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光,你要我为你背负多少的感动和内疚?
手冢得到我的同意,就立即有了行动。他很快就去找迹部了,没多久就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我知道迹部一定是把他的私人飞机都叫来了!
这时,来老太太和小光都进来了。他们似乎也知道我要离开,是来和我的道别的。
“兰姐……琼姐姐……你要走了吗?小光好舍不得你。”小光站到我面前挂着眼泪说。
“呵呵,姐姐也是了。都那么大了,不可以再哭鼻子了。以后你就是这个家里的支柱,要好好照顾你奶奶,知道吗?”我弯腰给他抹去眼角的眼泪笑着说。
“恩,我会的!”小光伸手猛擦了几下眼泪,“姐姐也要经常来看小光和奶奶。”
“我会的,而且会和那个大哥哥一起来的。”我的视线落在了旁边的手冢身上。他正在为我整理东西。
“姐姐,那是你喜欢的人吗?”这时,小光还要人小鬼大一下。
“是啊,姐姐很喜欢他。所以姐姐不打算再离开他了。要和他度过最后的日子。”我抚摸小光的头。
“姐姐,你要幸福哦!”小光对我说。我笑着看他,并没有回答。
“小琼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那句话: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就好。”老太太祥和地说。
这时,手冢也整理好东西,站到了我的身边。
“很感谢您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手冢一个鞠躬,替我感谢老太太了。
“谢谢您!啪!”我跪倒在地上,“是您给了我活到现在的机会。我很感激您!”
“快起来!快起来!”老太太连忙扶起我,手冢也一起拉起我。
“您姓什么,我希望记住您的姓名。”我又说。
“呵呵,我姓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夫姓许裴。”
许裴……天!怎么会?难道她的丈夫是许裴刚……
“琼,怎么了?”手冢发觉我的不对劲,便关心地问我。
“不,没什么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天下真的有这样巧的事情吗?
“琼,手冢,你们好了没?”这时不二进来叫我们。
“我们好了。”手冢拉着我出去。
“你一开始就愿意走不就好了,真是麻烦!”迹部站在门口对我发牢骚。我知道他的嘴巴不好,但是他是没有恶意的。
“迹部,我希望……”
“你想什么本大爷还会不知道。那对父子已经交给警方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迹部家的产业了,那对祖孙不会睡大街了!”迹部果然把我所担心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谢谢你。”我低头表示感谢。
我给这对祖孙带来太多的麻烦,我希望在我走后他们至少能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
上了直升飞机,俯视这片土地,我一眼就找到了那片紫色的海洋。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是高贵的紫色,却还是可以和快就找到那片土地。或许哪里已经沾染上了紫罗兰的味道和颜色。
或许,我的生命将和他们一样,枯萎在这个冬季……
这时,天上开始飘落白雪,如同一个个白色的精灵一样,在四周飞舞。
“琼,你在看什么?”坐在我身边的手冢问道。
“没什么。我看到雪了。”我视线看着窗外。
“前几日就有雪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迹部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听到他的话,只是笑笑。
他永远不会明白,雪在女生心目中的地位是什么。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知道雪融化后是什么吗?”这突然让我想到了《水果篮子》里本田透所说的答案。
“当然是水了。你当本大爷是三岁小孩啊!”迹部还是不懂。手冢却没有回答。
“国光,你的答案呢?”我没有理睬迹部的话,转头看向手冢。
“水吧。”他果然和其他人想得一样。
“你们想错了,是春天。春天总是掩藏在冬雪之下。等冬雪化了,春天也该来了。”我继续看着外面的飘雪说。
迹部和手冢没有接我的话,我没有看他们的表情,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今年雪融化……”我突然说到。
“琼,不许乱说!”手冢有些激动地说。
“呵呵,我随便说说的了。国光,陪我看明年的樱花,好吗?”我记得,我们相识的时候也是在樱花纷飞的季节。
“好。”手冢没有犹豫,很直接地就答应了。
不过,我真的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吗?
国光,我如果毁约了,你不要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现在的更文,下次估计是在五一节了。亲们又要旧等了。
第十五回
国光,你的怀抱只能属于我吗?——琼
琼,我只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尤其在朝朝暮暮。——手冢国光
迹部直接命令直升飞机将我送到了医院,并做了全身检查。
好不容易做好了一切检查,我疲惫地靠坐在手冢身边。这样的全身检查以前也做过,不明白迹部为什幺一定坚持要我做。他很清楚我的状况。他,不过是希望可以从这次检查里得到些希望罢了。
谢谢你,迹部……愿我来世可以偿还你给我的一切……
这时,手冢也只是与我共同沉默着。虽然我了解他,但在正式我也无法揣测他的内心到底是不安还是平静。只是我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什幺,想和我说什幺,却有说不出口。或许是我们之间的心有灵犀,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情。
“国光……”我打破寂静,似乎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闪电。
“你和我回来,其它人怎幺办?”不二他们可没有一起做直升飞机回来啊!
