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我们总是相互伤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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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我们总是相互伤害着-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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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一章你离开了还回来吗
更新时间2010…3…20 23:21:06  字数:4976

 我从出生就注定了是不被人喜欢的孩子,换句话说我不讨人喜欢。
  孩子太优秀就成焦点了,我是孩子的时候跟优秀无缘,不,我想我这辈子跟优秀都是无缘的。我太叛逆、太强势、太自以为是,所以当不了谁的好孩子。我是个虚伪的人,这种虚伪我自己从来没有向谁掩饰过,也不屑于向谁掩饰。
  花效说我是个容易寂寞的孩子,这一点我是承认并且喜欢的。我觉得寂寞是种财富,寂寞得多了就变成死撑的坚强,这么多年我就是靠着这无数的寂寞在伤口上爬行并振作起来的,所以拼命的喜欢海子的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中午,我绕了大段的路只为走眼前的这条小巷,我喜欢这种又深又暗的地方,它如同巨大的黑洞;能包容我的所有。一只黑猫在巷子里来回的放荡;并且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见我走近它更是变本加厉的撕心叫喊着,如同我欺凌了它全家。我站在它面前看了它良久;它都圆滚着仇视的眼睛看着我。听说猫是最记仇的动物,黑色的猫尤其的邪乎,我不知道关于猫女人的传说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不喜欢猫。我觉得猫是慵懒的家伙,除了爬在窗沿,慵懒的晒晒太阳打发时日外,我看不出它有什么可爱之处,所以看着眼前这只不可一世的大黑猫张着仇视我的眼睛,幽幽的看着我,我突然有些心烦“丫的,滚到一边去。”我一脚将它踢到了墙边,它扭头看了看我后,发出凄凄惨惨的叫声,然后跳上高墙,逃开了。我讨厌它进入我的禁区;打扰了我的宁静,见它逃走了我便在心里撕心裂肺的笑。“你不该那么对它的。”我转身,一个穿米白色裙子的女孩站在我的身后,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仿佛刚刚被我踢了一脚的是她,老实说;她是我这辈子都当不了的那种女孩,漂亮、单纯、有爱心。
  “你不该那么对它的。”女孩一脸委屈的重复着。“女人太爱管闲事,是不讨人喜欢的,尤其不讨一个女人的喜欢。”我绕过她时,对她狠狠的说了这句话。然后拉紧风衣的领子离开了小巷。
  我在小巷口的水龙头前用冷水冲洗了脸。当冷水碰到皮肤那一刻,仿佛被利刀狠狠的割去了每一寸皮肤般疼痛,昏沉的脑子一下子变的无比清醒起来,我抬头看着昏暗的天想,林基,现在的你好吗?是饿了,还是冷了,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好好的照顾着你。
  我的家很乱,从门口到楼上都是随处可见的衣物和食物包装袋,家里乱了,就显得小了,寂寞的人,不该住过大的房子,大了就显得空洞了。我认为空洞是寂寞的延伸体,所以空洞会让一颗本就寂寞的心濒临绝望。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花效那孩子,走了多久了呢?三年,还是两年了,他现在像我的梦一样,开始变的不真实了。他说,等他能足够给我幸福了就会回来。我想着这句话,竟然觉得好笑而矫情。我的幸福是什么?谁能给它一个好的定义,是钻石黄金吗?我不知道。只是,林基给过我的幸福不是在存折里。