厌这个跟踪我又打断我的思路的家伙,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服务员走了过来,对他说:“先生,要点什么?”
他瞪了服务员一眼说:“要一杯二锅头。”
服务员尴尬的说:“对不起,这里是西餐厅。”
他一字一顿的说:“那么,抬起你的脚,走回到你刚才呆的地方去,我什么都不要了。”
服务员瞪着他,最后无奈的摇着头,愤怒的走开了。
他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很不文明?”我点了点头。
他将一本警察证扔在桌上,然后拿出了张报纸放在我面前,我瞄了一眼,那是五月份的一张《现代快报》,版面上最大的标题是《某校高中学生斗殴 一死两伤》。
我说:“很惨”。
他点了点头说:“很惨,我们的教育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文明在野蛮面前只是一堆急需处理的垃圾,教育倒成了垃圾场。”
我扭了扭脖子说:“人总是相互争斗的,只不过他们在一个标榜文明的时代,选择了这样一种野蛮的方式。而教育,要带领着这群褪毛的猿猴去往何方?还不如长出尾巴,还原本性。”
他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看透我的内心,甚至想要窥视到你,可是你隐藏得那么深,他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他说:“你是不是也喜欢野蛮呢?”
我不禁笑了起来,正声说:“我喜欢自由,*,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文明的世界。”
“我看未必。”他一边冷冷的说道,一边用手指敲着报纸。
我看到他手指敲着的版块写着:七子山下发现五具女尸。
我说:“真的很惨。”然后便把目光转到别处。
他说:“你不仔细看看?”
我说:“毫无兴趣。”
他冷笑了一声,带着一种残酷的声调说:“我读给你听吧。‘日前,某工程队在七子山下进行挖掘作业,忽然发现一具女尸,工作人员迅速报警。警方封锁现场后进行挖掘,随后在周围发现四具尸体,全部为女性。警方称,五人死于不同时候,最短的死亡约一年左右,最长的约十四年。至报导时,警方还未公布死者身份,也未与死者家属接触。据消息灵通者称,此五人可能是*,遭劫匪抢劫后残忍杀害,此劫匪连续作案十四年,可能还有其他的死者,暂时还未发现。本社记者将跟踪报导。’”
“有什么想法呢?”他忽然问。
“可怜又可笑。”我冷笑着说。
他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倾斜了下来,脸贴着我的脸说:“你以为真的是劫匪干的?”
我冷涩的回答:“不一定,也许是发了疯或者受了贿赂的警察干的,他们常常干这些事情,美其名曰:擦枪走火。”
“你是个聪明的混蛋,但是你给我记住,我总有一天会抓住你的尾巴。”他说。
我看着他严肃的脸,故作惊诧的问:“你不会以为她们是我杀的吧?”
他冷笑着坐了下去,继续盯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
“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杀死几个从不相识的*呢?难道仅仅因为她们是*?如果是处于这个动机,那么一个愤世嫉俗的警察更有可能是凶杀。你说呢?”
他冷笑着说:“有一个女人,她叫余雪,你认识吗?”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在我的面前提起她了,仿佛我的身边没有人再记得她。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就是一场梦,她的出现与消失其实都是在梦里面,所以我不停的进入梦境寻找她。你忽然感到压抑,对面坐着的那个警察冷涩的嘲弄的目光令你愤怒。
我尽量保持平静,说:“这与余雪有什么关系?”
“本来没有关系,只是恰好她就是五个人中的一个,死了最久的那个,在失踪人口中排查后,通过基因比对,我们已经确定她就是余雪。”
九
我忽然觉得身体飘了起来,就好象被一种奇特的力量托举向空中,飘啊飘啊,最后力量忽然消失,我迅速下坠,掉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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