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忍受着芝麻脸痛苦,向方幽使劲地帅气眨眼:“是我帮你拿回苹果的哦。”
方幽盯着他有毛病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谢谢。”还没转身,就被欧阳谦抓住手。抓住的地方恰好是不小心裸露出来的手腕,刹那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一阵酥麻电流沿着神经从欧阳谦暖意手心传来,所经之处,都引起疙瘩腾跃,直达心脏,大力地敲起了那面巨鼓,扰乱了稳妥的心绪。‘隆隆隆’的巨响,连续又给力,都快把她的耳膜震碎了。一声千年孤独的叹息接踵而来,如同一滴水砸在平静的水面上,荡漾起层层圈圆。她来到另一个世界,而那滴水的孤寂背影却如此像她。这个世界太过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心房的血液慢慢流回心室,如此这般的轮回。一阵风背携着高楼般的水幕汹涌地卷着那滴水扑面而来,那样孤寂的背影震慑了她,方幽愣愣地看着吞噬生命的水恶魔淹过她的身体,看着那滴水撞进她的胸口,如烟入抱的思念与痛苦铺天盖地。从未有过的恐惧在心里升腾而起,免疫系统自动开启,却无法阻止它的串流,这种感觉比早上的噩梦还要可怕!
方幽慌忙甩开手上的束缚,很不清楚怎么回事地连退两步,双眼焦距不稳,恍如隔世,大大地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心给安抚了下来。
“?”欧阳谦不解,但自动忽略这出戏码。
“作为答谢,这颗苹果就给我吧。”欧阳谦连伸手都做得十分优(zhuang)雅(bi)。
方幽仔细地盯着他看,被芝麻饼盯着的欧阳谦压力感倍大。忽略力超强的方幽面目表情地将苹果放到嘴边,一口‘嘣嘎’咬下,口腔动作一番,顺势吞下,简明二字:“下次。”
“……”欧阳谦嘴角抽得厉害。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丑这么拽还不被他迷住的女生!
方幽带着疑惑转身,一口‘嘣嘎’一口‘嘣嘎’地进入教室。
“黑炭,我一定要把你迷死!”
就这样,欧阳谦开始了‘追’她的艰辛。
而赵媛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那时她眼睛星光闪闪,甜腻腻地不停道:“你好特别啊!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女生,今晚我请你吃饭好吗?我家里有很大的苹果园哦~”
就这样,做了朋友。
现在,方幽依然还是不承认她是因为听到最后一句话才搭理这个女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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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男
车停了,司机下车,为赵媛开了门。方幽听到开门声,才知晓到了。推开门,迎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看着这金灿灿、如同它名字一样安详的学校——凝境高中。
方幽眯了眯眼,如同往常一样,盯着四个大字旁的五芒星。冷风呼啸而过,金灿灿的五芒星稳如泰山。
进出校园的人,个个脸上都带着秋日的喜意。
但,方幽还是感觉哪里不妥。总觉得、在校园的某个角落有个东西,一直在呼唤她。
她不是没对校园调查过,但占地9000亩的校园已被她来来回回寻了个遍,都探不出个究竟。除了建校人的背景得不到手外。
五芒星旁刻有楷字‘钟离枫榭’。
方幽低低呢喃:“你到底是谁?如此熟悉。”
赵媛‘噔噔噔’的响亮鞋声拉回方幽的思绪。
“走了,幽幽。”
方幽回神,看着赵媛。即使是在阳光下,那双水蓝色的眸子依旧如此地动人心弦,让她一个不经意就深陷,怎么爬也爬不出来。
“嗯。”
日薄西山,寒气渐起。华灯初上,车流不息。小雨逢场点缀,月亮觉寒不露。
‘惩恶’(方幽)立于某处屋脊,任雪沾身,呼出的热气,寒风一个打卷,没(mo)了影。
她戴着一顶奇特的帽子,一颗灼目的紫色宝石点缀其上,半截面具紧贴、遮掩了一半脸,颜色甚是单纯——白色,一朵紫衫花傲然开放。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难以判断她的性别。眼睛稍稍有些空洞,眼仁黑得并不自然。
脚下几番动作,顺便看了看手表,嘴角扬起嘲讽。23点正,正常高中生都应入睡了呢。
“看好这批货。”冷面男道。
“是。”小弟甲顶着压力,手正伸向货物,一张卡片‘嗖’的一声嵌入,忙倒退两步。幸好他反射弧没那么长,不让他的手指早断了。
众人纷纷拔枪,指着被打开的大门。寒风卷了进来,不放过一丝温暖。
冷面男嘴角一咧:“消息真灵!”
‘惩恶’不作声,慢慢走了进去,脚步声在宽阔的大厂里格外响亮,她的眼睛带着冷漠地只盯着货物看。
“可惜,你没命出去。”话音刚落。大门哄地一声关上。
‘惩恶’顿足。
不知谁先开了一枪,脱膛而出的子弹呼啸而来,但在‘惩恶’眼中,子弹的动作被分解得慢如细风拂柳絮。
‘惩恶’轻倾身,子弹嵌在大门上。灼热还未散净,子弹接连而来,‘惩恶’毫不上心地轻轻越过。
她轻嗔道:“该轮到我了。”
手一挥,数十张印有紫衫花的扑克牌如离弦之箭,全中开枪人眉心。满分!!
