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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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 第3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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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宴到中夜,月光映在水中,方信亲出来说着:“此地本是水府,仓促设宴,多有不周之处,还请各位礼涵,等宴后,还有一事相商,望众位参与。”

众神连忙举杯说着:“岂敢,能见真仙面上,实是可喜,如有差遣,无不应命。”

当下都举杯而饮,方信放下杯子,笑看四周——如不是证了地仙位,这事必有障碍,如今却水到渠成,这事就如此成了,可见难易之关键处。

第210章 杀贼

十月初四夜,王都城里已经静街,家家户户的大门都关着,大部分都黑着,有些房屋的窗纸透出昏暗的灯光。

街道上非常寂静,只是每隔不远有一盏灯笼,不时有着巡兵经过。

王都的深宅大院,有身份的自然可以公开开宴,没有身份的,在歌舞表演时,不用锣鼓,仅仅只用丝竹,歌妓婉转低唱,主宾停杯在手,注目静听。

丞相魏虚成此时,正在用晚膳。

由于又是一天批阅文件,眼角深深的鱼尾纹上有些发暗,独揽朝政固然让人兴奋,但是付出的代价也非常大,一直以来,他都是每天只睡三个时辰,一直在批阅文书,接见人员。

饭后,终于抽出点时间休息,侍从上了香茶,他又随意取出一卷画来欣赏。

这卷《南从春卷》,是六百年前画圣之作,上面有着十九个印记,他平日十分称赏,珍之重宝,花费了许多代价,甚至不惜作了一些伤德的事,才算完成——现在第十九个印记,就是一个“承德赏玩”的阴文朱印,更加古雅。

就在这时,突地外面隐隐传来一阵骚动,他不乐地皱上眉宇,正要说什么,突地大门猛地撞开,数个甲士冲了进来。

丞相魏虚成脸色大变。

尖尖的嗓音像唱一般说:“圣旨到!”

说着,也不等宰相跪下,他就高声念着:“应天顺时,受兹明命,魏虚成身为宰相,却欺君罔上,以下犯上,结党营私,有违国法,立刻剥夺一切官职,拿下问罪,钦此!”

这圣旨一出,后面甲士就上前,一扫,就把他的帽子打去。

这时,丞相魏虚成才清醒过来,他不由喊着:“我要见王上,我要见王上!”

心中大是震怒和迷惑,自己固然揽权,但是如果没有自己压制,太尉邱枫更是虎狼在身,王上和太后何以如此不智?

几乎同时朱新立于一处高楼之上,极目远望。

此时星月照耀,周围的甲士侍从,没有半点声音,在外人看来,这位副宰相,年在四十间,身形高大,挺立之时,自有一股霸气,使下属敬畏。

朱新目光落于三十米外一处,这就是太尉府了,在那里,火光冲天而起。

太尉府城墙坚固,府内坚兵利甲,正在拼死抵抗,四米缓墙下,已经尸横累累,鲜血汇成溪流。

只听“嗡”,火光一暗,数千支箭如雨点一样遮掩住了天空,府中抵抗的士兵顿时纷纷惨叫,跌了下来。

大批禁卫拼死作战,向着府邸进攻,朱新心潮翻滚,这次能同时诛除宰相和太尉,不但是太后的坚持,也是年才十五岁的少年君王的果断。

而且,这次自己虽然收益甚大,不但得了宰相的位置,而且也名正言顺的掌了王都七卫之一林羽卫,但是其他六卫,连同禁卫,全部被王上收回。

虽然这次动荡很大,王上不得不依靠自己收拾局面,估计以后五年内,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五年之后,就是难说了。

益国气数,似是未绝啊,不得不未雨绸缪。

虽然早就警告过,不能篡权,朱新还是有些遗憾。

就在寻思之中,突听“轰”的一声,太尉府大门被撞开,顿时,禁卫欢呼一声,向里面涌了进去。

朱新摇头,太尉邱枫完党羽满布,号令十五万大军,可是这些军队,大部分在城外,城内只有一卫之兵,一旦有办法使这卫无法动弹,那他能依靠的,就是府内上千私兵锐卒,又怎么能抵抗五千禁军的进攻呢?

