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也被艳雯那流畅而潇洒的肢体语言,所表现出的一种充满诱惑力的美所折服。他感觉艳雯的舞给人以超然、空灵、抒情及梦幻般的享受,把人溶入到一个如诗如画的意境之中,情不自禁地能让人感动。
他站在后排,心情非常激动,面部堆砌着惬意的微笑,一种春意在心中荡漾,热血在霎时间沸腾起来。
刘亮眼看着舞台,心觉在不断地神思......
“下一个节目,女声独唱《我和我的祖国》,演唱者李虹。”
一阵热烈的掌声“哗哗”地响了起来,刘亮的思想被报幕员预报的节目和掌声打断,他注视着台上,脸上露出了笑脸。
台上五颜六色的灯光在梦幻般交错,突然一阵白云似的幽烟在翻滚,幽烟下,一群俊男靓女在翩翩起舞。一声清纯的女高音在音乐的伴奏下,慢慢响彻了整个剧场。舞台顶上,一轮圆圆的聚光灯直射着手拿麦克风的李虹。李虹着一套耀眼的水红色的演出服,上身是连襟无袖露脐短衣,下身是宽松如飘的裙子,随着舞姿的摆动,裙子一圈一圈地盘在她那修长的腿上,她翩翩轻盈地穿梭在群舞之中,圆圆白光就像月亮一样,照着她那朦朦胧胧的窈窕倩影上。她的歌声如天使般纯净清澈;、乱人心神,就像煦煦春风撩拨着人的心魂。人们随着她尽情的歌声和摆动的舞姿,全场一片欢呼和喝彩。
“她就是每周一歌,唱《爱无错》的李虹。唱得真好!”
“是的,她的歌真迷人,人长得更迷人!”坐在刘亮前排的有两个人在议论。
刘亮看了看两个议论的人,又抬起头,看着全场随着李虹纵情的演唱,仿佛都在释放着一种内在激情能量,有节奏的拍打着掌声,簇拥起她的光芒,照射在整个剧场。刘亮暗暗地为李虹的歌声发出的震撼力而高兴。
突然,“哗啦啦”的掌声,像潮水一般涌起,李虹在掌声中,眼放着喜悦的光彩,一只手优雅地拿着裙子的一角,频频向观众鞠躬至谢。掌声又像风起的潮水涌浪般,越涨越高。李虹正想转身退出,报幕员笑容可掬地向李虹走来,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拦住了李虹,像是要平息台下的狂风,又像是要掀起更大的暴雨,高声说:
“为了答谢热情的观众,李虹再给大家演唱一首《爱无错》 ,这首歌曾在我市电台每周一歌节目中播出,深受听众喜爱!”
台下潮水般的掌声又汹涌起来。李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音乐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唱起了:
“有一天,我们相遇,彼此眼神流露出一种爱的朦胧,刻苦铭心的思念,让我们相爱,春风飘打着你我颤栗的心,春雨飞飞是我们激动的眼泪,脸上浮着幸福的笑容。
有一天,我们相离,彼此眼神流露出一种爱的悲伤,心煎熬着爱情悲痛的降临,秋风瑟瑟飘打着你我伤痛的心,秋雨凄凄是我们伤心的眼泪,脸上布满着忧伤和惆怅。
我们为爱不悔、不恨,我们为彼此祝福,爱无错。
爱无错,因为我们真心爱过......”
李虹的悱恻缠绵的歌声把刘亮带入了一种伤感和隐含着苦涩的幸福而复杂的情绪之中。陈英那张幸福的笑容和雾霭般的忧伤,在他眼前清晰地飘浮。他嘴角往下微微颤抖,眼眶噙着丝丝的眼泪,模糊了整个眼,眼前观众晃动的后脑勺,顿时变成了无数的大黑点,声音和画面凝固在无声的世界里。流动的血液仿佛被冻结。
演出结束了,剧场的人流就像潮水般分叉向两边慢慢往出口流,刘亮犹如呆立在水流之中的石头,任凭水在他身边冲流,身子只是机械向左向右地摆动一下,呆呆地立在那......
“先生,演出结束了,你怎么还站在这?”剧场工作人员看着呆立在那的刘亮,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刘亮仿佛被点了一下穴,冻结的血又马上复活了。
他看着空空的剧场,只有台上关着的帷幕还在晃动,里面还传出了一个女声音:“我们这次参加省艺术节的节目公开演出,受到了市领导的高度评价,但也给我们指出了一些不足,希望我们回去总结一下......”
“先生?”剧场工作人员又摧促着,并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他。
刘亮尴尬地向剧场工作人员笑了笑就出去了。
“神经病!”后面传来剧场工作人员自言自语的三个字。
十月的夜,天空弥漫着淡淡的雾,月光在湿渌渌的云雾中时现时隐。徐徐的晚风,划过树梢,给人一丝凉意。
刘亮走出了剧场,抬头向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一股气从嘴里长长地吐了出来,仿佛是把心中的伤感全吐了出来。
清冷地月光照时而在他那轮廓分明的脸上,帽檐的影子遮住了他复杂的表情,他来回走动的身子,时时拖出孤零零的长影子。
一阵“嘻嘻哈哈”伴随着一些唱歌声,从剧场外另一侧门传过来,声音并慢慢在向他靠近。
刘亮定神看了一下,从朝自己方向走来的演员中,他看见了一个熟悉而放着光芒的眼神,就像是一束闪亮的银光照射着自己,仿佛要穿射着自己内心的一切。他准备要挪动自己脚步,迎向光芒。
“刘亮,你在等我?”李虹笑嘻嘻地从剧场正门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的是瞿平。
刘亮愣了一下,李虹已跑到了他的面前。刘亮向李虹微笑了一下,并向她表示演出成功的祝贺。他的眼神又移向了那束银色的光芒。
李虹拖了他一下衣角 ,同时也随着刘亮目视的方向,看见了艳雯的眼神也正在注视着这边,她眨着醋意的眼神对刘亮说:“我们走吧!”
