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知道去哪好,干脆就随便乱走一通,走了半天,定在了音乐教学楼前。
嗯……看来我这辈子都会和音乐缠在一起了。
里面很大,每间教室里都放着不同的乐器,还有社团在里面训练。每间教室都是隔音的,我很努力的靠着墙听,才能依稀分辨出里面有没有人。
三楼的乐器很特别,是比较古老的。应该说是这些乐器的身份比较老,都是一些中国的古乐器。像古筝、七弦琴、萧、笛子之类的。我有些诧异,冰帝是属于西式学校型的,而且现在的大家族基本都西式化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中国的古乐器。不过这间教室比较偏远,而且看得出来,基本没什么人用。
走近摆在窗边的七弦琴,这是个很精致的七弦琴,轻轻拂去薄薄的一层灰,琴面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坐下来拨动一根琴弦,音色统一,有下沉感,松透不散而韵味悠长。很好的七弦琴,放置有一段时间了音色也依然如旧。
进一步调准了音色,轻拨琴弦,泻出清澈稳定的流音。跟具以前的记忆,我缓缓弹奏了一首《玉树临风》。
这首曲子比较长,我怀旧,断断续续也弹了两遍。两遍下来差不多也有10分钟了。侧头望窗,翠绿的树叶稀稀疏疏地挡住了外面,可以看到一些结伴而行的女生,在兴奋地讨论着共同的话题。真的是……羡慕呢。
真的有些羡慕,不用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身边的人就会一个不小心消失,不用害怕这是否就是人生中的最后风景。如果那时,如果可以将那时和现在的处境做一个交换,那就好了……至少,我不担心什么时候伤就会消失,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再也看不见她了。至少伤还在的时候,她是安全的,我们是安全的。
拥有现在的安宁,代价太高了,高的我有些承受不起,高的我很后悔。伤,为什么可以静下心来享受,可以不用时刻紧张的时候,你却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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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早早地结束了部活,踏上寻找陌冰的旅程。为什么说是旅程呢?冰帝这么大,迹部第一次感到不满。抓慈郎很简单,那只小绵羊头脑一向单纯。但是现在的目标是陌冰,雨孤陌冰!天知道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去了哪里,竟然要本大爷亲自来找人,真是太不华丽了!
既然迹部出来找人了,那么那一群正选们自然也就跟了上来。他们掘地三尺地找啊找、找啊找,终于将目光转向了最后一个地方——音乐教学楼。
因为网球场里音乐教学楼特别远,正选们找到这里时已经感觉筋疲力尽了(夸张,夸张~)。他们慢悠悠地走着,丝毫不着急——当然除了某个不耐烦的迹部大爷。
当他们走上三楼的时候,忍足邪魅地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敞开的教室。当正选们走近的时候,听到了从里面穿来的琴声,若珠玉落盘,若花底莺语,若冰下凝泉,未歌曲已有情。正选们不禁停下了脚步,琴声中,还有那道天籁般的声音。
“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 ;永远也看不见凋谢 ;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 ;读不懂塞北的荒野梅开时节因寂寞而缠绵 ;春归后又很快湮灭 ;独留我赏烟花飞满天 ;摇曳后就随风飘远断桥是否下过雪 ;我望着湖面 ;水中寒月如雪 ;指尖轻点融解断桥是否下过雪 ;又想起你的脸 ;若是无缘再见 ;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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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写了……
045
出校门后,慈郎和向日说要去蛋糕店吃最新出的点心,所以迹部就带着正选们去了蛋糕店,中途还不忘将我顺带绑走……
我……我……
于是蛋糕店里上演了空前绝世的抢食大赛,向日和慈郎前仆后继勇往直前不畏艰险地与甜点奋斗。忍足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和我聊着,尅Ш头镆槐菊木芫案獾撬俣纫坏阋膊宦氲毓怨缘淖谝慌阅米鸥獾愠裕2亢谧帕匙谝慌钥醋呕炻业南殖。罢媸且蝗翰换龅募一铮前桑氲兀俊�
“wushi。”
我什么也没吃,安分地等待着最后出场的点心,然后和忍足一起从陌忆聊到了迹部身上。
“陌冰是怎样和迹部认识的?”忍足吃了一口蛋糕,然后拿出笔记本。
“嗯……其实是因为家族关系才认识的,不过聊得挺开的。有什么问题吗?”我实在很无语,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自来熟吗?当我弹七弦琴弹到一半的时候慈郎忽的就扑了过来挂在我身上,然后一口一个“陌冰”的嚷着说要带我去蛋糕店,接着所有人都从“雨孤”变成“陌冰”了……
“不,没有。”忍足的眼镜闪着光,“只是觉得陌冰和小景真的很熟呢,你是第一个叫小景‘景吾’的女生。”
“嗯。”我没有否认,淡淡地喝了口水,在水滑过喉咙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件事,然后……很无语地呛到了……
“呀!陌冰怎么了?!”慈郎和向日停下了抢食行动,凑了过来,“是不是郁士欺负你?不用担心,我们帮你教训他!”可怜的忍足。
与此同时,尅Ш头镆餐V沽私常哪抗馔断蛉套恪H套愣プ胖谌酥饰实难酃庠诒始潜旧霞锹迹喝嗽党茫信ㄉ保颐肷奔嘎收�98%。
迹部体贴的用纸巾帮我擦掉嘴角的水,动作无比温柔,场面无比和谐——如果忽略一旁眼冒绿光的正选的话。
我也不管这么多了,伸手拿过纸巾就质问起忍足来:“忍足,你刚刚是……怎样称呼景吾的?!”
