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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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 第3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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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是剑光,方信把握住了对方的震惊。

兵法,杀人之道,无所不用其极。

七人蜂拥而上,只在十几秒中,各自跌开,横尸在地。

刹那间,结局已定。

用脚一踢,一袋金银从尸体上落下,跳到手中,方信说着:“女儿,我们走吧!”

萧安宁目光不看,跟着父亲而走,走远了,才问着:“到哪里去?”

“恩,虽是剑园,虽是阳平侯,在这个时代,也控制有限。”方信向右面的一处山峰一指说着:“我们出行三十里,就到了别的县里,那里多有村落,找个地点休息三天,你我就可恢复全部。”

他是为王为帝的人,自然就知道里面关节,对着女儿教育说着:“没有武功和有武功,完全是二回事,官府应对也完全不同。”

“游击战的精华,就在于这支部队,或者说,这个人,必须掌握超过对方的机动性和瞬间杀伤力,如此,再结合着复杂的地理,就可游刃有余。”

“有着武功,地形局限不了,又可随时取得食物,因此,沿着小路走,多山林的乡村,极是适宜,居住点,也要选择入口,并且难以包围的地点,入脚之处,至少要在周围看一遍,作到基本地形心中有数!”

“什么是绝地?用兵与用人,也是不同,比如说那个高地,很是险高,难以攀爬,又有溪水,如有积千兵在此,又有粮食,围上一年都打不下,但是你我个人,就不可选择此地了,因为再无退路,只能被围着——你知道官府和你我有什么不同?”

萧安宁第一次上得实践课,她沉思想着,片刻之后说着:“是因为我们只有一条命,而官府有无数人吧!”

“女儿当真聪明之极,哈哈,对,对于官府来说,死一百个一千个下面的衙兵,又算得了什么,死再多也不心痛,而我们只有一条命,所以个人游击战之道,首要就在于不能陷入这种人命换人命的绝地,许多白痴以己度人,总觉得朝廷会顾忌,却不知道朝廷不是人,是一种机构,死多少人又有何妨?”方信平淡地说着。

三里、五里……两人不急不徐地走着。

绕过难以通行的林深草茂地带,虽然沿途也会留下不少痕迹,但是对方信来说,这些毫无意义。

萧安宁走了十里,累了,要父亲背着,她对父亲说:“好累,你说的有理,不过我不要过这种生活,我要富养。”

“富养?”方信不由一呆,随之哈哈而笑。

主世界小小姐,再怎么样也比这个世界的小姐还要养尊处优了,回过头来,却见得女儿那带着狡黠的眼神,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她的心思了

心中浮现出喜悦,他继续前行。

第244章 客卿

深春时节,雨过,山林田野一时清新,不少士子贵家,都出游。

上午阳光灿烂,树影丛草,点点花开,争奇斗艳。

眼见马车牛车来来往往,不少女子都乘车,指点美景。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方信从山脚中出来,租得一个牛车,在道路上缓缓地行着,指点着美景说着。

两人都换了衣服,古袍古裙,都在于宽大,方信头上,还戴着白银小冠。

古人结婚都早,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因此这个身体,也才二十七岁,经过半个月调整,方信已经消化了这个身体。

此时,白银小冠,白麻长袍,长袖翩翩,身形高大,眸子深邃,就立在那里,就有一种与世同行的风度。

冠礼,是此世界正礼,男子冠礼,女子笄礼。

按此世界制,男子十六岁行冠礼,女子十五岁行笄礼。当然,冠有分别,黎民用草冠(实际上百姓很少真正一直带着冠);士子和八品以下官员,可用细纱木冠;而七品官员以上,可用银冠;四品以上,可用金冠;二品以及皇室,可用玉冠。子弟之中,继承人可同级,非继承人减一等处理,但是最低是细纱木冠,以示和黎民有别。

方信用银冠,实际上算是不遵循礼仪法度了,毕竟这个身体的身份,最多只能用细纱木冠罢了。

可是方信自然不放在心上,稍稍越礼,也是可容。

上午的阳光,时从浓密枝叶间洒落在牛车上,斑斑点点,道路虽然不算幽静,但是却也有着清新,萧安宁深深呼吸,感觉惬意,她是第一次旅行,自然处处新鲜。

“你有没有发觉一些异样?”方信问着。

萧安宁摸着裙衣,对这个身体还是相对满意,听着问话,她扫看四周,不能理解。

“你看那些女子神态,多是从容,出入野外少有忌讳,这就有些不符合长久的后农耕社会形态了。”经过一些摸索,方信终于废弃了“封建社会”这个带着意识形态的说法,而采取了“采集社会”、“前农业社会”、“后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等等更明确的更实在的描述。

毕竟封建的原意是分疆裂土的分封,用在西欧社会还可,用在中国的中央集权社会就不伦不类了。

“哦,爸爸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是的,按照教科书说,采集社会,主要食物是采集水果、坚果、谷物,挖掘块根植物和昆虫,而男子捕捉小动物和鱼类,由于采集经济在当时居于主要地位,对体力要求不高,因此男子和妇女之间地位并无差别,再加上当时寿命短暂,人口稀少,能生育就代表着种族的延续,女子的重要性就凸现了,所以才有数万年延续不断的母系社会。”

“随着农耕和狩猎的发展,进入前农业社会或者分支狩猎社会后,男子体力上的优势就开始体现出来,成为了经济的主流,并且基因也越来越向这方面发展,男子的地位就不断提高,压倒了女子,进入父系社会。”

“工业时代,也是如此,男人能拥有着强健的体力,这使女子无论怎么样呼唤女权,也无法改变男尊女卑的地位,必须等到了信息社会,社会生产不需要体力,体力上只需要命令和按键之类,男女体力上的差距就被弥平了,这才是真正的男女平等的时代来临。”

