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钱凯西在努力的纠结于为什么钱曼妮什么心里话都不肯说的时候,钱曼妮却在心底里暗自的不停的和对方做着比较。
这也不能怪她。不是她小心眼吧。毕竟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希望做独一无二的公主。更何况,就算钱曼妮什么都不在乎,她也不可能不在乎林汐是因为被钱凯西吸引才注意到她的。这无论如何都将是她一生难以释怀的疙瘩。
钱曼妮是优秀的。单独放在任何一个家庭,都是优秀的孩子。只可惜,她只能是钱凯西的妹妹。
钱曼妮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冲沉默的孔方举举手里的睡衣,笑道,“嗨,你干嘛?想看我换衣服啊?”
孔方猛然回神,窘迫的红了脸,帮她拉上了门,“你换好叫我。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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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她拉开门,把叠整齐的他的干净衣服交给他,才坐在沙发上,他的身边,问,“钱凯西都说什么了?”
淡淡的幽香侵略进了他的嗅觉,让他通身仿佛被高电伏的电流激荡过一样,一阵酥麻。
他连忙关掉裹脚布一样啰嗦的电视连续剧,稍微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离她远了点,靠着沙发,勾起唇角,看着她,轻声道,“她说,帮你准备好了一大堆的相亲对象,要你有空的时候回去相亲。”
钱曼妮倏的瞪大了眼睛,极为不悦,“什么?!又搞这个?!”
他眯起眼,“怎么,不是第一次吗?”
“当然不是第一次!每次回家都是老生常谈这点破事儿!你也知道的,我是不会结婚的不婚主义者,她老跟我对着干,觉得有意思吗?真无聊!”她愤愤的咬牙。
“你为什么要信仰不婚主义?”他盯着她的眼睛追问。
“这有什么。”她耸耸肩,无所谓的摊摊手,“结婚是一种主义,不婚也是一种主义。为什么结婚就比不结婚的高贵一等啊?没道理嘛!”
“那万一遇见合适的了呢?”
“你是想说喜欢的对吧?那就谈恋爱啊!不婚,又不代表做尼姑当修女了。我可以一辈子谈恋爱,但是,结婚,免谈。我雷这个。”
“为什么?”这下,他是真的不解了。这个婚姻观,貌似比较棘手。
“什么为什么,就是没有昏头的意愿呗!”她笑,淡淡的。
“如果碰见真正喜欢的人,也不要?”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要!”
“如果你父母逼你,也没用?”
“他们已经有钱凯西了,我就无所谓了。再说,天高皇帝远的,怎么逼啊!他们的一切愿望让钱凯西来完成吧。想抱孙子也找她去,反正他们家有钱,生得起也养得起。”
他蹙眉,“你不要对你姐姐有这么大的抵触情绪吧?她对你挺关心的。”
“不是抵触。这是我们的相处模式。只是你不习惯罢了。你想说的就是这个事儿吗?没别的事我就回去睡觉了哦!”
“别急。”他抬手示意她稍等,双目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问,“你有没有过一种意愿……就是打败你姐姐一次?”
“嗯?什么意思?”她好笑的看着他。
“你看,你既然都被你姐姐压制这么多年,不反攻一次好像也不合适哦!好像你甘心认输一样!你总要像个什么办法,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啊!”
钱曼妮来了兴致,挑眉,“比如呢?”
他轻咳了声,清清嗓子,然后才接着说,“比如……找个比蔡铎更好的老公啊!”
噗嗤。这下,钱曼妮真的没有摒牢,喷了。“我说,你几岁啊,出这种烂主意?你也知道蔡铎是什么家世。比他强?估计我只能嫁给楚越了!好了!”她一拍手,笑着说,“这个主意甚好啊!我决定了,嫁给楚越,嫉妒死那个钱凯西,哈哈!”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孔方那个囧啊。他原本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怎么突然又扯到楚越的身上了?难道她真的有意追楚越?!
没有比这更霹雳的噩耗了吧?
“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要睡觉了。你要洗洗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正说着话,她却突然顿住,和煦的微笑瞬间染上了不知名的颜色,贼兮兮的对着孔方怪笑,“我看你今晚特别亢奋啊!怎么,是不是发泄好生理欲望后感觉特别神清气爽啊!”
呃?!孔方吐血。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脑子里难道又在有什么不健康的思想作祟?!
“什么生理欲望啊,你瞎说什么啊!”
“别害臊啦,大家都是成年人!”她笑嘻嘻的靠近他,她的睡衣和他的衬衣已经零距离会师,她的脸和他的面孔也是近在咫尺。没有了碍眼的厚重镜框眼镜,此刻,他能清楚的数的清她的小巧卷翘的睫毛,可以尽情的欣赏她无暇精致的白皙肌肤,更能够全盘感受到她甜美的纯净气息。
他方寸大乱,身体也开始燥热,于是,不自觉的又往后靠了靠。
而她好像对这种危险的距离并不自觉,而是依旧笑嘻嘻的逼近他,直到又近到让他无处可躲。她这才盯着他的眸子,贼贼的问,“我听说,像你这样年龄的男人是性欲最强的时候。听说,每隔七秒钟都会性冲动一次。我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看你这样的,我相信了!诶,你说,你几秒?比七秒久,还是比七秒短?”
