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瞪了一眼大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的站起身解释道:“这里面是骨灰;我们牺牲战友的骨灰;它对于我们的意义非凡;你还要检查吗?”小军的话一出;让本就吓了一跳的女列车员心中又是一紧;华夏人对于一些古老思想和行为的尊崇是深入到骨子里的;很难在极短的时间内消除。骨灰这种东西在很多人的眼中是犯忌讳的;她已经没有了探究那瓷罐中到底为何物的念头;不吉利啊!
牺牲?战友?八个人?啊!!
乘警突然想起了面前这八个人的真实身份;脸上闪过了一丝的惊喜和不可置信的神采;分开人群到了小军等人的面前;立正敬礼。
“铁路警察编号XXXX像您致敬;能在这里见到各位真是太出乎预料了;不知道各位怎么会乘坐普通列车?”乘警腰杆挺得笔直;眼中充满着崇敬之色。
小军此时也知道了这乘警认出了自己等人的身份;不然不会有这样的表现。
“这着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过多反应的乘警;本来是刑警的他因为得罪了人才被调到了铁路上当一名只能抓小偷盗窃等小案子的铁路警察;心灰意冷的他很少会有这样激动的表现;到底怎么了?
“将军您需要调换一下车厢吗?虽然已经没有卧铺了;但餐车中比这清净一些军;而且还是那传奇将军;心里地激动让他说起话来也微微有些语无伦次。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们马上就要下车了。”小军摆手阻止了乘警这不属于献的殷勤。距离到达HN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马上停车之站就是自己等人下车的小站。
“啊!!!”“什么?”“将军??”
不同的质疑声音在车厢内响起;这年轻人被乘警称作“将
“电视中天天看到的你们都忘了吗?世界军事竞赛中为我们华夏获得第一名荣誉的左将军和诸位!”
乘警一语道破所有问题的答案;而这答案也让车厢内所有听到这句话语的人顿时全部愣住了;紧接着就是一阵欢呼声响起;车厢中地所有人都向着小军等人所在的位置拥挤过来;英雄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尤其是这种让老百姓们向往已久的英雄。
坐在小军对面的大爷大娘眼中也闪过惊愕;这面前的年轻人就是那为华夏赢得荣誉的带队将军吗?那乘警不说还没注意到。这一说真是越看越像;与电视中一闪而过的几个镜头中那华夏的将军简直一摸一样。
小军对着脸上升起一丝不好意思神色的大爷大娘笑了笑;表示没有在意他们刚才怀疑自己地行为;接着站起身;向着车厢尽头的车厢门走去;大山等人也都跟着小军站起身离开;马上就要到站了;这里的人又认出了几人的身份;再待下去可能会引起骚动;人民地力量是强大的。尤其是一群满怀英雄主义和好奇心的老百姓。
“请大家让让;我们马上就要到站了;这里面是我们战友的骨灰;我们要把他送回家。请大家不要耽误我们下车!”小军对着四周情绪有些激动的旅客们诚恳的说道;希望大家能够让一让。
竞赛中没有曝光的一些事件;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初期采访华夏队伍时是九个人;而到了那最重要的一刻华夏却只出现了八个人;说伤病不能参加也说不过去;连大腿受伤走路费劲地队员也都到场参加了。
小军的一句话让颇有些侦破头脑的乘警反应过来;真的有人牺牲了。
“大家都让一让。不要当着解放军同志们执行任务;这个责任谁也负担不起!”还是乘警的话好使;百姓们还处在大锅饭地年代中对于承担不能承担责任地话语是最为忌讳和惧怕的;耽误了国家大事;谁敢负这个责任。
路被让开了。可车上旅客们地热情没有消退。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双手猛烈地拍击在一起。久久不停息;直到列车停止小军等人走下车。而小军几人从自己位置走到车厢门的一段路上。每个人的手里兜里都被一路上百姓们塞满了苹果、梨和各式各样老百姓用来沿途进食的食物。
“好样的;你们是华夏的骄傲!”
“有了你们这样的军人;我们这些老百姓才能够安居乐业。
“当兵就当你们这样的兵;你们都是好样的!”
一声声真诚的话语;一句句关怀的祝福;一个个老百姓们的心意;小军接了;后面的大山几人才接了;走出车厢的时候;所有人的手中和兜中已经没有一点点的空位;幸好列车员递给小军几个塑料袋;才算把这些来自百姓们的心意通通装下。
今天回去可以有的说了;见到了传说中的英雄;并且还是近距离接触;简直是太棒了。
列车本来在小站只停留三分钟;可今天通过对话器让列车晚起步几分钟的列车员和这一车厢上所有的乘客;都把双手伸出车窗外;向着走下车子的小军等人挥手道别。
小军转身;敬礼!所有人转身敬礼;望着火车渐渐启动;那些伸出来的一张张淳朴面孔久久不曾收回;直到肉眼已经看不清了;小军才拎起地上的塑料袋。转身离开。
“看到这一切;我知足了;你也知足了吧?”大山低头看着手中捧着的瓷罐;感慨的说道。*****
当兵为什么?保家卫国!今天这车厢中虽然没有家中亲人;可这一张张淳朴的面孔不正是所有当兵的军人离开家时父母地殷殷祝福吗?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看到这些家中的亲人能够安居乐业的生活着;一切都值得了!
