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情人,不结婚(壹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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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情人,不结婚(壹零版)-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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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兰指了指桌子上的三个空酒瓶子,说:“你俩呀,都是大酒鬼!你表弟也喝多了,这不他还在睡呢!”陈猛一看身边的蒋方华,笑了,讥讽道:“一个小白脸子,他还不如我能喝呢!”

  蒋方华翻身坐了起来,陈猛笑着问道:“咋样,你不行吧?”表弟揉揉眼,说:“谁跟你喝酒,都得喝多了!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陈猛把黑葛大挎包递给他,说:“是啊,太晚了姑姑不放心。”

  来年开春,幽兰生了个白胖胖的闺女,陈猛端详了半天,说道:“这闺女不像我啊,也不像你呀!倒是挺白俊白俊的!”

  幽兰反问道:“不像你,你就不喜欢了?”陈猛摸着孩子的小手,说:“不像我,我也喜欢!谁让她是我的亲闺女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回 不是男人
小丫儿在出生后的第一个冬天时很听话,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玩儿。到第二个冬天的时候可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按理说孩子大了一岁,身体应该更强壮了,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小丫儿隔三差五的就伤风感冒,轻的时候打针吃药就好了,重的时候就要到公社的医院输液。陈猛骂骂咧咧地不愿意管孩子,小丫儿就全由幽兰一个人带着,一天到晚这孩子贴在了妈妈的身上。

  越怕啥越来啥,这天气也怪,大冬天的两个多月也不下场雪,气温不冷不热的。大人还好点儿,这小丫儿又咳嗽了好几天,小脸儿烧得跟火炭儿似的,眼泡儿也瘪下去了。幽兰急得满嘴是泡,她央求着男人:“我说,这孩子病得不轻,村里的赤脚医生打了好几针也不管事,要不行,你用洋车子载着我们娘俩去公社的医院看看?”

  陈猛斜了斜眼珠子,不耐烦地说:“这孩子真是软,这半年来老是闹毛病,害得咱们欠了一屁股债!我看不用治也会好的,净瞎糟蹋钱!”

  幽兰搂着蔫了吧唧的闺女,质问道:“这不是你的种儿啊?你咋一点儿也不心疼呢?”陈猛一听就急了,厉声喝道:“放屁!不是我的种儿是谁的?我咋不心疼呢,你说是谁的种儿?别人的种儿,你咋不叫别人养着呢?”

  幽兰压了好久的火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她耿着脖子说道:“是你的种儿咋不给她治病呢?”陈猛火冒三丈,哈哈!小娘们儿还翻了天了,他抡起大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幽兰粉白的脸蛋儿上。幽兰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很快她的脸上就出现了五个大红手指印子。小丫儿在幽兰怀里哭得直哆嗦,幽兰嗷地嚎出声音来。

  爱怎么哭就怎么哭,陈猛才不理会呢,他还振振有词:“你还长能耐了,你要是敢骂我一句,我还照样揍你!”幽兰在这个男人面前只有哭泣了,哪敢骂他一个字呢!陈猛见媳妇儿哭个没完,心里烦,一甩袖子出去串门子了。

  天很晚了,陈猛才晃晃悠悠回到家,幽兰娘俩已经睡下了。男人刚一进屋就有一股子酒气扑了过来。幽兰合着眼睛也不说话了,小丫好容易才睡着了,再说了她也懒得搭理这个野男人。

  幽兰迷迷糊糊中听见小丫儿在哭,她打了个盹儿。小丫儿的哭声更大了,身边的陈猛被吵醒了,他睡得正香,这一醒来可烦了,于是嘴里又嚷道:“你就知道死睡觉,也不管管孩子!”幽兰嘴里嘟囔着:“小丫儿也是你的孩子呀!你咋不管呢?”

