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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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错-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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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锦春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兴奋,站起来说:“我们这次考察回来的途中,大家议了一下,想把内蒙古舞蹈溶汇到现代舞中,有很多创意,特别是艳雯有很多想法。”她说着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一下顾长顺。

  顾长顺的脸很不自然的红了一下,他把脸偏向窗外,想掩饰一下自己。

  曾锦春马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从桌上拿起她带来的真皮包:

  “顾馆长,我这次去内蒙古也不知给你带什么好,选了一个包,不知您是否喜欢?” 

  顾长顺马上从窘境中脱了出来,用眼看着包说:“你怎么那么客气,这包还真好看!”

  “您喜欢我就放心了!”曾锦春说,就把包递了过去。

  “又让你破费了,谢谢!”顾长顺接过了包说。

  “明天上午我们开个会,局里给我们分来了一个大学生,大家见见面。”顾长顺接着说。

  “咚咚”有一个人敲着虚掩的门,顾长顺和曾锦春朝门看了看。进来的是副馆长姜扬,手上拿着一打图纸走了进来。

  “曾馆长回来了。”姜扬歪着头,挤着三角眼看着曾锦春说。

  “姜馆长,您好!我是昨天回来的,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曾锦春笑了笑说。

  “曾馆长这次内蒙一行,显得神采飞扬,人也漂亮很多了,我就不能欣赏一下?”姜扬说。

  “姜馆长没事又取笑我了!”曾锦春讪笑说。

  顾长顺拿着包放回了办公桌下的抽屉里,抬起头说:“我们曾馆长本来就漂亮!”

  “是的,是的,曾馆长何时看都是漂亮的!”姜扬马上迎合着说。

  “不与您们说了,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一下。”曾锦春说完,就踏着轻盈如舞式的步伐走了。

  姜扬坐在了顾长顺的办公桌前,将手上的图纸递给顾长顺,并说:

  “顾馆长,这是我们歌舞厅改造的设计图,有三家设计公司的方案,你看看,哪一家合适?”

  顾长顺拿着图纸从办公桌走了出来,把图纸展开放在地上。

  顾长顺递了一支烟给姜扬,自己也点了一支。顾长顺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

  “设计都不错,看来三家都费了心思!” 接着问姜扬:“姜馆长,你趋向哪一家?”  

  姜扬指了指中间的图纸说:“我是比较看中这一家。这家设计思路要略胜那两家,而且这家听说实力不错。”

  顾长顺反而看上的是另一家,但他没说。然后对姜扬说:

  “姜馆长你把图纸先放这,明天我们开会,听听大家的意见,我们这还有几个美术专家呢。”

  姜扬还想陈述一下他看上的公司,顾长顺打断了他的话说:

  “局里给我们分来了一个大学生,明天上午开会,大家见见面。”

  姜扬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顾长顺的办公室。

  顾长顺望着姜扬离去的背影,心中隐约地产生了一种不悦的情绪。

  姜扬原在文化局秘书科当科长,前年底调到群艺馆任副馆长,主持馆里全面工作。大家都认为姜扬年轻,又是从局里下来的,调群艺馆来工作,是准备提拨群艺馆馆长。

  而且姜扬也是带着这种兴奋的心情来的。当时顾长顺还是文学创作组组长。姜扬为了垄人心,有助于自己的提升,极力与各部门搞好关系。特别注重与顾长顺的关系,把顾长顺当兄长来看待,顾长顺也很念这份情。

  可半年后,当局长来宣布馆长任命时,不是姜扬,而是顾长顺。

  顾长顺当时也很诧异,在宣布任命前,局长找他谈话时,他一再强调还是让姜扬干,自己是从事专业创作的,管理没有经验,姜扬在管理上比自己强。

  局长微笑着拉大嗓门说:“小姜还年轻,今后会有机会的。我们让你出任馆长,就是看重了你的专业水平,也很相信你会干好!”就这样顾长顺被推上了馆长位置。

  在宣布命令之前,姜扬已知道了结果,心里极不平衡,把一切仇恨全记在了顾长顺身上。对顾长顺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看见顾长顺就像不认识似的,对顾长顺爱理不理。顾长顺还是理解他的心情,多次找他谈心,当这个馆长也不是自已所愿。可姜扬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条坎。工作失去了往日的热情,有利于自己的事,他会很积极,没有利的事,他漠不关心,完全失去了一个副馆长的职责。

  顾长顺没有与姜扬计较。为了工作需要,在他极力推荐下,曾锦春当上了副馆长,为他工作的开展填平了道路。

  更让顾长顺郁闷的是姜扬一直在追求艳雯,好在艳雯看不上他,对他的追求至此不理。而姜扬穷追不舍,一心想娶她为妻。为此顾长顺既有一份安慰,同时又多了一份顾虑和忧伤。

  他与妻子的离婚始终没有一个结果,如果这样下去,艳雯迟早会有一天与自己分手。想到这,顾长顺的心就像翻滚的水,七上八下,脸布满了愁云,烟一根接一根,整个办公室烟雾缭绕,人在烟霾中时隐时现。

  他拿起了桌上电话,拨了熟悉的号,“嘟、嘟” ,不一会对方拿起了电话,顾长顺立了立身说:

  “你好!麻烦你找一下张艳雯” 对方说请他等一下。

  “张医生走了。”不一会对方说:

  “谢谢。”顾长顺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他心里在想:“艳雯去哪了?,也许去她姐姐家了吧?” 

