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饭时,不小心烫的。”雯子一脸轻松的说。
“去看电视吧。”我说。
洗菜,切菜,下锅,我试着集中精神,把那些烦恼琐碎的事抛在脑后,专心做饭,但却总是心不在焉。
“呲呲”,锅里的植物油随着新鲜蔬菜的滑入而狂躁不安的跳动起来。
我再去张罗另一个菜,一不小心被锋利的菜刀划破。
“呀。”我疼,用嘴去吸伤口。
雯子跑过来,拉起我的手,“咋这不小心,别吸,多脏,我去拿创可贴。”
创可贴来了,创可贴来了,我心中欢呼着。
雯子为我贴上,为了粘合得紧,她又使劲按了按。
“啊。”我大叫。
“叫什么叫,大男人的,瞅你那娇气样。”雯子摆出一副姐姐的姿态。
做好了饭,我们对坐着吃,大家都很安静,尽量不弄出声响,我觉的尴尬,想找个话题,但始终都没找到。
女人一向敏感,我想雯子可能已经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了。
既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这种氛围,我假定这种氛围就是我心目中家的形象。
不得不说,我这个人到哪儿都很有女人缘,我曾经幻想着等自己长大了,要挣好多好多的钱,挣了钱就要买车,买好车,买房,买大房子,娶媳妇儿,取个漂亮贤惠的媳妇儿。
可现在,我没有车,也没有房,拥有的也相当简单,却很幸福,心头暖暖的,家不在大,也不在气派豪华,只在里面住的主人,和主人的心,有了这些,即使再漂泊不定的生活,都会给人以希望。
“吃饭啦。”雯子见我发呆,敲着我的碗边儿。
“嗯。”我狠狠的扒了几口饭。
晚上,我们睡下,雯子枕着我的肩,依偎在我怀里,“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事,最近忙的了。”我说。
“都忙什么了。”雯子问,她对我的忽悠都免疫了。
“没忙什么。”
“你看看,还说没事,话都说不囫囵。”雯子捏着我的鼻子,把头撇过去,还准备说些什么。
“雯子。”我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干嘛。”雯子扭过头。
我赶紧上前吻之,她想挣开我,被封住的嘴还在咕噜着,似乎是在说话。
我怎能让她再说,这一说又不知要到啥时候,跟审犯人似的。
于是,我抱得更紧,该是我展示强大威力的时候了……
第二天起来,雯子已经去上班了,我洗个澡,打理一下,便下楼去。
“老板,你们这里能不能上网。”我问。
老板站在吧台里,见到我先是雷霆般的一笑,然后就云里来雾里去的和我拉起家常,郁闷。
今天算是一睹了鳖楼掌门人的芳容,长得那叫一个禽兽,奇形怪状的,头上还带俩豁儿,他自称上辈子是天上的龙王,这辈子下界做了凡人,头上那俩豁儿是脱落的龙角留下的。
我心想你是不是勾引嫦娥姐姐,被天神把龙角给掰了,贬为凡人的。
我管你是龙还是什么,牛头上也长俩角,你是不是就牛逼了,羊头上也有俩角儿,你是不是就羊蛋了,做人太亏,你应该去当吉祥物,我暗骂道。
“老板。”我赶紧打住,“我来就想问问你,你们这能不能上网。”
照他这样,吹到天黑都吹不完,我还上不上网了。
“能,当然能,不过,网线要自己扯,我们这儿就有卖,一米30。”
“多少。”我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三,十。”老板趴在我耳边一字一字的说。
我靠,三十,你这是卖电缆呢,还是买网线,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
“不能,一口价。”老板态度决绝。
“我去外面买算了。”
“外面配的插不上,这属本店专用。”老板一改刚才的热情,冷漠到极点。
我咬牙,“给我来半米。”
“半米不卖,最少一米。”
“那就一米。”
老板就给我截了一米,我付过钱,“不对啊,怎么没上水晶头。”
“水晶头要另加钱。”
“多少。”
“一个五块。”
妈的,我差点没晕过去,一米线,上两个水晶头儿要四十,你这黑店和杜二娘有一比,我拿着线回到房间里。
打开装着笔记本的箱子,插上电源,连上网线。
结果,我对着墙上的接口插了半天,也没连上网,系统右下角的网络图标一个劲儿的闪,就是搜索不到网络。
窝了一肚子的火儿,我便又跑下楼去,质问老板,“你不是说能上网吗,我对着那接口捅了半天,都快捅烂,也没见个网,没网,你叫我扯什么网线,你这不是扯淡吗。”
“哦,忘了给你开了,你哪个房间的,我把端口开开,自然就能上。”
“505。”
果然,我回去就能上了。
我先下了个股票软件,上面密密麻麻的线图数据立马吸引了我,饶有兴趣的看起来。
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直到门响,我的思路才被打断,雯子回来了,买了好多东西。
“快来帮我拿啊。”雯子叫着。
我忙起身去拿。
“我今天呀,回来的时候,路过江边,看到有卖花的,就买了几盆回来。”
“这么多,你是怎么拿回来的,怎么也不给打个电话,我去搬不就结了。”我看着大盆小盆的,惊讶。
“不是想着你正睡觉嘛,不忍心打扰。”雯子说。
“哎呀,老婆,你心真是太好了。”我丢下花盆抱起雯子转圈。
不经意间的喊出老婆两个字儿,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雯子则很开心。
之后,她一盆接一盆给我介绍,这盆花叫什么,那盆花叫什么。
什么孔雀珠玉啦,六月雪啦,金枝玉叶啦,人参芙蓉啦,我也只是听着名字好奇,对花本身并不感兴趣。
花都摆在窗台,这里曾放过诺诺捡来的石头,想起诺诺,我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少不了嘘寒问暖。
“想我没。”我问。
“没有。”诺诺一如既往。
我们无话可说,逐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雯子从洗手间里出来。
“一个同学的。”
“真的吗。”
“嗯。”
雯子撇我一眼,继续忙活她的花儿去了。
我把电话丢到一边,接着去上网,研究股票,什么K线,分时线,还有一些基本的数据指标,暑假,可是我大展身手的好时机。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九章 手榴弹
回到C县的第二天,我来到黑豆酒吧,招待我的是个看上去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孩子。
“二毛呢?”我要了杯“随便”。
他先是看看我,“你找老板有事?”
