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嫣儿……她这是在做梦吗?
“娘,怎么是你!”容嫣然像是见鬼一般,忽然厉声说道,那震惊的声音绝望中透着难以置信。
一旁的柳青青也受到了惊吓,惊颤说道:“姑母?!”
荣贵妃惊得险些昏过去,怎么会这样?!好半天她才平复心境,瞪了身旁的宫女一眼,这是怎么办的事情,怎么是她母亲在庆云殿里面。
那宫女也是脸色一白,事情这样是她们始料不及的,而看娘娘那恨不得杀人的目光,她知道她完了。可是她明明看到容四小姐进去了啊,怎么会这样。难道一开始,这容四小姐就知道了一切,所以……想到这里,她身体一抖,看向了一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的女子。突然觉得她那份从容冷静,直让人害怕到骨子里。
容德庭一张老脸气的铁青,直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柳氏的脸上,“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敢给他戴绿帽子!
柳氏被这一巴掌彻底打醒,她的眼睛不觉下移,看着自己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偏过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那是谁!她一张脸瞬间吓的惨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怎么会……她依稀记得自己去查看容浅那个小贱人是不是进了庆云殿之后,她就准备回来引着大家来庆云殿看她的丑事,可是她好像闻到了什么香味,然后就没有意识了。再后来,她觉得好热,心里长久以来压抑的渴望突然增长,刚好身边有个男人能满足她,而她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顺应了本心,那些迷乱的回忆瞬间袭上脑海,一股恐惧感随之而来,完了,完了!
“不是我,不是我,老爷,我没有……”柳氏疯狂的嘶吼着,不行,她绝对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她不但会被老爷休弃,而且这郢都怕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然而她动作间,盖在身上的被子跟着滑落,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上面的那几乎带血的痕迹,无不说明先前战况的激烈程度。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现在有皇上在场,容德庭肯定会直接冲上去结果了柳氏的性命,明天这郢都中人怕是都要嘲笑他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鄙夷的看着柳氏母女,刚刚一口咬定容浅与人苟且,明明是自己不检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竟然如此不要脸,这郢都女人的脸面都让她给丢进了。
荣贵妃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如果可以,她是绝对不愿意承认这地上yin|乱的女人是她的母亲。
“国公夫人向来以贤良淑德自居,在府中对我颇多照顾,我还真是想不到她会同人做出这等污秽事,不过我到是好奇他身边躺着的男人是谁了,竟然比国公大人还优秀。”一旁沉默着的容浅忽然笑着说道,那笑容中透着些许的玩味。
容德庭一听这话,脸都快要绿了,他多么想降低存在感,可是偏偏容浅要拿他同那个奸夫做比较,她是存心不让他好过。可是皇上现在在这里,他想要训斥容浅都不能,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容浅,你胡说八道!”容嫣然声嘶力竭的辩驳,可是就是她自己心中也为有柳氏这个母亲而感到羞耻。
容浅的话,也是大家想知道的,柳氏一个国公夫人在宫中究竟会勾搭什么样的男人呢。
慕容笙箫跟沐景祁两人看了一眼容浅,她主动说话,看来那男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呢。
北楚帝本就恼火有人陷害容浅,而对象又是柳氏,他早就听说过柳氏对容浅不好,心下的怒火不由增长了几分,可是这种事他并不好出面。
刘太后看了北楚帝一眼,冲着一旁的皇后点了点头,叶皇后明白,立刻让人将柳氏旁边人的头露了出来。
荣贵妃看到这景象,眼珠子猛地瞪大,不,不可以让他们看到那张脸,她想要出声阻止,可是根本来不及了。
被子里的男人已经昏过去了,看着那露出来的脸,不知是谁忽然惊叫一声,“这不是碧香苑的齐公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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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浅浅,你怎么又被人陷害了!
被子里的男人已经昏过去了,看着那露出来的脸,不知是谁忽然惊叫一声,“这不是碧香苑的齐公公吗?”
公公?!与柳氏苟且的人竟然是个公公!众人一听这话,看向柳氏的目光中鄙夷更甚,你说你偷男人就偷男人,竟然还如此口味独特的去找一个太监,这到底是多缺男人啊。此番跟着北楚帝过来的官员中不少人又将目光落到了容德庭身上,上下打量着他,莫不是荣国公不行了,所以容夫人宁愿去找太监来满足自己?!
容德庭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自然知道同僚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可是他根本没办法解释,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哪一天像今日这般丢脸、憋屈过!心里对柳氏的恨意愈发深了。
柳氏惊得脸色惨白,刚刚跟她欢好的竟然是一个公公,怎么会这样,不对,那个时候他明明满足了自己,自己在他身下如花般绽放,她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她的身体现在还在回味着,她不相信,不相信!这一刻她突然最在意的是刚刚跟她发生关系的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既然那是个公公,那他是如何跟容夫人行那等污秽之事的。”这话听起来像是替柳氏开罪,可是隐隐中似乎暗指着别的什么。
众人皆是倒抽一口气,是啊,公公可不是男人,难道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看柳氏的身上,到处都是痕迹,可谓是铁证如山!