  他现在有一种感觉,艳雯对他的感情在发生一种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让内心产生一种郁闷,更多的是一种自责,总感觉对不起艳雯。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是下午五点半了。他将手中的烟放在烟缸里摁灭,拿起桌上的包往外走。

  刚开门,办公室小王进来了。小王说:

  “顾馆长,准备回家了?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有一个文件请您签字。”顾长顺“哦”了一声,接住小王递来的文件,回到办公桌,看了一下,准备签字。

  小王说:“顾馆长,昨晚嫂子来单位找您了。” 顾长顺身子突然微微一震,眼睛里闪出一种恐慌的眼神,抬头看了看小王。

  小王机智的眼珠转了转说:“我告诉嫂子,说您昨晚与局长出去了。”

  顾长顺松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哦,我昨天和局长在一起忙到很晚,我这馆长当得真累。”

  签完字,顾长顺表扬了一下小王最近的工作,夹着包就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顾长顺想起了小王的眼神和他说的话,从心里苦涩地笑了笑。但又有一些莫名的疑问,像乌云袭上心头。

  老婆会不会去局长家找?

  她去过几次局长家,与局长太太很熟,但今天上午见到了局长又没听提起?有两种可能,一是局长也不常在家,另一种可能,局长不会关心这些小事。真希望是前一种可能。

  顾长顺啊顾长顺,现在千万不能让老婆抓到什么,否则离婚的希望全完了。

  顾长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硬着头往家走,不敢想象回到家会发生什么。

第十二章
姜扬走出顾长顺的办公室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椅上,双脚翘在办公桌上,嘴上叼着烟,紧缩着眉下的三角眼显得细小阴森。

  他在寻思着刚才顾长顺看着设计稿时的心态,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难道对我看中的设计公司有异议?

  姜扬又盘算起自己的心思。他选中的这家设计公司,自己已收受了人家的好处。而且他也向设计公司拍过胸承诺,这项装修改造工程基本可定给这家公司做。他很自信的想,这三家公司实力都相当,而另两家的报价都比这家略高,应该有充足的理由定给这家公司。当时顾长顺也对他说过,这事权全委托我去办的。再说这个改造项目就是自己在代理馆长时,通过与局里沟通,并做了很多工作才立的项。

  怎么今天感觉顾长顺态度好像有变?

  他烦燥不安的放下了翘在桌上的双腿,起身来回在办公室走着。他又想起自己刚来群艺馆那踌躇满志的神气,可万万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了一个陈咬金,给自己重重一锤,这一锤打得他现在还懵然无知。为此顾长顺一直在他心里成为一个无法解开的结。

  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用手擦了一下鼻子,感觉鼻子里有一个什么东西堵塞着,他支起右手一个手指,塞在右鼻孔上,用力一“喷”,左鼻就像喷虫剂洒药一样,“嗖”地一声,房间顿时弥漫着一种异味。他摇了摇头,顿时感觉轻松和舒服了很多。

  这种舒服的感觉又让进入了新的苦脑。他又点上一支烟,随着青烟缭绕,仿佛自己看到了一张让他时时夜不能寐而心潮翻滚的脸。

  他举手看了看表,是下午四点半,他犹疑了一下,还是走出了办公室。

  艳雯写完病案,心觉得空空的。她想起了中午认识的刘亮,从他眼神中隐隐的感觉到了一种忧伤,这忧伤的眼神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怜恋,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张医生,外面有人找。”一个护士在她办公室门口叫她。她应了一声,心里在想是谁这时来找?

  她起身来到了走廊的门外,姜扬站在那痴笑地看着她。艳雯刚疑惑的心顿时多了一种失望。

  但她还是没表露在脸上,笑着说:

  “姜馆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找我有事吗?”

  艳雯一句话问得姜扬有点尴尬,姜扬用微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窘态说:“来看你一定要有事吗?就不能专程来看你?”

  艳雯看着姜扬窘红的脸,“扑哧”地笑了一下说:

  “哦,专程来看我,谢谢了!可我这男人不能随便进,所以我不能邀请你进来,现在看完了?”

  姜扬镇静了一下说:“我专程来看你,你就这样准备打发我走?”

  艳雯露出无奈的样子说:“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站在这走廊上吧?”

  “这样吧,今晚我想请你吃餐饭,不知是否尝脸?”姜扬说。

  艳雯想了想,又看了看表。

  姜扬从艳雯神态中,心里仿佛感觉到了一种希望,但又紧张她会拒绝自己,眼底流露出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艳雯。

  艳雯犹豫了一下,对姜扬说:

  “今晚刚好没什么安排,就给你一个面子,你去楼下等我吧!”

  姜扬听着艳雯的回答,犹如中了大奖似的高兴,头就如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说:“好,好,我去楼下等你!”

  艳雯去办公室换衣,她知道姜扬一直在追求自己,常常在她面前献殷勤,就像一只苍蝇似在耳边“嗡嗡“的响,有时让她极度反感。他在艳雯心里是一个心胸狭窄、善于表现自己,是一个夸夸其谈、不务实,一肚子青蛙籽的男人。她也想找个机会与他说清楚,让他死了这份心。

  姜扬在楼下等艳雯,心里充满着无限的喜悦。

  他兴步来到了医院大坪的花坛前,抬起脚,跨上花坛墩子。蹲下来,双肘托着脸颊,凝视着花坛里正在阳光下盛开的粉红色的月季花。月季花那被数层花瓣紧紧裹着花蕊,娇嫩犹如含羞的少女。他突然想起了宋代诗人:“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处不春风”他又联想到艳雯,艳雯就像这盛开月季花,春风一直荡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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