“人活一世;可能是为了自己、为了亲人、为了爱人、为了身边的人而活。可一旦穿上了这身军装;首先想到的就是为了国家而活;要在这军旅生涯中做到没有遗憾;当有一天你脱下军装的时刻;扪心自问是不是对得起身上这身军装;能不能让老百姓见到你的时候;竖上大拇指拿你当亲人一样的对待。”小军走在最前面;也略带着感慨的叹道。
这苹果、这梨、这煎饼、这烧饼么地香甜;因为这是老百姓们对于一个军人的认可;是满载着他们浓情的食物。
费明的家在一个小山村中。当小军一行人按照地址找到费明家的时候;他们愣住了。
破旧的篱笆墙;灰暗的墙壁;摇摇晃晃的扇门。透过那只有一米高的破扇门;看到那比草房强不了多少的破旧瓦房。这里真地是费明的家吗?
虽然整个村子中的房屋都差不多;都是那么的破旧;可费明家不应该如此啊;不说费明在军安局地高额津贴;就是费明在地方时的津贴也不至于让家过到这种地步啊!
虽然地处关内;气候也比较温暖;但到了冬季一样会下来几场大雪。小军一行人来到这村子的时候;正逢一场大雪过后;那雪压在破旧的瓦房上让人感觉这样的房子能够经得住大雪的积压吗?房子中的保温够吗?
村中来了生人;狗在吠人在看;一个个的村民穿着厚重地衣服从各个家中走出来。看着站在费老爷子家门口的一众军人。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你们要找谁?”瓦房中走出来一个健硕的老人;虽然已经是白发苍苍皱纹满面。可那在这寒冬中依然充足的精气神;说出话来也是底气十足。声音异常地洪亮。
老人地身后还跟出来一名少校军官;看到小军一行人马上跑过来敬礼:“左将军;你们来啦!”
“我是HN军分区侦察营的营长;我叫金超;奉命前来这里。给您介绍一下;这是费明地爷爷。费老爷子;这些是费明在天京的战友;这位是费明地领导!”
小军知道金超到这里的原因;人生地不熟的一行人自然需要这样一个人了;看来父亲那边想得很周到。
“爷爷!”看到这老人;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小军一行人都很不好受;脸上的神采也都非常的黯淡。
老爷子早就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孙子从前的领导来家里;只说是来看看也不说为了什么;这些孙子在天京的队友也来了;看着大山手中捧着的瓷罐;老爷子明白了;孙子前段时间回来的一些带有一定离别意味的话语也涌了上来。
老爷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身子一侧歪;眼神中的精气神才这一瞬间消失了大半;他已经预感到孙子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村民也都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村中没有电视自然也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那军事竞赛也没有传播到这个偏远的小山村中;可这些突然出现的明子战友和他们脸上的悲痛;都让村民们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费老爷子深吸了口气;紧走几步到了大山的面前;盯着大山手中的瓷罐;平复了一下心情用坚定的语气问道:“费明怎么了?请你们直言相告;老头子我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可还挺得住!”
气氛有些凝重;谁也没有想到老爷子这么的敏感;这么的直接;大山张了几下口都没有把话说出来。他不知道说出来之后如何去面对这老爷子。
“费明牺牲了;这是他的骨灰和遗物;我们给您送回来了。”小军上前一步;把兜中属于费明的遗书拿了出来递给了费老爷子。
一句话让整个小山村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和悲伤的气氛中;妇女们地感情总是很丰富的;听到费明牺牲的消息后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一个个的男人们也都用手轻轻的揉擦眼睛。
费老爷子眼圈一湿;虽然已经心中猜测孙子可能出事了;可得到确认的消息还是让已经年逾古稀的他心里有些承受不住。颤抖地手接过那封遗书;转身走进屋中。
小军几人也跟了进去;屋中如同在外面看到的一样破旧;无论是桌子还是椅子都已经超出了使用寿命还在为费家工作着;大山把瓷罐放在桌上;叶海把装有费明遗物的包裹放在桌上打开。
“爷爷;我们都是费明的战友;亲如兄弟的战友;这是国家发给费明的抚恤金和费明的存折;还有他曾经获得的荣誉。”叶海把包裹中的东西一一摆放出来。抚恤金和存折中的钱都是小军几人凑地;国家的钱还没有下来;这是战友们的心意;小军也没有强出头由自己全部的大包大揽。
坐在椅子上地费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把遗书拆开;看着上面并不认识的字体;抬头看了一眼门口;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叔;我给你念念!”
金超对着小军介绍:“本村的村长!”
村长把遗书打开;大声的念道;一边念眼泪一边的流下来:“爷爷;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孙儿已经不在了;别哭;孙儿无悔;孙儿走了您多保重。您说过的一切;孙儿做到了!”
只有寥寥数语。可这几句话却让在门口听着村长念出遗书内容地村民们的悲伤和眼泪。更加的猛烈。
费老爷子从小到大教导费明的一切;村中的老老小小都知道。保家卫国;做一名为国家荣誉纵使牺牲也在所不惜地军人。
第二天。费老爷子很平静地为费明办了一个葬礼;全村的村民和小军一行人都参加了这个简单地葬礼;一个小小的坟包就建在费家院落后面不远地半山腰。
“你们走吧;把真正属于我孙儿的东西留下;那些钱你们带走;我的孙儿已经把属于他应得的一份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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