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公抬眼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目光触及到荣贵妃那阴狠的眼色,心头一个瑟缩,当即低头说道:“四小姐当时是让人来通知奴才的。”他如今得罪了荣贵妃,如果不把事情办好,怕是会没命。
“那我是让什么人来通知你的呢?”容浅继续问。
齐公公扬声说道:“奴才也不知道,四小姐刚回郢都,又不常进宫,身边的人奴才怎么会认识。”
“你都说了不认识我身边的人,又怎么能确定是我约你呢?”容浅微微挑眉,“难道仅凭一句话就断定是我约你?这嘴长在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便怎么说,而你拿不出证据证明是我约你,却一口咬定是我约你,那么我不得不猜想,你是故意想要陷害我!至于理由,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容浅声音清淡,条理清晰,本来众人对这事就诸多怀疑,此刻更是笃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容浅,毕竟容浅最近的确是得罪了不少人。
齐公公一个愣神,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眸很漂亮,璨若星辰,在这黑夜中熠熠生辉,仿佛能照亮这茫茫黑夜一般,可是眸光深处,那摄人心魂的冰寒让人不敢靠近。而她最后一句话,似是在暗示着什么。
眼瞧着齐公公心神摇摆,荣贵妃心头着急,当即说道:“容浅,你这是在扭曲事实。你说你没有约这个太监,那本宫倒是想问问,你当时在什么地方,又有谁能证明你没有进这庆云殿!”
容嫣然原本被柳氏的丑事所震撼住了,此刻听到大姐的话,瞬间醒过神来,她尖声说道:“容浅,是你,是你陷害我娘,一定是你!”
荣贵妃的话是大家一直都忽视了的,是啊,容浅既然想要说自己是清白的,那她又究竟在什么地方呢?此刻大家都忘记了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柳氏。
北楚帝没有作声,看了容浅一眼,她的脸上并没有慌乱,一贯的从容,他忽而说道:“既然如此,浅儿就与贵妃说说你当时在什么地方吧。”
秦羽看了容浅一眼,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容浅会约那太监的,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做过什么,此刻他心头突然有一种想要站出来的冲动。
容浅看了荣贵妃一眼,这女人倒是聪明,可惜有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母亲跟妹妹。
今天晚上能证明她动向的人很多,秦羽一个,凤九幽一个,轩辕天越一个,甚至还有一些宫女太监,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就好了。不过这景象,似曾相识。先前在荣国公府,柳氏她们设计她的时候,有一个人就自作主张的替她正言了一回,她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今天的事情都是那一日的重现,不过这次,那个男人应该不会出现了吧。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就在容浅思索之际,一个清越的声音忽然传来,透着浓浓的宠溺,“浅浅,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又被人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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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全家也包括你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就在容浅思索之际,一个清越的声音忽然传来,透着浓浓的宠溺,“浅浅,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又被人陷害了。”
这声音、这语调就是化成灰她也记得,容浅整张脸都禁不住抽搐起来,他怎么就这样阴魂不散呢!她转过身,不远处宫殿屋顶上,一个月白色的身影正斜倚着躺在上面,银白色的面具在夜色灯火下愈发神秘,距离隔得远,她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情,不过她猜,这货肯定在嘲笑她这点小事都没解决好。她忽的心神一凛,心房里面,某个疑窦,骤然消失。
除却容浅之外,反应最大的要数楚翰轩了,先前在荣国公府,他见过贺兰云昭一次,要说他在轩辕天越等人面前矮了一截也就罢了,毕竟他们位居王侯榜,是天下皆知的奇才。可是这个贺兰云昭,不就是创立了个天下阁吗?论血统,他才是真正的皇室贵胄,他贺兰云昭再如何优秀也不过是一介布衣,他竟然敢对他无礼!最让他恼火的是,面对他的时候,他自己心里都没有自信。而且,想到他跟容浅的关系不一般,他心里突然就一阵烦躁。
“是他,他就是容浅的姘头!”容嫣然忽然尖叫出声,指着屋顶上的贺兰云昭,眸光中恨意徜徉,就是这个人,不仅帮容浅,还让她成为了天下第一丑女,受尽别人的耻笑,他跟容浅一样都该死!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不觉在容浅跟贺兰云昭身上徘徊,刚刚他们可都听到了,那人唤容浅为浅浅,可见他们的关系并不一般。
一旁,沐景祁跟慕容笙箫两人皆是眉目一沉,普天之下,喜好月白色,银质面具遮面,近来又与容浅之间传的沸沸扬扬的似乎只有一人——天下阁阁主贺兰云昭。
虽然他们位居天下阁王侯榜,可是却从未见过这位天下阁阁主,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看来这次,真的是天下英豪齐聚郢都了。
只见那一身月白色声音忽然朝着这边掠过来,身影从天而降,如流云一般淡然飘逸,月白色锦袍飘曳而落,恍若一副绝好的画,不少闺阁女子皆是芳心大乱,然而在他落地瞬间,突然一道劲风扬起,周遭气流涌动,所有人的心神骤然回归。
“啊……”容嫣然惨叫一声,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跌出老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想要说话,可是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身体的疼痛蔓延到四肢上,每一处都疼的要命!
