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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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唱给你听-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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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范怀远回来看到段文希在厨房里面包饺子,她的手很巧,用筷子挑了馅,均匀抹在圆形的面皮上,对折,然后沾了水用手轻巧的捏住封口。月牙形的饺子一排排摆在厨柜的灶台上,一个个,像人笑时咧开了的嘴角。因为太认真,并没有发现范怀远就在门口,直到他长长的身影在微动的光影中轻轻晃动,才扭头看到了他,只是略微一怔,便笑了道:“今天吃饺子吧。”
  “我又不一定回来吃饭,你干嘛费这个劲,又揉又和,也不嫌累。”话虽这样说着,其实是很欢喜的,但是也有着些许的伤感。,两个人在一起越融洽,越美好,那种埋在内心的忧伤便就越多一分,虽然是伴着疼痛的甜蜜,却依然不想放手。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做给你吃的?是我自己想吃了不行吗?”
  范怀远也不同她理论,只是微笑着道:“脸上沾的都是面粉。”
  段文希闻言便抬起手来用手背轻轻的边擦边问:“是这里吗?擦干净了吗?还有吗?”
  范怀远笑着看她认真的样子并不说话,只是走过去用手轻轻的抚着道:“是在这里。”
  他的手轻轻柔柔,小心翼翼,好似生怕弄疼了她。这样轻的举动,像是四月的春风拂在她的心上的一样,撩得她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微澜。范怀远却仍只是不自觉的道:“发什么呆呢,水开了,快点下锅。”
  段文希这才忙回过神来,慌慌忙忙的揭了锅,将饺子放了进去,看着顿时翻着白浪的水平息了下去。两个人便一直站在锅边等着,很快,水便漫过了锅沿,沸腾起来。范怀远急忙道:“好了,快点捞。”说着便要去盛。
  段文希一把推开了他的手道:“煮饺子要开三次锅才行呢,你到客厅等着去吧,别在这净给添乱行不?”边说还边把范怀远往外推。
  范怀远不肯走,又怕在这里惹得她越发的忙,便站在门口一直看,沸腾的水漫起氤氲,使得段文希的脸柔和而模糊起来,因为太好,范怀远心里生出一点点怀疑。他习惯了黑暗,见惯了所有阳光背后的阴影,偶尔出现一点点光明与温暖反而让他有些紧张甚至本能的拒绝,因为总怕到不了头。
  段文希并没有想这么多,依然关心着煮沸的饺子,抬头见范怀远还站在那里,不禁笑了笑,用筷子夹了一个递到范怀远的嘴边道:“来,尝一下,看熟了没有?”
  范怀远也不推辞,张嘴就吃了,烫得直咂嘴,样子滑稽,逗得段文希大笑起来,范怀远也笑,一时静了,两个人都有点不适应起来。段文希便低下头来做调料,还问着:“你吃什么味道,南方吃法,北方吃法?醋还是酱油?”
  范怀远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味道,惆怅而迷茫。但也只说着:“什么都可以。”
  两个人一起吃完了饭,段文希端了杯水的站在客厅发呆,其实他对于目前两个的人相处也很茫然,一切和她想的都不一样,她想过种种可能,被责骂,被鄙薄,甚至被虐待,就是没有想过会愉快共处。因为完出超出了预想,她知道为了以后,对于现在的情况应该排斥,可是却无法拒绝。
  范怀远洗完澡出来,只穿一条深色的棉质睡裤,裸着长身,头上还滴着水珠,出来见段文西发怔,便走过揽住她的肩。段文希一侧身笑道:“把我衣服打湿了。”
  范怀远也不管,只是笑却不肯放手,段文希只好轻推开他,手正好触到一处结了痂的刀痕,她转过头来看他,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他,虽然已经有过很多次裸呈相对,但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他。他很结实,因为经常锻炼,能数得清一块块的肌肉,可是却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痕和长长短短的刀痕,虽然已经愈合,但依然狰狞。
  段文希心里忽然之间有莫名酸痛,每一个人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必然都是出于一些或好或坏或合理的原因。但到底是什么让范怀远去走了这样一条不归路,走得越远便越黑暗,走得越成功便越回不了头。是什么让他愿意去生命去搏一条血路,那些伤,当时是很疼的吧,想到这些,段文希的手不禁轻轻从他身上抚过。
  而范怀远似乎也很明白她的心思,只是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段文希不说话,也无话可说,每个制度都有他的游戏规则,范怀远说得没有错。于是只问道:“疼吗?”
