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打着键盘上的键帽能掉出来,在上面打字就像炒黄豆,我炒啊炒,终于忍不住了。
“网管,网管,网管。”我一连叫道。
“干嘛。”远处不知哪里冒出一个声音。
“机器有毛病。”
“重启。”
“重启也不行。”
他妈的键帽掉了岂是重启的事儿,我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张口,那边就紧接着说,“换机器。”
我靠,真是厉害,这哪叫网管,以后要是毕业了没工作当当网管也是好,现在当网管什么都不需要会,只要会说两句话就行,重启,换机器。
老大说,学校今年的政策变了,因为以往一说招生,学生都争先恐后,到最后学校末考就剩不几个人,今年学校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规定所有的外出招生的同学都必须赶在末考之前回来参加考试,招生的工作将由老师顶替。
老大顺便还把考试答案发到我邮箱里,说是临阵磨磨枪,不到半个月就该考试了。
我问这考试答案是哪里来的,老大说是趁老师下课的时候偷的,我们学校一般一个科目连着上两节,中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休息时,老师们就去休息室聊聊天,喝点茶。
老师上课都会拿教材,而我们的考试题也出自那本教材,临近考试,教材上面要考的题都会用记号一一标注出来,老师们下课随手就把它扔在讲台,我们有了可乘之机。
我一直以为老师是故意为之,这样学生既能得到的好处,他们也避过了泄露答案的尴尬,成绩都上去了,对他们自然也是好事,毕竟我们学校,合格率和饭碗挂钩。
这就使我搞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和饭碗挂钩呢,学生成绩好不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如果这都能挂钩,还有什么不能挂钩,老师挂学生,老板挂秘书,医生挂病人,挂……挂……,就像一排排任人宰割晾晒的腊肉,挂吧,反正你有政策,我有对策,可这看似善举的政策到底变了味儿。
趁机翻老师教材,也要有组织有纪律,毕竟在这儿什么都要讲究组织纪律,组织纪律性好的,就是积极分子,积极分子就能入学生会,得奖学金,成绩自然也就高,即便你不高,老师也会千方百计的把你弄高,积极分子怎能不高。
拔苗助长呀,怪不得我们班的积极分子们一个个都跟催肥的猪似的,发育不良。
而每次翻老师教材最积极的也是我们班的积极分子们,有门口把风的,有记题的,连锁一条龙,他们显然是受到了积极的,先进的文化熏陶,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十五分钟足以记下全部题目,也有记不下来的时候,那就要等下一个十五分钟了,因为他们坚韧不拔,锲而不舍。
我打开邮箱所在的网站,好长时间没有用过,密码给忘了,准备试试,却发现连账号也忘了。
“重发,直接发我QQ上。”我在对老大说。
老大又重发了一份,我用笔一一抄下。
第二天,和彪哥来到D寨。
D寨呀,我向往已久的D寨,尽管我在梦里梦到过,但这丝毫不像是我梦里的那个D寨,比C县大,比C县还要商业化,县政府为了更好的开发旅游资源,还在引资建起了影视城。
今天的雯子一身素洁,上衣的质地很薄,看上去很透,透也就算了,反正女生穿很透的衣服也不是啥稀奇事儿,皮肤白的也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她却带了一个黑色的胸罩,那效果就很不一般。
大眼望去,仿佛就一胸罩。
她还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显出对自己装扮的得意,似乎想向我证明她其实也是很性感。
“我和那个女孩儿比,谁好看。”
“你……”我卡住,“的胸罩比她的好看。”
“找打啊你。”说着,她开始摧残我。
我对这种摧残很是向往,我希望天下每个女人都这么摧残我,这是一种无上的荣幸和礼遇,她摧残你是因为她在乎你,当然并不是所以的摧残都如此,如何理解,要看自己。
我和彪哥一路转下去,来到一个风景如画的洼地,这里植被丰茂,高的高,低的低,宽的宽,窄的窄,挤在一起错落有致,四周是一个接一个的丘壑。
洼地上有个不大不小养殖场,围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河塘,不知道养着什么不大不小的玩意儿,一个个黑乎乎,圆圆的。
“什么东西。”我问。
“鳖。”彪哥说。
“你怎么知道。”
“我来过,要不怎么会领你来。”
“我靠,鳖和我有什么关系。”
“嘘,小点声,这儿有看塘子的人。”说着,彪哥拉我和雯子来到一个隐匿的地方,有大片的树丛供我们遮挡。
我们来的时候有个穿着类似于记者装的人靠在树上打盹儿,可能那就是看鳖的吧。
“你看好哈。”彪哥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团线,线上绑个钩子,又掏出个火腿肠掰下一块儿钩在钩子上,甩到河塘里。
看塘子的人也只是看人,看不到这细线,我们都在林子后面躲着,静等上钩。
我憋着尿,就去方便,这林子大,到处都是如厕的地方。
雯子问我,“去哪儿。”
“嘘嘘去,你去不。”
雯子不理我,看着彪哥钓鳖。
