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对方的视线被旅行包角落上印着的维尼吸引,似乎还发出了一声善意的轻笑,他烫着脸咬了下唇拉开旅行包的拉链做贼似的伸手进去掏啊掏……
“小弟的包真好看啊,我儿子也喜欢维尼熊,连床单都要买印有维尼熊的呢!”对面座的大婶也瞄到了他“童趣”的包包,遮着嘴笑起来,乘警同志笑着望过去问了一句大姐您儿子多大了,
“4岁了哦……我们之前一直没要上小孩,小崽子是老来子啊,他爸疼着呢!”
4岁……
他低着头几乎埋进包包里了,
掏掏掏……终于摸出一张湿润得有点模糊的车票,赶紧在大腿上擦了擦给乘警递过去,
“谢谢。”对方看了票上的时间和站点以后礼貌的把车票递还给了他,他笑了笑伸手去接,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却在接过车票时被对方的手指轻轻划过掌心,瞬间异样的酥麻几乎让他呻吟出来,待到再回过神时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他傻傻的盯着手里湿掉的车票,猛然发现车票一角的湿濡是在明显不过的乳白!
他的内心波涛汹涌电闪雷鸣了,
紧接着,他想起了之前一直遗忘的事情——
他那本纯手工制作的同性向劲爆小黄书……哪里去了?
第二节:乘警哪里去了?
被乘警同志没收了。
这是他来回思考了多次之后得出的结论,
没收了没收了没收了没收了……
这三个字在他的脑袋里面反复循环,他想起对方看着他时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发现那张好看的脸慢慢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猩红的嘴还一张一合的说着些什么,也许他现在正拿着小黄书在骂我变态,也许明天头儿就会收到我的“作案证据”……
莫名的鼻头一酸,他缩进被子里卷起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就这么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战战兢兢的去上班,办公室的秘书小姑娘跟他打招呼还吓了他一大跳,他小心翼翼的观察身边每一个人的眼神,确定他们没有“听说”了什么之后才抖着手开始做事,中午下班前接到了远在X城的老板的电话,他拿着震动的手机跑到楼梯间的角落里蹲下,咬牙按下接听键——
“小佘啊,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O城还习惯吗?”
“头儿好,刚才是手机调震动了没听到嘛,”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得太厉害,“O城挺美的,交接的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
“是吗,我听说昨天你坐那趟火车……”
他的手猛的一抖,“火车”这两个字就跟扎在他心头的刺一样,被人轻轻拨动就鲜血淋漓痛得汗湿衣衫。
“小佘啊,你还在听吗?”
“在、在……头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他虚弱的靠着墙坐到地上,手心潮得抓不住电话,
“我说你昨天那趟车听说晚点了1个多小时啊,下回飞过去吧,我看这项目还有得忙,你两头跑也累,别委屈自己了啊……”
他的头儿是个50多岁的胖老头,不抽烟不喝酒每天下班老实回家陪老婆,但是年轻的时候老板娘车祸伤了身子,就没能再怀上孩子,他知道头儿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刚才听到对方提起“火车”心头大乱,也没注意对方的口气,现在听到下文松了口气。
“不用了,我还年轻,跑几趟没什么,倒是头儿你要记得按时吃饭,不然老板娘知道我没监督好你该教训我了……”
他放松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开始断断续续的跟头儿聊起O城的近况。
就这么一连过了几天,他一直没有收到什么“特殊”信件,跟同事和上司相处得也很愉快,这让他觉得有一点点逃过一劫的窃喜,又一直为那本找不到的小本本提着一颗心。
你为什么要收了我的小黄书?
他冷静下来后百思不得其解,慢慢的开始习惯于每天晚上在大脑里描绘对方的样子,他回想起乘警深色的制服,然后画面切换到对方优美的臀部线条——虽然他没有看清,但是从对方制服下笔直的双腿就可以猜到那会是一个多么诱人的弧度,镜头继续上移,唔,是被皮带勾勒出的细腰,他(指乘警)一定在期待有一个不规矩的乘客在他检票的时候伸手摸上那线条漂亮的腰侧,他恶意的想,又忍不住愤懑——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伸手摸你,你就收了我的小黄书?!
他咬着宿舍配套的被子在床上打滚,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对方上扬的唇角和带着笑意的眼睛。
也许他是在暗示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他的心为自己灵光一闪的猜想激荡起来,停下翻滚这种无意义的运动,他闭上眼睛回味着跟乘警接触的每一秒,包括对方轻轻拍上他大腿的短暂触碰,
“嗯……”
乘警的手顺着他的大腿渐渐往上,然后覆盖到他腿间那个火热的部位,对方掌心的温暖跟他欲(公河蟹)望炙热重叠,好烫……他喘息着伸手攀上自己激动地兄弟,感到乘警的手顺着他的臀(母河蟹)沟向后滑去,
“啊哈……”
他侧过身子把脸缩进被子里,一只手握住身前,一只手顺着后腰往下……
“嗯、嗯啊……”
乘警一边逗弄小小佘一边时不时亲吻着他的耳尖,高大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身后,对方温热的大手缓缓划过柱身往下把玩他的小球,身前的刺激让他忍不住低吟着小幅度的前后摆动腰部,似乎听到对方含在喉咙深处的轻笑,他不满的撅起屁屁轻轻地左右摇晃,敏感的皮肤擦过乘警身上硬质的制服,
“唔……”
他叹息着磨蹭着身后的布料,后颈似乎感受到乘警乱了的鼻息,
“快、嗯啊……啊……”
身前安慰的手和小(小河蟹)穴里的入侵物同时加快了速度,乘警的炙热顶在他的股缝里随着他腰肢的摆动向前摩擦撞击,
“嗯……啊啊、唔……啊——!”