突然“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被子里滚落出来。
看着那掉在地上长长的器具,灯火下依稀能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与黏液。一些闺阁少女们可能不知道,可是那些世家夫人,宫中嫔妃、宫人却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是宫中太监宫女对食欢好时所用的器具,想不到这柳氏竟然如此yin荡不堪!
柳氏看着那器具顿时傻眼了,原来让自己感觉到快乐的竟然是这么个东西,她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而这一刻她所有的神识都回归了,这一切,这一切她原本是替容浅准备的,那个太监是她找来的,她要让世人知道容浅是个人尽可夫,连太监都不放过的yin|娃荡|妇,可是没想到最后,最后竟然是她被这太监给侮辱了!这中间肯定有阴谋,她再怎么蠢也不会爬上这太监的榻。对,她肯定是被下药了。
“老爷,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容浅……”柳氏突然挣扎着辩解,明明该是容浅那个贱人在庆云殿,一定是那个贱人设计她,就像之前设计嫣儿一样设计了她,她一定要向大家揭穿她的真面目。
“你个荡妇!”容德庭胸口里的怒火如潮涌一般涌上来,早已经决了堤,一巴掌甩到柳氏的脸上。他是习过武,此刻是怒极,手上的力道根本就没有控制,一巴掌将柳氏击出去好远。
柳氏滚出老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连带着两颗牙,她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
“母亲!”容嫣然失声喊道,看着柳氏那肿起来的半边脸,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可是她不敢去扶她,潜意识里,她高傲的心不容许自己有这样一个不堪的母亲。
荣贵妃虽是暗恨父亲下手太重,可是母亲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这贵妃的脸面也搁不住了,自然也不会多劝,现在明哲保身最是要紧。
容浅站在一旁欣赏着这场闹剧,还以为这母女三人多齐心呢,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想要对她下药,那她就让她们自己尝尝被下药的滋味,一次不长记性,那就再进行第二次,反正她有时间陪她们玩下去。不过今次之后,她们怕是没有机会了吧,她可不会允许有人两次对她图谋不轨!
北楚帝的耐心也被磨尽了,而这个时候那个齐公公醒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齐公公一醒来就意识到不对,连忙跪在地上,额头上大汗淋漓,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先前那一场激战耗费了他许多的精力,还是心里恐惧所致。
北楚帝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是容四小姐,是容四小姐约奴才到庆云殿,然后一进庆云殿,她就对奴才上下其手,皇上,奴才是被逼的。”齐公公来不及看了解状况,按照预定的台本说着,一边将头磕在地上。
“齐公公,我何时约过你,我怎么不知道。”一个清淡的女声忽然传来。
齐公公动作一滞,猛地抬头,看着前方从容而立的女子,再看倒在地上,被被子盖着的柳氏,面上瞬间一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睡了荣国公夫人?这可怕的想法让他后背顿时冷汗直冒,难怪荣国公看他的眼神仿佛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所有人都鄙夷的看着齐公公,这种栽赃陷害的把戏,真以为他们看不懂吗?况且这容浅是连轩王都不要的女子,怎么会去约一个太监。难道说,轩王殿下连个太监都不如!
别人能想到,楚翰轩自然也能想到,一张俊脸瞬间黑了下来,每次跟容浅那个女人扯上关系,准没好事。
“狗奴才,胡说八道!”北楚帝怒极,一脚将那齐公公踢了出去,大吼一声,“来人,将这狗奴才拖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确实是容四小姐约的奴才。”齐公公吓的小便都出来了,顾不得身上没穿衣服,不住的磕头。
荣贵妃站在一旁,美丽的脸惊得惨白,如今齐公公醒了,若是皇上严刑拷问的话,怕是她也逃不了干系。
“皇上说的没错,这样的狗奴才,就该拖出去砍了。”荣贵妃美目一横,冲着赶过来的秦羽厉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皇上刚刚的旨意吗?”
“贵妃娘娘,你不能……”齐公公猛地抬起头看着荣贵妃。
荣贵妃见状,厉吼一声,“还不将他拖下去!”
叶皇后冷眼看着一切,今日这一切明显是个局中局,她可不觉得荣贵妃能得偿所愿,她的目光忽的落向那纤长的紫色身影上,若真是如她所想,这女子的手段还真是狠。
秦羽看了北楚帝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当即准备派人去抓人。
就在这时,容浅忽然走上前,阻止了秦羽,“秦大人,且慢。”说着,她转而看向北楚帝,“皇上,既然他说是臣女约他,那臣女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他。”
北楚帝看着容浅脸上从容自信的神采,眼底一片恍惚,只消片刻,他点头应许。
容浅转身,看着地上的蜷缩在一起的齐公公,淡然说道:“你说我约你,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约你了。”
齐公公抬眼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目光触及到荣贵妃那阴狠的眼色,心头一个瑟缩,当即低头说道:“四小姐当时是让人来通知奴才的。”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