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草草的洗漱,上床睡觉,由于白天观看爆破的劳顿,所以很快进入了梦乡。
春梦了无痕啊,眼前忽然一道刺眼的亮光,接着一声巨响,我忙睁开眼。
我靠,墙上一个大洞。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从外面伸进来一个大爪子,然后,整面墙都塌了。
我连衣服都顾不得穿,逃命似的跑出去。
回望整栋宿舍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宿舍楼的墙上多了好些个“拆”字。
“老子差点被压死,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气不打一处来,歇斯底里的冲着那边的几个人形叫。
工人们看见从楼里跑出个人,急忙给正在操作挖掘机的驾驶员做了个手势,机器很快停下,瞬时安静了许多。
人们纷纷向我跑来。
“没事儿吧。”一个穿着稍微干净一点的对我说,估计是工头。
“差点就被活埋了。”我一脸的惊恐。
“对不起啊,我们也不知道这楼里有人。”工头说。
“不知道,你们就敢拆。”
“你们老板说,今晚就要拆,进度紧,要赶在开学前重新树一栋新楼起来,我们也是一时忙坏了,忘了检查。”
妈的,为了进度,不管死活,这天煞人的。
工程暂停了,我又重新回到屋子,看来这学校是不能住了,整一面墙都没了怎么住,可是我过几天才能随学校派的车去C县。
我赶紧收拾了一下,拿着行李就给诺诺打电话,她这会儿关着机。
这么晚了,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又都住满了从学校里出来的人,想起郝佳便给她打了电话,看她有没有办法。
郝佳说她现在就在我们学校附近租的有房子,让我去就是。
我满心欢喜,照着她说的地址,寻去。
“怎么在这儿还有房子啊。”我进门就问。
“暑假不回去了,找了份工作,公司就在这儿附近,所以就租了这儿的房子。”郝佳出来迎我,身上只穿着睡袍。
我好奇的看着房里的摆设,花花绿绿的,简单的装饰布置得恰到好处。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新剂夹杂香水儿的味道,我不喜欢这种味道,这味道接近某些汽车香水。
我坐加香的车,往往会晕车,尤其是空间局促的小轿车,别人都说我是贱命,坐不惯好车,当不了官儿。
这奇怪的味道已经让我有些头晕目眩了,再加上星星点点,光怪陆离的装饰,整个空间显得暧昧。
两室一厅的房子,说实在,我觉得她一个女孩子住着挺奢侈,一室就行,来人了住一块儿,还暖和,多好,想着想着,我开始意淫。
“就住这间房吧,你来之前我都打扫好了。”郝佳为我打开房间门。
我微笑着点点头,尽量保持绅士风度。
进来铺盖好,郝佳说了句“随意”之后,便去了她的房间,我没听见关门声。
进入这种环境我都会不自觉的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不觉想起诺诺。
不知怎的,我总会由一个女人联想到另一个女人。
“诺诺,看到这条短信,给我打个电话,好吗。”我点击发送,把手机撂到一边,安心睡去。
第三十四章 离开兰
第二天,手机的的确确接到一个电话,不是诺诺,是兰。
“在哪儿呢。”兰问。
“在学校。”
我当然不能给她说是在一个大美女家里啦,女人的联想能力都很强,如果你如实说了,有些事儿可能你还没做,她们就已经替你预先想到了,这就叫超前意识。
诚实固然重要,但善意的谎言也是必须,这样会给双方免去不少麻烦。
“那好,我去你学校。”
我倒,我不明原委,反问,“你在哪儿啊。”
“你别管。”
又来干嘛啊,找我事儿不是。
“你告诉我,我好去接你啊。”
“呵呵,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坐上去你们学校的车了,一会儿就到。”
“你就是到我们学校也没用,我们学校正遭受外星人的攻击,腐尸遍野,满是狼藉,还有嘴里流脓的巨蜥,头上长角的猛龙,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还是别来了,我们正在为人类的正义事业奋斗呢。”
“那不行,我恰恰就是为了人类的正义事业而来。”兰不吃我这一套。
“你来了更麻烦,那些外星人都是公的,这回来地球就是掳掠母的生物的,你出现,不是让它们更有奔头儿。”
“那我可不管,我说了算,现在是女权社会,女性可以顶半边天,没有我你们怎么能敌得过外星人。”兰在电话里和我较劲儿。
“我说姐姐啊,那女性是顶半边天,但不是整边天,不能啥都你们说了算,没王法啦,要都像你这样儿,岂不让男的没活头儿了。”
“不管。”兰还真是坚贞不屈。
“你不管,我管,你这弄得我们男性都不敢结婚了……”我一边挂着耳机打电话,一边给郝佳做饭,她快该下班回来了。
简单的准备了些吃的,给郝佳留了张字条,“中午不用等我,你先吃吧。”
一切安排妥当,我就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学校。
幸好学校离这儿不远。
我站在学校的车站等了没多久,兰坐的车就过来了。
等来的车不是出租,不是公交,而是一辆气派的轿车,BMW,这车我不知道具体值多少钱,但只BMW的牌子就应该不会便宜到哪儿去。
兰走下车,几个月不见,真是容光焕发,打扮得跟千金小姐一样,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儿,还有那手上的指甲油,颜色鲜艳夺目,甚为扎眼。
此刻,我感觉到和她的距离一下子拉开好远。
兰一脸轻松的问,“你怎么这么累啊。”
我心想,你这可是以逸待劳啊,我是跑过来的,你开车过来的。
“打仗有很放松的吗,更何况是星际作战。”我说。
“少来,给你说正经。”兰用拳头抵了我一下。
“呵呵,刚才去忙事儿了。走吧,我们吃饭,想吃什么,我请客。”我一本正经,顺手摸了摸衣兜里的钱。