孔方的脸立刻就好看了。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定格在红上面。
他眯起了眸子,凝视着她刚涂过润唇膏的湿润饱满的粉红俏唇。他能清晰的嗅到润唇膏散发出来的柠檬味,合着润肤露的甜香味,和她淡淡的洗好澡后尽情释放的媚人心魂的女性馨香。这是世间最甜蜜也最痛苦的折磨。他不由得身体更加紧绷,喉头干涩。
她似乎玩上了瘾,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他面上的丰富表情,继续贼笑道,“说啊,几秒啊?”
他无处可退,也无处可躲。当逼到此处,他反而瞬间泰然了。仿佛瞬间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种种麻乱一团找不到答案的烦心事,一瞬间不治而愈。
如果他只能在“至疏远”和“至亲密”之间选择一个,而他确信不可能“至疏远”,那么,“至亲密”,又何妨?!
他抽出窝在身体和沙发之间的手臂,放置到沙发背上,只要稍微的下滑三公分,就是她的背。
他唇角微勾,眸中含笑,声音有些低沉,柔声问,“你说呢?你猜猜看。我看你了解我多少。”
他眸子里的温度仿佛瞬间急剧升高,还带着意味不明的含义,直勾勾的含笑盯着她,加上这柔的能化成水的温柔语气,还有初初不小心忽略掉的而现在仿佛瞬间侵袭包围了她的灼热的男性气息……这些,让她微微一怔,身体也些许的僵硬。
她这才发现,好像他们的距离是有点不大安全。就算是他是小受,能让自己产生这样的感觉的,依然不安全。
她和一个小受的身体会来电?!可敬的伟大的神啊,您也太惊悚了!
同样的,她也无处可退。既然已经如此,那么只好保持下去。否则,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到时候反而更尴尬。
她面上微微红了红,“唔……应该比七秒久一点吧……”
他轻笑,语气更加轻柔,目光却更加灼热,仿佛要融化了她一般,“不对,再猜!”
“我……我猜不出来!”
她的心里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来一头迷路的小鹿,撞得她胸口疼。
不行,绝对不行!和一个小受擦枪走火也太悲催了!誓不做DM剧里的女炮灰!她不停的坚定的提醒着自己。
她快速的像打机关枪似的说完了这句话,便要以她生平最快的速度起身离开。
但是,物理学告诉我们,上升的动作,因为地心引力而会产生阻力,会比设想的动作慢一点。而下降的动作,总是比较快,甚至会产生加速度。
所以,她还没有向上移动一公分,他的手已经向下成功的向下移动了三公分,准确的着陆在她单薄的背上,带着灼人的温度,压着她,靠近他,向前又继续移动两公分。
她瞪大了眼睛,惊愕的感觉到他的手臂如此霸道而强悍的控制着她的身体,让她和他,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她的胸口和他坚硬的胸膛紧贴在一起,这让她足以羞愤致死。……天知道,她刚换好睡衣,连个内衣都没有穿!完全真实,真空上阵!
她的腰被他另一只邪恶的手揽着……唔,男下女上,太邪恶了!
现在,她唯一能动的,恐怕只有头部了。
她拼命的昂起头,和他保持着可怜的距离,怒了,“你干嘛?!”
他笑,痞痞的,坏坏的,是她从没见过的笑,“和你探讨这个生物学问题啊!我都已经给你这么多提示了,我不介意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再猜猜看……”
“你……你流氓!”她一张脸涨的通通红,像个无计可施却心急如焚的想要逃跑的小红帽。
大灰狼心想,或许林汐没有给她上过这一课。一般情况下,正常情况下,女人在关键时候越是表现的忸怩,害羞或者恐惧,往往更能激起男人的兽性。
没关系,那时候林汐还是个小男孩儿。他不介意从现在开始告诉她这个简单的道理。
他笑的更加欠扁,手上更是霸道的箍紧,让她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他此刻身体的热度,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暧昧语气说道,“一般性冲动的时候,男人都是流氓。你没听说过么?”
她不安的扭动起来,死命挣扎。无奈双手早已被固定住,根本没有借力的可能。她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孔方,我警告你,你别给我乱发情!放手!我不是你的那盘菜,我更加对老牛吃嫩草没什么兴趣!你别乱来!”
孔方眸子更深沉。看来,林汐也没有教过她,一个女人最好不要在男人的身上乱磨蹭,这无疑是一种最直接的勾引。
“发情?也就是说你现在确信我现在的表现,就是性冲动,是不是?”
她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死命的别开了头,尽量和他的脸保持尽可能远的距离。
他却恶劣的移开了她背上的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让她彻底无处可逃。
他和她的唇,只有可怜的不到五公分的距离。他们能全然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逼迫她和他正视,而后,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那么,你计算一下,我是几秒?”
她无处可躲,只好向下缩,让嘴唇对着他的下巴,闷声咬牙切齿,“你根本就是随时!随时!标准的野兽!”
“正解!”他轻笑出声,“没错。对于自己想要的人,当然是随时,怎么还会计算平均几秒?你到底从哪儿看到的这种歪论?”
钱曼妮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他就是这样的风流鬼,干嘛还逗他?简直是自作自受!
不过,他应该只是逗弄自己一下吧?性向问题还是比较具有决定意义的。……对,一定是这样!
她抱着强烈的希望,低低的说,“好了,答案出来了,放手吧。很晚了,我要去睡了!”
孔方用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痞笑道,“你那本书你告诉你男人几秒钟性冲动一次,而没有告诉你男人一旦性冲动起来要做些什么吗?”
她窘迫的只想找的地缝钻进去。不是她不纯洁看这些东西的,而是写作需要啊!现在她该怎么解释?貌似他已经把她当成了思想带色的色女郎了?!
“是不好意思说,还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