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1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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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17岁-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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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王路遥,生于公元1987年,有的时候很废话,就像“公元”两个字土星人才会说出来。网络上说出生在87…90的人不算是真正的“80后”,让我感觉是一群没人要的孩子,它说我们是连接“80后”和“90后”的特殊群体,像是一座桥。于是我对桥这个名词特别有好感,一看到桥就倍儿激动,发誓找个老婆叫大乔,包个二奶叫小乔。上网看到关于桥的文章和图片都会停留,一张张宏伟气势的大桥,让我不禁感叹,TMD这又得用多少钱啊!对于花钱没有概念的“90后”让我羡慕不已,我除了一身能卖的器官值点钱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我开始相信命运安排,排队买下彩票,等待随机组合与我思想的完美结合。我的一好哥们对我进行过概括,说用一个词语就是“简单”,喜欢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跳跃性也很强,有的时候谈着东邪西毒,我会突然插嘴小昭做小乔最合适了,虽然她通过张无忌张三丰郭襄和黄老邪还是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我,给我一个梦境我执着的追求,我却以为那是冲动,都是不经过大脑的,我想我应该是“头脑简单”。

2
我在病床上看着吊瓶,药液因下落产生圈圈波纹,就这么荡开去,荡开去,看着荡开的波纹我却想起我的同学们很守信用的说了一声再见就真的不再见面,我感觉病床上的我是如此的孤独可怜。药瓶上映着我泛白的脸庞,我知道有些东西真的如时间一般一去不再回来,而带走它的正是时间这条数轴。如果将其一生停在数轴的哪一点上,那是生命中的哪一场画面,即使再美好也没有意义,于是我们将其一生粘在数轴的某段,从那里开始行走,有高有低,有哭有笑,翻阅这些画面,却是我指间苍白的迂回,手心凌乱的纠缠。

  耳边突然响起了音乐的声音,哦,那是范玮琪的歌声: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3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工作有三个月了,告别了学生时代的青葱与奶油,没有交任何费用在社会上学习怎样生存。我不是一个适应环境很快的人,所以第一印象给别人的感觉总是不爱说话,这可能跟“沉默是金”有一丁丁的关系。我爱金子,可我不是金子,我愿意当镜子,金子男人们都喜欢,女人不只喜欢金子,还有镜子。

  三个月来我几乎重复着同一个无聊的日子,正如大学时把昨天选中按住ctrl+c,在今天的日记中按下ctrl+v。只不过时间真的流逝,迈克尔杰克逊去了,饭岛爱去了,罗京去了,冠希哥也离开了我们的眼球,笑容在脸上显的不再单纯,谁TMD敢说我们没有变老!而元杰是个例外,他永远是年轻的,他不是金子,不是镜子,他纯真的笑容永远是个孩子。

  我慢慢的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带有麦香的空气,裂缝的街道,短尾巴的喜鹊,还有当地流行的扑克牌打法。离开校园的时候很悲伤,是我选择了提前离开,它说它很不想我离开,如若它先送走了我的同学,它怕我一个人在这里孤单,突然想起了上初中的时候我在作文里写的一句话“秦始皇陵兵马俑不是他摆的排场,而是他害怕死后一个人孤单。”那时候我以为这句话会得到老师的赞赏,而老师没有一点反应让我猜她是不是昨晚过的不好。一个人真的会孤单?苏莫给我看过手相,说我花心,才不会孤单,永远不会,死的时候陪葬的不是陵兵马俑,而是一棺材的真人。谢了苏莫,你说的我好害怕。那我现在的感受不是孤单有是什么?你不会回来告诉我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对日本文化产生了兴趣,有些事情真的就像疾病一样,根本没跟你打声招呼就来了,我想看看日本那个变态民族的毒瘤在哪里生长,这个兴趣爱好很合我twins Mary的口味,只不过他喜欢的是“性趣”。每当我介绍Mary的时候他总是插口,we are twins,I am 阿Sa,无所谓了,反正这么多嘴总能吃到冰棍。我常问Mary对日本感兴趣是不是不爱国,他总要用猥亵的目光过滤我问题的杂质,确定安全无污染之后回答说NO。学好英文才是大大的不爱国,对于我这个英语堪比日语的选手这句话说听起来还是暖暖的。

  静静的躺在床上,偶尔听到楼上叮叮当当的声响,我就猜是不是电视掉到了地上,是不是花瓶掉到了地上,或是两个瘸子打起来了,假肢掉到了地上……算了,想到这我就不爽了,这个公寓里根本没有残疾,很明显是哑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我害怕豆腐渣的楼顶它顶不住哑铃的突然坠地。床上的被罩告别了大学时停尸房盖尸体的白布,换成了悠悠的蓝色,夹杂着小花瓣小苹果,像是吴薇背的LV挎包,她唯一不是anta的东东。就是大学那个盖尸体的被子,吴薇还跪地求我给她弄一个,前提是叠完成20厘米厚的军背,军训是我们学校不可避免的噩梦。每次跟吴薇通电换的时候我都扯开嗓子特长特响特夸张的喊“喂——”。她说这名字让他郁闷,电梯里,人行道,厕所中,她的名字遍布了祖国地图的各个边边角角,连领导是麦克都要“吴薇,吴薇……”叫个不停。更绝的是高中的时候有节课,吴薇正和周公下棋,老班接电话 :“喂?”然后吴薇就特委屈的站起来,“对不起,老师我不会……”而那节竟然是自习课。