回来的时候,彪哥已钓上一条。
“这么快就钓上了。”我惊叹。
“那是,平日里这塘子撒的食饵肯定没有火腿肠好,鳖又笨,不知好歹,所以上钩就快,可比钓鱼值多了,怎么,有意思吧。”彪哥得意。
“还有钓线没,也给我一个。”我问彪哥。
“多着呢,给,雯子要不。”彪哥一边给我,一边对雯子说。
“算啦,我不要,看你们钓就行。”雯子说。
我也照样子钓起来。
刚放下钩子不久就感觉地在颤,远处还有很闷很浑厚的声响,像是什么大家伙在移动。
“你们听见什么没。”
“听见什么。”彪哥和雯子一口同声的问。
“不知道,好像什么东西在动。”
“哎呀,哪那么多废话,钓你的鳖。”雯子拨着我的头。
我被拨回去,肚子突然又疼了起来,我对雯子说,“你先帮我守着钩子,我去去就来。”
“干嘛。”雯子问。
“大便。”
“懒驴上磨屎尿多。”雯子骂。
屎尿多就多,你越说,我就越要拉给你看,我要拉个昏天暗地,说着我在离雯子几步远的地方,扒下裤子。
“啊,你干什么,一边去。”雯子捂眼又捂鼻子。
“没法儿去了,已经拉出来了,你见过拉屎还要机动的。”我一边使劲儿,一边断断续续的说。
“你是谁啊,你是莫小然,机动机动吧。”雯子好言相劝,却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机动不来。”
“那我就帮你机动机动。”雯子抬腿要踹我。
这时,那个很闷很浑厚的声响又出现了,比上一次还要闷,还要浑厚,不光地在震颤,地上面的小石子,小树叶也跟着跳起来。
我左右两边的丘壑各仰起阵阵沙尘,像是什么大东西在机动。
沙尘越拖越长,越拖越近,最后现出万千金戈铁甲,喊杀震天,铺天盖地,那阵势已经让我忘却了自己的拉屎,全神贯注盯住这两股洪流,一个能让你忘却自己在拉屎的场面那是何等的壮观。
彪哥和雯子反应迟钝,呆呆的看着眼前。
两股洪流势如破竹,似两军交战,向我奔来。
不出几秒,就快到眼前。
奔在最前头的像是大将,着装都和普通小卒不一样,挥舞着大刀长矛似要踏平一切。
既为大将就必要骑马,这马也和别人的不一样,如果后面的下官开得是拖拉机,那么前面的开得就是轻骑125。
而大将们也因自己的轻骑125神气十足,改装125,防弹125,水陆两用125,勇往直前的125把后面的拖拉机落得好远。
两军的125最先到我跟前,125上的将领显然没有看见我,我所处的地势太低了,但125们看见了,它们不光看见了,还闻见一股刺鼻的气味儿。
125的狂奔戛然止住,前蹄撅得老高,可就是没踏到我的身上,要真一蹄子下去,我非一命呜呼,到时就成了一朵插在大粪上的鲜花。
这时,两军将领也看到了我,他们惊慌失色,在他们马蹄下面蹲着一个现代人。
我仰望他们,此刻觉得屁股那么的空虚,没有遮盖的缘故。
125各自身后的小卒们还在拼命往这儿赶。
看见将领们都停下,他们也放满了脚步,围了上来,顿时黑压压的一片,不见阳光。
在他们面前有一个白布刺啦的屁股,随后“噗”的一声,又一个褐色的长条从那个屁股里掉出来。
雯子和彪哥傻了眼,全人类傻了眼,文明傻了眼,无论是古今,此刻,跨越时空,超脱一切,大家都有同一种感觉,同一种心情,太臭了,马蹄子都不忍落下去。
“能允许我把屁股擦干净吗。”我说。
第二十三章 胡导
这时,一方队伍中的兵卒自动让开一道空当,一辆装饰着华丽帷盖的马车从空当中徐徐驶来,停下。
帷盖中走出一女子,高盘发髻,穿戴讲究,上着桃红短衫,下挂素纱月华裙,腰系绸带,似明代服饰,但又多现代感,咋看咋个不搭调。
这应该是个什么嫔妃之类的。
“怎么不走了。”那嫔妃开口。
“回禀格格,一身着异装者,出恭挡于路间,戎马嘶鸣,无法前行。”一小卒报。
我想格格可是清朝称呼呀,再看这小卒,着三重衣,系钩革带,脚蹬行藤,有明显大秦特色,但胡服也系革带,故看不出个所以然。
那格格转身进了帷盖,之后出来一个穿戴更华丽的女子。
何等华丽一时无法形容,就知道这女子的头装饰比方才的格格多且做工精细,身披大袖大衫,拿木棍支起来估计可以当风筝,突然想起小时候看武侠剧白莲教教主也这番打扮。
一眼望去,是人的,穿戴皆不成体统,犹如历代历朝的展览,没想到一泡屎竟触动时间法门,引来这样一群杂样儿。
彪哥和雯子看到如此场面更是无语。
那教主逐下了马车走到我面前。
脂粉气浓,我看不出她真面目,但是她似乎是看出我来,嘴角一钩,“来人。”
这声音……我不禁一抖,把那连在屁股上的条子抖了下去。
“在。”左右护卫走出双手抱拳。
“把这###阉了,当太监。”
我靠,###可是现代词儿,太新鲜的现代词儿了,我听说过古代有拉屎不慎跌进粪坑而死的,还没听说过有谁因为拉屎挡道被太监的。
无疑,我将改写历史,我将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拉屎被太监的人,鼻祖,祖师。
“尊旨。”膀大腰圆的护卫把我四肢架起,不知抬向哪里。
“干嘛呢,干嘛呢,怎么擅改台词。”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现代人老远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现代人,还带着摄影,采音的器材。
“怎么不照着剧本上的演。”那鸭舌帽质问,“这人哪来的,负责封锁现场的是谁。”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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