当然,只要他能守到天亮,明日外面党羽自会出兵,可是,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能守到天亮吗?

府内战斗越发激烈,但是这毕竟是回光返照。

片刻之后,一将出来,跪,说着:“相国大人,逆贼邱枫人头,已经拿下!”

朱新望了上去,见得这个人头,虽被斩下首级,但是鬓须张杨,双眼还是有光,给人一种悲愤又狰狞的表情,他只是一看,然后就说着:“带上,我等立刻拜见太后。”

王上到底年轻,这事还由太后主持,这将听了,点点头,同朱新一起,向着一处民居而进去。

当一个宫女揭起门帘以后,朱新放慢了脚步进内,说了声:“臣朱新,拜见太后!”

说着,跪下行礼。

“相国快快起来!”这是一个女声在说:“逆贼邱枫已经诛除了吗?”

“已经诛除了。”朱新说着,取出人头一观,这女子仔细打量,的确是邱枫的人头,这才用手帕遮住鼻子,说着:“果是此獠。”

太后,实际上年也不过三十二三左右,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之中,又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

朱新就挥手,让人头取下,说着:“太后,臣有本要奏!”

这太后的确聪明,立刻示意,房间之内,几个宫女和太监又赶快退了出去。

“朱大人有何要奏啊?”太后却是温言说着,话中就没有刚才威严,带着一种复杂的神色,欲语还休。

朱新上前,缓缓伸出手探上她的腰侧,太后“嘤咛”一声,半边身子,已经贴入他怀里,任凭一只手,由衣襟之中滑了进去。

太后啊的一声,恰盈一握的纤巧椒乳给朱新完全掌握。

她现在也不过是三十三岁的女人,正是需要之间,禁宫之中,虽然有太监作些事,但是哪比得上现在?

朱新另外一只手,就由裙而入,摸上她结实修长的大腿,却是一笑,说着:“原来你里面竟然没有穿,是不是早想了?”

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无力地睁开秀眸,白了朱新一眼,随之闭目。

这种眼神极是挑情,朱新立刻分开她的大腿,让她坐到他的大腿之上来。

太后坐了下来,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远处最后的拼杀,还在继续,但是外面这种声音,反而刺激了二人的情欲,直到一刻时间之后,二人才分开。

朱新狠狠在她大腿捏了一把,把她放回,而太后也自迅速整理。

这时,他端容,用低而沉重的声调说着:“太后,王上亲政,还需五年,兵权是国之大事,关系社稷安稳,臣有一奏!”

太后一怔,说着:“相国尽管说来。”

“是,臣保举周元昌为太尉,如此才能社稷安稳。”周元昌,正是太后的哥哥,太后一听,顿时一喜,但没有流露出来,略停片刻,说着:“如此甚好,只是朝中?”

“就是因为考虑朝中,所以在此时刻,必须太后和陛下圣衷独断,不令群臣阻挠大计,如是不定下来,只怕日后……”

太后是极聪明的人,顿时明白,如果这时,不趁此机会,那日后群臣醒悟过来,周元昌断然无法当上太尉,她顿时说着:“本宫明白了,明日一早,就此发诏!”

“太后所见极是。”朱新说着。

外面风波已定,太后闪出一丝微笑,随即稍微提高声音说:“相国辛苦了,此次,两獠能一鼓荡平,皆相国居中调度之功,如此,本宫和王上,必有赏赐……现在回宫!”