忍足一开始还有些迷惑,接着立刻悟了,“当然是小景啊。”他扶了扶眼镜,勾起邪魅的微笑。
小……小景……我嘴角小小抽了一下。迹部气愤道:“忍足,我说了不要叫这个不华丽的名字!”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小景了,忍足郁士真是太不华丽了!
“呀,有什么关系嘛。”这句不是忍足说的,是我说的。我勾起一丝温和的微笑,饶有兴趣地说:“小景……忍足不说我倒没发现,这样叫挺好听的,比‘景吾’还要顺口。”真的,小景小景,真的不错!
“哦?那陌冰干脆也这么叫吧!”忍足插了进来,不理会某人黑掉的脸。
“嗯……不好吧……虽然我很喜欢,但景吾比我大啊,而且我叫惯景吾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这样忍足就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叫景吾‘小景’的人了。小景……呐,景吾,你为什么名字里要有个景字呢?”我不依不饶地说。
众人看迹部的脸色实在不好,因此自觉跳过这个话题。刚好,服务生端上了最后一分点心。
一个大概1m&;amp;amp;sup3;;的淡蓝色纸盒,里面放着不同形状的黑巧克力,每一块巧克力上都雕刻着精致的纹理,实在是诱人啊诱人(冰儿:我……我好想吃啊……巧克力~)。
巧克力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的口水和目光,然后再羡慕中被送到了我面前。我挑了挑眉,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这里的黑巧克力味道很纯正,有一股甜甜的味道,但是更多的是苦涩,带苦涩过后,又会感觉到甜味。这种苦中带甜的味道真的很好!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把巧克力放进嘴里就眉开眼笑整整一分钟的少女,一边脸红于这绝世倾城,一边嘴馋于那些巧克力。
慈郎和向日紧紧盯着那盒巧克力,伸出手一点一点地靠近。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点……
“啊恩,你们两个不华丽的家伙想偷吃?”迹部的声音忽然想起,吓了两只偷东西的一跳。迹部邪魅的摸了摸泪痣,哼,敢偷陌冰的东西?有本大爷来阻止已经是便宜你们了。
真的,如果是我的话,二话不说直接就毙了。(冰儿:此猫是标准的巧克力控加猫奴。)不过今天我大猫有大量就不他们计较了,每人给了一块巧克力,剩下的就归我啦!
慈郎和向日无比欢快地吃完了巧克力,然后又继续盯着我,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卖萌。可惜除了猫以外我是不可能被萌到的,所以这招对我无效。我看着他们,忽然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霎时间春暖花开,众人似乎听到了花朵怒放的声音。但是……为什么感觉这花是曼珠沙华?为毛明明如此温柔灿烂,却感觉到诡异的气息?
慈郎和向日这两只单细胞并没有看出什么源头来,但是一旁的人已经是躲避7尺了。正选们对两只单细胞感到黑线,这不明摆着吗——不想死的就来拿吧。呵呵……
这一场场的闹剧就这样过去了,走出蛋糕店时已经黄昏,我道:“那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事。”
迹部摸了摸泪痣,道:“需不需要本大爷专车送你?”
“不用了”我摇摇头,对对正选们说,“再见。”其实我有点想再加一句:再也不见。跟一群祸害,倒霉的永远是我。……(冰儿: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爹娘的错,他们的容貌是爹娘给的。)
“拜拜……”两只单细胞一脸不舍,次郎直接就扑了过来,“陌冰……陌冰不要走嘛!”撒娇~
迹部脸色黑了黑,一个响指命令道:“桦地,给我把这个不华丽的家伙拎起来!”于是某羊就被可怜兮兮地拎起来了。
我摸了摸慈郎的头,说:“芥川,下次还能见的。”
忍足扶扶眼镜,道:“陌冰不改一下称呼吗?”
称呼?“为什么。”我问。
“你看,你叫我们部长景吾,而我们又直接叫你陌冰,那你也应该直接叫名吧,而且朋友之间叫名字并不奇怪。”忍足指出。
名字吗?我眯起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好吧,郁士。”我又看向正选们,“那以后,我怎么叫顺口就怎么叫喽。”
正选们点头。我也点点头,转身朝别墅的方向走去。
朋友……?我勾起一丝邪笑,讽刺而自嘲。朋友这种东西我不需要,因为我的朋友已经不在了,我唯一的朋友已经不在了。不需要别人做我的朋友,我真正的朋友只有伤,也只是伤。忍足郁士,我是不是应该说你自我感觉太好了?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叫你的名字?能让我叫你的名字,你应该去谢谢伤。
伤没有看过《网球王子》,但我曾今将每一个人物的照片给她看一遍。她映像最深的就是忍足。如果不是因为伤,顶多就是叫“忍足”,其他人还要加上敬语,哪来名字一谈?要不是因为伤,我甚至不会出现,我到这个世界是因为这个世界和平、安全。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和他们这些生活在阳光之下的人扯不上半点关系。
他们生活在阳光之下,单纯善良的刺眼,黑暗和光明本来就是两两相克,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我不会出现,免得哪天,沾污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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