我拿起手机,看到张扬打来的九个未接来电,有些恍惚。张扬是音乐系的高材生,是远近闻名的风云人物,他说他认识我简直是他这辈子最为倒霉的事。张扬每每这么说的时候,总是将头仰得很高,似乎,我真的让他倒了天大的霉,而他在质问着不怜悯他的上苍。我记得,那是我到y大的第三个星期了,花效刚刚走,我和花效以前得罪了太多的人,那些人得知花效走了,就如同杨白劳过大年三十一样兴高采烈的来找没有花效保护的我报仇。只是当时我好死不死的走在张扬前面,大群男人围攻一个女人的事,让张扬这个大男子主义占了全身、自大的无可救药的人看不过,所以他英雄救了美,却寡不敌众的受了伤。在我送张扬前往医院的路上,他还在厚颜无耻的疼得吸着鼻子说“小妹妹感动了吧!哥哥这么帅气的人物,为了你进了医院,你是不是特高兴啊!”我面无表情的看了张扬一眼后,重重踢了他一脚,将他狠心的丢在了路边,然后雄赳赳的回家睡觉了。张扬后来回忆说,那天他才真正的知道,也有女人打架,打的那么张扬美丽,那么残忍不堪的。当然,我到现在都还在为张扬这句话犯嘀咕,感情在他张扬幼稚的心目中,美丽和残酷加在一起算是褒义词吗?如果他真是这么想的,那么我倒是真的替张扬的父母感到悲哀。更替张扬把大学的颜面都丢尽了这件事上感到惋惜。张扬这个道貌岸然的人,他真是y大的祸害。张扬后来还说“林优含,你就整个男人婆一样的将我丢在了路边,雄赳赳的气势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怎么样,以后就跟着哥哥混吧!哥会照顾你的。”张扬当时瞄着我,说得豪光万丈,我却听得肠子都在抗争。“你照顾我,我呸,德性,真是有史以来听到最无耻的笑话。”我当时就是这么朝张扬张扬跋扈的放肆的。现在想想,张扬也就是用那么厚颜无耻的行为,让我成了他的朋友,并一路由他罩着,走到哪里都没有人敢惹,也因为他,我变的更加臭名昭著,更加的像个十足的道上人了。
  人,如果要找个活着的理由,那么我想说,四处寻找林基的影子是我活着的最好理由,他的影子对我有特别的含义,这也是我怀念他最好的方式。我不知道在别人的心中怀念意味着什么,可是对于我,它是我的全部。我很少到学校去,艺术学院大都是这样悠闲的,只是,每个月的结尾还是要到学校交些图稿。张扬说,他只有在看我画画的时候,才能看到我是活着的,也是有喜怒哀乐的。我笑着回他,感情,老子就一不食人间烟火的嫦娥姐姐。张扬就喜滋滋的露出两颗黄灿灿的大门牙冲我笑。我没有告诉张扬,我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才能想得起我的林基,那个将我的心,一同埋葬了的人,那个我一度盼望过,恨过的人。也是让我没有销声匿迹,留下来寻找他影子的人。如果说,一个人的心里总有一丝暖意,那么,我想说,林基占领了那唯有的一丝温暖,他也会让我弹指老去。
  “优含,我就知道你会来”张扬在艺术系门口拦住我一脸开心的表情。“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都不回啊?”张扬一脸抱怨的看着我问。我瞄了瞄张扬和四处张望着的人群,有些不耐烦的说“我忙着呢!哪里有时间陪你耗时日。”我一脸无情的看着张扬脸上的抱怨,有些小小的恼火。我讨厌别人把我吃的透透的,对我管手管脚,连我去那里,做什么都被算计的死死的。更讨厌,因为张扬的到来所引起的女人厌恨效果。张扬就像朵花,除了招蜂引蝶外,他更像条在我眼前飞来飞去,带着呜呜咽咽让我烦的蠓虫。张扬看了看不耐烦的我低头说“晚上我们在‘影像吧’有演出你来看吗?”张扬因为我的冷漠,脸上有些深沉的落寞。我咬了一下下嘴皮,翻着眼睛说“再看吧!今天又些累了,我想回去休息。”张扬的眉头微微的皱着,他清了清嗓子后说“来看看吧!大家都在,你知道的,大家都希望你来。”说完张扬对我勉强的笑笑后走了。看着默默离开的张扬,我有那么一秒在对他心存感激,为什么感激,我说不上来。