  陈猛嗖地蹦起来,大叫道:“你还强嘴?不服说了!”说完掀开幽兰的被子,揪住女人的头发,挥手打了起来。小丫儿哭得更厉害了,陈猛的火也更大了,一发狠劲揪下来女人一撮儿头发,幽兰疼得嗷嗷直叫,她抱着头在炕上打着滚儿。陈猛气呼呼地骂道:“刚摸你两下就受不了了,你就给我装相儿吧!我看你还装不?”于是他一把揪住幽兰的头发,抬起脚来使劲儿照她的屁股踹了一下。幽兰白雪一样的身子立刻缩成了一团儿,漆黑的屋子里只有孩子的哭嚎声和乒乓的拳脚声了。

  这正是:凄风冷雨花瓣谢,甘露暖阳斜枝生。

  幽兰的眼睛立刻青了,已经睁不开了!她抱着小丫儿一声也不敢吭。

第七回 老光棍儿娶媳妇儿
1976年深秋。。。 。。。

  王家浅村的东北面有一个村子叫马村,村子不大,也就有百十户人家。村里的人们经常见面,大家一起下地干活儿,一起收工回家,所以村里的人都很熟悉。

  马会珍在家里排行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父母没有攒下多少家底儿,日子很穷。两个弟弟都已成家单过,马会珍从小就寡言少语,平坦的脸上有几个不大不小的麻子,那是小时候出花儿时留下来的。今年都三十岁了,他还打着光棍,会珍妈为大儿子的婚事可没少操心,到现在也顾不得老脸了,东托亲戚西托媒人,这个张罗呀,总算没白费劲,儿子的亲事终于定下来了,女方三十一岁,家庭情况和自家差不多,下面也有两个二十六七的弟弟,还都没结婚。

  经过媒婆的几次奔波,会珍和女方见了面,很快就订了亲。女方也没提出什么条件。在订亲的头天,会珍妈从邻居家里借来一个橱柜放在堂屋的北墙角那里,完事儿之后又还给了人家。女方同意是同意了,可提出的结婚条件挺高,光彩礼一项就要一百五十元钱,别的零碎儿还需另说。为了儿子能早日娶上媳妇儿,老两口子咬着牙鼓着肚子答应下来。办法呢?还不是跟亲戚借呗!

  办喜事那天,酒席只摆两桌。会珍这头儿的亲戚没给信儿,媳妇那头只有两个弟弟过来挂门帘子,一切都比较简单,这挺对老两口子的心意,多少能省点儿嘛!

  会珍妈很会安排,不分老少,男一桌女一桌。她在酒席上一再感谢媒婆,不停地给她夹菜、敬酒。媒婆为了会珍的婚事都跑坏了三双鞋,所以也就不客气了,一口酒一口菜,吃得挺满意。

  这时新郎会珍的两片大嘴唇都合不到一块儿了,只知道咧嘴乐了。人们两眼珠子只想看到新娘的模样儿,是俊还是丑。此时新娘子并不觉得饿,但还是勉强吃了一碗米饭,夹了几根粉条,直到散席的时候,她也不清楚自己是饱还是饿,无论吃什么都觉得是苦的,可能是这几天着急上火,自己嘴苦。

  日头西落,人们渐渐散去,会珍家的院里才清静下来。老两口子在中午的时候就当着众人的面儿宣布:“从今儿晚上开始就让大儿子大媳妇儿单过,父母跟三个儿子一对一年轮着过。”

  掌灯的时候,会珍做了一盆子面片汤来,放上炕桌,又端上来中午的剩饭、剩菜。他叫了几次新媳妇儿,她才慢腾腾地坐到桌前拿起了筷子。会珍低低地问:“艳君,你是吃汤还是吃米饭?”艳君虽然动作扭捏,但还是想快点儿吃,因为她现在确实饿了。

  吃完饭,艳君开始意识到自己已是这家的主人了,于是抄桌子刷家伙。

  忙活完了她坐在炕沿上,虽然心里有堵墙,但今晚上毕竟是她的大喜时刻,所以心跳也不免加快了。会珍殷勤地打了一盆子热水,让艳君烫脚,她不客气地接受了。滚烫的热水让艳君羊脂般细腻的脚变得特别红润,热气轰走了她的疲劳,也舒缓了她紧张的神经。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回 新媳妇儿出门
新郎马会珍铺好被子,坐在炕沿上抽烟,一圈一圈的烟雾从他的鼻子眼儿里喷出来。艳君虽然对烟味儿不反感,却不喜欢男人的这个样子。会珍抽完烟,催促着媳妇:“今儿太累了,咱们还是早点儿睡觉吧?”艳君盘腿坐在被上声音不高但很坚定:“等我把被窝压热乎了,再睡!”会珍马上补充一句:“晌午做那么多饭,炕早就烧得烫屁股了。”艳新娘一听新郎这么说干脆不搭理他了。油灯的火焰突突地跳着,把新糊的窗户纸映得通红。黑乎乎的墙围子上粘了一层洁白的粉连纸,这个洞房显得格外亮堂,满炕的大红大绿被褥也增添了不少喜庆的气氛。

