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雷霆之怒
第三十九章:雷霆之怒
【帅到掉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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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暑假;宜西持续增强的副热带高压便叫人不痛快;在路上行走,人好似被放在一个巨大烤箱里焖烤;撒上点孜然,就能闻到上等五花肉流油飘香的味道。
潘彦达坐在车里等路口红绿灯;冷眼看着窗外沿途路人,吩咐司机小钟,“空调开大点。”
“潘总;已经是最高档了。”
小钟一边说,一边偷瞄中。央后视镜里面色铁青的潘总。
polo休闲t恤加鸭舌帽的标配;即使生着气,潘总依旧是帅啊。
潘总除了是本地老板圈中公认的首富,也是公认的第一帅,四十好几、快五十的岁数,身材保持得很好,又高又瘦,没有啤酒肚,人显得很年轻,看起来就像三十出头的小伙,但比小伙又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那群四十出头就大腹便便的糟老头根本没得比。
有钱又长得帅的中年男人比稀有动物还要稀有,潘总出去应酬,那些女人看见他就像苍蝇见了肉,不要钱也任他玩。
啧,男人做到潘总这份上,那才真是成功。
今天潘总约了几个老板打高尔夫,不知出了什么事,他竟比平常提前一个多小时,怒气冲冲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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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空调冷到他长袖衬衣下鸡皮直立,但小钟不敢说多余的话,今天老板火大,他可不想无辜做炮灰。
再大的冷气也解不了潘彦达此时的心火,看见路上行人或是擦汗,或是躲在树荫下乘凉,他只觉得自己嘴上快要起泡。
潘彦达掀掉鸭舌帽当扇子用,吩咐小钟,“开快点,我要马上回去。”
“好的,潘总。”
前方正好转绿灯,小钟加大油门,直行,转弯,抄近道,疾驰十来分钟后,终于停在潘家别墅前。
未等车停稳,潘彦达迫不及待就跳下车,一阵风似地刮进了门,差点与正要出门的苗香琴撞个满怀。
“怎么了这是,急火火的?”踩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苗香琴手快抓。住小立柱,险险摔跤。
潘彦达注意到她手里拖着一个拉杆旅行箱,“你去哪?”
“谁让你不陪我去欧洲玩,我只好自己去喽,新买的箱包有点小问题,你要是去呢,我就去换个大一点的回来。”苗香琴娇。媚地横老公一眼,“我上次和你说啦,旅行社最新推出个vιp旅游,一对一服。务,每人配一个翻译导游,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纪总王总他们的夫人都玩了一圈回来了,听说特别好玩,现在报名还来得及……”
苗香琴越说越起劲,没有注意到潘彦达越来越黑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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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十年。前,潘彦达或许吃她这套,但现在……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可是对喜欢贪鲜尝嫩的男人来说,老女人装嫩撒娇就像馊掉的隔夜饭一般催吐,更何况他现在上火到嘴要生泡的程度。
潘彦达一开口就是骂,拽过她的箱包扔老远,连带碎掉一个花瓶,“早说了让你少买点a货,我的档次都被你拉低了!”
在厨房忙活的保姆阿姨,听见大厅的动静,悄悄探出个头,恰好撞见箱包带碎花瓶一幕,她立马像受惊的兔子般缩了回去。
“不去就不去嘛,你发什么火呀?!”他那么彪,苗香琴也有点不高兴了,“我买的可是高仿品,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要不是我告诉你,你知道个逑!”
潘彦达冷瞪她一眼,继而怒叫着往楼上冲,“潘夏生,给老。子滚出来!”
他气势汹汹的模样,苗香琴终于觉着不对劲了,合着这火气是冲她宝贝儿子来的。
苗香琴赶紧拉住潘彦达,说:“找夏生干嘛,他不在家呀。”
“滚开。”潘彦达嫌她碍手碍脚,甩开她的手,苗香琴转而拦住他的去路,“他真不在家,你有话和我好好说嘛,犯不着生那么大气啊,人没找着,先把自己气坏了可不好。”
苗香琴想得周到,人发第一趟火是最大的,等同样的事讲个两三道,那火气一次比一次小,她有。意先让潘彦达把火发了,等到他真骂夏生,就没有那么大阵仗了。
“说了滚开!”越拦火越大,潘彦达一把推开苗香琴,直扑夏生的房间,“潘夏生,给你老。子滚出来!”
潘彦达一脚踢开夏生的房门,果真如苗香琴所说,夏生不在,房间里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只有琳琅满目的乐器静静面对他。
潘彦达扑了个空。
“我说了他人不在嘛,有什么话你先和我呀,他要是在外面又闯祸,你告诉我,我和你一起骂死他,有气别一个人担着,气大伤身啊孩他爸。”潘彦达动了真火,苗香琴不与他硬碰硬,她软声软气地说,一边用手顺他的后背心。
谁知,潘彦达不吃这套。
“都是你惯的,慈母多败儿!”这几个字潘彦达说得甚是狰狞,连带俊脸都些微扭曲,看她仿佛在看仇人,苗香琴从来没见过他对她这个样子,一时之间呆住。
潘彦达也不等苗香琴反应了,他冲入夏生的房间,抄起摆在最显眼位置的炫目电吉他,像烧火棍般使用,对准其他的乐器一通狂扫打。砸。
十秒钟不到,那些做工精美、所费不菲的乐器统统遭遇灭。顶。之。灾,被潘彦达砸了个尸横遍野。
“你敢坑爹,我就让你整天玩、玩、玩,玩死你!不长进的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成天惦记老。子的家当,美得你!”