“你等我一下,我去与艳雯打声招呼。”刘亮说完,就撇下李虹,朝着艳雯走去。
“我们走吧。”瞿平看着刘亮向艳雯走去,心中暗喜地对李虹说。
“你先走吧,我等一下刘亮。”并伸出手要去接瞿平手上帮自己拿的包。
“那我们一起等吧!”瞿平无奈地说,并把李虹的包紧紧抓在手上。
“祝贺你,你的独舞跳的太美了!”刘亮来到艳雯面前。
“谢谢你!”艳雯停住了脚步,并看了看在等刘亮的李虹。
演员们都回头看了看刘亮和艳雯。
“你去吧,她在等你。”
“好的,有时间我们再聊。”刘亮的眼眶流露一种依依不舍的神色。
“好吧,有时间我去你画室看你。”艳雯动了动嘴角,脸上掠过一层淡淡地笑容来。
刘亮快步来到了李虹面前,高兴地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李虹的头,说:
“傻妹妹,你今天唱很真好,全剧场的人都被你的歌声惩服了!”
“那没有惩服你?”李虹调皮的说。
“都把我惩服傻了!”刘亮又把手搭在瞿平的肩上,一边走一边对瞿平说:
“哥们,你的相声也说的很好!”
“那不是吹的,我流淌的血液就有说相声的基因。”
“陈英前天......”李虹本想把陈英的事告诉刘亮,想了想又打住了。
“陈英前天怎么了?” 刘亮听到李虹突然提起陈英,心紧了一下,马上追问。
李虹嗫嚅了一下说:“没什么,陈英前天给我电话了。”
“她还好吗?”刘亮又追问了一句。
“她还好,我们只是闲聊了一下。”李虹避开刘亮的眼神说。
“她还好就好”刘亮自言自语地说着。
......
第三十一章
艳雯揣着心思,慢慢往家走。
“艳雯,你好!”突然从黑影中窜出一个人来,叫了一声艳雯。
艳雯停出了脚步,被这熟悉的声音震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说:
“是你!”
顾长顺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向艳雯走来。
“我们能再谈一下,好吗?”由于光线暗淡,看不出顾长顺复杂的表情。
艳雯沉思和犹豫了一下。
“艳雯,我们毕竟好过,我希望彼此之间如果没有了那份情,应该还是可以做好朋友吧!”
艳雯听顾长顺这样地说,同情地看了看他,低声地说:“我也希望如此。”
顾长顺看了看天上被云雾时隐时现的月亮,感触至深地说:“月亮给大地的光是有限,但它无时不在的照亮和温暖着大地上每一个人的心,让人感动!”接着又说:
“我们的爱也许是一去不复返了,但是我们曾经爱过。虽然我们相爱的时空是有限的,但爱的光泽就像是这月亮一样,无时不在的照亮和温暖着我的心,让我感动!”
艳雯看着发着感慨的顾长顺,饱满的印堂和圆润的双颊在清冷朦胧的月光下,反烁着黯淡的光。她眼眶里觉得湿湿地,心里充满着忧伤,没有说话。
顾长顺深深地看着在艳雯,然后淡淡地有点伤感地笑了笑,说:“我们去走一走,好吗?”
艳雯点了点头,两人沿着一条小道,向江边走去。
夜已很深了,街灯昏暗昏暗的。风带着一种幽静、清新的凉意和落叶飘零的声音,打在了顾长顺和艳雯的身上和心上。空气里飘逸着甜甜的桂花香味,也填补不了他们内心的惆怅。艳雯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哒”响声,仿佛是在敲打着他们的心。
他们一直默默无言地走着。顾长顺感觉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说思念,从艳雯的表情来看是不希望听到;说悲伤,又怕打破彼此心中一份难得的宁静,造成心灵的不悦。
艳雯脑子里是乱轰轰地,思想就像这一片片飘落的树叶,茫茫然不知应该飘向何方。
街灯照在他们身上的影子,拖在地上时长时短。
顾长顺拿出了香烟,打上火,火光照上他那冰霜的脸上,正准备点火,冷冷地的风,又无情地把火吹灭,连点了三次,终于点上了。
点上火,他抬头看了看,一直在往前走的艳雯,月光透过云层,银色的光华洒在她那曲线背影上,一头瀑布似的秀发闪烁着翡翠一般的光泽,美得令人窒息。顾长顺呆立了一下,猛吸了几口烟,然后把没吸完的烟重重摔在地上,追了上去。
“艳雯,你今天的独舞受到市长的高度评价,我真为你高兴!”顾长顺尽力在找话题,想让她高兴。
“哦,那没什么。”艳雯淡淡地说了一声。
他们来到了江边。静谧的江面,月光如银。江对岸高矮不平的房子里闪耀着零散点点的灯光,也浅浅地倒影在水面上。一只木舟在江面上孤独地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浆声和“哗啦哗啦”的水花声显得格外地响,水面上溅起淡淡地银白色的浪花。
“艳雯,我们相爱了一年多,这一年多来,你给我带来了很多快乐,也是我一生都不可能忘怀的最美好的时光,只是感觉欠你太多太多!”沉默了一会,顾长顺还是打破的沉默,眼含着一种贪恋的光,看着艳雯说。
“你也别这样说,不存在谁欠谁,我们曾今相爱是一种缘分,我们现在分手也是缘分。”艳雯尽量避开顾长顺的眼神,一直看着江面说。
“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说心里话,我是放不下你,但我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爱你。虽然我做过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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