方信微笑,女神文明虽然复兴,却没有再来一次母系社会,这是由于经济和技术决定的基础,谁也无法抗衡,只能维持在男女权利,六四或者五五的程度。

却听着萧安宁继续分析:“按照我所见的,我所记忆的,这个社会还停留在典型的后农业社会,农田开垦和种植还是社会经济基础,这都需要男人的体力,因此这个社会,本应该是很强的男尊女卑的时代,可是现在情况有些不符。”

“你说的,是基础,是大势,可是有基础和大势,就有波折曲线,这和风俗、传统、文化息息相关,套一句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又反作用经济基础,但是一切尊卑,在于经济,在于力量,武功的存在,就使这个社会产生某些很有意思的分化。”方信指点地说着。

萧安宁扫看四周,这时,来到一处湖边,湖边都是田野,灌溉着农作物,而湖中,没有丝毫污染,碧波万亩,清彻荡漾,让人沉醉。

不少牛车马车,那些人踏青旅游,男女都指指点点,谈笑风生。

就在这处,看见前面听着几辆马车,没有见到轿子,八个配剑的侍从,四个丫鬟,拿着茵席铺下,又放上酒肴,而一个少年正在春光中读书。

少年估计只有十六岁,头戴着黄金小冠,面色皎月,眉如墨裁,神彩飞扬。

还有着两个少女,却是一对双胞胎,年级很少,只有十二三岁左右,和萧安宁差不多,她们两个沐浴在明媚和暖的春光里,长得却是一模一样,显是双胞胎。

萧安宁盯着双胞胎,女人总会第一注意到美丽的同性,并且进行着比较,而且,她们才真正明白彼此的优势和缺点。

罗莉长得美丽的话,的确有许多魅力,一模一样的容颜,宜嗔宜喜,但是这不是吸引的主因。

“我想我明白为什么了,她们都身具武功。”萧安宁说着。

“就像魔法社会,女性地位也比较高一样,魔法可不分男女,这个世界的武功,显然也开始超越着单纯的体力上的锻炼,而出现了所谓的内功之类力量,这大幅度弥补了男女之间的差异,也提高了女人地位。”方信总结地说着:“任何社会,地位都是由于力量和经济而来,其他人赐予的地位,都是不稳固的沙滩上的城堡,当然,偶然例子处处有,但是偶然就是偶然!”

萧安宁点了点头,她感觉到了两个双胞胎姐妹,现在就在修行,淋浴在春光中,陶冶着性灵,吸取着力量。

“我想去那里玩,你觉得呢?”她说着。

“等会,一起去吧,我家的女儿,天下都可去得。”方信说着,他的意思是,不打搅这两个双胞胎完成功课,等着她们两人片刻后完成功课,才令牛车前往。

这本不符合规矩,这样少年,就戴着金冠,可能性有四个。

第一就是他是二品大臣家的非嫡子,或者是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嫡子,其次就是皇族的一些不太近不太远的宗室子弟,再有就是爵位在伯以上世袭鼎立家族的公子。

再有就是少数几家没有出仕的武林世家,这是非常罕见的例子,毕竟武林世家,修炼起来,还是缺少不了大量稀罕药材、用具、食物,这种可能几乎可以忽视。

牛车前去,到了三丈外停下,方信带着萧安宁出来。

牛车前去,当然吸引了配剑的侍从的警惕,以及少年和两只双胞胎罗莉的眼光,他们不置可否,但是等着方信一出来,少年和罗莉都是目光一亮。

方信踏着高屐上前,大袖飘然,悠然走近,那种超然于物的风度,自内而外的清气,以及举手投足之间那种浑然天成的意境,顿时使见多了高手的少年和罗莉都是对望一眼。

方信稍加拱手为礼,说着:“我携小女前来,见得贵人,有礼了。”

这少年,竟然迎上去,拱手说着:“不敢,先生前来,当真是三生有幸,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不敢,我姓方。”方信淡然说着,被请到茵席上坐下。

萧安宁却坐到罗莉那里去,她对这两只罗莉很感兴趣,虽然有些卤莽了,但是她也是名门世家出身,自然高贵雅致,两只罗莉面面相觑,也一起坐了。

“方先生请上座,我是刘家子弟,得见先生,十分荣幸。”少年微笑,他的眸子晶亮,天庭饱满广阔,皮肤白皙,是个翩翩美少年,声音表情都极之诚挚。

下面就是交谈了。

实际上,交谈是最隐瞒不了一个人的修养素质,幸亏这身体的林家,也算是小世家,一些东西也懂得,至于方信本身见识和风度,更是才高气深,风度不凡,从容适度,只是交谈片刻,少年却越发觉得雅致,心中生出欢喜。

想不到偶然出游,竟然见到这等人物,这万万不可让吕家所得,想到这里,他不由望了望那两只罗莉,心中有些懊恼。

时近中午,刘公子就问着:“方先生又何处去?”

“方某原为某位侯爷的客卿,却因事得罪了主人,准备迁移为良,免得麻烦。”方信淡然地说着。

侯爷?附近有北坡侯吕家、阳平侯张家、贯岗侯崔家。

少年心中暗凛,却也不惧,稍有些沉思,就说着:“不知何罪于侯?”

“其侯有第三女,与方某来往,却被小人说话。”方信回答地说着。

原来仅仅是这个,少年笑了,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这等事情,一查就知:“先生何忧之有,吾刘家虽小,却也可为先生去此小忧,先生雅致高量,可愿为我家客卿,我不才,愿以上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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