  记忆像是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等我去慢慢的擦拭,有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么美好的事情曾经发生过,还是最近我老做梦导致思绪混乱。 曾经我们班级做过一个关于颜色的测试,只有元杰答案是灰色,我说怎么看他穿上灰色的T恤怎么那么干净漂亮。其实这种测试根本没有正确答案,就像电影里根本没有定义真正的正义与邪恶,坏人变坏总是因为要做一件正义的事不得已就成了坏人。灰色代表了压抑和抑郁,我们全班开始怀疑答案的准确性,元杰压抑?开玩笑!他那么阳光善良,而面对这个答案的时候他都是带着会心的微笑。他还告诉我说紫色代表了孤独,告诉我说我一定喜欢我爱罗。从那以后我开始看上了火影,虽然火影体现了日本动漫和韩剧的共同特点,磨磨唧唧没完没了,但我真的喜欢上了我爱罗这个人物,以至于我上网的头像都是流着眼泪的我爱罗。元杰,谢谢你。现在我成了上班族,可我总觉的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你的笑貌,时间不敢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许欣我想你了,好久没有了你的消息,听说你比我还要忙,听说那种充实让你作呕,听说你有过一次不愉快的相亲,听说你依旧喜欢对着电脑吃西红柿……可这一切都是听说,现在的你像是一个肥皂泡泡,我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看它反射阳光的美丽。有时候想起元杰就会想到你,如果他真的是灰色的快乐你就是白色的忧伤,你眼中倔强的泪水让我知道原来绝情也可以如此美丽。

  不知不觉中我从梦中醒来,最近我总是做着奇怪的梦,梦到来自遥远的笑声,梦到胡同里有双狐狸流泪的眼睛,梦到我一个人倔强的走向远方……如果一切都交给梦来解释,而袖口模糊一片又是什么?TNND,不是又得洗衣服吧,最近衣服比裤头洗的都勤。 。。

4
每每想起元杰,我都有些莫名的感伤,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一直是好朋友,突然哪一天你说了再见我再也找不到你,像是手机突然没有了信号,我迷失在外域。失去你的消息有一阵子,我本没有方向的日子里增添了些许傍徨,迷糊中感觉你曾经对我说过离开谁生命都依然继续,只不过人们不想丢下曾以其拥有的回忆。

  我将闹表拧上发条,似乎越是用力一天过去的越快,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把它打翻,看到它停在了11点11分,才发现我浑浑噩噩的过了好一阵子。我拿起手中的moto手机,翻看通讯录播出你的号码,可恶的总是一个女人要我确定后再拨,我怎么会不记得你的号码,肯定是你换号了没有告诉我,如果不是我绝不会把你的号码记错。我怎么可能拨错你的电话?元杰,你在么,我想跟你聊聊,曾经快乐的学生时代。轻轻的按下挂机键,合上手机盖子,moto的蝙蝠标志那么显眼,我甚至看到了它迷离的双眼,它要带我走出外域,可我不敢与它对视,蝙蝠在我理解中是非常离奇的动物。

  那是我初中二年级放的暑假,那个暑假天气异常的闷热,我常常挥着扇子看着电视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偶尔能听到窗边风铃的响声。我是邻居大妈眼中的好孩子,仿佛所有老实的孩子都应该长我这个脑型。我当然不会偷鸡摸狗,那需要勇气和胆量,邻居大妈也不是成天跟我玩,他怎么知道我老实懂事。那时候我确实干的坏事没被大家抓到,我确实很懂礼貌有素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肯定以为我没有个性。

  这个暑假热播着《激情燃烧的岁月》,而我的暑假没有激情,网络普及还处于萌芽阶段,我根本对激情认识的不够深刻,的确是一个燃烧的暑假。学校离我家只有200多米,每当傍晚都有大群人出来消食。校园也是我和元杰的足球场,怎么认识元杰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像是很久就在我骨子里了,只不过他出现的时候从我骨子里出来了。我曾经问过他怎么认识我的,他却说有些人你根本不知道跟他第一句说的是什么慢慢变得很熟,很多一见如故的人最后往往都是变得陌生。足球这个共同爱好让那个暑假燃烧着我俩,那时候大罗的状态还出奇的神勇,还没有肥罗的概念,C罗更是在家学着ABC。见证大罗让我感觉他是足球史上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峰,即使现在他腆着一个怀胎的肚子。元杰踢球相当有灵性,他能提前嗅到每一个机会,控制每一脚的力度,他进球之后谦逊的让人折服。相信就是足球让我俩成了最要好的朋友。而许欣也是在我们踢完球之后走过来,跟她的好哥们儿石磊围着操场一圈一圈的遛弯。

  石磊是我班的大龄青年,大我和元杰三岁,是属于那种太过热爱初中文化留级几年的,也是 “留学生”的一类。很有女生缘,元杰分析是因为我们正处于懵懂状态,而他这棵校园常青树已是修成正果相当老道,对“哪个少女不怀春”这句话领悟的极为透彻。班中有点姿色的都被他垄断成为了“哥们儿”“姐妹儿”,以后还说不准怎么换称谓那。元杰说话总是淡淡的,却让我很信服,哦,原来地球是这个样子的。石磊球踢的那是相当好,在我们学年组说是“射手王”一点不带夸张过分的成分,也可以说正是他,带动了我班的足球风,我们每个人在场上都有各自的位置,闭眼睛都能找到队友,有过开场18秒进球的记录,堪比“一代银河战舰”的那个进球,才知道足球是11个人的。在踢球这方面,石磊做得可比他的学习成绩好多了。跟许欣熟了起来,也是这个暑假开始的。

  元杰给许欣的定义是一个极干净的女孩,女生娇媚看久了会乏味,而女生看起来干净就没有了乏味的概念。

  “看起来?”我有些纳闷,原来人是可以用干净形容的。

  “对,看起来,如果她真的是干净透明就不该跟石磊一圈圈的兜弯子。嗯,她应该是白纸,而不是透明的。”元杰像是再给我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元杰说的挺对,许欣的确不娇媚,把五官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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