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李虹看着刘亮憨厚的样,是那么可爱。她笑了笑说:
“你不知道一杯一杯的端,懒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气氛一下又被调了过来。刘亮傻笑了一下,从桌上端起一杯茶递给李虹:
“未来的歌唱家,粉丝向你敬茶了!”
李虹扑哧地一笑,接过了刘亮递过来的茶。
“你闻到什么香味了?”
李虹闻了闻手中的茶,思索了一下说:“好像有一股似栗子的香气”
“不错,龙井茶泡出来的茶味有点儿像栗子的香气。因此,品尝龙井宜细品慢啜,否则领略不到其香味特点。”刘亮说。
刘亮接着说:“清代诗人陆次云在《湖懦杂记》称赞:‘龙井茶,真者甘香而不洌,啜之淡然,似乎无味,饮过则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也。’”
李虹眼角微微上翘,直直地看着刘亮,又细细地品了品手中茶,说道:“淡中有味茶偏好,没有俗品凡茶的茶气,却有自己独特的香气韵味。”
刘亮被李虹的点评而惊叹,用眼直视了一下李虹,说:
“你这傻妹妹悟性还真高!”
“你别小看我,我对茶也是情有独钟的。”
“对对,你也喜欢喝茶。西湖龙井茶还有一个传说,想听吗?”
李虹翻动了一下那美丽的丹凤眼,说:“想听,也想对龙井茶有所了解,快说!”
“我也是刚听我爸说的。”刘亮说。
他喝了一口龙井茶,接着说:
“传说乾隆皇帝下江南时,来到杭州龙井狮峰山下,看乡女采茶,以示体察民情。这天,乾隆皇帝看见几个乡女正在十多棵绿荫荫的茶蓬前采茶,心中一乐,也学着采了起来。刚采了一把,忽然太监来报:‘太后有病,请皇上急速回京。’乾隆皇帝听说太后娘娘有病,随手将一把茶叶向袋内一放,日夜兼程赶回京城。其实太后只因山珍海味吃多了,一时肝火上升,双眼红肿,胃里不适,并没有大病。此时见皇儿来到,只觉一股清香传来,便问带来什么好东西。皇帝也觉得奇怪,哪来的清香呢?他随手一摸,啊,原来是杭州狮峰山的一把茶叶,几天过后已经干了,浓郁的香气就是它散出来了。太后便想尝尝茶叶的味道,宫女将茶泡好,茶送到太后面前,果然清香扑鼻,太后喝了一口,双眼顿时舒适多了,喝完了茶,红肿消了,胃不胀了。太后高兴地说:‘杭州龙井的茶叶,真是灵丹妙药。’乾隆皇帝见太后这么高兴,立即传令下去,将杭州龙井狮峰山下胡公庙前那十八棵茶树封为御茶,每年采摘新茶,专门进贡太后。至今,杭州龙井村胡公庙前还保存着这十八棵御茶,到杭州的旅游者中有不少还专程去察访一番。”
李虹听完后,猛喝了几口,说:
“我这几天也感觉肝火上升,胃不适,敢紧多喝几口!”
刘亮笑了笑说:“那今后你有了肝火,就来我这降火吧!”
李虹开心地笑了笑,用一种深情的眼神说:
“到时不要嫌我烦呀!”
刘亮从李虹的眼神中仿佛读懂了什么,于是说:
“怎么会,你永远是我最亲的妹妹!”
李虹感觉有点扫兴,但没有表露出来。
彼此沉默了几分钟。
“昨天你们曾馆长召集了我们刚成立的演出队开会,瞿平也来了,瞿平原来也是群艺馆的文艺积极分子,听说相声说的很好!这人很幽默,只要他在,整个气氛就会很活跃!”李虹打破了沉寂。
“上次多亏了瞿平,有机会感谢一下他。看得出这人是一个讲意气,够豪爽的男人!”刘亮说。
李虹接着说:“演出队还有一个人你也认识。”
“你说的应该是艳雯?她的舞蹈跳得很好,已听说了。”
李虹有点醋意地说:“看来你们已经很熟了!”
“怎么会很熟,不就是上次见了面吗!” 刘亮没有告诉李虹那天晚上与艳雯的巧遇事。
“这两天群艺馆都在流传,说顾馆长好像与艳雯有关系?”李虹直着眼看刘亮说。
“那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你也相信!他们有没有关系与你我有什么关系,你真是多管闲事!”刘亮生气地说。刘亮也听过这些流言,开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后想这些也许是一种谣言,慢慢就淡忘了。
李虹见刘亮生气地说这些,就撅起嘴说:“我也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不喜欢你去掺和这些事,更不喜欢一个人背后随便去猜测别人的事!”
李虹看了看表说:“好了好了,不说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好的,我送你回家吧!”
第二十二章
刘亮来到群艺馆工作已有一个多月了。
他的激情完全投入到了绘画创作之中。他每天骑着自行车,去市郊的农村画了大量的速写,把自己沉迷在田园风情之中。然后回到画室,让自己情感、神思在无限宽广的天地中自由驰骋,激情饱满地创作了一幅幅有着浓浓的乡情味山水画小品,并选了近十幅得意之作装在镜框内。
这天他正在聚精会神地欣赏着自己的画。陈龙伟来到了他的画室。
陈龙伟被眼前一幅幅山水小品画吸引住了。山村篱落、牛背斜阳、肥猪满圈、一片青翠拥簇的茅屋等等,无不以细腻深挚的感情,创造了平凡而清新的画境。每幅画的情调、笔墨、趣味、布局、格调都不相同,但又和谐地统一在独特的个人风格之中
陈龙伟拍拍了刘亮的肩感叹地说:
“老兄,每次看到你的画,都能让我激动一番。那山树小屋、一草一木,在你笔下是那么妙趣横生,给人有一种情不自禁想亲临的感觉!”