贺兰云昭一掸衣袖,黑曜石般的眸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容嫣然身上停留了片刻,颇为惋惜的说道:“本公子当是哪只狗在那里叫个不停,原来是天下第一丑女,失礼失礼。虽然本公子知道你感激本公子让你扬名天下,所以想要撮合本公子与浅浅,可是姘头这个词太不好听了,如果你说本公子是浅浅未来的夫君,本公子应该会很高兴。”他的声音虽然极轻,可是隐隐中却透着寒凉。然而下一刻,他忽的转向容浅,唇边勾起一抹讨好的笑容,“浅浅是不是也是这样觉得。”
容浅横了贺兰云昭一眼,这人能不能正经点,她可不想别人以为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太麻烦。
果然,刘太后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就算容浅做不了她的孙媳妇,她也不想让她跟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有任何的牵连。当即看着贺兰云昭皱眉说道:“浅儿是女儿家,哀家不允许别人坏了她的清誉。”
贺兰云昭嘴角微扬,淡然说道:“我怎么舍得坏了浅浅的清誉呢,再说其实坏了她的清誉更好,这样谁也抢不走她了。”说着他冲着刘太后一拜,“多谢太后指点。”
听着这话,刘太后一口气差点没上上来,她明明是在警告他,这个男子是故意跟她作对吗?想到这里,她看了一旁的北楚帝一眼,“皇上!”这禁宫之中怎能容忍外男进来,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呢。
北楚帝看了刘太后一眼,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是眼前这人身份不一般,他只装作没看到,冲着贺兰云昭说道:“朕还以为云昭公子不会来呢。”这贺兰云昭的天下阁实力非凡,他一直想要拉拢。
“路上耽搁,所以来晚了。”贺兰云昭一摇折扇,淡然说道,他黑曜石般的眸再次落到了容浅身上,“再说浅浅都来了,本公子岂能不来。”这话的意思说的分明,我来不是因为你北楚帝的邀请,只是因为容浅。
北楚帝闻言,眼底滑过一道暗涌,并未说话,荣贵妃绞着丝帕,她虽在深宫,可是偶尔也听皇上说起过这一代杰出的人物,除却王侯榜诸人,就属这贺兰云昭最神秘,最耀眼了。为什么他会认识容浅呢,为什么容浅会认识那么多优秀的男儿。她虽是贵妃,可是她的男人都可以当她父亲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好生嫉妒。
周遭却是议论声骤起,原来这就是天下第一公子中的云昭公子吗?众人此刻虽然心惊,却也觉得理所当然,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可这一身流云气质,风华无双,直逼王侯榜四人,而且之前传云昭公子喜欢容浅的时候他们还觉得是假的,可是看现在他对容浅这宠溺的态度,想来是**不离十了。难怪容浅看不上轩王了,原来不是因为天越太子,而是因为这贺兰云昭!虽然贺兰云昭不是王侯,可势力之大根本就不逊于王侯,而轩王现在只是个皇子,两厢一比较,选贺兰云昭的可能自然大一些。
众人突然有些同情楚翰轩了,拼爹的话,贺兰云昭没啥优势,可是这世上真正让人尊敬的是那些自己本身实力超群的人,这一点,他是远甩轩王。想到先前轩王死缠烂打说要娶容浅,看来轩王是真的被容浅“抛弃”了。
对于容浅巴上贺兰云昭,容德庭是乐见其成,他所有的女儿中,大女儿已经是贵妃,二女儿是毁了,三女儿暂时婚事没有着落,至于容浅,虽然纨绔不化,让他没了轩王这个女婿,可是若是她能让他有个天下阁阁主的女婿,到时候怕是就连皇上都不敢对他如何。所以,他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就连先前被戴绿帽子的事情也都忘在了脑后。
所有人这一刻都忘记了在地上疼的打滚的容嫣然,也许是她们懒得理会,那样下贱的女人,连他爹跟姐姐都不在乎她,就更加与她们没关系了。
容浅眸色深了深,她真搞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可别说他喜欢她,首先她不需要,其次,她宁愿相信猪会上树,也绝对不会相信他会喜欢她。
北楚帝听着贺兰云昭的话,眉头微皱,看了一旁的容浅一眼,忽的说道:“云昭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句话,瞬间将所有人的心神拉回,是啊,既然云昭公子是来参加宴会的,怎么会在这庆云殿,而且好巧不巧的,就在这庆云殿上面。
容浅瞥了贺兰云昭一眼,这人是没事找事吧,打乱了她的计划不说,自己怕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荣贵妃冷笑一声说道:“该不会是云昭公子伙同容浅陷害本宫的母亲吧。”
这话一出,不少人心里也都有这样的想法,有云昭公子在,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呢。
“本公子为什么要伙同浅浅陷害容夫人?”贺兰云昭嘴角轻扬,反问道。
荣贵妃看了贺兰云昭一眼,几乎是脱口而出,“当然是因为我母亲对容浅不好,所以你想替容浅报复她!”然而话一出口,她忽的愣住,她这是在说什么。
果然周遭的人看向荣贵妃的目光中充满了古怪,就连皇后看她的眼神也轻视了几分,真是愚蠢,竟然自己承认自己的母亲恶毒,估计柳氏不死也被气死了。
“本公子原本只是想说本公子若是想对付一个人,何须陷害,不过荣贵妃倒替容夫人承认了一件事,容夫人作为嫡母,苛待庶女,已经达到了让人会心生报复的程度,可见其心肠之歹毒。”贺兰云昭摇头叹息,忽而深情几许的看着一旁的容浅,黑曜石般的眼中尽是疼溺,“可怜浅浅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上一次在荣国公府,明明是那第一丑女耐不住寂寞勾搭柳相府的纨绔子弟,而容夫人却陷害浅浅与人私通。没想到今次在皇宫之中故技重施,浅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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