“砰砰砰、通通通”,潘彦达连砸带踹,“老。子一分钱都不会留给你,给老。子滚街上要饭去,死在哪算哪!”
嗬,这狠话放的……
政。策越来越好,大环境越来越宽松,潘彦达抓。住机会,数年经营,当年陆家的财产以被他翻了几倍,目前潘家的财产不止宜西首富那么简单,放眼全国,一样排得上座次,这是多大一份家业呀,他竟敢说让她儿子去要饭?!
她儿子去要饭,他要把家业给谁?
给陆冬元那杂毛小畜。生?!
休想!
这泼天的富贵,所有的钱,都是她儿子的,陆冬元休想占一分!
苗香琴已不是倒抽口凉气的程度,她脸红脖子粗地跳脚嚷嚷,“你居然说这种狠话,要不是当年我帮你气陆芳,成天带着夏生去她眼跟前晃,你能那么快如意?不说夏生,这家产有我的一半呢!”
“一半?哈哈,你也真敢说!什么帮我,你少来,你是帮你自己!没有我,你永远都是那个看别人脸色的小保姆!”潘彦达冷笑。
扎心窝的话,没有之一。
苗香琴没消到潘彦达的火,反倒先被他气疯,“陆冬元是陆家的人,你要是把家产给了他,他分分钟把这家改姓陆,你信不信?!等他结了婚,生了儿子,他儿子也姓陆,不跟你姓,潘夏生姓潘,不姓陆,只有他是你儿子,只有他才能保住你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
“你也知道这是我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哈哈,好,说得好!”潘彦达怒极反笑,将电吉他顺手一甩。
“哗”地一声,电吉他碎掉窗户玻璃,伴着苗香琴的尖。叫。声,飞出窗外,摔在下面的水泥地上,寿终正寝。
三秒不到,楼上纷纷飞出其他乐器来和它作伴,“砰砰砰”摔了一地。
只有架子鼓太大,横竖抡不出去,但这样也没有幸免于难,潘彦达现拣的裁纸刀,鼓面一个个划烂,最后踩上几脚方才作罢。
潘彦达气喘吁吁,指着苗香琴鼻子连珠炮骂,“整天在我跟前把你儿子夸得跟朵花似的,他。妈。的,他其实就是坨屎,不对,说是屎还抬举他了,屎都比他香,好歹有狗去吃!”
“你知道今天谁给我打电。话了?他班主。任秦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教不了他,劝我给他转学,或是让他去国外读书,要么就留级。我说咱家夏生读得好好的,为啥要这样?他告诉我,夏生跟不上进度,已经整整一年没及过格。”
“我就奇怪了,我问他,这情况夏生他。妈知道不?他告诉我,夏生他。妈从来没有参加过家长会,打她电。话也打不通,去家访,更没见过她人。我听到这,我就得给老。师赔礼道歉啊,我说我平时工作忙,都是夏生他。妈在管他的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得先回去问问情况,‘秦老。师,您先别急着处理夏生’。”
最后这句,潘彦达是咬着牙说的,那口气劲全咬在字音上,一字一句,苗香琴听着打寒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不知道呀……夏……夏生住校……每次回来,都说老。师经常夸他,他又考了一百分,看他这么能干,我就放心了。然……然后……我也没接到老。师电。话啊……夏……夏生告诉我,上了高中,不兴开家长会,我说你们真是长大了,也不要妈妈操心了……”
说着说着,她就想明白了,顿时如遭雷击,捶胸口大哭,“唉呀,这个杀千刀的娃,他骗我啊!哄我开心,要钱买这些蠢玩意呐!”
哭了两声,她也恨上了,把那架子鼓一通好砸。
那玩意用料考究,瓷实得很,苗香琴砸了两下,手痛脚痛心更痛,不得不歇下,回归实质性问题。
苗香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望着潘彦达,“秦……秦老。师他、他怎么说?”
第四十章 :继承人危。机
第四十章:继承人危。机
【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某只美大叔想得很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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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香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望着潘彦达,“秦……秦老。师他、他怎么说?”
“呵呵,怎么说……”,潘彦达又是一阵冷笑;“人家老。师可会说话了;不接我的话;说是新学期开学就是高三;高三。不教新知识;都是复习老课;夏生基础跟不上;读高三可能就耽误他了。”
“这什么意思呀?”苗香琴没听懂。
“蠢货!这都听不明白?!老。师的态度和前面说的没变;他是怕夏生影响升学率,不是劝转学,就是劝留级!”瞅着她眨巴眼的茫然样,潘彦达就联想到读书不争气的夏生,母。子俩一德行地搅不清,他气极,狠戳苗香琴脑门子,“要不是你,老。子生不出这么蠢的种!你。妈拉个巴的,老。子一人置办下这么大份家业,我儿子居然脓包到被劝转学、劝留级!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和王总他们打球,别人问我老。师说了些啥,怎么聊那么久呢。你说,我好意思说吗?我还要脸不要,我他。妈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苗香琴捂住脑门子,又是委屈又是不服,她声音拔得老高,“怎么能怪我?当年读小学,我天天拿第一呢,要不是我家里穷,只能供我弟。弟一人上学,指不定我现在就在大学教书呢!好好瞅清楚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