刘亮沉稳地笑了笑说:“你太言重了!不过我是把自己溶入了这自然之中,用一种符号来表达和寄托自己的感情!”
陈伟亮又仔细地看了看每幅画,然后说:“但从你的用笔、用线、用墨中,隐约感觉到了你在画中残留着一种伤感情绪和失落的情感!”
刘亮被陈龙伟一言道破,心中的伤感又袭上心头。他看了看陈龙伟低沉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会这样,努力想画得欢快一点,但还是流露出了悲伤的情绪。知我者龙伟也!”
“你还在想陈英?”陈龙伟问。
“我与她之间的感情能那么快忘记吗?说心里话,她在我心中一直驱之不散,想忘也忘不了!”
“陈英的确是一个让男人着迷的女人!”陈龙伟感叹地说。
“我刚来你这之前,去了周阳生的画室,他好像对你的画有些偏见?”陈龙伟不想让刘亮太伤感,叉开话题说。
“对艺术见解不同,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周老师的功底还是让人佩服!”刘亮谦和地说。
“周阳生的画我感觉大匠气,缺少灵气,我看成不了大气!”陈龙伟不服地说。
“话也不能这样说,只是每人的艺术观不同,就有不同的艺术语言。但我相信,过一段时间他会认可我,我想也许我还会改变一下他的思想。”刘亮自信地说。
正说着,周阳生也来到了刘亮的画室。
今天他那稀疏的毛发比以前整齐多了,他带着鼻音说道:“刘亮又画了不少山水画?”
他手上拿着一封刚打开的信函,里面露出了一点点好像是获奖证书。
“请周老师多提意见!”刘亮谦让地说。
他拿出烟给陈龙伟,陈龙伟说不会。他一边把香烟叼在嘴里,一边来到了刘亮的画前。
手上的打火机正准备点烟,又突然不点了,仔细的端看着刘亮的每一幅山水画。
刘亮和陈龙伟从周阳生的表情变化上来看,一定是被刘亮眼前的山水画给愣住了。
过了好一段时间,周阳生才慢慢点上手中的香烟,深吸了一口,感慨地说:
“刘亮你这些山水画画的很投入,每一幅画的意境平淡天真,迹简意远;造型语言的朴简高妙,机趣天然。你进步不小呀!”
“周老师过奖了。还是请您多提意见!”刘亮平淡地笑着说。
周阳生提高了自己的鼻音说:“如果用笔再严谨一点,多发挥些传统的勾法和皴法,画得再厚重一点,我想会更好!”周阳生又摆出了一幅前辈的神态。
“周老师说的对。”刘亮点着头说。
“周老师又获奖了?”陈龙伟看着周阳生手上的信函说。
“哦,是刚接到的获奖证书。”周阳生装着不在意的神情说。
“是什么展览?”陈龙伟又问。
“哦,是全国牡丹杯书画大奖赛,获了个铜奖。”
“恭喜周老师了,该请客了吧!”陈龙伟戏言地说道。
“不算什么,不算什么,有机会请你们吃饭!我先走一步了。”周阳生说完,头抬的高高的,手上摇着纸叠扇,得意地离开了刘亮画室。
“周阳生怎么还把这种书画大赛当一会事?”陈龙伟又讥笑着说。
刘亮摇了摇头无语。
“他的思想简直太僵化了,传统的技法只知道死搬硬套,他根本不知道绘画艺术思想的情感表达重于绘画技法的表现这个基本道理!前面夸你画的朴简高妙,后面又说画得再厚重一点,这不是自相矛盾。不过今天还是赞扬了你的画,这对他来说,是不多见的!”陈龙伟说。
接着陈龙伟又模仿周阳生说话的语气:“如果用笔再严谨一点,多发挥些传统的勾法和皴法,画的厚重一点,我想会更好!”刘亮和陈龙伟都哈哈大笑。
“你们那么开心在笑什么?”一个人走了进来。
“颜国文,什么风把我们这位大老板吹来了?” 刘亮和陈龙伟高兴地迎了上去。
“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了,能来看你就不错了!”陈龙伟讥笑着说。
“你们就使劲地损我吧!我可是第三次来你画室了。”颜国文戏谑地说。
颜国文一眼看到了刘亮的山水画,来到了画前,边看边点头说:
“刘亮你的山水画画得真不错,笔墨雄健纵恣又极富变幻,有点石涛的影子;情理相融的幽深意境和超逸简括的艺术形式又有点像陈子庄先生,但最终你超越而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不容易呀!”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吧?我只是凭着感觉在画,先辈的技法只是为我所用而已。你现在不画了?”刘亮说。
“偶尔也画,只是画得少了。今天我请你们吃饭。”颜国文说。
刘亮看了看陈伟龙说:“今天我们要借此使劲地宰他一刀,让他多放点血!”
“那还有说吗,找一个刀子快一点的店。”陈龙伟迎合着说。
“没问题,反正我现在血多,也该放一点了,也好促进新陈代谢。”颜国文得意地说。
“我们公司已承接了你馆舞厅装修工程了,由我负责该项工程,今后会常来的。”颜国文说。
“你就是黑马公司的老板?”刘亮问。
“我只是股东之一。”顏国文回答说。
“难怪设计方案有思想,我想应该是出至于你的创意。”刘亮说。
“那还用说,我可也是美术界的秀才,创作与设计也有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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