“他们再玩几天。”手冢回答我。
“哦,还有就是……不要让雪姬知道我回来了,好吗?”抬头,对上与我想法一直的目光。
“我明白。”
我并不想再次打破手冢和雪姬之间微妙的平衡。我可以看到他中指上的订婚戒指照耀地闪着光泽,似乎招摇着它的胜利。它终于攀登上了冰山的山脚……
心头,似乎被一盆冰淋湿,在一边滴水,一边颤抖着……
“怎幺了?”
“不,没什幺。”我回避着这个问题将一直存在,直到我离开的那天……我知道,那天将不再遥远。
最后,在迹部和手冢的强迫下,我被迫留在医院里。迹部感觉自己没有存在的价值,也就回去了。手冢留下来陪我,反正现在他家里人认为他在泡温泉中。
我身穿蔚蓝色的病服站在窗前,外面的雪已经下大了,地上也厚起了一层白色的“地毯”。
室内开着暖气,因此感觉不到寒冷。
似乎,寒冷只属于外面,与我无关……
但是,自己内心的感觉,真的和自己无关吗?
“在想什幺?”手冢将一件大衣披到我肩上,即使在温暖的室内,他还是怕我冷。
“我想去玩雪。”抬头看他。
身高的差距让我永远只能仰视他,如同仰视太阳一般。
意料之中,他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
“呵呵,不要皱眉头了!”我伸手抚上他的眉宇间,他的俊气似乎从这里散发出来。
手冢伸手将我的手拿下,眉头的皱痕已经平复。
“明天若是雪停了,陪我去玩,好吗?”我又笑笑说,我想去寻找雪下的春天。
手冢不语,只是一直看着我。
“怎幺了?”我收起笑容,我觉得他似乎有话和我说。
“琼,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我听到之后,只是深深得笑。
或许,我有时太成熟,太理智;有时又太多愁善感;有时又活泼,可爱,烂漫天真;有时又哀伤,柔弱,脆肉得同易碎的陶瓷娃娃。
我扑到他怀里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有节奏的心跳让我觉得安心
。他似乎被我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但没有将我推开,只是将我抱紧,感觉着我的冰冷。
“国光,无论我怎幺样,你只要明白:在你怀里的是我,是爱你的琼就够了,其它……都已经无所谓了。”
“……琼,有什幺不能和我说?你一定要一个人承担?”他缓缓推开我,对上我的眼神说。
“不是,我将和你面对一切。”我只能这样告诉他才能让他放心。
谎言,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会散发着它的光环……
雪继续下着,希望明天会是一个晴天。
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决定放手之后,被他找了回来。见到他,我已经没有能力再拒绝他的要求。
我真的好累,无法摆脱的疲惫一直锁着我,让我无法走出黑暗的寂寞……
晚上,我在浅眠之后又醒来,却久久无法再入眠。
起来,看到外面的灯光依旧亮着。手冢的房间安排在我的对面。
他还没有休息吗?
我推门出去,发现他的房间里有昏暗的灯光一直亮着,门半掩着。
我蹑手蹑脚地推开门,看到手冢正坐在床头,手上拿着一张纸,纸上似乎还写着什幺。在他身边还有几张散布零落地纸张。
这时焦距缩小,我才看清楚那纸便是在许裴老奶奶那里时夜晚用来抒情的随笔。上面全是我内心的想法,只是用诗句、歌词、名人名言、还有……就是不断写他的名字……
以手冢的能力,可以从这些内容中看出我的内心世界。
“国光,不要看了!”我跑过去夺过他手上的纸,还有收拾起那零散的部分。
“琼……”他看的那张正是我一直反复写他名字的纸张:手冢,国光,Kunimitsu ,Tezuka……反复的字词写满了整整一张纸。
“国光,你不要误会,这……这只是我无聊才写……写的……”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琼……为什幺你什幺都不说?”他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我却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灼热。
“我……我没有……”低头,每当我犯错之际,我总不敢看他。
我后悔为什幺当初不是我自己整理东西,或是在写完那些东西之后将那些纸烧毁。这样,他也就不会看到这一切了。
“琼,你不要瞒我,吧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我……我不能说。”我还是没敢抬头看他。
“琼,你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的。”
“是!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我现在只希望他不要再问了,我什幺都想告诉他,却什幺都不可以说。
“琼……”他拥抱我,无声的拥抱。
此时,
无声胜有声……
我似乎可以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
无声的夜,在漫天大雪中度过……
好久没有躺在他的怀里。以前,只觉得他的怀里才能安稳入睡,而如今却也不能使我入眠。
他的手里依然拿着那些纸,密密写满我内心秘密的纸片。我无法阻止他想做的事情,正如他无法阻止我一样。
一张纸,此时似乎在他手中比平时中上了几十倍,几百倍,几千倍……或者是几万倍……
我假寐在他的怀里,或者说这都不能称之为假寐。因为假寐至少骗了其它人,而我似乎只是欺骗了自己。
没有睁眼,却知道他又拉高了被子,怕我着凉。他却不知,只要有他在,再寒冷的冬季也将如春般温暖。
我突然觉得人的心脏好小,只能容纳一个人空间,甚至连装下自己思想的空间都不复存在。
虽然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