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股怒火，是什么让她专注的忽视周围的一切？如果是人，那一定不是他。
季小鱼茫然自失的再次回到会场，心情非常低落，甚至厌恶这里的谈笑风生、虚伪奉承，文雨弦看见季小鱼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虽然在笑，但是却是那样牵强。
“怎么了？季小鱼，心情不好吗？”
看见是她，季小鱼拿起盘子随便夹了几块蛋糕，“我的心情很好，让你失望了。”
文雨弦跟在她的身边也夹了几块蛋糕，轻笑，“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有什么可质疑的吗？”季小鱼侧头轻瞟了她一眼，“你希望我看见李贤昊是什么心情？难过？心痛？羡慕你？然后让你讽刺我？”
文雨弦不屑的哼了一声，“讽刺你不是我的目的，我还想让你更狼狈。”
“你又想怎么样？”
“你说呢？”文雨弦瞄了一眼周围人，突然诡异的一笑，然后猛的向她撞过来，把自己的盘子掀翻在季小鱼的身上，“砰哒”，声音清脆响亮，季小鱼完全没有戒备，整个人被撞倒地上，身上全是一些蛋糕，那种狼狈，真是让嫉妒她的人大快人心。
“呀，小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这么漂亮的礼服都弄脏了。”看着文雨弦故作抱歉的模样过来帮她擦拭，季小鱼本能的挥开她的手，“我没事。”
“小鱼，你生气了？”
季小鱼冷冷的看着她，“你的目的达到了，离我远一点。”
文雨弦倾身挡住周围的视线，对她轻蔑的一笑，“怎么现在就想让我放过你啊？我还没有玩够呢，看看谁来了？”
季小鱼看着文雨弦斜瞟的眼神，李贤昊听见了声音已经向这边走过来，文雨弦突然向后倒过去，“啊”的一声，季小鱼看过去的时候却见文雨弦跌在她的旁边，手臂还被摔碎的盘子划伤，血都流了出来，季小鱼脸色顿时惨白，“你……”
“小鱼，我不是故意撞你的，你为什么推我？我刚刚还跟你道歉，你为什么这样做？你是不是想杀死我啊？”看着文雨弦楚楚可怜的哭了起来，季小鱼真是百口莫辩，特别是她手臂上的伤口，博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季小鱼无力的坐在地上，真是欲哭无泪。
“雨弦，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李贤昊看见她们都跌坐在地上，他第一个选择的是文雨弦，然后抱紧她给她一个依靠，而她呢，只是接受他质疑的眼光和周围鄙夷的厌恶，季小鱼忍着委屈的眼泪，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污渍，听着文雨弦虚伪的哭声。
“你在干什么？地上很凉快吗？”莫少卿走了过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向狼狈的她伸出手，可是季小鱼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你……”
“我数到三马上起来，一，不起来吗？二，最后了，三。”
季小鱼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被什么付了身一样，猛的拉住他的手，莫少卿微微用力把她拉了起来，看着她礼服上的污渍他可惜的摇摇头，“这套礼服毁了，白费了我的心思。”
季小鱼看着礼服上的污渍是不可能弄干净了，这一刻她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涌了出来，但是她却低头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更不让他察觉。
看着莫少卿出现为季小鱼解围，文雨弦不满的咬咬牙，突然又哭了起来，抽泣声更大，还委屈的哽咽说：“总经理，你要为我评评理，我只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就推我，我，我的手臂都，都是血……”
莫少卿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眼泪，又看了看她手臂的血迹，他转向季小鱼，“是你做的吗？”
季小鱼忍住眼泪，抬起头，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是，是我做的。”
“给我一个理由。”
季小鱼轻蔑的看了一眼文雨弦，“因为她活该，欠揍。”
“总经理，你听见她说什么了吗？她居然这么说我，我怎么可以……”
“闭嘴。”莫少卿毫不留情的打断文雨弦的控诉，“再哭就给我滚出去。”
“总经理，你……”
“啪”的一声，莫少卿的手一抬一落，文雨弦惊讶的摸着自己的脸颊，季小鱼愕然的看着他，“我从来不愿意打女人，但是对于卑鄙的人我却从来不手软。”莫少卿看了看宴会的角落，“整个宴会都有内部摄像头记录，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季小鱼推了你，还是你的演技太好骗了所有人。”
文雨弦脸色一下子惨白，她紧紧的握住李贤昊的手，李贤昊看着盛气凌人的莫少卿，想说什么，可是却在他冷漠压制的眼神中变得木然，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少卿脱下自己的西服，抱住季小鱼的腰间的那块污渍，弯身将她腾空抱起，季小鱼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我带你换衣服去。”
季小鱼默默的注视着他，点点头，窝在他的怀里，眼泪这次夺眶而出，莫少卿只感觉自己的脖子流下一股暖流，他脚步微微停留，看了一眼怀里瘦弱的人，他有了一种保护她的**。
走出宴会，季小鱼突然低声抽泣的说：“我现在是不是很狼狈？”
莫少卿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她命令道：“抬头看着我。”
季小鱼茫然的抬起头，莫少卿默默的与她对视，季小鱼奇怪的问：“干嘛这么看我？我很难看，是吗？”
“看着我的眼睛，你就知道了，你现在不仅狼狈，简直就是一个奇丑无比。”季小鱼看着他眼睛中的自己，突然捂住脸，“我就说不要化妆，天啊，眼睛都是黑的，丑死了。”
莫少卿看着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不安分的晃动，一阵闪神，“喂，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在男人的怀里不要乱动的吗？”
季小鱼手指露出一个缝隙，偷瞄着他，莫少卿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想让我吃了你，就安分一点，马上去换衣服。”声音带着几分烦躁和不安，季小鱼忍不住在手指下偷偷的一笑。
………
