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不管外边是不是战火纷飞,医院里还是一派祥和的。虽然会有各种各样的伤患送进来,但在满眼满心只有自家小包子的毛利小五郎看来,都是浮云啊浮云。
大蛇丸还不会坐,仰躺在床上,短短的小胳膊小腿没有襁褓的束缚自然伸开,在毛利大叔看来就像是个小胖青蛙。肉嘟嘟的小脸上总是带着单纯的笑,引得毛利总是没事戳上一戳,弄得小家伙到后来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毛利的手指凑上来就会张开小嘴咬上去,没有牙齿的小嘴总会让大叔周围桃花朵朵开。
也许这个世界最让毛利开心的就是,这里也有个可爱的小包子了吧。
而这三个月里,除了养病,毛利也没闲着。
他脑袋上顶着个上忍的名头,一旦伤愈就要迅速投入战斗。而毛利除了一身空手道功夫还算拿的出手,那些个忍术啦体术啦全都是一窍不通。
所以,平时除了逗逗小包子,用眼睛吃医疗女忍的冰激凌外,他都在努力回忆着这个身体里面所残留的关于忍术的记忆。
对于外人,一概不见。
也许是直到这个男人刚刚失去了新婚妻子,所以也没什么人来触他的伤口。这正是毛利想要的,没人打扰的日子里,那些本来纷乱的记忆被抽丝剥茧,终于形成了一个体系。
而在这之中,毛利也终于见识到这个男人能成为精英上忍的原因。
男人纤细的身体并不结实,显然体术并不擅长。但是,他所会的忍术繁杂的可以编写忍术大全!超于常人的丰沛查克拉,自小刻苦的修炼,无数次的战斗,让这个男人将自己锻炼成为了一个真正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
毛利小五郎伸出双手,看着略微苍白的手掌,闭闭眼睛,双手迅速结印。
丑-戌-辰-子-戌-亥-巳-寅!
毛利小五郎停住,叹气。
即使能记住这些忍术,他的结印速度也会拖累他的。
唉,真怀念那时候躺着喝啤酒,在电视上看洋子小姐演唱会的日子啊。
于是,练习结印,成了每天的必修课。
小小的孩子,奶白的脸上,那双大大的金眸盯着青年的手,一眨不眨。
感觉到自己包子的视线,毛利小五郎微微偏头。
小孩子咧嘴笑起来,嘴上吹起了个奶泡泡。
哪里还有心思练习,毛利一把抱起小包子,“啪唧”一口亲上了肉肉的脸蛋。
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似乎被哈气弄得有点痒,伸手推推,一巴掌拍在男人脸上。某个傻爸爸被打了却丝毫不生气,一脸傻笑:“我家大蛇丸力气大了啊,以后一定是个厉害的小男子汉。”
而大蛇丸小盆友,呵呵笑着,伸出短短的小胳膊,小肉手看似胡乱的摆弄了几个手势。
但就这几个手势,把毛利弄得一愣。
虽然很混乱很模糊,但这孩子做的,分明是自己刚才结的那几个印啊。
在看着怀里笑呵呵的摆弄手指的孩子,毛利微皱起眉头。
虽然有点早,但是,孩子的教育问题要提上日程了啊。
第五章 宝贝说话了
支着下巴,毛利有点郁闷的看着坐在小床上嘻嘻哈哈的玩着藤球的小家伙。
毛利大叔出院以后很幸运的,战争有了一个缓和期。
所以,相安无事的时间不会很长,但足以让毛利安顿好他的家园和他的小包子。
抱着自家包子回家的那个日子,毛利是有些开心的。毕竟有过一个女儿的毛利知道,医院那种病毒细菌无数的地方,即使喷再多消毒水也不适合他家宝贝的生长。
回了家,大扫除让一向家务无能的毛利小五郎差点毁了他的小房子。地板上面一滩滩的水迹,墙壁上面也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污迹斑斑,而家具……如果那几个遥遥晃晃的木板搭成的东西叫家具的话。
提着果篮的宇智波明志眼角抽搐的扶额,对于展现在他眼前的一切无比黑线。实在是看不下去,挽起袖子帮忙。终于,毛利的小屋避免了被它的主人弄塌的悲惨命运。
有了宇智波明志的帮忙,毛利的生活很快进入了正轨。
没事出出任务,再不就是买点小酒弄点小菜在晚上坐在月光底下回忆他的洋子小姐。
虽然没有啤酒,没有报纸,不过,这种生活虽然算不上悠闲,却也舒服。
不过马上,某个小包子的异于常人让毛利大叔伤透了脑筋。
大蛇丸才刚刚会走,两个小短腿啪嗒啪嗒的,只要毛利在家就紧紧黏在毛利身后,让毛利大叔连上厕所都要遭受旁观。这还不算什么,最让毛利头疼的是,这孩子在忍术上面高的吓人的天赋。
搁在别人家,能有一个才一岁多就能用短粗的小手结出比较像样的印的孩子,早就恨得很不能放鞭炮昭告天下了,但对于毛利来说,这不但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反倒,是个麻烦。
照着毛利的想法,他是不愿意让这个小子去当什么忍者的。风餐露宿不说,现在这种动荡的局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接到那种危险的任务。他自己能为了养活小包子豁出去,但是,他不想把自己现在还粉粉的小家伙送到战场。
大蛇丸用手扒拉着藤球,再扒拉回来,玩得很开心,连金色的眼眸都眯了起来。
但趴在床边的毛利大叔一脸抑郁,撇撇嘴,突然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儿。
小包子把藤球拍到一边,眨眨眼,小胖手抱上了毛利的手指,咯咯笑着往毛利的手臂上爬。大大的眼睛晶亮亮的,毛利到底还是解开了紧锁的眉头,和小孩子笑闹了起来。
先这样吧,孩子还小,等他大些让他自己选择他要做的路。
虽然毛利明白在这种环境里,自家小包子总是要走上那条路的。
但到底,心底还是有着奢望。
奢望着大蛇丸能安静的顺利的过完一生,没有灾祸,平安喜乐。
可是,不久,一件事情就彻底将他的这一点点奢望打破。
宇智波明志殉职。
被一个强大的叛忍,毫不费劲的抹杀。
那个长相平凡的男人被炸掉了半个身子,残缺不全血肉模糊。毛利小五郎作为他曾经的战友,参加了这个很小的悼念仪式。