“好久没见了,想他。”
“老板不在。”
他很拘束,对二毛一直以老板相称,看起来,在他面前直呼“二毛”的名字,显得有些不大礼貌,于是,我赶紧改口,“你们老板,去哪里了。”
“出差,都好几天了。”他很认真的擦着各式的杯子,然后再一一摆放好。
“什么时候回来。”我压了一口咖啡。
“不知道。”他依旧专心。
我从裤兜里掏出随意贴,写上我的电话,“他回来了,麻烦给我打个电话,谢谢了。”
“好的,请慢走。”
起身出了酒吧,来到江边,江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琉璃。
踌躇间,兜里的手机震动。
我接起。
“小然呀,我,你嫂子,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忙什么呢。”
原来是徐嫂。
“呵呵,嫂子好,在C县忙活招生这一摊子呢。”
“哎呀,大兄弟,我不是说让你来一趟的吗,怎么也不来,有好事等着呢。”
“你瞅我这记性,都给忘了,啥事儿。”我烦楞。
“@#¥%……&;*”
怎么搞的,电话竟然有杂音,而且杂音越来越大,那边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清,再一看手机,他妈的花屏了,还一遍接一遍的重启,死机,再重启。
我靠,新买的手机啊,怎么办,找售后,不知这C县有这牌子的售后没,看看表,十一点半了,该回去了,先回去再说。
到了家,雯子正做饭,我想想有个老婆也好,在郝佳家的时候,都是我做饭,回到自己家,就是老婆给我做饭,嘿嘿。
“手机坏了,怎么办。”我从后面抱着雯子的小蛮腰。
“干嘛呢,一边去,我正忙着呢。”雯子看也不看,自顾自的忙着。
“哎,手机坏了呗。”我不再腻她。
“我看看。”雯子把手擦了擦,接过我的手机。
“哟,我还没注意,什么时候换新的了。”
“前些日子。”
“怎么坏了,这不好好的。”雯子摆弄着我的手机。
“花屏啊,通话音还杂。”
“真的。”雯子问。
“真的,我还能骗你。”我发现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要仔细揣摩一下,不会轻易去相信,哎哎。
“把我的手机拿来,我们打打试试。”雯子对我说。
我跑到卧室,拿起雯子的手机,雯子的手机是黑白屏直板的,看得出已经用很久了,但又很爱惜的样子,面板上没有明显的划痕磕碰,我暗下决定,等挣到钱,一定要给雯子买个好的。
我们试了试,这回一切正常,通话质量很好,也不花屏死机了,真奇怪。
雯子瞪我,“没看我正做饭,还添乱。”
“我,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刚才跟别人打电话,说着说着就听不见了。”
“跟谁。”雯子针锋相对。
“徐嫂。”
“徐嫂,哪个徐嫂。”
“就是我们宿舍老大的老婆啊。”
“哼,跟你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提过有什么徐嫂,怎么今天突然就冒出个嫂子来。”
“哎,老婆,我是你老公啊,怎么能骗你。”
“老公怎么啦,老公就更应该防着,上回不就差点跟叫许诺的那个女孩儿跑了。”
我倒,这都哪门子事儿啊,我们说的是手机,怎么又扯到诺诺了。
“诺诺那事不都给你说清楚了,那姑娘可怜啊。”我跺脚。
“可怜,谁可怜我啊。”雯子眼里有东西在打转。
我最怕女孩子哭,哭了你哄都哄不住,跟滔天洪水似的,不要钱。
“不是还有我嘛。”我走近雯子。
“你都不知道,你走了这么长时间,我多担惊受怕。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你又那副死德性,我们俩身居一地,保不住你啥时候就消失了,我……”雯子还想说,眼圈是红了又红,我的心是跳了又跳,再这样下去,我估计就没心跳了,得想个办法。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还在上学,学业为重。”我嘻嘻哈哈。
“切,学业为重,是泡妞为重吧,把不住你的脉,不当兽医,再不了解你。”雯子转过去身。
我顺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好啦,老婆,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发现“老婆”这称呼,雯子挺受用。
“回来就别走了。”雯子抬头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