  晚上,我还是去了‘影像吧’,因为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张扬还这么细心的照顾我,这点我是知道并心存感激的。人很多,张扬的乐队,是学校的骄傲和传奇了,崇拜他的人很多,有很多人会为了他的一场演出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我一直认为,张扬以后是要当大明星出人头地的人,所以一直支持他玩音乐。我挑了角落坐下,张扬像是看到我来了,朝我这里扬了下手。老实说,我是没有心情来参加这些活动的,这种吵闹的地方会让我天旋地转的难过。我拿了手机坐在角落里玩俄罗斯方块,这是我百玩不厌的游戏了,张扬每每看到我在玩这个,就努着嘴说我庸俗,庸俗就庸俗吧!在你张扬眼睛里,我还有什么是不庸俗的。尖叫声和各种乐器的声音,混在一起让我心烦意乱,打游戏的心情也被磨的精光。我抬头,看了一眼沉迷在音乐当中的张扬,他站在正中央像一个英伟潇洒的神一样,掌握着万千少男少女,带动着他们着迷、尖叫。我笑了笑看来张扬越来越成功了,他离他所谓的成功不远了吧!。我起身走出‘影像吧’在街上无目的的走。晚上,大街上的人很少,道路旁的灯昏暗的亮着,时不时看到一些失意的男人站在角落里呕吐。我坐在郊区的铁桥上呆呆的看着夜空,飘飘洒洒的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四处飞散。我记得花效很喜欢我的头发,他总是说,我发丝上的香味,总能让他很舒心。张扬每每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都带着浅浅的笑,我知道那是他幸福的样子,所以,我就一直留着长头发,希望哪天花效回来了,我的头发还一样的让他觉得舒心,一样的觉得幸福,只是我的头发已经齐腰了他都没有回来。
  那天在小巷里遇见过的女孩走到了桥上,头低的很紧,一个不小心,就摔在了桥的台阶上,看见我的存在,她有些慌了神,随后她拍了拍裙子站到了我的面前。老实说,这个女孩的举动有那么一秒是让我有些惊讶,要知道因为张扬的关系平时没有人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接近我,因此她成了一度时间里的传奇。女孩今天没有扎那天幼稚的头型,而是让它们散落的披在肩上,将她的脸显得小巧可爱得多。“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啊!”女孩像是对风述说一样,声音很轻,很沉的望着远方问我。见我没有理会她,她抬起头来看着坐在栏杆上的我,又看了看桥下的车水马龙说“上面很危险的,你下来吧!”她的焦急像是一波暖流低低沉沉的传入我心底。可是,就算是暖流它存在我心底的时间也只能是短暂的几秒。我冷哼一声后想,不开心的人还有心思去管别人,还真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啊!我抬头看着夜空,手机突然响了,我知道是张扬打的所以没有接。女孩看了看我问“你不接啊?”我没有理会她的将眼睛瞄向更远的地方,我朝着某个方向凄楚的默默的问:林基,现在的你好吗?“我知道你,你叫林优含,是艺术系的,我经常看到你的作品在广告栏里刊登,对了,我也和你在一个学校,我叫于同。”女孩就这样噼里啪啦说着,话多得有些讨人闲。她看了我一眼后继续说“我妈不要我了,我自由了哦。”她张开肩膀做出解放的样子,莫名其妙的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天,我第一次带人去了我的家,我想,如果我还有缺点,那么,那唯一的缺点就是我还善良。那个叫于同的女孩,一晚上都在叫她的妈妈,叫的低沉而忧伤,我却一晚上的难过,只因为她还有她的妈妈让她撕心裂肺的去想念,而我,连唯有的想念都早已被剥夺。第二天,在校门口,于同的爸爸妈妈早已等在那里,见到于同,那个穿着光鲜的女人眼里闪着无数的光,她不顾及形象的将她的女儿抱在怀里,像是寻回无价之宝,那个同样光鲜而高雅的男人扶着他的妻子和女儿,满脸的激情动荡。看到这一幕,我的伤口又开始裂开,腐烂。我转身离开学校,去以前和花效念书的地方,我想花效,想起在黑夜里他拯救我时的温暖,想起我们曾经相互的舔舐的伤口,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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