“是你干的吧？”莫少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莫少珍的身边，宴会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莫少珍轻瞟了他一眼，“怎么？你怜香惜玉了？”
“女人对付女人的方式太卑鄙了，我在想你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对付一个没有背景的小丫头。”莫少凯喝了一口红酒，眼神中满是厌恶。
“女人的真正手段你还没有尝过呢，啊，也不对，你应该见过的，她对莫少卿的报复你不是在看吗？你还是她的筹码呢。”莫少珍看了一眼他的酒杯，眼神闪过一丝妩媚，“莫少凯，给你一句忠告，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报复，对季小鱼我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告诉你对付她还轮不到我动手。”
“文雨弦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人了？”
莫少珍轻蔑的嗤笑一声，“她配吗？只不过是一个筹码而已，这样的筹码如果我想要，到处都是。”
莫少凯看见齐云伟走了过来，别开头，“你的筹码来了，希望你不要全盘皆输。”
“绝对不会，倒是你，赶紧找到那个孩子是要紧的。”
“不需要你说。”
莫少凯默默的走开，莫少珍在他身后冷笑了一声，轻声呢喃：“装什么绅士，论卑鄙，我还没有对自己的亲哥哥动手呢，你还真是一个情种。”
一杯温热的咖啡，莫少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静静的等着季小鱼换衣服。
一会儿，门开了，季小鱼一身便装的走了出来，“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去洗手间就可以，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要误会早就误会了，我抱着你出会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季小鱼默默的做到一旁，“我，我那个时候忘记了，脑袋一片空白，不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出了绯闻怎么办？”
“那重要吗？难道让我看着你出丑不管吗？再说，你牵住我的手那一刻，就注定是一个新的开始，绯闻自然会出现。”
“真是的，我都被你搞晕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莫少卿你真的很可怕，明明占了我的便宜，我居然还对你产生了歉疚感。”
莫少卿倚在一旁，看着脸蛋通红的季小鱼忍不住笑出声，“你知道吗？只有这个时候你最可爱。”
季小鱼背对着他，懊恼的甩甩头，“你还笑的出来？”
“我为什么不能笑？”
“宴会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惊动董事长，而且你又打了文雨弦，你知道她的背景吗？”季小鱼现在担心的不得了。
“放心，董事长早就离开了，就算知道，事已经发生了，他也不会轻易的撤我的职，文雨弦？我管她是什么背景，只要她是景风的员工我就有权利教训她，不过你倒是应该担心，那个叫李贤昊的小白脸。”
莫少卿一提他，季小鱼脸色一沉，“我干嘛要担心他？我和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莫少卿轻声冷笑，“没有关系你会为他掉眼泪？没有关系你看见他会那样的惊讶？没有关系你会那么刻薄的奚落他？季小鱼，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季小鱼眼神一凝，质疑的问：“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没有偷听，只不过有人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我就像一个傻子在听一个愚蠢女人被一个卑鄙男人怎么骗取感情的血泪史，然后这个女人呆呆的从我身边走过，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莫少卿握紧拳头压制着自己的愤怒。
季小鱼一下子站起身，“不要说了，我要走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话，就想一把刀插在她的胸口一样，隐隐作疼。
“你要去哪？”莫少卿握住她的手腕，抬头轻蔑的看着她，“追那个李贤昊吗？去告诉他，他现在的女人是怎么诬陷你的？然后让他放弃文雨弦回到你的身边？”
“你住嘴，放手，放手。”
莫少卿站起身冷冷的盯着她，“刚刚我抱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放手？现在我抓住你了，给你一个依靠了，你要放开吗？”
季小鱼执拗的抽回手，“之前谢谢你，但是现在我讨厌你，如果你真的听到了我和他说了什么，你就应该知道，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我之所以惊讶，是我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和他相遇，我为什么会哭，是因为我为之前自己的愚蠢感到悲哀，我为什么要奚落他，因为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卑劣，现在你满意了吗？”
莫少卿别开头，淡淡的嗤笑呢喃：“眼神，仅仅是一个眼神你就看出他的卑劣，那我呢，我的眼神中你看到了什么？”
“厌恶。”季小鱼本不想这样说，但是他的强词夺理，不可理喻，真的让她的心好痛，她转身要离开，可是刚走到门口，“季小鱼你敢走？”
一声怒吼，她无奈的停在原地，他又生气了，“总经理，我累了，我想请假，三天吧。”
“如果我不给你假呢？”
“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去承受，如果依靠着别人，心就会跟着别人走。你需要时间冷静下来，我也需要时间调整，Alen还住在我那里吧，我会照顾他的。”
莫少卿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开门离开，他的心里突然空荡荡的，但是她最后提到了Alen那就证明她的心中还是有他，虽然她回答的是厌恶，但是却不是抛弃，只要她还在乎他，哪怕一丁点，他的心里都会泛起一丝丝甜意，好奇怪的感觉，像是青涩年华的初恋，让人留恋悸动。
☆、第二十四章 女人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