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我一直用雯子的手机。
我冲他笑笑,“谢谢啦,手机前几天坏了。”
“好啦,好啦,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咱们好久没见,来说说话。”二毛拉着我来到桌子边。
“你去哪了。”我开门见山。
“出差。”
“知道你出差,我是问你去哪儿了。”我强调。
“和几个朋友去龙泉山玩了玩。”
“朋友,不止吧,看你满面春光。说,是不是和MM一起去的。”我开他的玩笑。
他没说话,直冲我“嘿嘿“的笑,弄不好,被我猜中了。
“什么时候领来看看,让我把把关。”我说。
“去去去,还用得着你给我把关啊,说说你吧,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
于是,我就把寻址这事儿给二毛说了一遍。
“这可真是不好办,这几年,C县旅游搞得好,好多外地人都来这边开店,能找个店面不容易,要多大。”
“五六百平方。”我望向天花板。
“这么大,干什么的。”
“餐厅。”
“你小子有钱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省省吧,我替别人干的,还是个打工的,哪有你自在。”
“小的我倒知道几处,大的,还真不好找。”二毛也跟着我看起天花板。
半响,二毛开口,“这么吧,我先替你问着,有合适的我给你打电话,今天不谈这个,我们先吃东西,我在外面带了一套烧烤用的东西回来。”
说着,我们便上了酒吧的楼顶盖。
二毛架起烧烤炉,炭烧的那种。
不一会儿,布置完毕,添炭点火,我看着忽明忽灭的炭火,突然想起要开什么样儿的餐厅了。
但烧烤,尤其是炭烧烟气大,不适合室内,我就这么琢磨着。
一切还都只是不成熟的想法,所以,也就暂且放着。
烤肉,烤玉米,烤土豆,我一一尝过,味道不错,有炭烧与生俱来的烟熏味儿,很独特。
回到鳖楼,已是很晚。
雯子已经睡下,我把给她买来的手机放在她的枕边,附张字条儿。
有些累了,脱了衣服,草草睡下。
……
温润的嘴唇一次又一次落在我的脸上,我被吻醒,睁开眼,已是白天,雯子就蹲坐着我的旁边。
“老公,我爱你。”雯子突然抱着我。
我接过嘴唇想吻过去,却被雯子猛然推开,“刷牙去,不刷牙,别想亲。”
无语,听此,我便倒头继续睡觉。
“不许睡。”
我不理她,装睡。
她愈加无休止。
“不去上班啊。”我努嘴。
“今天是礼拜天,好不好。”她还是不停晃我。
“困啊。”我不耐烦。
“谁让你不早点睡,陪我逛街吧。”
我倒是想早点啊,哎哎,睡不成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三章 十字江口
洗漱完毕。
“去哪儿。”我问。
“D寨。”雯子回答。
我倒,这哪是逛街啊。
“大热天的,跑那么远。”我叫苦。
“去不去吧。”雯子用威胁的口气。
“去。”我是一个不堪威胁的人。“不过要等我把正事办完了再说,好吧。”
雯子点点头。
我看了看表,九点十五分,再过一刻钟,股市就要开盘。
我打开电脑,打开股票分析软件。
由于是第一次实际操作,所以很激动,输入一只观察已久股票代码600XXX,大连XX。
这只股票早在一个月前急跌至元,之后在这个价位附近盘整了近十天,始终没有跌破这个价位。
但股价也同样没有明显的上升,成交量却在温和放大,可能有新资金进场,底部已渐现雏形。
我这里所说的底部是只是相对而言,所谓相对,就是指与近期的股价相比,它已经构成了底部,而我炒的是短线,风险大,技术要求比较高,当然钱来得也快,风险和收益成正比嘛,要挣钱就要冒险。
盘整十天以后,股价开始悄悄上扬,成交量没有及时跟上,布林线显示股价已触及中线,上涨遇阻。
我的推断是资金想借此震荡洗盘,控制更多的筹码,好为下一步的拉升做准备,确定了这一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股市有一条定律,二八定律,说得白一点,就是只要庄家控制了股票百分之二十的筹码,就能控制整只股票的价格,反映在大盘上就是少数大盘股控制着整个大盘的走势,当然,这个数字也不绝对,只是为了说明问题。
剩下的那些份额当然是在散户手里,散户的消息不灵通,技术良莠不齐,鱼龙混杂,这一切都注定了百分之八十如同一盘散沙,虽数量占优,但始终弱势,任人宰割。
庄家在上涨之前一般都要做许多的准备工作,比如这次的洗盘,就是为了打压那些意志不坚的股民,让他们拱手让出手中的筹码。
毕竟轻装才好上阵,浮筹太多,上涨也就费力一些。
所以这只股票又在附近盘整了一个月,在趋势不明朗的情况下,选择不操作是明智之选。
就在前几天大连XX开始冒尖,移动平均线由粘连变金叉向上发散,从K线形态上分析已基本完成多空转换。
今天一开市,大连XX就以高于昨天收盘价开盘,正印证了我之前的预测,不到半个小时就涨了近五个,截止十点半我离家,它已大单封于涨停。
就在将要涨停的那一刻,我犹豫了,是买还是不买,一旦涨停就没法交易了,庄家为了防止过多的跟风盘,往往会封停。
保险起见,我没有买,待明天再说。
有了上一次去D寨坐三轮受伤的教训,我是说什么也不做那玩意儿了,太危险,幸好我命大。
所以我们决定坐船去。
船倒是很方便,出了门,很快能在江边找到,无非就是慢了点。
