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一声我爱你(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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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一声我爱你(高干)-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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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钟行止是在钟源十三岁那年离开的,这个给过他爱,保护,温暖,以及伤害和折磨的男人,死于肺癌晚期。从发现到离开,上帝只留下了堪堪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走时,已经被病魔摧折掉了所有的生气和骄傲,完全没有半分昔日淡定自若的样子。
   
   钟行止全部的遗产,都留给了钟源一人,公司70%的股份和经营权,落在了钟源一个人的手上。
   
   董事会那些跃跃欲试的人,自然不把钟源放在眼里,他们为了逼钟源放权,竟然将钟行止和钟源父子间的不伦消息散步了出去,一时之间,排山倒海的鄙夷,都袭向了他。
   
   除了钱,钟源已经一无所有。声名尽毁的他,再也无法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
   
   他将股份全部抛售卖出,换成了最实打实的美金,然后远远的离开了那座生活了七年的城市。
   
   去G市,是钟源对着地图扔飞镖所扔中的结果。他买了一张机票,只背了一个不大的书包,孑然一身的人,自然了无牵挂,直到走前,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带走的东西,是那么的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学了,今天忙里偷闲的写一章。
 钟源的番外下一章结束,应该是虐,然后是时经纬和迟颜的婚后,这个一定会甜。
 正是因为钟源经历过这样的过去,所以在他和迟颜相遇之后,两个人才会一起做出那样的事情。
 当时把隋唐母亲留下的那本日记发到网上,看上去很激进,其实是因为他以前有过同样的遭遇。。。。
 
 
 
 ☆、番外:钟源(下)
 
   钟源交了一大笔赞助费,得以进入G市升学率最高的育荣私立中学就读。正值十二三岁的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有很多人的行为乖张叛逆,而沉默内敛的钟源在他们当中自然显得格外扎眼,这也为他吸引了众多爱慕欣羡或者嫉妒憎恶的目光。
   
   刘超凡在育荣中学算是一霸,他人高马大,肌肉发达,身后又总是跟着一群小喽啰,自然而然的更觉得耀武扬威,甚至连走路都恨不得横着来走。而在“泡妞”方面,刘超凡对着台湾的言情小说自学成才了一套“威逼利诱”的手段,整日幻想自己是里面的高富帅男主,用起来却真的是无往不利,甚少踢到“铁板”。那时,或许大家都没有弄懂“爱情”是什么,更多的是荷尔蒙的释放,以及让他产生的那一种征服和占有的欲望。
   
   刘超凡的新目标是班里一个颇有“神仙姐姐”气质的女班长赵珂,平日里喜欢穿白色的连衣裙子,长发乌黑柔顺,披散下来直至腰际。刘超凡把赵珂堵在放学的路上,把那一套痞痞的样子和自以为深情的说辞复制粘贴过来,没想到,赵珂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
   
   “刘超凡,我有喜欢的人了。”赵珂蹙着秀挺的柳叶弯眉,用轻灵却笃定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是谁?”刘超凡顿时勃然大怒,英挺的五官显得有些扭曲。
   
   赵珂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道,“是钟源。他虽然话很少,但是偶尔一瞬间流露出来的体贴和温柔,让我一下子就记住了他。将来,我们会一起考入一中,一起考入最好的大学。至于你……”说到这里,赵珂停了停,但眼睛里流露出的不屑,已丝毫不加掩饰。
   
   赵珂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赵珂拒绝了他,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赵珂捧着钟源又将他踩扁的行为,让刘超凡那颗少男的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与践踏。他不禁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刘超凡信奉“有仇不报非君子”,这笔账,自然被记在了钟源的头上。他找到了他在社会上认的“大哥”连珩,希望连珩能找人帮他教训钟源一顿,让他挂挂彩,出出洋相。
   
   当时的刘超凡并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却彻底改变了钟源,连珩,以及自己,三个人的一生。
   
   连珩是富二代出身,父母常年忙于生意,将他留在G市,只是每月给他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却对他的成长并没有任何的教导和管束。久而久之,连珩便混进了G市最富盛名的夜场——“夜色”,并在哪里结交了一大批同样游离于社会边缘的闲散青年。他们一起看黄|片,一起泡妞,一起嗑药,一起喝酒,一起飙车,生活得疯狂,刺激,却又空虚。
   
   小弟开口,连珩自然点头答应。他站在育荣中学的门口,循着刘超凡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一个清俊淡然犹如白杨般笔直的干净少年从校门口经过,刘超凡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怨毒的精光,“连哥,就是那小子,钟源!”
   
   连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钟源,眼睛里是贪婪而炽热的光,同时,一股热流冲向下|体。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想要狠狠的蹂躏和占有的情绪。欲望的来得太突然,就连连珩自己,都感到有些错愕。
   
   连珩在酒里下了药,这是刘超凡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当已陷入昏迷的钟源倒在沙发上时,连珩终于像一只野兽一般,凶残的扑了过去。
   
   钟源醒来时,全身□,看上去一片狼藉,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望着睡在身边的连珩,钟源很快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和连珩打了一架,房间里的东西几乎全都被砸烂掀翻了。连珩一开始还只是防御,后来占据主动后便一拳一拳愈加凶狠起来。最后,钟源蜷缩着身子被打倒在地,剧烈的咳嗽着,可那副虚弱的样子,却再一次的将连珩的欲望激起。
   