这次,朱新只需躬身送之,看着太监和宫女进来,拥戴着太后而去。

看着她们离开,朱新露出一丝冷笑,刚才建议,实是分化之局。

他献上十万田产,与周元昌接上关系,得以秘密引见太后,当时就以“二贼必是国之大害,久久只怕社稷不保”而动太后之心。

宰相和太尉独揽大权,甚至不把王上和太后放在心上,这一说,顿时引动太后之心,以后多次秘密接见。

接见中,朱新世家出身,风度极佳,慢慢地,与太后就搭上了,直到一次关系突破,使太后变成了他胯下之女。

当然,太后不可能因此而对他言听计从,但是毕竟倾向多了,以后再秘密计划,连接诸臣,甚至最危急时,也没有放弃,终于抓住机会,一股消灭二人。

至于刚才的建议,实是这些日子来,少年王上的素质引起他的警惕,主上如果太过英明,必会独揽大权,他的计划也会夭折。

计划之所以能成功,就在于王室本有收权之心,这点朱新都无法改变,现在他还不具备当最后的渔翁的实力——可是王室收权,那收回的大权,到底掌握在谁手中,这点就区别很大了。

如今太尉之位,为周元昌所有,虽然名义上,军权的确收回了,可是却不在王上手中,而这太后,也不是甘心淡泊隐居的人,所以才一拍就合。

太后根基也浅薄,就算得了军权也难以独揽大权,还必须和朱新合作。

朱新必事事禀告,使一些朝廷大权转移到太后手中,让她真正品尝到掌握大权的味道,如此五年之后,王上要亲政,只怕第一个不许的,就是这太后了……她又不是没有第二个儿子!

想到此处,朱新露出了微笑,见事情已完,他也上马。

夜中,街道之上,奔驰着骑兵,在寂静夜中,如一阵凶附近谁不知道出了大事,谁也不敢出门。

次日清晨,满堂文武百官,已经去掉了三分之一,其他人等,都跪伏在地。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魏虚成和邱枫皆国之大獠,欺君罔上,结党营私,与社稷不利,今唯仰仗列祖列宗之灵,将其诛除,以正国本,此是天意,御史大夫朱新忠诚体国,晋为相国,周元昌勇猛精忠,宜于太尉之职,钦此!”上面太监宣读着旨意。

朱新和周元昌听了,顿时磕头谢恩,说着:“谢圣恩,臣等领命!”

下面群臣才经过大变,个个胆战心惊,一时没有主意,见此,只得也跪下说着:“臣等领命。”

当场,朝堂上有人捧出了太尉和宰相的服装、金印、配剑,两人顿时去了侧殿,换了衣服,片刻之后,上了朝堂,向王上领礼之后,到了王座之下三公座位上坐下。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这时朱新得了丞相位,顿时气数就有了大器。

丞相者,国之重器,相府自己就可设衙门,下面有长史、少史、征事、西曹、东曹、奏曹、集曹、议曹、司直,统领百官,位高权重,连王上也不能不敬上三分,在朝堂上,也有座位,这是坐而论道。

丞相总理朝廷大事,九卿都在其管辖下,对于地方官有考课、黜陟、诛赏的大权,甚至对一些的方军队有着调遣之权,丞相月俸八百石,附带白银一百两,布匹五十卷。

崔国少年王上(崔王)见了,不由心头一震,他见得已成宰相的朱新,面透白光,自己虽位居其上,但是面对时,竟有几分心神浮荡,心中就有几分猜忌和后悔。

就见朱新拱手说着:“陛下,臣有本奏!”

崔王镇定心神,说着:“相国有何要奏,尽管说来。”

“王上,今诛除二獠,实是国之大幸,然固本归源,二贼能此乱者,实是朝廷不能无主之故!”朱新恭谨地说着。

崔王不由一喜,以为他要自己提前亲政,但是下面的话,顿时使他立刻生出寒意,只听朱新说着:“然而,列祖列宗之法,王上要年二十才可亲政,此法不可违也,如祖宗之法都可改,何事不可改?”

崔王只得勉强一笑,说着:“那依相国,如何是好?”

“王上既然还未到亲政之年,可请太后垂帘临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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