我坐在船上问雯子,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去D寨了。
她对我说,要温习一下从前的感觉。
我心想,有什么好温习的,想不通也搞不明白。
我们坐船一直往上。
水域渐变辽阔,往来船只渐渐增多。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另一条江,两江相交成十字。
话说这十字路口,不对,应该是十字江口,真可谓气势磅礴,广阔无边,和B城的化粪池有一比。
岸边青山层峦叠嶂,数不清的吊脚楼,大小码头,停靠舟船鳞次栉比,一派盛世。
岸上有经营各种业务,各色服务的。
这里是C县到D寨的必经水路,拉货拉客的船都在此停靠中转,也是C县最大的货物集散地,所以就有了船只旅馆,刷船店,和路上的汽车旅馆,刷车场性质一样,只是服务对象不同。
端午时节,这里还会有盛大的龙舟比赛,而龙舟是C县,同时也是A城的一项重要赛事。
为了满足比赛的需要,由市政府牵头,C县投资,把江面一阔再阔,直至阔为八船道。
当然,岸上设施也一样不少,有销售品牌龙舟的4S店,还有专门负责改装船只的改装店,在这里经过改装的船只,据说可以开到50节,也就是将近100km/h,鱼雷也就这速度了。
也有针对驾船者开办的的驾校。
在我右手边的不远的一片固定区域,就有在练习倒桩移库的学员。
耳边不时传来阵阵山歌,这边一句,那边一句,像是对唱,由于两山之间隔着山谷,还有两条江,距离很远,唱山歌的山民为了能使对方听清,都站在依山而建的吊脚楼上用很大很大的扩音器唱。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望远镜,寻声而忘。
望远镜里歌者的嘴巴都已经张了好久我才听到歌声,太远了,声音传递不过来。
忽而又响起连绵不断的哨声,我回到眼前。
前方50码,十字江口中心地带,赫然出现一条奇装异彩,说园不圆,说方不方的小船,就像一澡盆,里面站着一个同样奇装异彩的人,拿着哨子,不停的吹,那鼓起的腮帮,仿佛在向世人炫耀,他已费尽了吃奶的力气。
吹吧吹吧,屎都给你吹出来。
我看着郁闷但又好奇。
突然,那人不吹了,弯腰从澡盆里拿出把扇子,扇了扇,舒口气,紧接着,又拿出一把红旗,一把绿旗。
红旗向我们这边一挥,我们的船停下,然后他又来了一个45度转身,及其矫健,舒展而又迅速,澡盆子都差点让给他转翻。
只见他转到另一江口,挥起了绿旗。
那边先前停下的船只,在他的绿旗面前行驶了起来。
我靠,原来是交通港。
放眼望去,这噪杂的江面,拥堵的船流皆因为这交通岗的存在而变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我问船夫,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红绿灯有个标准没。
船夫告诉我,没有。
船夫说,“你看,他又开始吹了,啥时候他吹累了,就该换绿灯了。”
船夫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和抱怨。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那家伙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我都怀疑那家伙是个猪肺,那么能吹,干脆吹箫去算了。
这时,身后有几条船的船夫开始叫嚷起来,叫嚷升级变为骂,这骂就像会传染,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纷纷骂起来。
骂逐又变为了隆隆的引擎声,有的船夫开始发动机器,蓄势待发,如箭在弦。
哨声渐渐变小,大家看到希望,纷纷欢呼鸣笛。
谁知那澡盆里的###突然转了过来,拿出高音喇叭喊道,“江区禁止鸣笛,你们不知道吗。”
于是乎,他又开始大声的吹哨,还是没有要变换红绿灯的意思。
让人陷入绝望,是罪恶的,让人陷入绝望又给以希望再使其陷入绝望是不可饶恕的。
船夫们一个个愤怒不可言,纷纷松开了刹船闸,千舟万船驶起来,引擎轰鸣,众人狂啸,飞奔向那罪恶的洗澡盆。
澡盆里的###显然被这股愤怒的洪流给吓傻了,红旗,绿旗的胡乱挥舞了一通。
霎时间,所有方向,所有人,不分船种,不分性别,都跟着沸腾起来。
快到眼前,船夫们才恍然醒悟,“刹船,刹船。”
可为时已晚,也根本来不及刹啊。
结果就撞到了一起。
幸好,我们坐的是人力船,那些烧油的都已经跑出老远,我们的还在后面慢悠悠。
此时,江面浓烟滚滚,惨叫连连。
那澡盆在中间被挤个稀巴烂,人却安然无恙,神了。
神人站在别的船的废墟上,对着对讲机大喊一通。
不一会儿,警船,消防船,救护船,拖船纷纷赶到。
江面基本堵死,未来一两天,都不可能通行。
我和雯子上了岸,准备在这儿过夜。
幸好装备带得齐全,电脑当然也没落下。
茶馆里支持无线上网,不过很贵,来这里消费的一般都是些外国人和外来的有钱客。
喝茶之余顺便可以盯盘,大连XX一个下午除了出现几个点缀封以外,都是涨停,看来明天还有戏。
雯子则去找了个住的地方休息。
伸伸懒腰,想起彪哥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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