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除了我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看见。”程啸漫不经心地说着,显然不太高兴。
昨晚的白莹莹跳了一场舞,他身体重新又了不一样的感觉,可惜正主却睡着了。
程啸还不至于禽兽成这样,对一个睡得沉的女人还有别的心思。
他索性把藏好的录影机拿出来,拷贝了那场艳舞,谁知看了几眼,居然毫无感觉。
程啸不信邪,愣是盯着大屏幕看了一晚,身体的感觉不会骗人,不由沮丧了。
看来,要治疗他的隐疾,不但要白莹莹,还得真人。
想到这里,程啸看向白莹莹的眼神不由有点诡异……
不知不觉间,这女人竟然成了唯一的解药?
白莹莹被他看得浑身起鸡皮,慢吞吞地坐起身,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幸好身上的衣服还完整。
当然不包括被她醉后脱掉的内衣,还扔在远处。
白莹莹正迟疑着该若无其事地拿起衣服去穿上,还是直接回家算了。
不过里面空空的感觉,她还真不适应,完全没有安全感。
“我先回去……”
白莹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啸打断了:“你今天留在这里,待会有人上门。”
她不明白了,等会有客人怎么就叫自己留下?
等所谓的“客人”上门的时候,白莹莹算是明白了,程啸其实正努力找解决自身的方法,而她就是最大的突破点。
这些“客人”清一色都是高挑漂亮的女孩,身材火爆,柔韧度极高……
不用说,她们都是B市颇有名气的舞娘。
程啸没有走明面,找正儿八经的舞蹈演员,而是从夜店里叫来的人。
毕竟这些人知道拿钱办事,嘴巴很紧,比正规的舞者更清楚一些挑 逗男人的动作和姿态——这些正是程啸现在需要的。
白莹莹也不笨,一看这些女孩就明白了。
只是没来得及换衣服,被她们用暧昧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转,她别提多尴尬了。
绷着脸重新穿戴好,白莹莹早就把昨晚跳的什么忘记了,刚刚简单看了录像,大致上记得,就对这些女孩说了。
她们大多数是业余的,但是经验老道,白莹莹提点了几句立即跳得有模有样。
有程啸大金主在,女孩们练习得异常卖力。
不到一个小时,等程啸吃完早饭,女孩们就被一个个单独叫进了房间。
白莹莹终于解放,胡乱冲了个战斗澡,随意吃了点东西,眼神就忍不住向房间那边飘。
只有程啸和一个女孩在里面,不知道会怎样呢?
她既想有女孩符合,那么程啸就不会缠着自己了,却也怕有人比她更符合条件,那么父亲的公司就危险了……
有人奇怪白莹莹和程啸的关系,有人想打听这位金主的身份,不约而同地围着白莹莹旁敲侧击。
白莹莹不知道该怎么说,程啸的私隐更不好随便说出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所以然来。
那些女孩只觉得她不愿意说,有人不屑,有人不悦。
轮真进房间的女孩,出来后只说进去跳舞,没再多聊匆匆拿着秘书给的钱离开了。
开始的时候,第一个女孩呆了将近四十分钟,第二个却勉强三十分钟,时间越来越短。
白莹莹带着矛盾的心情,无聊地等到午饭的时候,最后一个女孩已经出来了,前后估计只得五分钟的时间。
程啸的脸色说不上好,白莹莹不厚道地想,他是以前吃不了,现在吃得撑了,还是看着依旧不能吃?
打发掉所有人,程啸坐在了白莹莹身边。
十个舞娘,因为白莹莹的指导,跳的舞和昨晚的大同小异,甚至有些常年在夜店里跳舞,舞姿更火辣惹人。
但是无一例外,程啸大饱眼福,身体却毫无反应。
在令他大为沮丧,解决自身问题的关键点不是白莹莹的舞,不是她的相貌身材,而是限制于她这个人。
程啸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尤其这颗解药,看着乖顺,实际上难摆平得很。
白莹莹一再坚持,程啸只好让人先送她回家,转身就联络了多年来的心理医师。
这位是他父亲的朋友,口风紧,在行业上颇有名气。
听说程啸的身体七年来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反应,这位中美混血的医师Jack发出了愉悦的笑声:“程,恭喜你!”
程啸无奈地说了白莹莹的情况,表示对她难以掌控。
Jack不赞同地说:“程,对待女性就该像春天般的温柔,你太霸道了,会让对方反感的。”
程啸嘴角一抽,这位医师什么都好,就是花心得厉害。
最高明的是,交往的所有人,即使分手后都会跟他保持友好的亲密关系,没有半句怨言,简直不可思议。
“我对她够好了。”
愿意主动替白父三百万周转资金,程啸已经没打算让白家还这笔钱。
特地从法国空运黑玫瑰,连续送花献殷勤,他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主动去讨好一个女孩。
毕竟,见过他的女孩,倒贴得实在太多了。
“NO,NO……”Jack对程啸所谓的好不敢苟同,以过来人的口吻传授经验:“不是你想怎么对她好,要对方真正需要的好才行。”
程啸皱眉,他送钱给白父度过公司危机,不正是白莹莹现在最需要的吗?他哪里有做得不对,却让白莹莹的态度没有丁点好转?
Jack对程啸的不解风情已经不抱期望了,只能说:“要不我去帮忙,给白小姐说几句好话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
程啸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以Jack的手腕和风度翩翩的外表,他这颗唯一救命的解药被拐走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得靠谁解决去?