宇智波家的人因为有着写轮眼,像是上天的馈赠又像是神的诅咒,注定了他们永远不可能带着他们的身体被埋到地下安眠。不久之后,这半个残缺的身体就要被火葬,烧成灰烬。而他唯一能留下的就只有在慰灵碑上刻着的一个冰冷的名字。
毛利穿着一身黑衣,上前,将白色的菊花放到那人的身旁。
说不通对他的感情,但到底,毛利是感激他的。要是没有他的争取,自己不可能能执行B级任务。在战争中,木叶损失了很多上忍,假若没有宇智波明志的努力,毛利会在S级和A级任务中消耗掉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他家小包子大蛇丸,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水灵灵的样子。
看着那个男人在火光中安然的睡脸,毛利低垂了眼帘。
也许,我应该清醒一下了。
没有实力,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本。
而作为木叶村的一员,从他家大蛇丸一出生,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定下。
微微握拳,毛利下了一个决定。
他会教导大蛇丸忍术,他会让大蛇丸变成强者,而大蛇丸的天赋也注定了他不会平凡。而这之后的事情,大蛇丸会怎么选择,他不会干涉。
但是,等到大蛇丸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就会离开。
望着蔚蓝的天空,毛利黝黑的眼睛里,有着美丽的光华。
离开这里,去过我想要的日子。
而这个孩子愿不愿意跟着他,他不确定,但他会尊重未来小包子的选择。
回到家里,就看到乖乖趴在床上的大蛇丸嘟着张包子脸,似乎已经睡醒了好久。但毛利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翻腾来翻腾去,圆滚滚的小身子抱着小被子,每每都能在快要滚下床的时候滚回去。
毛利有些好笑,正要走过去……
“爸……爸,抱……”
软软的声音让毛利的脚步猛地顿住。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那个向他伸出手的孩子,眼睛里面有着水汽,说不出的委屈。
小兰小的时候,因为自己忙,所以根本没有听到女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而现在,他听到了,自己的孩子说的第一句话。
爸爸,抱。
软软糯糯,带着水汽的感觉让刚送别了友人的毛利本来有些沉闷的心瞬间柔软。
也许,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灵药,就是他的孩子了。只要一个笑,只要一句话,名叫毛利小五郎的男人就可以忘记在外面的所有不如意,简单的快乐着。
上前几步,伸手抱起来大蛇丸的小身子。蹭蹭小包子的脸,毛利嘿嘿傻笑:“大蛇丸啊,再叫声爸爸来听听啊~”
大蛇丸疑惑的歪头,却听话的开口,粉粉的小嘴唇轻轻蠕动:“爸爸。”
“哎!嘿嘿。”傻爸爸毛利抱着自家孩子转圈,乐得像个被馅饼砸傻的笨蛋。转圈圈这个活动似乎娱乐了大蛇丸小包子,被爸爸丢在家里的小生气也消失了,小脸上也浮现出来了笑容,眼睛眯起来的样子让毛利大叔瞬间冒起了小粉花。
啊啊,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啊!
第六章 宝贝四岁了
今晚是庙会,因为出任务所以毛利没有在家,对于火之国的风俗并不清楚的毛利也不记得有这么个庙会。孤单的呆在家里的大蛇丸到底是有着孩子的好奇的,偷偷把门打开了条缝隙往外看。
而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抹美丽的金色。
金发的少女,拉着一个男子的手在笑着说着什么。那个男人低着头,微笑听着。
“爸爸你能陪我来,我好开心啊好开心啊。”少女如是说道。
“纲手高兴就好了。”男人如是回答。
那一瞬间,大蛇丸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疼。
轻轻合上了门,大蛇丸抱着膝盖坐在墙角,连那一点点的好奇也在这莫名其妙的心痛中消失不见。
望着窗外的天空,那里,难得的到和平的人们尽情的欢乐着,美丽的烟火将原本漆黑的天空描绘的五彩斑斓。
大蛇丸却闭上了眼睛。
平安?和平?哈,什么啊……你们,凭什么啊?
大蛇丸的嗅觉已然敏锐到超出常人,他闻得到,毛利身上那淡淡的血腥气息。
战争。
他的爸爸,现在生死未卜。
而你们,却在庆祝这莫名其妙的和平?
大蛇丸嘲讽的笑,稚嫩的脸上竟然有点疯狂。
爸爸,好想让你陪着大蛇丸啊。
不要为了保护村子什么的离开大蛇丸,不要把你的命那么轻易的扔出去。
永远都不让你离开。
那样的话,该多好?
沉默的爬起来,大蛇丸取出卷轴,默默背着忍术,反复练习,直到没有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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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贵啊,连菜都涨价了,还让不让人过日子啊。”
一大早,刚出完任务回来的毛利提着菜篮子往家里逛荡,身上还穿着最普通的黑色忍者装束,清楚了勾勒出依旧纤细的身体。毛利挠挠头,有点郁闷。看着空荡荡的钱包,叹了口气,唉,明天再去接个任务吧,最近物价真是不稳定。
一晃就是三年匆匆而过,大蛇丸小包子也四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