他喘息着喷发出来,而后失神的横在满是糜烂味道的被子里好一会,一直到呼吸不畅才挣扎着把头探出来,他伸出手借着床头的壁灯盯着掌心的白浊,再想起刚才幻想的对象,感觉脸连同脖子都火辣辣的烧起来。
我们……会再见吗?
会的。
他在火车站安检口握紧拳头做了一个加油拼搏的姿势,面对周围人或善意或纠结的目光又涨红了脸灰溜溜的提着维尼熊小包奔进后车大厅,他捏着回X城的车票做到离入口最近的位子,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离火车到站还有整整1个小时,来的太早了……他把旅行包抱在怀里让出旁边的位子给同样早到的乘客,想到待会会在火车上遇到那个人,就莫名的兴奋起来,连带着掌心都汗湿了不少,
或许他会喜欢我的另一个地方湿了,他偷偷地想,然后被脑海中的画面羞得呛咳出声,他来回看着时间,在冷气十足的候车室里汗湿了背脊,快了,就快见面了,他越来越迫不及待,开始幻想对方看到他的时候会有何种反应,
也许会在查票的时候握住他的手?
也许会在弯腰说话的时候亲吻上他的耳廓?
也许会借着什么理由将他带到乘警休息室这样这样再那样?!
他抱着小包遮掩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然后突然又跨下脸来,
也许那人只是挑起眉毛暧昧的笑……
检票、上车。
没有,
他在座位上偷笑着等待他的乘警,可是2个小时过去了,除了来回走动的列车贩卖员,谁也没有来。
也许那人在前边的车厢忙碌,他想。
没有,
火车不紧不慢的跑了三分之二的行程,期间他醒醒睡睡,同车厢的乘客大多在漫长而枯燥的旅途中像缺水的植物一样蜷缩起来,应该出现的查票乘警仍然没有影子,也许那人也在休息,他再有一次醒来之后看着昏昏欲睡的车厢仍不住失落的给自己打气。
没有,
还有1个小时就要下车了,其他乘客大多开始拿出自带的干粮补充能量或是和亲友低声交谈,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努力想要扬起跨下的嘴角。
在还有三十分钟就要到站的时候,车厢的那头隐约传来“检票了”的议论声,身边的大哥开始左右翻找不记得塞在哪个口袋的车票,他猛的直起身子,捏紧了不知道在手里抓了多久的小小的粉色纸张,熙熙攘攘的声音渐进,哒哒的皮鞋声稳步而来,停在他座位旁的过道上,
“打扰了,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车票。”
不是。
他觉得自己被一种压抑的情绪包裹起来,紧实得密不透风的包围让他难以呼吸,巨大的失落使得他整个人都暗淡下去,
不是他。
他失魂落魄的伸手递出粉色的车票,看着那个年轻忠厚的乘警小弟规规矩矩的检查完时间站点,再微笑的把车票交还给他,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想要拉住对方询问的冲动——
可是他要问什么,他要怎么问?问上次,不,是上个月的这趟火车上3号车厢检票的乘警去哪了?问那个不小心把水泼到乘客身上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出现?问乘警同志没收的东西会不会归还?
他难过极了,对方和他的想法是不同的,对方并没有期待过他们的再见,对方没收了他的小黄书也许只是不想他误入歧途而已,他一定在自作多情。他呆在座位上无意识的揉捏手里的车票……
喂,我不想要那本小黄书了,可是你去哪了?
也许我恋爱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抱着维尼熊的包包出神的坐在候车室里,3个月,3趟车,他一次没有见到想见的乘警同志,他觉得自己跟被去势的猫咪一样(对不起这个比喻完全是我个人的恶趣味= =)对什么都提不起性致。他曾经偷偷上网查询了X城的G吧,然后换了一身强调腰线的衣服装作熟门熟路的样子试图混进去,他成功了,坐在台吧前搭讪的人络绎不绝,他放任一些长得比较对他胃口的男人不规矩的手,可是摸到他身上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他想起乘警同志似笑非笑的用指尖轻轻滑过他的掌心,那种轻轻地痒痒的触碰缺让他的身体燃烧起来。
现在没有人能让我“烧”了,从G吧回来后他失落的卷在床上,用左手触碰右手那人触摸过的掌心,想象那人的双手与他的身体接触的感觉——
我完了,他纠结的把沾上某种液体的床单揉成一团塞到洗衣机里面,也许我只能对那个人直(湿?)了……
他是一个执着的人,但是他不钻牛角尖,在他确定自己的兄弟为了某个男人要死要活之后不再自怨自艾,他决定和那趟火车耗上了,1次见不到就2次,2次见不到就3次,3次见不到就4次5次6次……他总会等到那人值班的那天,他觉得自己开始从所谓“失恋”的阴影里面走出来了,他每天晚上在大脑中重复描绘那人的摸样,再伴随着那人的声音高(河蟹蟹)潮,他充满干劲的期待每一次出差,他捏着车票一边深呼吸一边期待着那个男人出现在他身边。
“从X城开往O城的KXO96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