  “当然,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过凡事都是这样,有失有得。”范怀远指着身上的一条背侧到肚子的刀伤道:“这条刀疤确定了我在中兴的位置,那时我刚刚起来,出去抢地盘,和其他的帮派火拼,杀出来的。”接着又指了其他几处说了同样性质不同内容的事情,范怀远说的轻松平常,像与他无关一般。段文希也神情自然,可内心的涌动却无法言说。
  “其实出来混,先是要勇,但也要有智,不过勇和义总是在第一位的,想出头,那从出来混的那天就得当自己被车撞死了,活一天算一天,只有比别人更狠,比别人更不怕死,更不要命,才能活得下来,否则有时只是一念之间,便没了性命。”范怀远看向窗外,眼神阴沉,像又沦落到那个江湖一般。良久,才转过身来看住段文希,一看到他,眼神便变得清澈与柔和,仔细看过去,其实还有深深的无奈与痛。
  他这样看着她,好似要将她看到心里去,最后才抱住她说:“可是文希,我现在开始越来越怕死,越来越怕面对打杀,越来越容易心软,越来越想你,越来越牵挂你,我怕我突然死了,我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怕你突然走掉了。”
  范怀远越说抱得段文希越紧,而段文希受到震惊也就越大。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外面呼风唤雨,出入带着手下无数,她见过他打人,出手快而准,狠而凶,只要一个眼神便能让人不寒而栗,可是却因为她而变得惶恐,变得徘徊,缩在她的怀里像一个孩子。虽然她和他走的是不一样的路,对于明天有完全不一样的期待,甚至都不敢去想未来。可是这时,段文希也不是不感动的,甚至也不是不爱的。
  她紧紧地的将范怀远抱在怀中,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享受这种静谧还有带着伤感的快乐。都不愿意出声去破坏这种宁静,怕一出声,便将一切拖入现实,点亮灯光,各自回到原位。也不知过了多久,段文希才突突静静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走这样一条路?”
  范怀远在她的怀里一怔,他为什么会走这条路,没有人会这样问他,因为他生来就应该走这样一条路,这是他人生必然的宿命,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挣脱或者改变。
  范怀远是中兴原来老大手下的遗孤,因为亲生父亲为中兴死于非命,便被原来的老大收为义子。打打杀杀,争取上位,把中兴越带越强本身就是他人生的目的与价值,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有的人生来要建功立业,有的人生来就是碌碌无为,而有的人生来就是走一条与光明相背的路,比如他。
  范怀远从小才智身手过人,年纪青青便展露过人之处,不论斗智或斗勇都能沉着对付,且极重义气,很能服人,经过一些历练与功绩之后,接手中兴理所当然。
  中兴起源于二十年前,经过最初的原始积累已经很形成了一份家业,已经无需为钱或者一个小小的地盘就与搏命,可是因为做得大了,每一步都必须十分小心,否则最后受影响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整个中兴。
  段文希听完范怀远的故事没有说话,范怀远说得没有错,这就是他的命,一个孤儿,原本就是沉浮于人世,被中兴老大收养,没有让他变得更好也没有让他变得更坏,不过是从一个黑暗到了另一个黑暗。如果这原本就是他的人生,那么干脆就不再抗争,任由黑暗包裹,最后将自己亦沉入这无边的暗夜之中。范怀远虽然看起来一时风光无两,其实亦不过同她一样是一个被命运控制的可怜人,想到这里,段文希便将范怀远握得再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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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段文希和范怀远之间突然多了某种情愫,虽然两个人从不说爱,但是有一种情意却悄悄长在两人各自的心头,而这种情意让他们彼此更愿意为对方对做更多的事情,更愿意让对方高兴一点,只要看到对方笑,就会觉得无比的愉快。
  范怀远要管的事情很多,真正可以陪段文希的时候其实很有限。而段文希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并不过问范怀远的事情,因为她的反应太过于平淡,反而让范怀远委屈起来,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和他一起,弄得段文希啼笑皆非。
  有时候那个石头的男孩子会带她出去,他是范怀远的很倚重的得力手下,一直跟着范怀远,在中兴里面也是一个人物,对段文希虽然很恭敬,不过因为要时常跟着她,两个人又差距太大,也时常觉得无聊。好在时间长了,也渐渐少了拘束,偶尔也会说几句话。这天,石头带段文希去吃饭,一路上夕阳无限,天边晚霞满天,各种深色的红涌在一块,随着太阳落下到最后红得好以燃烧起来一般。
  “段小姐。”石头从后视镜里看着她。
  段文西亦西一怔,对于石头主动跟他说话有点意外,只是看向他表示询问的意思但并没有说话。
  “大哥,大哥他很喜欢你,我知道段小姐跟我们不一样,不过大哥真的很喜欢你的,你会一直陪着他吗?”石头问完一直盯着段文希看。
  段文希看着石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真的问住了她,她会一直跟范怀远在一起吗,她愿意一直跟他在一起吗?眼前浮现出种种电视上黑社会和跟范怀远在一起后的各种真的假的画面,实在是不晓得应该怎么回答这样一个直白的问题。
  石头也并没有追问,只是看着向露出十分鄙薄的神情,冷冷道:“哼,戏子无情,婊子无意,女人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我重来没见过大哥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别以为有一张脸,读过几天书,就他妈上天了。漂亮女人老子见得多了,大学生坐台的多的是,老子上过的不知就有多少。端架子,真他妈的新鲜。”石头的话并不是对着段文希说,但确实是说给段文希听的。
  段文希也并不计较,只是笔直安静坐在那里。一时之间,车里静了下来,只有冷气不断冒出的嗞嗞声。到了地方,几个少年一见石头便涌了上来笑着叫石头哥道:“怎么才来啊,大哥问了好几次了。”石头也不搭理,只管带着段文希往里面走。
  这一次的包间里没有别的人,范怀远一见她们进来,便笑着走上去揽住了段文希的肩让她挨着他坐了下来。石头见了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连门也没有关紧。听得清楚他在外面和别人的笑骂。
  “石头哥,你现在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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