  马会珍不停地打着哈欠,灯里的油不多了。艳君只好脱掉褂子,穿着毛衣裤子就盖上被子躺下。新郎见新媳妇儿睡下,才脱了衣服钻进自己的被窝。坐着的时候,新郎直犯困劲儿,可是一躺下,怎么也睡不着,自己身边毕竟躺着一个女人,一个马上就要属于自己的女人。艳君此时虽然闭上了眼睛,却心里一直在胡思乱想。马会珍慢慢地把手伸出被窝,摸进媳妇的被里。他的手划了半天才捏住艳君的手,他的手指不停地在新娘子的手心手背上滑动。会珍的手指已经汗渍渍的了,新媳妇的手像绸缎一样光滑、柔软。会珍稳稳心神,笨拙的身子利索地挤进新娘子的被窝里。艳君本能地用双手往外一推,可是没有推动,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也就放弃了自己的宁劲儿。会珍迅速地爬到新娘子的身上,双手轻轻地往上拽她的毛衣,又着急又不敢大点儿使劲,好容易才把毛衣从媳妇的头上拽下来。“好家伙!穿得还不少。”会珍心里嘀咕着。他的两只手颤抖着一个一个地解开新媳妇儿衬衣的扣子。艳君想攥住男人的手,却没有动。煤油灯的火焰上蹿下跳,还不时的左右摇晃着,照得艳君的肚兜鲜红鲜红的,上面绣着粉红的牡丹花儿。会珍没有心思去欣赏那美丽的花儿,他只注意到了媳妇白皙且泛着光泽的肩膀。。。 。。。

  会珍爬上炕,叠好被子,又到堂屋的锅里淘粥,把饭都端上桌子。这时自己的新媳妇儿艳君才系着这裤子走进来。她洗了把脸,又了拢了拢头发,坐在炕沿上开始吃饭。会珍见女人吃上了,自己也拿起块剩糊饼夹点儿咸菜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说:“昨儿我听队长说今儿队里要干活儿。不知干啥呀,你多吃点儿,要不到中午得多饿呀!”艳君答应了一声。果然,夫妇二人吃完饭不久,村口集合的钟声响了起来。会珍说:“咱俩到当街去吧?生产队分活儿,只要出工就给记工分儿。”艳君点了点头。他们俩一前一后来到当街,这时村里的社员都已聚到一起。艳君是新媳妇儿出门,头也不好意思抬,只一个劲儿地看自己的脚面。会珍把她给大伙介绍,她也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不搭话。她听见大伙在议论自己:“个儿不矬!”“还挺苗条!”“肉皮儿挺白!”倒是没听见一句贬低自己的话。

  今天上午的活儿是往白地里送粪,两个人一组,男女搭配。男的负责从猪圈里起猪粪、赶车;女的负责装车、卸车。和艳君一组的是一个挺年轻的男的。艳君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那个男的也只知道她是马会珍的女人。

  今天早晨还真挺冷,大伙都没少穿衣服,什么棉大衣啦!大皮袄啦!都捂得挺严实。套好车、装上铁锨,就开始干活了。艳君她们先来到村北头儿的一家儿,那个男的把马车倒进院里。他也不说话,艳君也不吱声。他甩掉棉大衣,跳进猪圈里,用粪叉往外甩猪粪。艳君在猪圈上面把扔上来的猪粪用平头铁锨往马车上装。那个男的甩得很快,不一会儿地面上就存了一大堆。艳君心里挺着急,汗珠子直往外冒。那个男的利索地从猪圈里蹦上来,从艳君手里抢过铁锨就往车上装粪。艳君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装完了车就往地里送。他在前面赶车,艳君在车后面跟着,一路上谁也没有说什么。

  呼呼的西北风吹起一股股黄土,那个男的抡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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