   于是,便是再一次变本加厉的折磨。
   
   连珩餍足的起身时,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扔到钟源面前。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是不能用钱解决的,女人如此,男人也一样。
   
   睡梦中,压住三姐的养父,钟行止,还有连珩,他们的脸在钟源的脑海里不断交织变换,变得越来越靠近,越来越狰狞可怖。那一刻,钟源想到了死。或许,死了,才能干干净净的解脱,再也不用面对这个肮脏的世界。
   
   钟源喝下了半瓶清洁剂,灼热的刺痛一直向下,让他有一种自己正拿着刀子,一下一下狠狠的刮着喉咙和食道的错觉。
   
   钟源没有死。最后,是连珩救了他。
   
   具有强烈腐蚀性的清洁剂彻底灼伤了钟源的嗓子,而整整十天的高烧又让他的听力受到了重创,最后彻底失聪。
   
   从此以后,钟源的世界,变得安静无声。或许没了那些喧嚣繁杂的熙熙攘攘,他的世界,便可以变得纯净些许吧。出院时,钟源并没有被一连串的打击击倒,反而仰望着天空,自我安慰道。
   
   ……
   聋哑之后,钟源选择了退学。
   
   他恨连珩,可连珩却给了他庇护,以及一个崭新的生活方式。在残酷和孤单的生活面前,钟源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然后,任由耻辱和仇恨在心底慢慢发酵,变得越来越浓。
   
   钟源开始恨那些肆意践踏别人生活的有钱人,可是他不能倾诉,他甚至连大喊发泄都成了奢求。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就快要被逼疯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问老天,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让他来受这么多的苦。
   
   一年后,连珩随父母移民加拿大。失去保护伞的钟源又一次成为了别人欺辱的对象。
   
   于是,在“夜色”外那条狭窄幽黑的巷子里,他遇到了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天使——迟颜。
   
   …
   她是“夜色”里声名鹊起的暗夜精灵,活泼,灵动,却气质冷冽。
   
   她带着金色的镶满碎钻的面具,舞姿妖娆而魅惑,眼神却清澈得不可思议。
   
   钟源站在黑暗里,默默的望着台上被众人簇拥尖叫,却拥有女王般强势气场的她,目光幽深而沉痛。
   
   他来到吧台,当值的调酒师把一杯朗姆递到他面前。他喝了一口,却只觉得味道酸涩,与迟颜调的味道天差地远。
   
   对方见他下意识的皱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迟颜的手艺肯定还是不能比,她在调酒这方面是天才,我也就能在这帮她顶一个小时,糊弄一下不懂行情的新手。”
   
   钟源将酒杯放下,垂眸,手指却渐渐收紧。
   
   他和迟颜的互相靠近与取暖,几乎是处于本能。
   
   两个同样被命运抛弃的人,只能依靠自己活着,面上的骄傲是倔强的伪装,可是不伪装下去又能怎么样呢?钟源曾以为自己找到了同类,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渐渐发现了自己和迟颜的不同。
   
   她比他坚强,比他干净,她是夜色中静静绽放的莲花,根茎扎进乌黑浑浊的淤泥之中,却能倔强的开出最耀眼的一片白色。可他呢?却甘愿堕落,化为那片乌黑浑浊的淤泥,给自己找到了千般万般继续荒唐颓废的借口。
   
   怪命运不公,怪苍天残忍,怪亲生父母的狠心抛弃,怪养父的禽兽行为在他的心里留下伤痕,怪钟行止的强势掠夺,怪连珩的卑鄙无耻……总之,他从来没有责怪自己。他的错,都是因为别人先错,而他,只是被逼无奈……钟源就这样一次一次的在心底催眠着,其实他也不算太坏,不算太脏,但内心深处的黑暗和绝望,却在一点一点的扩大着,一天都没有停止过……
   
   突然,脸侧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钟源转过脸,瞬间坠入一片笑意盈盈的水一般潋滟的双眸之中。
   
   迟颜只有在面对他时,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温暖,心疼,混杂着发自内心的欢欣。
   
   “我拿到钱了。”迟颜扬了扬手里的钞票,乌黑深邃的双眼晶亮无比,“这里太乌烟瘴气了,走,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喝酒聊天去。”说着便不由分说的伸手把钟源拉了起来。
   
   一股狂喜涌上心头,犹如升空爆炸的璀璨烟花,但面上,钟源却只是淡淡的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就算她说要去地狱,他也会陪着她,不离不弃。
   
   ——这是他在内心对自己,也对她,许下的承诺。
   
   他已被太多人背叛过,也背叛过太多人。可唯独这一次,他想守信到底。
   
   迟颜跟钟源扛着一箱啤酒和两瓶威士忌,来到了凤凰山的山顶。暗蓝色的夜空缀满犹如钻石般璀璨耀眼的星辰,微凉的晚风拂面,茂盛的高草铺成天然的地毯。迟颜与钟源席地而坐,望着天,大口大口的灌酒,眼前渐渐迷蒙,紧绷的心弦却越来越放松。
   
   微醺的迟颜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婆,把自己家里那些纠葛的往事断断续续的讲述出来。它们深埋在心底太久,已经成了溃烂不愈的伤口,她独自守着它们,太久,太疼,也太孤单了,这是第一次,酒精让她卸下戒备和心防,心甘情愿的尝试去依赖和信任另一个人。
   
   钟源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他的掌心是冰凉的,迟颜却说她觉得很暖。
   
   钟源笑着用手语答道:“你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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