一张卡片向冷面男凌厉而来,却被轻松地二指一夹,卡片瞬间粉碎:“哼,雕虫小技。”
腿一蹬,上前就跟‘惩恶’打了起来。招招狠劲,力度十足。‘惩恶’接了一招,暗叹不妙。纵使她再能打,也无法抵挡钢铁之身的人这么多招。
‘惩恶’连连退步,左右闪躲他的狠招,眼睛不断扫描,寻找突破口。
许是冷面男无耐心了,伸手撩向‘惩恶’的头颅,‘惩恶’屈身一蹲,趁着冷面男只抓到她帽子顿愣的片刻,迅速就地旋转,单手撑地,伸直单腿,袭向冷面男的脑袋。鞋跟不是一般材料,按理来说,中招的人就算拥有钢铁大脑,动作也会迟钝。可是、太奇怪了。
冷面男对这攻击毫无反应,甚至伸手要抓住她的腿。‘惩恶’面上表情丝毫不变,内心早已千万草泥马呼啸奔腾而过的沉重。
‘噗嗤’,血喷如注。
冷面男的头颅硬生生地在‘惩恶’面前掉了下来。‘惩恶’动作机械地收回她完整无缺的腿,反应过来地推开这恶心躯体,警戒着出手相救的莫名其妙男。
白色绅士燕尾礼服,半截面具遮住眼睛以下,优雅的站姿带着贵族教养。一头浅咖啡色倒让‘惩恶’想起了欧阳谦。
“你是谁?”‘惩恶’直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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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掌心有悸动的温度
“你是谁?”‘惩恶’直入主题。
莫名其妙男绅士颔首,不语,上前,拾起掉在地上的帽子,抽出怀中的帕子擦干净。继而绕道‘惩恶’身后。在‘惩恶’的警戒下,将她洒落的及腰青丝卷起。他的动作非常温柔,发梢难以抑制地席卷着酥麻的异样直击心跳旋律,如同那日欧阳谦触及她的手感觉那般奇妙,但少了孤寂的可怕。
‘惩恶’顿住呼吸。
按捺不住的心跟着莫名其妙男的动作,跳得越发欢乐。灵魂深处好像有什么开了花。莫名奇妙地,‘惩恶’想起了胡兰成的《我与张爱玲》里的一句话:“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粉粉嫩红一瞬间‘嘭’地膨胀,充斥了‘惩恶’整张脸,将‘惩恶’这个年龄本该有的少女心挖掘出来,融了她往日油盐不进的表情。
直到莫名其妙男将帽子戴好,‘惩恶’的欢乐心跳仍未有要平静下来的情况。
莫名其妙男走到‘惩恶’面前,端详着她露出的半边脸。粉粉嫩嫩的,如同醉了的桃花,染红了他的心。他轻抬她的下颌,将心跳频率与她连接。
‘惩恶’望向别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仿佛他的眼睛里有一把钥匙,会将她深藏的心打开。‘惩恶’莫名想起另一句话,是莎士比亚说的:“第一次见一个人,体温在38。6°就叫一见钟情。”
‘惩恶’在心中大大地倒吸了一口气,‘啪’地打开他的手,咳了两声,缓了气氛:“别以为救了我就、就、就可以、、、动手动脚。”磕磕巴巴的话语,掉了平日的稳态。
莫名其妙男只是盯着她看,不作语。
‘惩恶’被他看得实在没了法,后来才想起她的目的,忙走向那货物。
左敲敲,右敲敲。‘惩恶’索性在附近找了找有没有可以撬开箱子的工具。等她回身的时候,莫名其妙男已经帮她打开了。
‘惩恶’发挥着超强的忽略感,拿了一包白粉,打开就轻尝了一下。咦,面粉!
‘惩恶’扔了好几包,又一尝,还是面粉!
‘惩恶’紧锁眉头,不解地思考着:只是一批面粉而已?那为什么大张旗鼓的?
莫名其妙男手往里面一捞,捞出了一个盒子,很绅士地递到‘惩恶’面前。
‘惩恶’端详了盒子片刻,面露惊恐。这普通木头制成的盒子,其上竟有五芒星阵。
‘惩恶’想起了幽冥佛教的五芒星阵的作用:镇压邪鬼、怨魂、污魄。
为何要急着送走?又要将它送往何处?
带着不解,‘惩恶’伸手接收。刚刚那股酥麻再次迎来,如天降数雷,惊地她顺手一抛。幸得莫名其妙男稳稳接住。
‘惩恶’退了好几步,面色潮红,快乐又惊恐的复杂表情弄得莫名其妙男露出诧异。
莫名其妙男捧着盒子走近‘惩恶’,还没走几步就被‘惩恶’连连喊停。
“你站那里,别动。”
莫名其妙男示意了一下盒子,表示要还给她。
‘惩恶’头疼不已,她可从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莫名其妙男似乎看出了她的苦恼,拿起一包面粉,将面粉尽数倒完,将盒子放进袋子。弄完示意‘惩恶’可以拿着边缘。
‘惩恶’将信将疑地用两指捏着袋子边缘。嗯,真的没有酥麻的感觉爬上心头。
‘惩恶’别扭地憋出两字:“谢了。”又好奇问道,“你碰的时候难道没有电流的感觉?刚才碰我的时候也没有?”
莫名其妙男沉默地看着‘惩恶’,‘惩恶’难以抵挡他默(脉)默(脉)不语的眼睛。
脸上一红,说了‘再见’就飞奔不见了,好像多呆一会儿,就该把她的少女心就地挖坑埋了。
莫名其妙男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眼中闪过不可思议。
呼啸的冷风,带不走‘惩恶’脸上的热情,蓬勃的心跳声充斥了她整个神经,跳跃的动作失了顺畅。
‘惩恶’在冷风的‘呼呼’声按下了手表的录音键:“xx年xx月xx日、23点40分,我、我、我好像对一个陌生男子、嗯……一见钟情。”说完,心跳好像慢慢稳了下来,整个世界静得出奇。
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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