在C县招了不少学生,当然也有彪哥的功劳,学校出于我的积极,又是C县的英雄,再加上主任的关系,竟破天荒的给我发了6000块,还给了个又大又红的奖状以资鼓励,红得我一摸就沾一手红,掉色掉得那真叫一个厉害。
不过,怎么说也比上回去兰她们学校打辩论赛强,当时学生科的科长给我们承诺,“去吧,去吧,我争取给学校申请个大奖给你们。”
回来每人发了一个礼盒,那礼盒包装得很精美,我们都以为里面装的至少是一根派克钢笔,即便不是派克也应该是个英雄什么的吧,谁知打开一看,在海绵丝绸衬垫上,工工整整的横着一根水笔,我靠,还真是个大奖。
我都怀疑那精美的包装盒都比这水笔值钱,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
“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先找个地方把行李放一下吧。”兰说。
“好的。”我和她一起踏进车里。
钱虽不万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我本想自己出钱,给兰开个2星级酒店的房间,目前为止我也只能承受两星级的收费标准,要是有一星级的我就找一星级的了。
不想兰却找了五星级的,近600块一晚,抵我一个半月的伙食费。
酒店下面有个不错的中餐厅,我们开完房间,就去了那里,菜胡乱点了一通,中途去上厕所。
带星儿的酒店就是不一样,厕所跟他妈迷宫一样,弄不好就迷路,先是顺着餐厅东墙一直朝南走,在最角落里有一个门,进了门,是一个相对狭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有若干通道,有通向厨房的,有通向储藏室的,有通向员工休息室的,也有通向厕所的,其中厨房和厕所挨得最近。
不时有厨子上厕所,上完厕所连手也不洗,直接奔赴伙房前线,继续着紧张的翻锅抡勺儿的工作。
在赶往厕所的遥遥征程中,我无数次回首看看是不是自己走错了地儿,无数次询问身边经过的路人,“厕所在哪儿。”,无数次手捂膀胱,忍受着胀痛。
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厕所,我仔细的看了看门上的唯一指示性别的牌子,左边的一半是men,右边的一半是women。
这让我想到一句话,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我以为是幻觉,又仔细看了看,眼睛盯着门上的牌子愣神,越来越近。
这时,门那边一阵冲水声,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女子,我正好和她脸碰脸。
“流氓。”那女子骂道。
灯光昏暗,我们谁都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但这声音我熟悉,再熟悉不过了,是诺诺。
“我,莫小然啊。”我伸冤似的,怎么就不明不白的就落得个流氓的称号,我最忌讳我不流氓的时候,别人骂我流氓了,是什么就是什么,人要诚实。
“怎么是你啊,来这儿干嘛。”诺诺语气惊讶。
“先等我上完厕所再说,男厕所在哪儿,我手已经扒在裤腰带上,准备随时放水。”
“这就是。”诺诺指着那个即男又女的双性牌。
我靠,原来是男女通用。
进屋放完水出来,我就问,“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儿呢。”
“在这里工作啊。”
“干什么。”
我琢磨着莫非她是应召女郎,像她这么漂亮的,来酒店,除了干这个,还能干什么。
“服务员。”诺诺回答。
“服务什么的。”我紧接着问。
“哎呀,你烦不烦啊,又往哪儿想呢,普通的接待,好不好。”诺诺撅嘴。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拉着诺诺一起来到饭桌上。
诺诺一看兰就坐在桌子的另一面,先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她,然后就是扭过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该去工作了。”她说完,转身要走。
我劝都劝不住。
兰这时起身拉着诺诺,“好妹妹,别生我的气了,来,我们坐下说说话吧,好久没在一起了。”
“有什么好说的。”诺诺一脸委屈,想掉泪的样子。
这使我不禁想起她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心情也跟着坏起来。
“呵呵,我这次来,就是要化解咱们之间的误会,你是个好女孩,之前,是我不理解你,也没有顾及到小然的感受。我现在啊,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过不是莫小然,我们在一起挺幸福,小然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孩子脾气,以后还要你多管带点。”兰一脸豁达。
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是托儿所阿姨说的,雯子也说过类似的话,似乎我就是在这几个女人之间来回的托管。
我和诺诺同时望向兰,兰的一袭话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
于是,大家坐在一起,吃着说着。
俩人的距离也渐渐拉近,又姐姐妹妹的叫起来,和好如初。
我看着高兴。
吃完饭,我领兰在B城的一些景点转了转,诺诺没来,她要到很晚才能下班。
B城的大小景点数不胜数,算是一个有工业有旅游的城市,但多数景点都在市郊,来去很不方便,所以我也不怎么常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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