白莹莹回家,白父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很久。
她瞅着烟灰缸上的烟头,很少抽烟的父亲居然抽了整整一包,可见心里藏着事。
白莹莹坐在他对面,有点紧张地握住了双拳。
白父抬头看着她,眼里有一丝复杂的神色闪过:“早上,我的账户上被打进了三百万。”
短短几天,女儿就筹集了三百万,让原先以为她只是开玩笑的白父心底不由多了一份沉重。
白莹莹瞅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爸,是AI集团打的钱?”
白父点头,迟疑地问:“程先生的秘书打电话来了,只说他想在这方面做投资,很欣赏公司老字号招牌以及积累的客户群,算是程先生的私人投资项目。”
不是AI集团直接插手,而是程啸的私人投资,公司的主人还是他,却让白父打从心里高兴不起来。
程啸是什么人,他在社会打滚多年又怎么会不明白。
这个人眼光独到,出手够快够狠,在商界是赫赫有名。
这次居然是私人投资到他这间小公司,听秘书的语气,不管亏多少,程啸都不在意……
隐隐中,居然有不用还这三百万的意思,让白父怎么能安心?
“爸,”眼看着白父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白莹莹轻松地笑笑:“有钱人的想法总是古古怪怪的,反正他看得起你,欣赏你,才投资到你公司,这样不好吗?”
既解决了周转不灵的危机,让公司重新恢复,又能傍晌AI集团做后盾,以后的客源只会有增无减。
这么好的事,为什么白父反而更不高兴了?
白父看着女儿叹气:“你告诉我实话,什么时候认识程啸的?”
如果白莹莹不是跟AI集团的董事长认识,他想不通程啸为什么会愿意随手出这笔钱。
对于程啸来说或许只是一笔小数目,但是商人重利,从来不会愿意吃亏。三百万打过来,就跟送给白家一样。
白父虽然舍不得公司,却从来没想过卖女儿来筹得这笔钱……
看出白父的担忧,白莹莹半真半假地说:“偶尔认识,一见如故。爸,我有分寸的,不会吃亏的。”
白父摇头,斟酌着问:“你对程啸的事知道多少?”
白莹莹奇怪,只答:“AI集团的董事长,长得不错,就是高高在上的说话有时候不太好听,人看着不算坏,出手挺大方的。”
当然,程啸有某方面的障碍,这种私隐的事就没必要说了。毕竟在别人背后说坏话,是白莹莹最不屑的。
谁知白父皱起眉头,支支吾吾地问:“这位董事长的确一表人才,但是七年前一场车祸后,听说性情变得暴戾,而且对女人……不行?”
跟女儿谈起这个话题,他多多少少脸色颇为尴尬。
白莹莹目瞪口呆,程啸的事居然全世界都知道了,亏这人还敢出门。如果是她,早就把脸蒙上一辈子都不去见人了!
她勉强挤出笑容:“爸,道听途说的事有什么好说的。而且程啸究竟行不行,也跟我没关系。”
白父却不这样认为,三百万随便就给了,可见女儿在程啸的心目中不一样,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一般真疼女儿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女儿嫁给程啸。一辈子守寡,哪个女人受得了?
程啸几年来迟迟没有结婚,一来愿意嫁给他的都是别有所图的人家,二来疼女儿的都不愿意跟他做亲家,才拖到现在还是单身。
白父最疼爱白莹莹这个女儿,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她,说什么也不能让一个“不能”的男人做丈夫!
无论程啸身价多高,相貌有多英俊,做生意有多厉害,对于女儿来说就不是一个适合的丈夫人选!
白父摆摆手,下定了决心:“这笔钱我打算还回去,爸还不至于需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去成就自己的事业。公司没有就算了,宣布破产后还是能生活下去的。”
白莹莹吓了一跳,程啸现在是不可能放开她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讨要点好处,连忙对白父劝了又劝,总归是让他暂时不动这笔钱,却也没急着还回去。
毕竟直接把钱还回去,等于是当面打程啸的脸。
得罪AI集团的董事长,不等于是找打么?
好不容易劝着白父去休息了,白莹莹一脸疲倦地瘫倒在床上。
昨晚跳完舞醉倒在沙发上,白天又要教那些舞娘,匆匆吃了点东西,早就饿了。
只是白莹莹刚要起身,便接到了林辉的电话。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我准备放弃去英国进修的机会,也不打算继续跳舞了……”
惩罚
白莹莹听了林辉的话,惊得一晚上没睡好。
这么好的机会,林辉说不要就不要。
她想劝林辉来着,只是话到了嘴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二天白莹莹把这事告诉苏玲了,大叹可惜:“去英国芭蕾舞团,多好的机会,学校的人削减了脑袋想挤过去,偏偏林辉自己却放弃了。”
林辉的家里条件不算好,看他每年申请助学金就知道了。去英国不但有学校赞助,还有芭蕾舞团的补助,基本上只要不大手大脚,完全够生活学习用了。
苏玲瞥了好友一眼,对她的粗神经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只说不去,又告诉你是什么原因吗?”
白莹莹沉默了一会,还是告诉了苏玲:“那天出去,他看见我跟程啸在一起了。”
苏玲皱眉,林辉显然是清楚了两人的关系,这才不肯走的。
谁知道去英国几年,等回来的时候白莹莹早就是别人的了……
也不知道该说林辉太痴情,还是天真了。
以他家的条件,别说帮白莹莹了,就算真娶了她,也不能提供多好的生活。
白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